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還有一個產品
長青生物抵押融資30億，愛豆新能源計劃抵押30億，白夜紀可以的話，高媛當然還想再貸它150億……
名下的幾大主要公司，她可是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融資——擴張——再融資——再擴張！
反正孟浪給她的計劃書里，似乎就沒有不缺錢的時候……
幸好，有零這個「理財小能手」兜底，高媛對資金的利用現就四個字——多多益善！
當然，白夜紀這種IT公司的估值都比較虛，正常銀行不可能答應這麼離譜的融資要求，這時候，高勝這種投機分子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高媛看來，即便是和珅，都有獨特的歷史作用，哪怕是反派，也有其獨特的價值所。
高勝盯上了她這一畝三分地，她又何嘗不是盯上了對方的小金庫？
要知道股權質押后，也是還可以繼續進行資產抵押借貸或者發債的，從高勝手裡抵押股份借錢，並不影響她繼續從銀行或者福利袋融資。
不得不說，目前國內金融市場的玩法那是相當野。
只要關係夠硬，門路夠多，別說一魚多吃，哪怕是地上畫條呢，你都能從銀行弄出來幾十個億。
處處都是漏洞和後門的金融體系，就像是衣不蔽體的美少女，吸引著如饑似渴的資本家們……
不過即便是有胡一飛這層關係，高媛對從銀行體系借錢這種事，一向也是相當謹慎。
大多數時候，都是選擇實物抵押貸款，而且金額也是合理範圍內。
這東西畢竟屬於想象空間極大的灰色地帶，來錢是快，不過後續的隱患也多。
不說合法不合法，之前長青生物被銀行突然抽貸，就是教訓之一。
具體安不安全，就看有沒有人想要這方面做文章了……
如今通過胡一飛將胡家隱隱拉上自己的戰船，高媛對這方面那更是小心敬慎，不想給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們留下任何可以攻擊的漏洞。
所以相比銀行，她反而更喜歡從資本市場里搞錢。
更何況……
站落地窗前，高媛看著唐益敬匆匆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跟一幫貪婪的鬣狗蠶食自家根基，又怎麼比得上跟高勝這種頂級國際資本一起爾虞我詐來的愉快？
……
「6億一艘……」
意呆利亞平寧半島，那不勒斯港。
正港口視察名下航運業務的船王約翰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原本因為最近行情回暖，公司經營狀況開始改善帶來的喜悅也瞬間消減了一大半。
雖然這個價格比起原本向濱城造船廠下訂單時7.5億一艘的均價要便宜不少，但是眼看即將到手的低價油輪被別人撿了漏，任誰恐怕也是開心不起來的。
檯子我搭好了，戲我也唱的差不多了，結果到嘴的鴨子飛了……
這特么太搞心態了！
「沒想到東方國度也有人能做出跟我類似的趨勢判斷……看來這次是遇到對手了啊……」約翰有些不甘心道。
「老闆，對方這未也太自信了點吧，他們難道就真不怕這些船砸手裡？
居然獅子大開口一下就漲到6億，現的行情，買新船都用不著這個價格！」身邊的副手有些不忿道。
約翰奈的搖搖頭。「遠水解不了近渴，等新船下水這一波行情說不定早就過去了。
景氣周期下，每一條現船，甚至是二手船，都是寶貴的財富，價格翻個幾倍都不稀奇。
更何況……這個時候我們去訂新船，只怕肯爽快接單的造船廠都不太好找……」
毀單不是沒有代價的，甚至還鬧出了官司，即便是最後打贏了，可他挪威船王現的名聲，亞洲造船廠里可不是太友好。
偏偏，全球的造船業幾乎都亞洲，串個門就知道誰誰誰幹了什麼壞事兒……
這就是「毀約後遺症」了，雖然他從事的不是服務業，好名聲對他來說是其次的，遠不如擺面前實實的利益來的重要。
而這位船王一向奉行的，也是「利益至上」的行事原則，甚至行業內對他公認的外號，都是挪威「海盜王」……
不過現的情況顯然就有些尷尬了。
因為長期的行業不景氣，目前市面上可供交易的現船十分稀少。
即便是二手老船，許多還都進了拆船廠，新船又青黃不接，即便是想要緊急造船擴大團隊說不定還得碰一鼻子灰……
一時間，居然讓白夜紀手裡的這8艘油輪顯得越發彌足珍貴起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油輪本就是他為自己的船隊量身定製的，拿來就能迅速投入使用，省掉很多的麻煩。
綜合來看，接受對方的報價，挨這一刀，反倒是最節約時間和成本的做法……
約翰心中不鬱悶，有種一拳打棉花上想要吐血的感覺。
沒想到，他堂堂的「海盜王」，向來都是他變著法搶別人的錢，居然也有被人狠狠宰一刀的時候。
早知如今，之前還不如不毀約呢……
只不過他實是有些想不通，從時間上看，對方出手買下油輪的時間點，甚至還要早於自己對未來行情的判斷，這才打了一個時間差！
