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御板醒了

「為什麼連一絲『不想』的念頭都沒有？為什麼要乖乖的去執行這項找死的實驗！」

「御坂（10032）正是因為實驗的原因才被製造出來的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

「那是狗屁，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個世界，再被莫名其妙的殺死，難道就不會憎恨和傷心嗎？」

「...御板（10073）只是單價18萬日元的廉價品，根本就沒有那種立場去憎恨……」

「可是...可是我們就不渴望能存在這個世界嗎？我們也是有情感的，難道除了死...就真的不能做出其他努力了嗎？難道就連自己想做點什麼，都不可以嗎？」

就像是失去了一切活著的理由，提問者試圖做出最後的掙扎。

沉默半響，御板網路里才傳來了零星的回答，最後越演越烈，整個御坂網路里的妹妹們都忍不住說起了話來。

「其實御坂（10057）很想喝一口御坂（9982）喝過的飲料。」

「御坂（10034）也想看看御坂（9982）身邊的小黑貓現在生活得好不好。」

「如果御坂（10049）可以和御板（9982）一樣收到姐姐的禮物的話...。」

「御坂（10039）想要....」

一陣雜亂的各自發言，幾乎都是從御坂9982這個和御坂美琴接觸過的御坂妹妹，從她身上得到的『願望』。

可是所有的話語很快的又停滯了下來，因為將在御坂（10086）實驗之後的下一場，會在明天進行實驗的御板（10032）說話了。

「可是御板（10032），是沒有活著的理由吧，這些根本就只是夢，是無法觸摸的，御坂們被創造出來，不正是為了能讓實驗進行嗎？就算死了，也只要按一下按鈕就能製造出無數個的替代品。」

「沒有人會為我們傷心地，因此御板們是沒有必要去想這些事情的，只要等實驗來臨，然後死掉，不就好了嗎？」

死寂般的沉默。

最後是那個一開始的反駁者。

「不好，沒有誰天生會欠誰的，我們每一個御坂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價值，每一個死後都會有人為我們傷心！就算是為了在乎我們的人也好，不讓他們傷心，有這個理由就夠了，就為了這一點，也該努力地活著啊！」

「御坂（10057）駁回御坂（10086）的觀點，御坂們都只是...」

又是一陣雜亂的發言，鋪天蓋地的反駁聲。

御坂（10086）沒有理會那麼多。

「御坂（10086）會用事實證明給你們看的，會讓你們知道，御坂不只是一個價值18萬日元，連憎恨的資格也沒有的廉價物！」

「只要我能證明這一點，只要能證明還有人在乎御坂們的生命，那麼御坂（10086）就會請求所有的御坂們能夠幫助御坂（10086）...活下來！」

又是沉默半響。

「只要還有人在乎著御坂們，那麼御坂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活著！」這是所有御坂們最後的觀點。

於是，重新找到了活著的勇氣的御坂（10086），帶著整個御坂們的希望，御坂（10086）睜開了雙眼，醒來了。

「咳...咳！」從爭吵中醒來的御坂，恢復意識的瞬間便感覺到了全身都散架的痛楚，痛的連肺也抽搐了起來，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身旁與她長得一樣的少女抿著唇，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是其她御坂嗎？不對，最後我是被上條當麻救走的，而且這樣複雜的表情，是其她御坂所不具備的，那麼這個少女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御坂美琴，兩萬個御坂們的姐姐，lv5的超電磁炮，無論從那種地方看，除了外貌外，兩者根本都沒得比，力量也好，身份也罷，差距懸殊。

「上條給我打電話之後，我還是感覺大腦很亂，究竟，你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還變成這樣。」低低的聲音里包滿了沉悶的怒。

「遭遇一方通行。」相當簡潔的回答。

「為什麼還要繼續...」暴風雨前的平靜，隨著這回答瞬間消退。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已經很努力了，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你這樣算是什麼？你到底要被踐踏到什麼地步才甘心，到底，還要被殺幾次啊！！」御坂美琴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少女，身體顫抖著，最後還是不受控制的大聲叫了出來。

能夠想想吧，在知道了有兩萬個『妹妹』因為自己的失誤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還被一個個殘忍的殺死，御坂美琴用盡了自己的力量去阻止這個黑暗的實驗，可是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想要守護的妹妹們還在前仆後繼的，撲向了死亡的深淵。

「這種事...沒關係的吧。」空洞的雙眼，顯示出了病床上少女極端茫然的心。

「怎麼可能沒關係！」上條當麻突然從門外踢開了房門闖了進來，顯然一直在病房外聽著兩人的對話。

「出去，我不是叫你不要進來了！」御坂美琴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沉著呼吸，就像是受傷的野貓一樣，這一刻顯得十分危險。

「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只知道御坂妹妹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不管怎樣，也不該莫名其妙受到這樣的傷害！」上條當麻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夠了，已經夠了，沒有必要為御坂這樣廉價的造物爭吵。」御坂10086說著，就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源源不斷的說出了『禁忌』。

「量產型能力者計劃，是使用「超電磁炮御坂美琴的dna...」

「別...別說了，別再說了！」沒有理會一旁不明所以的上條當麻，也不去管御坂美琴驚慌失措的叫喊，始終不急不慢的說著早已確定的事實。

「...最後因為身體上的缺陷被封存。」說到這裡，上條當麻已經忍不住微微捏緊了拳頭，而御坂美琴就像死了一樣，腦袋別到了一邊，連視線，都不敢投射到御坂（10086）身上。

「就在不久前，一項名為絕對能力者（lv6）的計劃被提出，經過樹狀圖計算...」

就像是電腦一樣，用相同的語速和音調，訴說著駭人聽聞的事實。

「也就是說，只要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不重複的虐殺兩萬名御坂們，一方通行就可以進化為lv6了。」說完一切，御坂（10086）只是獃獃的看著上條當麻，似乎是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荒，荒謬，怎麼了能會有這種事。」知道真相的當麻第一個感覺是不可思議，咬得緊緊的的牙齒，幾乎快把臼齒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