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要不。
方雲聽完了，有的家庭，有的人，會有很多超出認知的噁心誕生。
像古代時候的一些正常的玩膩，要玩龍陽。
當一些人太過於有權利，有地位之後，他們的心態也會變質。
可以說，在他們眼裡，人都已經不是人了，就像在大多數人眼裡，牲口只是牲口，是一種工具，不可能得到他們的平等對待。
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人不也是一種，可能看上去稍微高等一點的牲口嗎。
方雲現在也很詫異的是，沒哭，趙靈居然沒有這個年齡段女生的情緒波動。
看來，無奈，果然會讓一個人成長。
「我知道了。」
方雲決定這個閑事他管了，「你是想要我幫你把你媽媽接出來，對吧。」
「是的。」趙靈應道。
「你已經有錢，照顧你媽媽了，對嗎？」方雲接著問。
趙靈點頭。
「好。」
方雲認真說道，「我會幫你的。」
「謝謝。」女孩現在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可能有波動也不會顯露出來，畢竟，在那種家庭中，她學會了隱藏。
「這段時間，為什麼沒來劇組？」這又是方雲好奇的另一點，她為什麼沒來劇組。
「生病了？還是，被關起來了？」方雲問。
趙靈沉默。
看來是被關起來了，
「我看你的后媽，對你的態度好像不好？」
方雲給趙靈重新沏茶。
「她也是個可憐人，但她也是個變態......」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方雲卻有些明白了。
「她針對你，不會是......因為覺得你搶走了她的位置吧？」方雲問。
「她和媽媽不一樣，她靠近趙文，就是圖他的一切，不單純，趙文也明白，她不是他的獵物，只是一個消遣工具，趙文最滿意的還是我媽......以及......」
「你。」
明白了，藝術品，都是用來收藏的，而趙文，也確實......將她們看待成了藝術品，自己製作的，需要在上邊勾勒的，所以他才會重視，而那個后媽那樣可以隨處買到的，欣賞一下可以，但可以丟棄。
他的心理，完全已經把趙靈和她媽當成物品了，而不是人，不會是活生生的人。
「哎。」方雲嘆了口氣，「你受苦了。」
「也沒有。」
這個回答讓方雲很意外。
「我還沒有徹底成為他的藝術品，他只是在我身上作畫，在我沒有完全變成他最想要的模樣的時候，他不會享用，所以......在他那裡，我過得還算不錯，如果不是我媽媽，他喜歡當著我的面擺弄我媽媽，或許我這種年紀真的會成為他最想要的模樣。」
信息量極其的大，這個女孩不得了了，從小的經歷，讓她已經太過成熟，和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灰暗。
讓她變得完全失了童真。
加上她還進了圈子，這個圈子。
也有太多的「經歷」擺在眼前了。
「不回去了吧今天。」方雲體議道。
「和我和倩茹一起回家吧。」
「......他會抓狂的，他會折磨媽媽的。」趙靈眼中或許只有提到她媽媽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慌張。
她也是慌張的，她也是在賭，賭方雲可以幫助她，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了，需要太久了，從以前的拚命反抗，到現在她好像開始習慣......她好像真的被作上畫了，真的在變成她最不想要的模樣。
她不能不找人求救了。
「不會。」方雲說話很有底氣，「今晚，他就會放人了。」
這話也不是騙小孩。
「等會兒，你讓我先打一個電話，然後你對她說。」
「好。」
方雲撥通伊人的電話，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把手機又遞給了趙靈。
「說吧。」
又是漫長的一個小時。
伊人比方雲還問得細心，問得更有細節。
太令人作嘔了。
方雲聽不下去，直接出了門，打算去廁所。
而在外邊，就看著正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的后媽。
「哼。」
方雲沒理會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是個幫凶。
在那間屋子裡，如果趙文是精神傷害的話，他就是物理上的，她太嫉妒了，太抓狂了，她明明之前在那裡的，在那間屋子裡的。為什麼她們回來，就沒有她的位置了？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她想過很多很多......
