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六廚與芽籠大佬
從林文珊姐妹居住的芽籠3巷出來,走到芽籠9巷的巷口,顧羽抬頭看到一個餐廳的招牌后,一怔,隨後站住不動了。
這家餐廳的匾額上用中英文寫著:【SixteenChefs十六廚】
SixteenChefs,這個不是早上向他買了28根蘿蔔的那長得凶神惡煞一般光頭胖子的羅厘車上的兩個英文單詞嗎?SixteenChefs,原本按照英文字面翻譯是十六個主廚的意思。
原來SixteenChefs在這裡是「十六廚」餐廳的名字,顧羽恍然大悟。
路邊的這家「十六廚」規模不是很大,是個小飯店,里裡外外大概有七八張桌子,外面的燈箱上寫著「釀豆腐、客家鹽焗雞、生魚膾、客家牛腩蘿蔔煲、蘿蔔魚丸、紅燒羊肉蘿蔔煲」等店裡特色招牌菜的名字。
看到最後面那三個跟蘿蔔有關的招牌菜,顧羽笑了,怪不得光頭胖子早上買了那麼多的白蘿蔔。
這個小飯店看上去生意一般,有兩張桌子還空著。而像隔壁的明輝田雞粥等芽籠網紅餐廳那裡,現在這個時候是繁忙時間,火到要排隊半小時才能有位置。
顧羽發現這個「十六廚」餐廳還有一個特色,就是裡面幾個店員很年輕,氣質與光頭胖子很像,身上不是各種稀奇古怪紋身刺青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耳釘,痞氣十足,一副古惑仔模樣。
可能這些小古惑仔都是光頭胖子的徒弟和門下,他們屬於同一個宗門吧……
正當顧羽駐足遐想的時候,
「小弟,你找我有事?」飯店裡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手上拿著毛巾擦汗的胖大廚。
來人正是今天早上向顧羽買白蘿蔔的那位光頭胖子。
「大哥你好,那麼巧,我剛好有事路過這裡,原來你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哈……」
「呵呵,你以為啊,不然我跟你買那麼多蘿蔔乾嘛!」
光頭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后大笑起來,「不過,小弟,你的蘿蔔確實味道很好,做成牛腩蘿蔔煲與蘿蔔魚丸后,特別鮮美,很受歡迎。中午與晚上的客人吃了以後,都紛紛稱讚!你看,邊上那一桌還是中午的回頭客……」
「是嗎,那太好了。大哥,那你忙你的,我還有事,88!」
顧羽打完招呼,剛拔腿欲走,被光頭胖子給叫住了,「等等,小弟,請留步!你手裡拎的這兩桶蘿蔔是準備賣的嗎?」
「嗯,剛才有客人讓送貨上門,這些是剩下來多的。」
「小弟,你不要拿回家了,這些蘿蔔我全要了!」
「哦,好,謝謝!」
顧羽心裡一陣竊喜,看來酒香不怕巷子深,山窮水盡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一共15根,給,30塊!」光頭胖子麻利地從兜里數了30元新幣給顧羽。
「謝謝大哥。」
「小弟,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等這些蘿蔔用完了,我明後天還要向你向你採購一些。」
「沒問題,大哥,我可以提供送貨上門服務。」
「那就太棒了!」
隨後,顧羽與光頭胖子交換了電話號碼。
顧羽終於知道了光頭胖子的名字,他叫歐陽寶鋒,這是個新加坡很少見的複姓。
歐陽寶鋒在手機里存好顧羽的電話號碼后問道:「小顧,你這些蘿蔔哪裡批發來的,什麼品種?我怎麼之前從來沒有在新加坡買到過這麼好吃的蘿蔔……」
「嘿嘿,歐陽大哥,暫時保密。反正這個海島有機白蘿蔔品種本人獨家經營,新加坡獨一無二!」
「哈哈,好,反正只要你能保證我們家飯店的供應就好。」歐陽寶鋒倒也不多問。
離開十六廚餐廳,顧羽心情大好,現在有了歐陽寶鋒和林文珊兩家固定的客戶,自己島上的那些白蘿蔔就基本不愁銷路了,自己也不用一大早就去路邊擺攤賣蘿蔔了。
目前島上田裡的120根蘿蔔,自家消化了兩根,賣給林文珊7根,賣給歐陽大哥43根,一共收入102元新幣,下午支出買榴槤的60元,兜里還剩有42元新幣蘿蔔款。
此時,顧羽腦海中系統上的面板數據已經自動更新:
【玩家:顧羽
當前級別:LV1
當前積分:102/200
當前土地:一分
當前庫存:白蘿蔔68根】
再賣50根蘿蔔就能升級和獲得抽獎機會了。
顧羽心裡暗嘆:如果自己每天能賣蘿蔔收入100元新幣好像也不錯,一個月就有3000元新幣,可以頂一個新加坡畢業大學生白領的月收入了!
顧羽路過雄哥的「十八天王」榴槤攤的時候,雄哥與兩個夥計正在打掃收拾攤位,今天的榴槤生意很好,他們鋪子的榴槤已經賣完了。
「小顧,大晚上的你拎著兩個塑料桶去幹嗎?」雄哥看見顧羽的樣子感覺有點奇怪。
「剛才幫朋友送點東西……」
顧羽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雄哥,你是老芽籠了,見多識廣,你認識前面芽籠九巷那個開十六廚餐廳的光頭胖子,歐陽寶鋒嗎?」
「歐陽大哥,當然認識!在芽籠,他可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傳奇人物,是芽籠這一帶的大佬級人物!」
顧羽聞言后更加的好奇:「雄哥,為什麼說歐陽寶鋒是一個大佬級人物?」
「來,小顧,來,坐。我來跟你說說歐陽大哥的故事……」
雄哥招呼顧羽坐下來,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烏后,跟顧羽講述起歐陽寶鋒的故事來:
「歐陽大哥的父母都是很早以前從大陸內地移民到南洋的客家人,那個時候新加坡還沒獨立,他父親曾在在牛車水那一帶混幫派……」
「歐陽大哥在這種家庭環境中一天天成長,進入叛逆期,喜歡起嬉皮士文化,跟朋友組樂隊、玩音樂。19歲時,歐陽大哥吸下人生第一口丫片,自此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生活也由此被徹底改變。他從大學輟學,也學著父親的樣子成為混混,學著收起了保護費,後面的二十幾年間,用他的原話說,他在監獄和戒du所裡面進進出出多少次,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