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同尋常的父親(2)
唐嘯天和崔婉惜慢慢聽他將裴冉然的身世道出,心下也真沒想到,原來個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也就在聽到張豹等人去收賭帳,還要將她賴以生存的最後一點片瓦都想奪去,還要先那豬狗不如之事時。唐嘯天怒的面生惡相,咬牙切齒的崩出兩字:「畜生!」
崔婉惜更是怒不可遏,喝道:「如此為非作歹之人,如遇到我手,那就是一刀一個,直接了帳!」話畢,沖兒子嗔道:「你真是的,這件事為何不一早道明,如果真是這樣,我還能打你不成?」
唐伯基心中不平,暗道:剛才您也沒給我這個機會啊,就沖您剛才那樣,就算是說出了,照樣一頓好打,崔亞兵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大舅是咋說的?原話還清晰的回蕩在耳中。
「我讓你逞能,沒屁點功夫,就想衝上去救人,今日並非為何打你,就沖這個認不清形式的蠢樣打你!況且,事發之後,又不將此事及時告知於我,還讓人一干人等從容走脫,辦件小事還留下尾巴,如何成就大事!」
聽聽,辦件小事還留下尾巴,這是一縣令大人說的話么?這咋瞧咋像山大王說的話嘛!
「娘,孩兒不想讓你煩心,我只想讓您和爹兩人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享受生活,不要為這等破事費心。孩兒年已近十五,然未有功名在手,又無武技傍身,成天遊手好閒,高不成低不就的,怎敢再讓您二位多花心思。」唐伯基半真半假的說完這番話。
崔婉惜被他說的差點兒流下眼淚,趕忙回過頭去,用袖拭乾了眼水,轉身斥道:「還算你有點孝心,鞭罰可免,但禁足是必須的。從明日開始,你就乖乖的給我待在家中,哪兒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唐伯基聞言差點兒跳起來,這可不行,發財大計還等著自己。再說,那個什麼蘇曉曉就快來了,一禁足那還有個屁好玩,青樓兩輩子都沒逛過,這不是人生一大遺憾么!還有大美女裴冉然,她那顆脆弱不堪的心靈,正等著哥們去安撫,如何能夠被禁足家中!
想到這兒,唐伯基立馬喊道:「娘,此事萬萬不可!」
崔婉惜用藤鞭輕輕敲了下兒子的頭,嗔道:「有何不可!你別想得寸進尺,兵兒都被你大舅罰了十鞭,還禁足至書院開課。你這主謀都沒半點刑罰,還敢多說半字!」
唐伯基趕忙道:「娘,這不是事急從權嗎?特事還有特辦的時候,您聽我說啊,這裴冉然在新府那兒住著,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會害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做事要有始有終。再說了,您難道想孩兒一輩子無所事事,過著啃老的日子嗎?」
「啃老?此話何意?」唐嘯天和崔婉惜異口同聲發問。
「啃老,意思就是什麼事兒都不幹,天天在家裡吃老本,靠著父母的餘蔭過日子,爹、娘,您二位真想讓孩兒做這樣一種人嗎?」唐伯基急聲問道。
崔婉惜斥道:「娘不是讓你去書院好好念書嗎?將來不想為你求什麼功名在身,咱家也不缺那個功名,或許還會招來禍事。我只希望你以後有出息,為娘也能夠安心了。」
唐伯基見此,咬牙道:「爹、娘,我知道你們想讓孩兒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但你們有沒想過。這人就和花花草草一樣,成天躲在房中的嬌嫩花兒如何能夠經歷嚴寒,如何能夠經的起風吹雨打?只需放在外界生存,不出逾月便會枯萎至死。再瞧瞧野外那些的野花野草,它們沒有舒適的日子,沒有人天天精心呵護,為何能夠在極惡的環境之中生存?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您二位難道說可以護著孩兒一時,還能護得住孩兒一世不成?到時真有何事,那時孩兒將洗凈脖頸,任人宰割。這就是您二位希望見到的嗎?」
這一番話,不僅讓崔婉惜楞住,也將唐嘯天鎮住。兩人都在不住思索他的話語。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還有這番嬌花和野草的對比,讓二人的腦中展開來新的想法。
也就在他們思索之時,唐伯基又下了一副猛葯,道:「不經歷風雨,如何見得彩虹。鳳凰不浴烈火,何以涅槃重生!」
這一番話,瞬間驚醒二人,也就在這一番話后,唐嘯天沉聲道:「基兒說的十分在理,從明日起,你自己照料生活,我和你娘也不會再向以往那般,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回來家中休息,別在外邊留夜。」
崔婉惜急聲道:「天哥,這……」
「不必多言!」唐嘯天首次發出自己的聲音,是那麼沉穩和霸氣,那莊重的威嚴讓唐伯基都驚呆了!「基兒,你給為父記得!凡事三思而後行,為父相信你來日必成大器!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唐伯基躬身行禮拜別,回到房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間普普通通的父親,居然還有果斷的一面?真是讓人驚嘆不以,這老爹是不是有另一重身份?這威嚴霸氣那是裝不出來的,好像……好像是由心而發。思緒雖然紛飛,但他更是期待明天的日子,那將是幸福的來臨。
於此同時,在唐嘯天的房中,崔婉惜拭淚道:「天哥,你就這麼狠心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他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你知道嗎!那是我的孩子啊!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是好。嗚……」
唐嘯天面色沉穩,不緩不急道:「我又如何不清楚,但基兒今日的一番話讓我豁然開朗,明白了許多以往不明之理。他說的很對,如果將來有什麼大事發生,那他將無半點招架之力。」
他走到床邊,輕輕拭乾了夫人的淚水,溫柔道:「不知你發現沒有,基兒近幾日與以往大為不同,明事理,曉分寸。定計智取劉大通,巧計謀奪鳳來樓,一刻勘破逆倫案,這些事情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或許,他真能夠奪回原本就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啊……」崔婉惜捂口驚呼道:「你是說……」
唐嘯天抬手制止了她的話,輕聲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所有的事情,咱們都拭目以待,看看這小子如何攪的個天翻地覆。」
話音剛落,他那威嚴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換上笑臉道:「夫人,為夫瞧你近日好像更為出落大方,這身子也更加嬌美動人,不如咱們早早歇息吧,也為唐家多生個子女出來,嘿嘿……」
「你這死鬼……唔,別摸那兒……」
不一會兒,這房中便傳出旖旎之聲,讓皎月都羞澀的躲入雲層之中,久久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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