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之門 第五章 入伙儀式

般若之門 第五章 入伙儀式

【入伙儀式】

我跟在這一黑一白兩隻貓後面,好奇還有什麼事是需要做的。

走到一樓,大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厚的古書。蘭姐坐在頂頭的高背椅子上,示意我坐她身邊。

烏冬和素夏端坐在桌子上蘭姐的左右兩側,像是一黑一白的左右護法一樣。

我選擇坐在烏冬所在的左側,坐下后仔細端詳這書,封面看著斑駁老舊,不但厚的離譜,好像在書里的好多頁還夾著什麼。從側面看書頁厚實的很有質感。

「儀式后,你就是店裡的正式夥計了。」蘭姐說完打開書,翻到三分之二的某一頁,再從封底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把精緻的銀色小刀。

這刀好像是銀的吧,刀柄上刻著一個圖騰,看著有點眼熟,這圓形?這門?這光芒?這不是那扇玻璃屏風上的圖案嘛,我在心裡驚呼。

蘭姐用銀質小刀,慢慢仔細割下那一頁中的一半。沒錯,的確是用割的,原來這書內頁是羊皮做的,難怪不能用撕的,只能割。

「給我一根你的頭髮。」蘭姐割完羊皮,對我說。

「分前後左右腦嗎?」店裡的氛圍有點莊嚴神秘,我斗膽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那就右半邊的,隨便拔一根,」蘭姐語調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

「喵~」烏冬叫了一聲,前爪抬起的站立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呀,敢情不是拔你的毛,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我在心裡腹誹著烏冬。嘴上乖巧的說了聲:「好。」

用大拇指和食指掂起右側耳後的一根頭髮,眼睛一閉,用力一拉。這根還連著毛囊的頭髮被拔了下來。

我把我的「髮膚」放到蘭姐手邊,烏冬見狀重新端正的坐著。

貓腿子,我在心裡罵了一聲。

「喵~喵~」烏冬朝我連叫兩聲,難道它這是在回嘴罵我?

「好了,安靜。」蘭姐發話了,語氣里有著一股子威嚴。

「哼嗯~」烏冬不滿的用鼻子發出小小的聲音抗議了一下下。然後安靜的看著蘭姐手裡的動作。

她拿起我的頭髮,把頭髮系在羊皮頂端的一個小孔里,要不是蘭姐將頭髮穿過這個小洞,我還真沒注意,原來還有這麼個設計。

繫上頭髮,蘭姐嘴裡念念有詞,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只隱約聽到好像念到了我的名字。

「再給我一滴你的血。」蘭姐的話音又起。

「啊~還要血啊。」我忍不住語氣里有點不悅,都已經給了頭髮了,幹嘛還要我的血?

蘭姐將銀質小刀的刀柄向上,不知按下了什麼機關,從刀柄頂部彈出一根銀針。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蘭姐問道。

我默不作聲,烏冬又不耐煩的準備站了起來。

「您來吧。」我伸出右手食指,擺到蘭姐面前,讓我自己扎自己,我對自己可下不去這手。

蘭姐左手握著我的手指,右手握著刀柄,一針下去,我疼的哆嗦了一下。一滴血紅的鮮血冒了出來。

我翻轉手指,鮮血滴在了羊皮上,血一融上去,立馬從原本的鮮紅變成暗紅,像是沁印進去了一般。

我立馬抽回手,蘭姐的手好冰冷,冷的好像沒有溫度,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把手指含在嘴裡,想吮干傷口裡的血,但好像沒有血的味道。把手指拿到面前一看,已經找不到那個被銀針扎出來的傷口了,就好像從沒出血過一樣。

蘭姐繼續著儀式,對著羊皮又念叨起來。念完,把這割下來的一塊放回到原本的位置。神奇的事發生了,割下來的兩條邊泛出了金色的光,光芒褪去后,羊皮竟然復原到了這頁上。就像它從沒被割離過一樣。只是羊皮頂端多了我一根頭髮,中間沁入了我的一滴指尖血。

「烏冬素夏」。蘭姐叫著這一黑一白兩隻貓的名字。

它兩湊到了書邊,各自伸出自己的左爪,踏在有我頭髮和鮮血的這一處上,齊聲「喵~」叫了下。這整齊劃一的,好像兩隻貓在叫之前打好了節拍似的。

隨著貓叫聲,羊皮上緩緩出現了金色的三個字【秦雨墨】。

蘭姐把小刀插回到封底,合上書。封面上的圖案好像泛著隱隱的金光,幾個好似甲骨文的字元我根本就不認識。

「這就結束了?」我多此一舉的問出。

「對。」蘭姐捧起書轉身向樓上走去。素夏還是跟在蘭姐身後一同上了樓。

「那本書看著就好重啊。」我對著還坐在桌上的烏冬忍不住說道。

「喵~」它看著我,回了句貓叫,算是認同。

從那天入伙儀式后,我正式成了【般若】的夥計。當然,我其實不知道那個儀式叫什麼名字,就自己隨意的給起了個名。

我也開始了在這裡正式的生活。住在三樓右側的房間里,睡在那張雕刻著噬夢獸床背的四柱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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