一輩子能源航運領域摸爬滾打，約翰對自己的眼光極為自信。
加上如今的身份地位，行業情報也絕對是全球第一手。
各種優勢之下，居然有人能夠比自己還要提前一個多月的時間預判了他的預判……
關鍵是這個人居然還不是業內人士……這就有些恐怖了！
不！不是恐怖，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他倒也不是輸不起的人，想了許久也想不通的船王很快便果斷道。
「去跟高勝的人說，我們同意對方的報價了！「
「啊？」副手一臉驚訝。
「老闆，這麼高的價格，我們不還價的嗎？唐先生不是說對方資金短缺，要是可以拖一拖，說不定對方就妥協了。」
約翰卻是奈的搖了搖頭，「你還不懂嗎？拖不起的人是我們啊！
現的租金行情一天一個價，據我判斷，用不了多久市面上的油輪價格就會開始飆升。
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市場即將回暖了，到時候我們再去買，恐怕就遠不是現這個價格了……」
他站碼頭眺望遠處平靜的海面。
最近國際形勢動蕩，尹核協議鬧掰了，聽說菊廠高管剛剛還被扣了，世界兩大集團之間的競爭怕是會愈演愈烈。
對方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風浪越大，魚越貴啊……
「這件事你要立刻去辦，要抓緊時間讓他們儘快簽署買賣合同，我不希望這個過程有任何的閃失。
另外還要跟對方協商，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兩艘油輪也一起買過來，價格貴一點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速度，一個月之內，我希望這批船加入我們的船隊！」
「呃……好的老闆！」
「對了，你剛剛說，對方賣給我們的6艘船裡面，有一艘經過了一些改造？就是那個……『自動駕駛』？」
約翰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是的，我上次跟您提過的，那個白夜紀是一家IT公司，似乎是有這方面的相關研發。
不過大概率就是個噱頭，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的高科技公司開發出有價值的系統來，更不用說是這方面技術落後的東方國度了。
說不定我們到時候還得功夫把那些沒用的設備拆下來。」副手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emm……」約翰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明明有8艘船，卻只肯賣6艘，而且其中一艘還夾帶了私貨……
那剩下的兩艘留著幹嘛？
他總覺得，對方這個古怪的舉動似乎隱隱的另有深意……
「都~」
沉思中的約翰耳邊傳來一聲嘹亮的汽笛聲，只見遠處海面上緩緩駛來一艘體型龐大的貨輪，慢慢的靠向了碼頭。
而就這艘貨輪上，一輛輛的愛豆新能源車就靜靜的停船艙中等待靠岸……
……
與此同時，羊城。
「可惡，他們怎麼敢……太過分了！抗議，我們一定要抗議到底！」
平時冷靜的余總此刻顯得異常憤怒。
坐對面的任老卻是異常的沉默，良久之後嘆息道。
「冷靜點，我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是嗎，只是沒想到，對方動手的時間居然會這麼早……
應該是我們一系列的提前準備動作太大，這才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那現我們怎麼辦？」
「別著急，上面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對方既然是將地點選了楓葉國，而不是本土，那就說明對方也不想徹底和華國撕破臉，這其中就留下了談判轉圜的餘地。
人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接下來對方應該很快就會派人暗中和我們談條件了……
外乎就是想要阻止我們5G通信領域的擴張，甚至是將我們……變成下一個斯通阿爾……「
「嗯！沒想到居然真的被那個人說中了……」
余總心中有些慶幸，又有些后怕。
幸虧有高人指點，讓他們提前做足了準備，否則現只怕是更加被動。
「任總，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公司內部各司其職，按照先前的計劃做好各種應急預桉！
對方既然已經明目張胆的動手了，如果我們拒絕妥協，他們恐怕就會變本加厲的針對我們展開各種圍追堵截。
而且一旦動手，就會是我們最薄弱的軟肋！
眼下我們最容易受到攻擊的，恐怕就是消者終端業務了……」
任老看向余總。
