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董

第一章 古董

夜『色』更加濃烈。---瀏覽器上輸入-..|com|看最新更新---相應的,燈光倒更是很明亮了些。

慢慢走出了那條主商業街,滄海拉著歐陽菲兒的手,慢慢走在街上,身影被路燈一次次反覆拉長,變短。

「你。。。」歐陽菲兒停住了,口罩上方明亮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滄海:「不會真的把人家變啞巴了吧?」

她感受著滄海手裡傳來的陣陣溫熱,還有那堅毅的感覺,讓她心底沒來由的慌『亂』羞怯。

滄海見菲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嘴角一掀:「她那麼罵你,我自然讓她不能說話,這已經是很輕的了。看她是個女孩子,如果是那些傭兵,我早就不讓她喘氣了。小小年紀就如此囂張,以後怎麼辦?」

歐陽菲兒怔怔的看著滄海:「你為什麼那麼在乎我的感受?我是你什麼人?」

滄海渾身一顫:「你。。。是我的主人不是么?沒有你我就餓死了。」說完他聳聳肩,剛要轉身,卻發現自己一直牽著歐陽菲兒的手不曾放開,頓時有些訕訕,輕輕一放:「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就當我為你出氣了。」

歐陽菲兒見滄海慢慢走上前,她小跑跟上去:「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再淘氣,僅僅是個二十歲左右的丫頭而已,你沒必要讓她啞巴了吧?」她不懷疑滄海的話,一個高手,特別是熟悉『穴』道的高手,讓一個人失去言語能力,實在是太簡單了。

滄海撲哧笑了:「傻瓜,我逗你玩的,也是嚇唬那個女的的。我並沒有完全損壞人家的語言功能系統,只是稍微破壞了下,即使沒有醫生看,估計也就是持續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她自然能體會到好好說話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以後也會老實的多了。」

歐陽菲兒這才氣的上去對著滄海一陣粉拳:「討厭,討厭,你騙人家。」

滄海笑著握住菲兒的雙手:「當時見你那麼生氣,自然說重點讓你消消氣了,現在好了吧。」

歐陽菲兒氣惱的看著滄海,鼻中卻傳來滄海強烈的男子氣息,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滄海恍然未覺的放開歐陽菲兒:「還轉不轉了?這個破地方。」

「轉,怎麼不轉。」歐陽菲兒恢復過來,美目一轉:「這個地方不錯,天還早著呢。」

看了看天上掛在正中的月亮,滄海苦笑:「確實還早呢。咱們今晚還睡覺么?」

「走啦,再逛一條街就回去。」歐陽菲兒見滄海並不拒絕,扯著滄海的衣服就往身邊的街道拐。

滄海被拉著,看著面前的這條街,似乎比剛才和菲兒走過的那條要差了好多。零零星星的行人,而且大多數都是年紀稍大的中年人,青年男女倒是一個沒有。

歐陽菲兒皺眉嘟嘴:「咱們再換吧,看樣子這條——咦?」

她驚訝的發現滄海兩眼放光,大踏步走過去,也小步跑過去:「拜託,這裡沒好看。」她看向兩旁的招牌:「你看看這裡是古董街。」

滄海拉著菲兒的,去逛逛,我喜歡古董。」

結果,滄海懷著滿腔熱情逛了一個個古董店,無一不是敗興而歸。這次他倒是屢敗屢戰,一次次的挑戰下一個,希望著能給他個驚喜。他沒想到歐陽菲兒竟然也沒有多少煩躁,興高采烈的跟在滄海身邊。他也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再次牽上了她的手。

「這是——」滄海剛想鬆手,剛進來的這個店老闆慢慢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髒兮兮的『毛』巾。就是那個『毛』巾,引起了滄海的注意。

歐陽菲兒見滄海直鉤的盯著盯著那個半老徐娘豐滿的前胸(『毛』巾被掛在了脖子上),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憤怒:「嗨,你看什麼呢?無賴。」她可不認為那個中年『婦』女有什麼能吸引滄海。

「真是太令人驚訝了,那麼經典的東西竟然在這個老闆身上,你看,就在那。」滄海小聲說著,手指一抬,指向那個證笑眯眯等著倆人進去的女老闆:「真是太奇妙了,我真想佔為己有。」

歐陽菲兒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想?」

「小點聲,真的,這個東西你一旦擁有了,就再也不會。。不能告訴你。唉,真可惜,如果在你們歐陽世家,或者在你身上,我就可以用『流星塵埃』換了。」

歐陽菲兒不可思議:只是一個中年『婦』女而已,胸脯再好,也沒必要用「流星塵埃」來換啊。

她下意識挺挺胸膛,滄海卻拉著她直接走進去。

「來看看吧,都是些好東西。」女老闆笑眯眯的看著倆客人。雖然這樣的年輕人都是進來看看稀奇,大多數都不買,但她開店本身就為了能和人說說話,倒也不在乎生意孬好。

滄海也笑:「是啊,趁著天氣不錯,來碰碰運氣。」歐陽菲兒白了他一眼,什麼天氣不錯,心裡卻開始思量到底滄海看上了什麼,很顯然不是這個大嬸的胸脯。

她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女老闆,長的很是普通,就是笑的很慈祥。年紀差不多有四十多,眼角魚尾紋很多,但皮膚白皙,身材豐滿,倒是蠻襯得上風韻猶存四個字。

