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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偉趕忙給我翻找了出來。
塑料玩意兒,跟個玩具似的,光弱的很。
我看似不滿道:這不經用啊,有沒有光束更強的,能直射幾十米那種。
曹偉啞然失笑:瞧您說的,我家又不是勘礦的,要那玩意兒做甚?
「好吧,那……還有沒有望遠鏡、夜視儀之類的?」
曹偉更哭笑不得了:您是要去下水道怎麼的?沒了,小區里也不經常停電,我家就這麼一個照明的東西。
我點點頭,登記了一下夫婦倆的號碼,然後就很猝然的收隊離開了,搞得曹偉在後面一臉懵逼。
剛下到三樓的緩台,我就小聲吩咐:大勇,你立馬全速跑到許惠的出租屋,再跑回來,看看要用多久。
「小劉,你去查一下樑小姐所說的節目播放時間,要精確到秒!」
兩人立馬去了,剩下的小候一臉納悶:隊長,怎麼感覺你問的問題,都跟案情無關啊。」
小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你懂個屁啊,咱們李隊長是出了名的鐵面警探,鐵面懂吧?就是面癱啊,看著面無表情問些不著調的東西,其實都直達案件核心!
我哭笑不得:要你拍馬屁!有這閑功夫,還不去徵集線索!
「這小區挺老的,已經問過了沒有監控,但我看附近有幾家樓層很高的商鋪,你們都去打聽一下,興許有商用的監控頭拍到了這裡。」
兩人都被我打法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緩台上,定定地仰視著曹偉家,心裡暗潮湧動……
這案子,可能真的不是單純的自殺!
下樓后,我先開著巡邏車離開,然後卻把制服擱在了裡面,步行著偷偷繞回來。
直接去了許娜那棟樓!
剛進門,就迎面撞上了大勇。
「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沒來及跑回去呢。」大勇氣喘吁吁的看了下表:「單程兩分鐘左右!往返大概就是四五分鐘吧,你算這個幹嘛?」
我一把將大勇推上去,一邊解釋:「樓下鄰居說深夜十點左右,聽見許娜在房裡跟其他人爭論些什麼,而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也是十點左右。」
「所以,這個跟許娜爭吵的人,就是破案的關鍵。哪怕不是兇手,他也至少知道許娜死前發生了什麼。」
大勇道:「所以咱們現在要去走訪群眾,徵集這個人的線索?」
我搖搖頭,直接拿出了證物科給的鑰匙,打開了許娜家的門。
面對大勇困惑的表情,我解釋道:「種種跡象表明,許娜很可能被人包養了。」
「眼下這套房子,租金一個月兩千六,而在鹽城交大附近租個房,也就七八百塊錢罷了;而且這裡距離學校足有三十多公里,她為何舍近取遠?」
大勇若有所悟:「你是說……金屋藏嬌?這是她情夫給租的!」
而這就意味著,這個是否存在還不確定的情夫,就是唯一能在不撬門的前提下,進入許娜家的人!也就極有可能是那個在許娜跳樓前,與其爭吵過的人。
他租的房,他自然有鑰匙!
「另外——」我沉聲道:「根據我們刑事科多年總結的經驗,作案人往往會在短期內返回作案現場,一是為了確定現場沒留下證據,二是為了觀察警方動向,以便未雨綢繆。」
大勇興奮了起來:「成哥,聽你這意思,這就不是自殺啊,是兇殺!咱們有大案子破了?」
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給一個人打了電話——曹偉!
「你好曹先生,請問,您報案的時候,有沒有在死者附近看見過一把鑰匙?」
「額,沒有啊,您找它幹嘛?」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其實是一場入室兇殺案。在室內很可能還殘留著兇手的指紋、鞋印之類的,所以準備晚上過來調查一下,但找不到鑰匙。既然您也不知道,那我就再問問別人吧,打攪了。」
說完就直接掛了。
大勇瞪大了眼睛:「成哥,您這是引蛇出洞?難道懷疑那個曹偉?」
我沒時間解釋的太詳細,只是冷聲道出四個字:「嫌疑重大!」
我們藏進了許娜的衣櫃里。
其實現場早就調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
但曹偉對此是不知情的。
一直等到了下午——「咔嚓~」
開門的聲音!
我跟大勇屏住了呼吸。
那人警惕的張望了許久,才合上門進來,鬼鬼祟祟的忙活起來。
時而擦擦地板,時而擦擦窗沿,生怕有遺漏。
大勇請示完我后,就迫不及待的撞開了衣櫃:「我是警察!趴下,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