第六章 先天的圓滿

忍者的查克拉是大筒木輝夜帶來的力量，每一位忍者只要將自身精神力量與肉體能量相結合便能源源不斷產生查克拉。

前者是秘聞，後者是忍界的常識。

「對於『忍者』來說，時刻讓自己肉體力量與精神力量結合，令查克拉時刻充盈體內是一種習慣。

像是『喝水要開口』，這是一種習以為常的下意識舉動。」千明心道。

對於近乎所有忍者來說，「查克拉」只是他們使用的一種「工具」，他們會去學習如何使用「工具」，卻對「工具」本質的探索淺嘗輒止。

「查克拉在於提取精神肉體能量，而呼吸法在於用自然能量滋補精神與肉體。

前者是損耗，後者是補充。所以忍者短壽，而修行者可活過百年。」千明心有所感。

作為「柳生千明」時，因為世界上還不存在「查克拉」，他並未深思這其中奧妙；作為「宇智波千明」他則是急於獲取更強大力量而將查克拉視作「工具」和「武力」。

「不過這也簡單，停止查克拉的提煉，將力量的本質回歸精神與肉體。」

查克拉的「提煉」，並不是一種靜態的「儲蓄」，而是一種動態的「平衡」，忍者會時刻消耗精神與肉體力量來維持體內的查克拉量。

像是一座工廠，投入「原材料」產出「產品」，也就是查克拉。

千明要做的也簡單，就是讓這座工廠「停工」。

其簡易程度相當於「出門習慣先邁左腳，改成先邁右腳」，只要是一個正常忍者都能做到。

千明開始停止體內查克拉提煉，類比尋常中忍的查克拉水平逐漸跌落下忍，最後一絲一毫都消失了，仿若一個普通人。

「這樣，開始陰生呼吸法，感悟天地自然能量，吸納入體。」

千明心平氣靜，精神狀態進入那種冥冥體悟自然的玄妙。

他感受到了，那充斥天地間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

「以精神為牽引，以肉體作承載」

千明的精神力開始探出體外，去勾動那浩渺無窮力量中的一縷，將其牽引入體內。

入體的自然能量一分二，同時被千明的肉體和精神吸收。

「先側重於肉體能量，尤其是右手的傷殘。」

千明牽引自然能量流轉到右臂。

原本受到神經毒素摧殘的手臂細胞開始迸發活力。

千明將「陰生呼吸法」，這一層命名為「先天」，取「周而圓滿」的意味，就是因為經受自然能量滋補，肉體和精神都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舊齒換新」「白骨生肌」就是對應著肉體的圓滿。

仿若回歸胎兒時期，全身細胞擁有有高度活性！

「我能感受到右手痊癒的跡象，那種酥酥麻麻的，像螞蟻爬一樣的特殊感覺。」

千明心中喜悅，持續保持著對自然能量的牽引。

約莫三個小時后，千明收功。

吐出一口濁氣，他眼中顯露出一抹倦色。

「汲取天地自然能量並不是一件易事，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在天地自然的浩渺龐大，最後意識渾噩，痴痴傻傻。」

天地太大了，人的精神意志就像是海上孤舟，稍有不慎就會船翻人溺。

「其它的暫且不管，至少我的右手是能動了，還有一定的握力。」

千明伸出右手與左手對握，感受其中的力道。

「至少也有了正常人的握力，如果戰鬥時候，加持呼吸式·剛軀，握力應該能達到尋常下忍的效果。

我暫且使用左手持刀，加上『柳生劍道』，對付中忍應該不在話下。」

作為「劍聖」，習慣手把右手換左手，輕而易舉。

千明對自己戰力估計還是很保守，忍者有了「查克拉」這個變數，他也只能拿曾經的自己做對比。

....畢竟被大筒木輝夜一掌拍死的陰影還歷歷在目....

「還有我的右眼....」

千明下意識按著自己的右眼。

「先天」代表肉體圓滿，若是能將呼吸法修鍊有成，右眼復明都不是不可能！

「除此之外還有查克拉，肉體能量，精神能量，自然能量，這四者關係的研究。

我記得沒錯的話，只要同時將精神能量，肉體能量，自然能量結合就能誕生仙術查克拉！

那是能直接戰力拔高一個檔次的東西！」

無論是「柳生千明」還是「宇智波千明」，千明對力量的追求一直都在。

「宇智波千明」是因為力量所不足而陷入生死困境的不甘。

「柳生千明」是武人執念，探索力量盡頭的追求。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現在...應該還在戰爭吧？

像我這樣四肢健全的忍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安排任務。

再加上我經營糟糕的人脈。被安排上九死一生任務可能很大。」

想到這裡千明就眉頭一皺，他現在最缺時間了，不需要半年，哪怕只給他一個月時間調整自身，他都相信自己力量會有質變的飛躍。

至於經營糟糕的人脈關係....

那是千明當年的年少輕狂，以為「穿越者」能「秒天秒地秒空氣」，稍微就「高調」了那麼一點點....

就一點點。

咳咳，總之千明現在已經成熟，作為「柳生千明」的三十年讓他的心境得到很大程度積澱。

正所謂「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千明劍聖就是這般人為。

哪怕是被大筒木輝夜一掌拍死，誘因也是沒約束好門下弟子參與戰爭。

「我還要更謹慎一些。」千明心中認真道！

大筒木輝夜的那一掌給他陰影太深了。

怎麼形容那一掌呢？或許可以用千言萬語形容那一掌，但亦可大道至簡一句：

力大磚飛

那不是人力能抗衡的力量！

「三十年人生就這麼一掌被拍沒了，唉——」

回想起這些，千明就忍不住幽幽一嘆。

旋即昂猛地起頭，左眼爆發出駭人的光芒：

「但那種力量並不是不可企及的，我清楚該如何獲得那種力量！」

九大尾獸，輪迴眼，外道魔像....這就是探索大筒木輝夜力量的鑰匙。

「我需要更耐心，更謹慎。」千明緩緩的靠回枕頭。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他要先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事情。

稍會後，護理人員送來的晚餐。

千明進食，並藉機問了一些戰爭情況，又是修鍊一會陰生呼吸法，便躺入睡夢。

凌晨時分，一道道戰爭命令傳達到各個最基層忍者手中：

所有戰鬥人員，從即刻起集結奔赴戰場！

護理人員慌慌張張拿著一紙調令闖進千明的病房，因為千明也是被劃定的「戰鬥人員」之一。

宇智波千明該上戰場了！

護理人員有點慌，雖然她只是後勤人員不用上戰場，但這樣大規模調令就代表將會一場慘烈血腥的戰爭。

一想到那種伏屍遍地，血流成河的場面她就忍不住發顫。

「起來啊，起來啊，要大戰了！」

她急促的催促著睡夢中千明。

但千明卻似乎睡得很沉，任憑她怎麼催促都依舊在保持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