不過,這似乎根本就入不了滄海的法眼才對。她衣裝樸素,看起來真的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更跟所謂的古董扯不上什麼關係。

「阿姨,我能看看你這裡的東西?」滄海看著櫃檯里陳列的一個個銹跡斑斑或殘缺不全的東西,突然開口說道。

「可以,的是拿出來么?恩可以,不過,最好是沒有手汗。」女老闆把滄海指著的幾個殘破銅器拿出來遞給滄海:「這些都是西周時候的銅器,這個是仿照司母戊鼎造的,是當時諸侯用的。這個。。。。」

聽著女老闆慢慢講解著一件件銅器,滄海又指了幾個瓷器拿出來看了看:「咦,這個好像是明朝景德鎮的珍品,這個價錢應該不錯,怎麼會放在這裡?」

女老闆驚訝的看著滄海:「小夥子,沒看出來你還挺懂啊,真是令人驚訝。」她接過滄海手裡的瓷器,上下打量了下滄海,似乎嘎嘎看見般,咯咯笑了:「這些都是我兒子瞎搗鼓的,我也不懂價,就是我兒子說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個娘們,不懂。」

滄海點點頭:「這個瓷器我要了。」女老闆點點頭,似乎不驚訝:「恩,可以,之前也有幾個來買的,不過都只是好奇而已,出不了錢。」

歐陽菲兒碰了碰滄海,滄海把歐陽菲兒拉到身後,對女老闆笑道:「好,阿姨,您兒子說賣多少?」

「他說得8000塊,少一『毛』就自己留著。」女老闆也笑,但說的很死。

「有錢么?」滄海對女老闆笑了笑,轉身對歐陽菲兒說道。

歐陽菲兒白了他一眼:「沒有。」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滄海剛才注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景德鎮瓷器。

滄海哀求說道:「我可愛仁慈的主人,就借我點吧,下次肯定還你。」

歐陽菲兒淡淡說道:「我沒帶那麼多。」

「我們這裡可以刷卡。」

「真的假的?」倆人一起看過去,女老闆示意了下身邊的刷卡機。滄海喜笑顏開,連忙催促歐陽菲兒。歐陽菲兒白了他一眼,刷了卡。

滄海把玩著手裡的瓷器,突然說道:「這樣帶回去容易在路上壞了。」

女老闆笑容很是開放:「沒事,我給你找個塑料袋一包。」

「不好,塑料袋還是容易弄壞。」滄海搖搖頭:「找個破布希么的包起來。」

女老闆環視了下,苦笑:「還真沒什麼破布,哦,這個,用這個『毛』巾吧。」她先用塑料袋包起,又把身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來,包住,這才遞給滄海。

滄海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這樣也好。麻煩了。」

告別送他倆出門的女老闆,滄海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嘿嘿,想不到這麼順利。」

歐陽菲兒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要的是瓷器還是那個『毛』巾?髒兮兮的?估計還有那個大媽的汗漬呢。」

滄海招手叫了計程車:「你不懂的,先回去。」

歐陽菲兒沉悶的坐在車裡,她感覺似乎根本就不理解滄海,那些關於他的資料上沒有一點關於他懂古董的信息,而且她最煩悶的是,她一點不知道滄海剛才要幹什麼,就是現在見滄海一臉得意的樣子,都還不知道,他究竟為何如此興奮。

回到賓館,滄海拉著歐陽菲兒就往電梯里跑,惹得身邊人都往這裡看。歐陽菲兒羞怯的說道:「急什麼啊,我現在還不想睡覺,我要吃夜宵。」說完她就感覺話里有歧義,俏臉微微泛紅,幸虧還有口罩在。

到了房間,滄海就脫掉衣服,拿著買到的東西跑進浴室:「你先點東西吃吧,我洗澡先。」

歐陽菲兒輕啐了口,看著滄海的背影微微出神,才打了前台電話,叫了夜宵。好久,滄海穿著大褲衩從浴室出來,手裡捧著那個『毛』巾,瓷器卻不知道放哪了。

「你。。就不能穿上衣服么?」歐陽菲兒正在擺放夜宵,見滄海直接出來,甚至連拖鞋都不脫,臉上微微『露』出羞意。

滄海卻絲毫沒在意,往沙發上一坐,眼睛直鉤看著手裡的『毛』巾:「這個東西,可實在是個好東西啊。」

歐陽菲兒自己慢慢吃著夜宵,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一條破『毛』巾而已。。。。」

滄海搖搖頭,卻不解釋:「你不懂,我也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借給你用幾天,等我把老婆救出來還得給她。」