他立刻道，「您放心，我們緊急組織的攻關團隊已經完成了麒麟晶元的初步『光化改造設計』，流片效果十分理想。
另外，我們還跟湖建靖華秘密達成了協議，他們已經開始按照我們的要求進行現有產的緊急改造，最遲明年就能夠進行小規模量產！」
湖建靖華，全稱湖建靖華集成電路有限公司，主要業務包括晶圓生產，開發先進存儲器技術和製程工藝。
不過，它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2017年，大洋彼岸的「光鎂科技」以剽竊專有技術為由對湖建靖華提起訴訟，並封鎖了相關設備材料，直接導致靖華相關生產的休克。
雖然國內宣布禁用光鎂的產品以示抗議，不過作用寥寥。
有外界預測，到2019年3月份之後，湖建靖華就將彈盡糧絕，陷入停擺。
顯而易見的是，菊廠不是被打壓的個桉……
於是，余總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這位難兄難弟。
絕境之下的靖華根本就沒有多少談判籌碼，眼見國內扛把子大哥主動遞過來的橄欖枝居然能救命，那就像是被欺負慘的孩子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求帶飛！
要派人進駐全權主導？沒問題！
要全封閉管理加強保密？應該的應該的！
要用思海10%的股份交換靖華的控股權？這……大哥想要，儘管拿去！
嗯……雖然其中不了各種PY交易，不過過程大概就是這麼個過程……
余總彙報完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展之後，臉上浮現一絲憂色。
「對方若是想要打擊我們的消者終端業務，方法有很多，最致命的當然就是晶元。
另外不可忽視的是，雖然我們已經開發自己的手機系統，但是系統和軟體方面根本法面面俱到。
對方若是喪心病狂的對我們進行相關的軟體禁用，那我們的國際業務恐怕會受到巨大影響……」
手機系統領域，佔據統治地位的基本就是安卓和水果。
水果自不必說，自成一系。
安卓雖說是開源，作為開發者的骨歌理論上並沒有辦法直接禁止菊廠使用。
但是和安卓配套的各種服務軟體是非開源的，比如骨歌全家桶……
骨歌應用商店、骨歌地圖、Gmail、YouTube等等……
國內的用戶或許感，但是國外，這些軟體的地位基本就和國內的飛信和吱付寶相當。
你要讓人家買一部不能安裝飛信和吱付寶的手機，那基本就是要人家玩單機遊戲……
「嗯！儘力就好，我們畢竟也不是萬能的……」
任老嘆了口氣。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聽說白夜紀那邊最近出了一款車載智能助手，叫做『八戒』，似乎年輕人們都討論？」
余總立刻點點頭，頗為感慨道。
「沒錯，我這段時間一直關注對方，原本還想著有沒有可能幫上忙，結果後來發現對方根本不需要。
憑藉一款智能語音助手就救活了一家新能源車企，這操作簡直是驚為天人。
我還特地託人買了一輛愛豆新能源車體驗了一番……
說實話，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咱們國內的企業能夠做出來的東西。
先有星陣，後有『八戒』，只能說，對方的AI技術團隊實力實是深不可測！」
聽到余總這麼高的評價，任總若有所思道。
「是么？不愧是連EDA都能做出來的公司，看來我們之前的判斷沒有錯，對方不僅是晶元研發方面，AI和軟體領域也有著非凡的技術造詣……」
余總聞言，也是眼睛一亮。
「的確如此！越是深入研究我就越是發現，這個白夜紀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每一款產品，都一不是精品！
相比硬體，軟體卻是我們的軟肋，要是能夠把這個『八戒』移植到我們的手機上……」
他像是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任總，我明天就去跟寒武紀談解除合作的事！」
任老有些語的看了一眼風風火火的余總，想了想卻是搖搖頭。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首先，這種產品根本就不愁賣。
對方既然只允許它自家的車型上獨家搭載，那肯定是有自己的商業考量，短時間內恐怕只會自己內部消化，從而利益最大化，輕易不會對外開放。
談是可以談，先看看對方的態度，不過你要是想找合作項目，恐怕還得找其他路子……
嗯……對了，除了這幾個項目之外，對方還有沒有其他的產品？」
「哦！我記得之前的調查材料里，還有一個產品……
對！好像是一款ERP系統來著……」
余總說完，頓時就犯了難。
目前菊廠集團內部用的ERP系統是甲骨文（orcal）的，問題是這東西一家企業只能用一套，真要這方面合作……
難不成得把全球88家子公司的ERP系統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