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你說話不算數（下）

衛瓘要殺賈南風。

衛瓘對賈充說：「快把你女兒交出來。」

賈充說：「你在哪裡喝酒了？你怎麼凈說醉話？」

衛瓘說：「我說的不是醉話。我說的是實話。你女兒是不是殺人兇手，你自己清楚。快把你女兒交出來！」

「你那麼大人了，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哪裡說話不算數了？」

「我問你，兩個月前，你紅口白牙說的，皇後娘娘在三個月之內死了，雪兒的話就是小丫環胡說八道，就不能作為我女兒殺人的證據。那話你說過吧？現在皇後娘娘在三個月之內死了，你還殺我女兒，不是說話不算數嗎？」

「我沒說話不算數。」

「什麼？你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我沒說話不算數。當時我是說過，三個月內皇後娘娘要是死了，雪兒的話就是小丫環胡說八道，但我可沒說一定不殺你女兒。」

「你說什麼？」

「你女兒是殺人兇手，我為什麼放過你女兒？

皇上給我上方天子劍，皇上讓我用上方天子劍懲辦殺人兇手，你女兒是殺人兇手，我哪能不聽皇上的話？」

「你……？」

「你先別急。你先聽我說。」

「說！」

「三個月內皇後娘娘是死了，雪兒的話是不能作為你女兒殺人的證據了，可現在有其它證據證明你女兒殺人？

如果沒有其它證據證明你女兒殺人，皇後娘娘死後，我可以斷定雪兒的話不是真的，我可以放過你女兒。

問題是，現在有其它證據證明你女兒殺人！」

賈充都氣暈了。

賈充說：「你說，你拿到什麼證據了？」

衛瓘說：「我查你女兒的刀了，你女兒刀上的血，就是我女兒等人的血。」

賈充更氣了。

賈充心說：純粹胡說八道。

……

賈充聽女兒說過，衛瓘的女兒不是女兒殺的，衛瓘說女兒刀上有衛瓘女兒的血，讓賈充拿到理了。

賈充心說：

你女兒不是我女兒殺的，我女兒的刀上怎麼會有你女兒的血？

再說，我女兒刀上的血是誰的，你查得請嗎？

那個時候科學不發達，刀上的血是誰的，查不出來。

……

賈充說：「你胡說八道，你女兒不是我女兒殺的。」

衛瓘說：「我女兒是你女兒殺的！」

「你胡說八道。」

「你才胡說八道呢。」

「誰胡說八道，誰不是人。」

「對。誰胡說八道，誰不是人。」

「現在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女兒不是我女兒殺的，如果我的話不是真的，就讓我斷子絕孫，你敢對天發誓，如果你的話不是真的，你斷子絕孫嗎？」

「這……？」

「怎麼？不敢了吧？」

……

衛瓘心想：難道我女兒不是賈充女兒殺的？

這時，衛瓘的說話口氣變得緩和了。

衛瓘說：「賈王爺，皇上給我上方天子劍，讓我查賈妃宮一案，我就得過問關於賈妃宮一案的任何嫌疑人。你女兒是嫌疑人，我就得要過問。既然我女兒不是你女兒殺的，你怕什麼？」

衛瓘心說：只要你女兒到我手裡，就是我說了算。

賈充知道女兒身上有事，他不敢把女兒交給衛瓘。

雖然衛瓘女兒衛宣不是女兒殺的，其她人是女兒殺的，女兒也是賈妃宮一案的製造者，賈充不敢把女兒交給衛瓘。

賈充說：「我都對天發誓了，你還在這裡耍賴。我再說一遍，你女兒不是我女兒殺的。」

衛瓘說：「請賈王爺體諒，皇上給我上方天子劍，讓我查賈妃宮那事，我就得過問關於賈妃宮一案的任何嫌疑人。」

「我已經對天發誓了，你女兒不是我女兒殺的。」

「賈王爺，你沒十分明白。皇上給我上方天子劍，是讓我查賈妃宮數人被殺一案。我不光查我女兒被殺，我還查賈妃宮另外那些人被殺。」

「另外那些人，也不是我女兒殺的。」

「既然那些人不是你女兒殺的，你為什麼不敢把女兒交給我？你不敢把女兒交給我，說明你心裡有鬼。」

「我心裡沒鬼。我怕你亂殺好人。」

「我有皇上的上方天子劍，你也不聽？」

「皇上說了，有上方天子劍，也不能亂殺人。」

「我沒說殺你女兒，只是詢問。」

「要詢問，在這裡詢問。」

賈充心說：我是老狐狸，我經常用那種方式騙別人，你少用那種方式騙我，我知道，我把女兒交給你，不只是詢問。

……

衛瓘一再讓賈充交出女兒。

賈充就是不肯。

衛瓘急了。

衛瓘心說：我手裡有皇上的上方天子劍，你還敢在那裡跟我搖頭晃腦。

衛瓘拿著上方天子劍，他硬要往裡闖。

他要硬抓人。

賈充抽出刀。

賈充說：「你給我站住！」

衛瓘說：「我有上方天子劍，你敢阻攔？」

衛瓘舉上方天子劍奔賈充殺來。

賈充揮刀「噹」地一聲把上方天子劍磕開。

衛瓘說：「賈充，你敢造反。我手裡的劍可是上方天子劍，你敢對上方天子劍無理，你想滅門九族！」

「我瘋了，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你……？」

……

衛瓘真沒敢再往前走。

衛瓘一看：自己帶的人不多，硬往裡闖的話，賈充真瘋了不好辦。

賈充真瘋了，真拿刀砍我，我手裡的上方天子劍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上方天子劍是用來嚇唬忠臣的，它嚇不住瘋子。

衛瓘說：「賈充，你等著，你等著。」

衛瓘帶著人走了。

……

衛瓘忍氣吞聲了？

不是。

衛瓘回衛王府搬兵去了。

衛瓘心說：這回我和賈充拼了，我殺不了賈南風，我殺不了賈充，我就死。

衛瓘下決心了：

這回不是我死，就是賈充死。

……

衛瓘要與賈充拚命。

衛瓘回到衛王府。

他馬上召集衛王府的所有人。

……

賈王府。

賈充也要與衛瓘拚命。

賈充也急忙召集賈王府的所有人。

賈充知道，衛瓘還會回來。

……

賈充心說：

這回我跟衛瓘拼了，這回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如果是兩個月以前，他殺我女兒，我可以接受，誰讓我女兒犯了法。

現在不行。

我不能接受他耍我。

他紅口白牙說的，三個月內皇後娘娘死了，他不殺我女兒，三個月內皇後娘娘死了，他還殺我女兒，我不能接受。

……

衛瓘在衛王府磨刀霍霍。

賈充在賈王府磨刀霍霍。

他們都犟到火上了。

他們要拚命。

他們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下一個故事是什麼？

是衛瓘死，還是賈充死？

都不是。

下一個故事是：雪女三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