歐陽菲兒臉一下子綠了:「呸,誰稀罕,你老婆?說的那麼好聽,還沒結婚呢。」

滄海一點也不著惱:「嘿嘿,是還沒結婚,不過親過嘴就可以啦,是不是?」他站起身,謹慎的把『毛』巾收好。才跑到茶几前,左右開工,對夜宵的殘餘勢力進行圍剿打擊:「吃完了早些睡覺,我可不願錯過了明天的飛機。」

「只要你睡的醒。不過提醒你,你別指望我叫你就是。」

歐陽菲兒站起身,命令道:「該你收拾了。」

「知道了。」

滄海好久才吃完最後一隻章魚,利索的解決任務,打了個飽嗝:「希望今晚不會失眠。」

歐陽菲兒從浴室出來:「說好了,你的沙發,我的床。」

滄海看了她一眼,眼珠子差點沒出來:「我說,該多穿點衣服的是你吧。」後者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著春衫,薄薄的睡衣顯示歐陽菲兒並沒有穿內衣。

滄海遏制住自己的所有不良反應。躺在沙發上把『毛』巾被一蒙,響起了呼聲。

歐陽菲兒意識到自己的尷尬,不禁血往頭上涌,好久,才慢慢放鬆下來,見殘羹剩飯都還呆在那,滄海卻蒙頭裝睡,不得已,自己親自去收拾后,才鋪被上床。

窗帘開著,淡淡清風徐徐吹進,撩動心弦。歐陽菲兒睡不著,或許是因為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男子的原因。這是從來沒有有過的經歷。

她裹著薄被,睜眼看著上面的天花板,暗淡的月光使得整個房間暗淡又明亮。想起了很多,像以前自己在國外,像那些青春又懵懂的往事。像,到現在為止,自己經歷的事情。

她從沒想過自己還能從家族裡出來,這樣平淡的在另外一個男子面前耍大小姐脾氣,耍小女孩脾氣。她靜靜的躺在那,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滄海那天在銀行外神勇的畫面。心頭無意識的多了幾許繾綣。整個身子熱了起來。又過了會,索『性』『露』出自己的雙腿在薄被外。

「旁邊,那個男子就在那呢。」她突然這麼想著,渾身更是火燙。

晚風吹過,淡有蟬鳴。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呢。」滄海淡淡想著。

不知為什麼,滄海又做了個噩夢。一身的冷汗。

從沙發上起身,直直去了浴室。水不是很涼,滄海特意換了涼水。心裡還是異樣的不平靜。他知道,自己是太著急了。眼看著明天就要回青島,可以去救醫生了,他心裡反而更加的在意起來,剛才的噩夢,又和上次一樣,發現醫生已經不記得自己,成了個陌生人。

裹著『毛』巾被出去,滄海走到窗檯,扶著欄杆遠眺。午夜的杭州還是那麼的精力四『射』,燈火輝煌。窗帘輕輕打在他的臉上,痒痒的。心神,也慢慢放鬆下來。

到茶几那坐下,滄海拿起桌子上的洋酒,給自己倒了些,輕輕抿了口,只覺滿口芳香,微微有醉意。仰躺在茶几邊的沙發上,滄海看著自己月光下模糊的影子,一時間覺得不是很真實。到底是影子真,還是自己本身的存在真。

「或許,什麼都不是真的吧。」

牆上的夜光鍾顯示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解開身上的『毛』巾被,準備小睡一下。

這時,電話響了。

滄海霍得一驚,忽的站起,看向床邊的電話。歐陽菲兒也已經惺忪著眼睛坐起來:「怎麼了?」

「誰知道,或許是客房服務。」黑暗中的滄海輕笑了聲,走了過去。

「去你的,無賴。」歐陽菲兒看了看黑暗的男子:「這麼晚了,估計也只有你說的吧。」

滄海聳聳肩,拿起還在鳴叫的電話:「找誰?」

「是滄海先生么?」

滄海一愣:「你是誰?」

「我們是行『吟』詩人的人,冒昧了這麼晚還打擾,不過是有事想向您請示下。」一個殺手組織,自然能輕易弄到酒店裡的電話號碼。

滄海看了看歐陽菲兒,淡淡說道:「快說吧。」

「是,是,我們的首領已經聽說了您的要求,正好明天要過來,聽說你或許明天就要走,所以想和您商議下,是否能耽誤下您的行程,明天和首領她見一面?」

對於現在的滄海來說,沒有什麼比救出段玉旭更重要的了,淡淡打斷:「算了,有心的話就等著我,我一會的飛機!好了,掛了吧。」

見滄海掛了電話,歐陽菲兒嘆了口氣:「看樣子,跟你出來確實是失算了啊。真倒霉。竟被殺手惦記上了。」

滄海嗤的一笑:「大小姐,如果沒有我,你自己出來的話,就是被流氓『色』狼惦記上了好不好?」他打著呵欠:「不行,真得睡會了。明天記得喊我。」

「你做夢——」歐陽菲兒坐在那對著滄海冷笑,突然發現,淡淡月光下,背對著自己的滄海往沙發上躺的滄海,整個人背面被月光側照的反光。

滄海也適時的發現,剛才自己一激動,光著屁股去接電話了。

突然,安靜了下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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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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