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窩火

第10章 窩火

「是呀,爹爹。溫宛姐姐說的是老媽子和小靈兩個人知道實情,現如今,就小靈一人胡說八道罷了。」溫晴瞪了小靈一眼,眼中露出殺意。

老媽子見狀,心中哀叫:這小靈,看著機靈,這會子怎麼這麼蠢笨?怕是今日之事,溫晴小姐不會放過她了。只怕,就連知道此時的自己也是必死無疑了。老媽子頹然倒地。

「看來真相大白,晴兒妹妹平日里可不能太驕橫了,不然丫鬟凈把髒水往你身上潑」,溫宛看著這母女倆一唱一和,冷冷說道。

溫晴那張嬌美的臉氣得有些猙獰。

「這個丫鬟留著也沒用了,打發走吧!」溫太傅嫌惡地擺擺手,讓她們退下,又點戲看戲,不提此話。

戲已散場,眾人各回自己的居處。

「小姐,太傅不信溫晴小姐害您,怎麼辦?」芝霽扶著溫宛進了房門,輕聲問道。

溫宛冷笑一聲,開口:「即使他知道,也不會拿溫晴怎麼樣。」

「那小姐您為什麼還……」芝霽不解。

「我要除的,不過是兩個眼線罷了。今日在眾人面前這麼一說,必定會讓溫晴起了滅口的心。保護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讓知道秘密的人有開口說話的機會。」溫宛平靜地說道。

芝霽覺得小姐似乎變了很多,可是看著溫宛的臉,卻覺得她還是小姐。小姐即使改變了,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小姐不再一味的受欺負,只要小姐好,自己就會開心。於是服侍溫宛睡下,一夜好眠。

而溫晴就沒有那樣好眠,回想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心裡氣急。又因為兩個該死的丫鬟,心中更是窩火。

這兩個人留不得了。溫晴陰狠起來。

夜色降臨,皓月當空。森林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里。森林中的烏鴉們也唱起了死亡協奏曲。貓頭鷹開始了獵殺,他竄過樹梢,尋找獵物,那雙眼睛佷亮,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佷紅,紅的讓你不敢直視。

此時,樹林里突然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烏雲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忽然,有一絲光從夜空中射穿,映在了一隻鳥的瞳孔中,而後,烏雲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

樹林中,只有兩具橫陳的女屍,一老一少。身旁是兩個空包袱。

第二日清晨,霧氣繚繞在溫府中,枝幹與白色的霧心照不宣的纏繞著,微微晨曦傾灑在霧氣上,映出金黃的光芒。淡淡晨曦下的溫府,寧靜。

溫府大廳里。

精緻大氣的琺琅花瓶擺在角落裡,還插著幾根長長的珍貴的白孔雀羽毛。左右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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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靜候著。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塵不染的廳堂上放著兩把紫檀木雕花大椅,後面的案几上放著名貴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擺設。牆上掛著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畫,頗有些意境。廳堂右側還有一個金絲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風鑲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極其難得好玉,甚至還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紋理,大概是供婦人家在這裡坐著看來客的地方。廳堂下首兩邊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奇花。

溫太傅和張杏兒此時正坐在大廳喝茶閑談。張杏兒低眉順目專註地沏茶。白瓷小杯中湯色青幽,她眼中微露出一絲滿意。一旁坐著的溫太傅看著眼前千嬌百媚的妻子,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著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轉過杯口,小口吞咽品嘗。還真是歲月靜好的一幅景象。

「老爺——夫人——」門外的小廝邊跑邊叫,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祥和。

「大清早的大吵大嚷什麼?」溫太傅皺眉不悅。

小廝住了聲,來到溫太傅跟前,接著說:「老爺,夫人。昨夜老媽子和小靈偷了府中的一袋金銀,跑走了。」

「這等下作的奴才,你速速派人追回。」溫太傅聽見家中失竊,有些惱怒。

小廝回到:「回太傅,有人報案在城東樹林看到二人,不過兩人已經死了。嘴含鮮血,舌頭都被割了!據說是被一個賊人搶了錢財,又害了性命。」

「要真是這樣,倒也是二人應得的下場。」溫太傅不甚在意,錢財,不差那一點,至於人命,那又算什麼?只是,這賊人也太不把我太傅府放在眼裡,對我府中的人下此狠手,待我查實,非要給他好看!