「方先生。」當看到方雲的時候，她連忙湊了過來，「我家女兒呢。」
「你家女兒？」方雲冷笑一聲，走進了廁所，留她一個人在外邊慌亂。
有疑問了，她心裡一個咯噔。
等到方雲重新從廁所出來。
「方總，方總，您......」
「好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說話了，我也懶得聽，也不想在這裡罵你，你自己回去吧，趙靈在我這裡，誰也帶不走的，你回去給趙文說，他......等著吧。」說著，方雲按動指紋就要走進休息室。
而女人在後邊。
「方總，方先生，方雲！」她的情緒有些暴躁了起來，「你，你憑什麼叫我離開！你又有什麼資格扣下趙靈！」
「我沒有，但她自己又資格決定自己，」方雲扭過頭，「不要和我說什麼監護人，那些破事我不想說了，等著律師，等著在法院上邊說吧，別在這裡煩我，看見你，我反胃。」
方雲實在不想和這女人多說什麼了，對對直直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砰的一下把女人關在了外邊。
女人慌了，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犯罪，她也不知道，趙文能不能保住她。
回家，她只能快速的回家。
很快，她進了一個莊園。
很大的房子，很漂亮的房子，她曾經以為這裡的一切都該屬於她的。
可不是，這裡的一切甚至花草樹木都是屬於他的......女人有些慌張，也有些害怕的進了門，她看見了屋子裡的一片狼藉，所有玻璃制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耙爛，整個屋子黑黑的，有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他在抓狂，趙文在抓狂。
她簡直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卑微到了塵埃里似的。
「老......老公。」
當著別人的面，他不允許她叫他老公的，他嫌棄她不夠格，而當著他一個人的面，你不能叫其他的稱謂。
那男人狠厲的盯著回家的女人，「人呢。」
女人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完整的交代了出來。
「不讓帶走，不讓帶走。」
這男人整個人的面容都開始扭曲，「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他是誰！」
趙文在怒吼。
「秦伊人！方雲！蔣倩茹？你們都是什麼！都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控我！有什麼資格多管閑事？」他在自己的屋子裡怒吼，但又只能怒吼。
「你，過去！」
只是三個字，女人就趴下了。
然後很快，完之後，女人身上都是淤青。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片場。」趙文不可能放手的，他也放不了手，他才不管什麼秦伊人，什麼蔣倩茹。
「好。」
......
而方雲帶著人回到家后。
「畜生！」倩茹也是恨得牙痒痒。
聽完之後，方雲看出了，那個趙靈，更累了，精神上已經疲憊到了極致，於是讓倩茹把她哄睡著之後，就和伊人打了個視頻，三個人，在卧室里討論著。
「別罵了，罵了這麼久了，怎麼辦呢，伊人說直接打電話找他要人行不通，那還有什麼辦法呢？」這事兒終究是之前的方雲想得太簡單了，哪兒有這麼容易的就能讓人回來。
趙靈的媽媽，可是植物人了。
植物人是不能稱謂正常人了。她當不了人證，而且她還在趙文的手上，這是讓唯一可能指出趙文惡的趙靈，也無法能夠逃避的問題，萬一趙文傷害了她媽媽......她不敢想象了。
於是，不能像方雲那樣的直接打電話要人。
因為，趙文也已經不算正常人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他也有勢力做一些抗衡了。
「太難了。」
這種不能直接把控全局的感受，已經好久沒見過了。
「是我們的顧慮太多，而瘋子，是不會有顧慮的......」倩茹言簡意賅。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幹坐著吧，那女孩也會擔心她媽媽的，她不可能一直待在我們這裡，總有一天，她會妥協，因為她的媽媽，可能是她唯一在乎的一個人了。」方雲問著。
