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對，殘酷的真相
高考在磊磊尚未從那晚似真似幻的記憶脫離出來的情況下結束了，使得他直接沒有上網查閱正確答案的心情，本來自己潛意識的就對高考沒有多大的信心。雖然問了王惠幾次，王惠斗只說說「很正常，很正常」，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彆扭，覺得他和王惠的關係變得敏感起來。至於如何敏感，就不是他能想明白的了。
不過他記得父親說過，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去說什麼，只是埋頭大吃。
王惠安靜的坐在車前排。聽著身邊呼呼的風聲。想想那晚就有點臉紅，然後就是煞白。自從晴天給自己擋了一刀后，她就晴天的任何一句話放在心裡。包括在病房對她的警告。離磊磊遠點。後來見磊磊單挑了那些流氓的壯舉，她更加確信晴天說的話，她隱隱的感覺到晴天和磊磊身上有著別人不知曉的秘密，一種連帶的秘密，不然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有那麼多的事情。
透過後視鏡，她看見磊磊正有點疑惑的看著她，她眼神微微一變，還是撇過眼睛，看著窗外呼呼後退的白樺。
切都過去了，磊磊。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我，已經成為你的回憶了。或許，你也是吧。
慢慢的看著村頭的房子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磊磊鬆了口氣，開始小跑起來。因為他這時才現，自己已經，很需要家庭的溫暖了。
父親正在庭院里看著自己栽種的幾棵無花果樹，妻子慢慢走了過來：「你真的已經決定了么？」
父親握起妻子的手：「這是最好的辦*了。」然後微微嘆了口氣：「孩子也快回來了，做好飯了么。」
妻子紅了眼睛，小心的擦拭著眼角的眼淚：「磊磊還那麼小，什麼都還不懂呢，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會讓他胡思亂想反而在外面出錯？」
父親看看妻子：「這也是沒有辦*的辦*了。我雖然猜不出具體的事情，不過也差不多少，都怪咱們的孩子太優秀，都怪你丈夫和你兒子都是那麼個脾氣了。哎。」
靜靜的坐在父親面前，磊磊心中一片安靜。
回家的第二天了，磊磊一直耐心的等待父親想和自己說出一切的時候。剛才父親借故遣開了母親，又把自己叫道卧室，自是準備全盤托出了。
父親憐愛的看著磊磊，笑著說道：「磊磊，你知道為何咱家現在這麼富裕的原因么？」
磊磊不知道父親問道這個突兀的問題，不過還是沉吟說道：「是因為爸爸當年去了那個建築工地當上了包工頭，而且村裡還有了父親有神仙保佑的傳聞后當上村長的原因吧。」
父親看著面前已經比自己高很多的兒子：「其實，一切，都源於你和晴天而已。」
磊磊渾身一震：「爸爸。」
父親搖搖頭，和藹的說道：「還記得當時你和晴天那晚回來，說什麼遇到神仙了么？具體是什麼事情？」
磊磊就把那晚的事情詳細的說了：「最後那老人就說以後可能讓我們幫忙，我們也沒放在心上。」
父親點點頭：「恩，一切，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了。」他看向磊磊：「那天晚上家裡來了個老人，很是厲害，可以稱得上是半仙也不為過，他說第二天會有喜事臨門。然後就飄身而去。我當時沒當真，不過第二天就來了倆人。當時你也看見了，痛哭流涕的懇求我去建築工地去幹活。」
父親嘆了口氣：「我向來不相信鬼神之說，所以也沒在意，本來想就讓他倆回去，不過我又想到那晚你也說過神仙之事，所以就暫時答應了。我想看看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出現了所謂的神仙。」
他站起身，站在卧室的窗口：「不料我去了以後，才現，那個建築工地並不是像他們說的招收本地人，而是除了我以外都是公司的人。你還記得那天那倆人怎麼說的么？」
磊磊沉吟一下：「當時他們說的是，本來就收，而是那天那個壯漢家裡出了事，才沒要你。是這樣的好像。」
父親很欣慰兒子沉穩性格下敏銳的洞察力：「不錯，當時確實那麼說的，也就是說他們撒謊。那麼，他們為何撒謊呢？」
磊磊見父親看了過來，不由得也陷入了深思。自己的父親當時是個窮魂落魄的人，自己的家庭也是慘淡維持而已。實在沒有什麼能讓別人來示好，還是，隱晦的示好。那剛才父親說的是因為自己，現在想來也還是不明白。
不知不覺間，磊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父親說道：「或許，他們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也說不定。」