話剛說完,溫晴就進了大廳。看見正在喝茶的爹娘,請了安,閑談起來。沒見著溫宛,便對溫太傅說:「怎麼宛姐姐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都沒跟爹娘請安呢?」

溫宛剛到門口,聽到這話,心知溫晴又在找茬,進了門,說道:「晴妹,我來遲了,不是不懂規矩。」

看到溫宛進了門,溫晴斜睨一眼,說:「來遲了能叫懂規矩嗎?」

「妹妹,我這姍姍來遲,可都是為了你呀!」溫宛今日一定要整整她,三天兩頭找茬,不讓她消停一下,還以為自己是以往那個逆來順受的溫宛。

「為我?你不污衊我就不錯了。」溫晴忍不住舊話重提,她一定得讓別人明白,自己沒有什麼癔症,根本就是溫宛信口雌黃。

溫宛笑了笑:「聽說南山上有個觀音寺很是靈驗,姐姐看你近日癔症反反覆復,特地去山上求了治病的符紙,還在師傅那兒學了鎮定驅病的安心術。」

「不用你好心。我本來就沒病,是你胡說八道!」溫晴反駁。

溫宛趁人不注意,從醫藥空間取了一隻小巧玻璃容器,裡面裝著銀色的小蜘蛛。普通的蜘蛛身體由頭部和胸部組成。頭胸部覆以背甲和胸板。在頭胸部上有兩對附肢。第一肢為螯肢,用來與敵人搏鬥,第一對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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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的尖端有毒肢放出。它的第二肢為須肢,是感覺器官,還可以用來夾食物。然而這隻蜘蛛是溫宛在實驗室耗費了不少時日才養成的,身體呈銀色,看似普通,但是能在人毫無察覺下鑽進人的體內,一旦進入,半個小時內,必定瘋言瘋語,失了心智。

溫宛走近溫晴,拉著她的手,悄悄把藏在袖中的玻璃容器打開,銀色蜘蛛爬出來,鑽到溫晴手中,說道:「妹妹可是誤會了姐姐的一番好意了嗎?」

溫晴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恨恨的甩開溫宛的手:「別碰我!」話剛說完,溫晴突然發起怔來,對著溫宛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該死的。你這個賤人!」

「你不是,你沒錯。是我的錯。」

「你是誰?我叫溫晴。」

「不對。我叫溫宛。」

溫晴神志不清,只是滿口胡言,又哭又笑,還手舞足蹈。

一旁的丫鬟們見了,害怕起來,這二小姐可是瘋了?

溫太傅和張杏兒也慌亂起來,忙拉著溫晴。可溫晴犯了病,用力一撞,把柔柔弱弱的張杏兒撞到在一側的桌角,額頭破了一個口子,血流不止。溫太傅拉扯不及,看見張杏兒倒地,急忙扶起她。溫晴越發瘋了,滿口瘋話。

溫太傅命人抓住溫晴,用繩子綁在椅子上,不讓她傷人。又叫人包紮張杏兒的傷口。

約莫半個時辰,溫晴漸漸平靜下來。看到自己身上的繩子,又看見張杏兒額上的傷,還有些恍惚,問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溫太傅看著溫晴,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平日鍾愛的小女兒,怎麼就真的染上這種病?開口道:「晴兒啊,你癔症發作了。還把娘推倒了。」

「我有癔症?爹爹,你可是搞錯了?我沒病,一定是溫宛搞的鬼。」溫晴此時只想把所有錯推給溫宛。

「晴妹,你剛剛確實是發病了。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溫宛說道。

溫太傅痛心地點點頭,忽又一想,說:「明日太子會來我府中,晴兒,你這樣子就迴避一下吧。萬一癔症發作起來,傷了太子,可罪過就大了。」

聽到太子要來府中,溫晴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哀哀求到:「爹爹,我沒病,讓我見見太子,好不好?」說罷,大眼眨了眨,險些就要落淚了。

溫太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先前,我答應過皇上,會好好看住你,不讓你再傷人,明天若是你傷了太子,我們一家還有好日子嗎?」

「爹,你不必憂心。我剛剛說了,在南山的觀音寺向師傅學了驅病之術,還求了驅病的符紙。師傅告訴我,只要將符紙燒了,送水服下,再用雄黃誰在臉上畫上符咒,能壓制癔症。」溫宛說道,她可沒那麼好心,大清早上山給溫晴求什麼符紙,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賴床一會兒。現在不在實驗室,也犯不著做實驗了,難得悠閑,睡個懶覺多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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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嫁給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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