而倩茹伊人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特別是伊人，所謂一孕傻三年，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腦袋不夠靈光。
「根據我的了解。」伊人想了想，「趙文......他明天應該會親自來，而他一旦親自來，他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事情的關鍵是什麼，只要趙靈的媽媽在，她不可能不跟他回去的，而我們也不能走太強硬的舉動，因為她媽媽在他手上，一個植物人，太容易......」
不用說明就知道。
「意思就是，今天晚上想不到辦法，趙靈就要被帶走了，而這次帶走，我們後邊，有可能見不到她，或者很難見到她了？」倩茹問。
方雲想了想，「那你們施壓呢？有用嗎，家裡施壓，讓他有所顧忌。」
「趙文......我們長時間，是可以讓他們損失很大的，但短時間的效果，不會太好，至少他們這種級別的家族，已經有了抵禦風險的能力，不會那麼容易，說垮就讓他們垮了，他們會很有顧慮，但觸碰他們底線之後，他們未嘗不想博弈一下，舉手投降的，永遠是看不到希望的......」
就像之前打老劉的那個家庭，藏不住的，這種事情太大了，有證人，加上那個家族是完全比不上趙家的，所以處理著那麼簡單。
但這次顯然不行。
方雲聽了之後，也有些無奈，「那怎麼辦呢，總不能明天讓趙靈真回那個噩夢吧？我做不出來這事兒，我答應了她的，要讓她正常。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們都想，趙文的事兒，已經有些觸及底線了。」伊人懷孕了，她也是心軟的，怎麼可能忍得住，但這事兒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你們說，要是趙靈的媽媽，不在他家了會怎樣？」方雲突然問道。
他想了想，施壓不行，乾等著不行，很多方法都不行，但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試試，也就是他最被老天眷顧的一點......
能在泥石流中堅持那麼久，能救伊人兩次......他已經超越普通人太多太多的身體。
他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把趙靈的媽媽，偷出來......
雖然感覺想得有點夢幻，但要是沒有她媽媽在趙文手上，這件事處理著就容易多了。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你在走神些什麼？」伊人在電話那頭沒好氣的說著。
「哦哦，我在想我們怎麼能夠破局。」方雲回過神趕忙回應這孕婦伊人，對哈，她是孕婦啊，那讓她著急幹嘛，這可不行。
方雲連忙說著，「行了行了，那伊人這事兒你就別管了，這都八點了，你趕緊休息，這事兒，嗯我自己想想辦法。」
「這事兒怎麼能不管。」伊人沒掛電話。
「你別著急，你先休息，休息一下，沒準思路就開闊，就清晰了呢，你懷著孕呢，別想太多，也別急，一切有我在呢，你好好休息，我給你保證這件事絕對處理得圓圓滿滿的。」
方雲不想讓伊人著急。
「你就吹吧，你就是緊著你孩子，哪兒是想我休息。」
「又來了又來了，你說你和咱們兒子生什麼氣呢，乖乖休息，聽話，掛了，你睡就是，明天起來，事情就解決了。」
「怎麼厲害？那你伊人姐是不是真可以拭目以待了？」伊人感覺得到方雲的關心，也挺開心的。
「你就放放心心吧。」方雲笑道。
「拜拜，休息去。」
說著掛斷了電話，去看趙靈睡著沒有的倩茹也回來了。
「怎麼了，聊得怎麼樣，有解決法子了嗎？」
倩茹看著平板已經黑了。趕緊問了問方雲。
法子......哎，方雲嘆了口氣，「沒呢，哪兒有這麼簡單就想得出來，倩茹你給點思路要不然。」
「哎喲，我哪兒有什麼思路呢，真是頭疼，除非明天早上，趙靈的媽媽就在咱們家了，這事兒就好辦了，不然，確實我們穿鞋的怕光腳的啊。」
是啊，趙靈的媽媽能在他們家......方雲愣了愣，要不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