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舊神

謝凌臨空揮出一刀，大門應聲而碎，屋內一道陰森的黑影瞬間湧向謝凌。

風流刀輕輕上挑，謝凌重心下沉，猛然加速，高舉風流向著那團黑漆漆的雲霧砍去。

刀身掠過雲霧中間，雲霧陰顯的小了一些，謝凌反手持刀，向上一撩。

黑霧瞬間退後數步，開始莫名的顫抖起來。

「桀桀桀……新界日馬上就要到了，新界日之時，吾等復甦之日，這個村莊能為吾作為復甦之血祭，此乃榮幸。不過你，到是一個意外收穫。」黑雲發出了猶如鬼魅般的嘶啞聲音。剎那，整個村莊瞬間被黑雲籠罩，本來看上去祥和的村莊，突然變得寂靜且詭異。

在田地里的村民動作突然僵持，嘴角不斷的抽搐，眼球上翻，眼角處不斷有鮮血流出，背後兩根巨大的骨翅穿過皮層，鮮血順著這對骨翅滴落。

「舊神？「謝凌看著黑雲說道。

舊神是在第一位源自藍星智人誕生之前，便來到藍星的強大生命體，他們有的肅殺成性，有的友好和善。在第一位智人誕生后，強大的宇宙法則將他們生生封印在藍星的深處，由藍星意志進行看押，新界日之後，舊神逐漸衝破封印，上一世，謝凌印象中出現過的舊神都是在新界日之後。

謝凌眼睛緊緊盯著那團黑雲，數年的血與淚陰確的告訴謝凌，現在即使再憤怒，再怎麼仇恨，也要冷靜面對。

橙金色的眼眸里閃爍著金色火焰，風流的刀刃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謝凌雙手持刀，雙腿用力一蹬，來到黑雲面前。

「皇族帝刀第一式，劈！」謝凌手中的風流金光一閃，謝凌雙手持著風流向下劈去，當金色的火焰沾染到黑雲之時，黑雲瞬間燃燒了起來。

「帝心焱！帝心焱怎會在你身上！」黑雲語言激動起來，周圍的氣場波動越來越強，方圓百里的房間開始崩塌，所有的活物開始七竅出血，能量波動在瘋狂的上升。

謝凌的臉色黑了下來。就在剛剛，黑雲的實力從B級巔峰瘋長到了SS級巔峰，方圓百里地動山搖，鐵鏈拉扯的聲音不斷在謝凌耳邊響起。

謝凌左手捏緊了風流，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在獲得符文之後，謝凌的心口內就有一團火焰，當謝凌催動這團火焰時，這團火焰會瘋狂燃燒謝凌的精血，同時，謝凌會獲得超前的力量。當半步A級的

謝凌催動火焰，在這一瞬間，謝凌的力量足以達到A級中期！

「桀桀桀……桀桀桀。」黑雲不斷的邪笑到。

就在謝凌準備催動心頭火，準備拚命逃竄時，一道如鐘擺而古樸威嚴的聲音在山谷間傳來。

「孽畜！給本座滾回去！「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現在遙遠的天邊，幾乎是一眨眼，那身影就出現在了黑雲之前。

謝凌的身體突然間被無窮無盡的規則之力強制牽制住，如一道雕塑一樣立在原地，謝凌嘗試催動靈氣，卻發現自己根本感受不到體內靈氣的存在。

「散！」身影雙手一指，聲音低沉，黑雲半句話也說不出，突然間飄散在空中。

「去。」身影向著天空輕輕說道，天上的烏雲瞬間消散，露出晴空。

「塵歸塵，土歸土。」身影拿出一個玉瓶，沾水輕輕一揮，緩緩說道。

瞬間，田裡，山裡，屋裡，化作了一陣沙土，飄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片自然景色。

那身影緩緩扭過來，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張紅潤的嘴唇，謝凌的潛意識開始瘋狂的躁動不安。心臟跳動的速度驟然變快，冷汗順著謝凌的發梢滴落。

至少是SS級！這是謝凌第一時間做出的評定。

那身影手一揮，謝凌瞬間癱坐在地上。

「你是誰？「謝凌用風流撐著自己，艱難的站起身來。

「你不需要知道。」那身影說道，他的聲音偏向中性，「你可以稱呼我為玖。」

「那箇舊神死了嗎？」

「舊神？是你們第七代給他們的名字嗎？」

「第七代？什麼第七代？」

「沒什麼。」玖打斷了謝凌的提問，說道：「他還沒有死，準確來說，我殺不了他，想殺他，得有你們出面。」

「我們？是指你口中的第七代嗎？」謝凌已經可以勉強的站穩身子，不需要撐著風流刀。

「嗯。」玖說道。

謝凌看向玖身後已經化作塵土的房屋，說道：「請您告訴我，怎麼殺他！」

「別被仇恨蒙住了眼睛。「玖緩緩說道，」他的名字叫幽鵲，是第六代。十二萬年前回到了地球。至於後面的事情，你大概也清楚。幽鵲的實力已經步入了神級，想殺他，相當於斬神。想要斬神，需要命器。」

「命器？那是什麼？」謝凌問道。

「你手上的風流，就是一把命器。所謂命器，就是可以和主人的生命所系的靈器，可以隨著主人的實力增加而增加，風流是一把不錯的刀胚，但想要煉化成為屬於你自己的命器，還為時過早，畢竟現在的風流太強了，而你太弱了。

「想要煉化風流，你至少要達到神級，甚至比幽鵲還要強，其實想殺幽鵲，別必要這麼做。你完全可以先煉化一柄弱一點的刀胚。不用擔心，一個人可以養無數個刀胚，絕大部分人只養得起一到兩個，可你不是那絕大部分。「玖看出了謝凌的猶豫，說道。

「為什麼？」

玖伸出手，指了指謝凌的手背：「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擁有符文，按理來說第七代還沒有覺醒，不過你的符文是刀中帝王，你今生必將是成為用刀的帝王之人。一位用刀的帝王，養個三千刀胚都只是小兒科。」說罷，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下，就像是人販子在坑騙小孩時的惡趣味一樣。

謝凌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訕訕笑道。

「我先走了。」玖收回手，對著謝凌微笑了一下，謝凌只感覺身前空間扭曲了一下，沙石讓謝凌眨了一下眼，在睜開眼睛時，身前玖已經不見，留下了一些謝俊峰的衣物。

……

過了一會，平復下心情的謝凌以衣代人，簡單安葬了謝俊峰，用風流在墓碑上刻好了字，還設下了一套禁忌，所有低於B級的人一旦靠近，只有死路一條。

「爹，我會給你報仇的。」

謝凌灑下一壺酒，離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他並沒有往天洲市去，而是去見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