父親饒有興趣的看過來：「哦？。」
磊磊撓撓頭：「是因為我最近一直感覺身邊好像有人跟蹤的感覺，才這樣說的。而且學校里生的事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有點價值。」
父親哈哈大笑：「好，看你說的，你本來就是個有價值的孩子。你說的沒有錯，根本，照我估計就在你身上。」
他神情有些激動：「後來我漸漸喊了些村裡的人去干，成了包工頭，後來在村子老黑的口中才知道他家小胖經常和你在這裡踢球，而且小胖孩吹噓贏了你五塊錢，而你卻沒有回家要過，而且還上了。你又說你那天碰上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那個集團公司的老闆，而且那個讓你以後可能幫忙的老人就是那晚來找我和你媽媽的老人，這樣一起就很明顯了。那老人雖然明說了事項收你為徒，那為何，要要故弄玄虛的騙我們呢？我兒子也沒那麼大魅力吧？後來還幫我休整村子，拉貸款，辦廠房，這都是沒有必要乾的。咱們已經欠他們的了，為何還要如此幫我們？磊磊，你還記得我一直怎麼跟你說的么，那句話？」
磊磊看著父親：「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沒有關係的人好。」
「錯，是沒有人對無語無辜另外一個人好，即使有關係也一樣的，我喜歡你媽媽和你，是因為一個事我老婆，一個事我兒子。對不對？那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呢？你喜歡和晴天玩，是因為他是你表哥，你和他玩很高興，如果他還是你表哥，不過在一起玩經常鬧彆扭你還喜歡他么？很明顯，沒有了自己心裡的愉悅，誰也不會對別人好。說深了是人的自私，不過也是人之常情。那麼——」他緊緊盯著磊磊：「為何，一個大集團突然對咱們那麼好？好到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了？讓我寢食難安？僅僅是因為我的兒子很爭氣很特別，還是因為他要利用我的兒子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磊磊覺得渾身出汗：「我還能做什麼啊？」
父親卻又突然笑了：「我很高興啊磊磊，自己的兒子能被別人如此看重，這是我御天的自豪。」然後語音一墜：「兒子，你害怕么？」
磊磊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害怕什麼？我只是很納悶而已。」
御天看著他：「人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會有自己獨特的道路，這個誰也不勉強。我最討厭別人控制另外一個人走路。磊磊，你說，咱們是不是要偷偷溜走？不讓人家當槍使？」
著父親說不清含義的笑容，磊磊還是小心的把自己的想*說了出來：「爸爸，我覺得我當時答應了人家，咱家又受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總該看看人家到底要幹嘛的。」
「那萬一把你當槍使呢？」父親看著兒子。
御濤一臉正榮：「即使當槍使也要做下去。父親說過，人生在世能幾時，不愧天地人心。」
「好！這才是我的兒子。」御天臉瞬間紅了起來，眼角也有些濕潤：「好啊，爸爸沒看錯你。咱們御家人，寧可得罪全天下，也不能愧對自己的良心。即使錯了，也不後悔。」
磊磊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父親一直沒有如此興奮如此高亢的誇讚過他，他面色一紅，把父親說的話記下了。。
「不過」，御天鄭重的看著兒子：「如果我估計沒錯，就這幾天，等咱們熱乎的差不多了，那老人就會來找你，到時候就得把你帶走了。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一定要完全吸收那人教給你的任何東西，包括功夫，包括做人的道理，你肯定還要去一些大的地方，別把想*限制在上學啊大學啊踢足球上，眼光大一些。眼光有多長，心有多寬，那麼你的舞台就有多麼大，一定要切記。那些對於你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對於你以後能不能再見到我們是至關重要的，知道么？」御天到了最後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磊磊直接看著父親，眼淚直接無聲成兩行。
爸爸啊，這一切，來得太急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