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見得是什麼正經系統

兩天後的公交車上，多了一對奇怪的人。

明明他們面前就有兩座位，但兩個人誰不坐。

甚至還相互謙讓。

「湯子，這不有座位嘛，你趕緊坐，別到時候被人搶了。」

「要坐你坐，我喜歡站在。」

湯陽翻了一個白眼，他真是信了邪，怎麼就想會到跟這牲口一起上高中。

剛回來，被迫送他不回家不說，還白白地挨了一頓老媽的毒打。

從六歲以後，他就沒被老媽打過了，按照現在的時間線，也已經時隔十二年，再次體驗老媽的手藝，隱隱感覺還進步了不少。

更准更狠，而且更痛了。

在家躺了一天都沒緩過來，要不是學校打電話通知他們要來補課，估計他能在家裡躺上一個星期。

「巧了，我也喜歡站著，這座位還是讓給有需要的人吧。」

「敬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不是嘛？」

羅浩咧嘴笑著，只是在湯陽眼裡，要多賤就有多賤，順手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瞬間這傢伙表情就變了，齜牙咧嘴，憤恨地看著湯陽，但卻說不出話來。

好歹他們都已經十八歲了，在家還被爸媽打，說出去要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跟著兩個人一路車的劉小楠，看著他們兩個人表演相聲似的，忍不住捂嘴偷笑。

三家人住的本就不遠，她多少能聽到一些風聲。

十八歲認為自己就是大人，然後去KTV包廂喝酒，回來被爸媽暴打一頓，怎麼聽怎麼感覺好笑，實在是太幼稚了。

一旁不了解情況的大爺看湯陽兩個人，不禁小聲嘀咕：「現在孩子太辛苦了，為了學習，整天坐著，這是得了痔瘡了吧。」

一聽這個，湯陽和羅浩一對視，咬牙坐了下來。

只是10年的馬路還沒開始整修，幾十年的水泥路也不是哪裡都平整，一路顛簸，兩個人還沒消腫的屁股，感覺就像是被鎚子免費敲打一樣。

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像是過了一天一樣。

等到站時，兩人已經是滿頭冷汗。

羅浩這牲口，還挺得意地抬起頭，對湯陽說了一句：

「湯子，我贏了。」

「贏個屁，走了，下車。」

湯陽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他，站起來，走向自己放在前面的行李箱。

回頭時，發現羅浩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還不走，住車上啊。」

「那個，你幫我把行李拿下去，我很快就下來。」

明明已經咬牙切齒，腿都在抖，羅浩還是依舊嘴硬。

這哪是兄弟啊，明明就是養了一個兒子。

車上的人也不少，湯陽也不想留這跟他一起尷尬，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下車后，回來幫他的也拿下去。

最後等劉小楠下車后，這傢伙才慢慢吞吞地從公交車上下來。

公交車走的時候，司機師傅不滿加疑惑地瞟了兩個人一眼。

……

因為是高三開學前補習，這一天來學校的人也不多。

從公交車站點到學校的一路上，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影。

作為唯一個沒有負傷的人員，劉小楠托著自己的行李箱，就跟一隻小兔子一樣，在兩個人面前蹦躂。

這讓湯陽和羅浩恨得牙痒痒。

只不過湯陽是在心裡，而羅浩直接流於表面，不滿地說道：

「小楠，你能不能安分一點，沒看到這裡有兩個傷患嘛，別拉仇恨了。」

「可不是我要拉仇恨，誰叫你們不老實去KTV喝酒，而且還喝那麼晚，被打活該。」

劉小楠停下腳步，幸災樂禍地對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

「湯子，我們打一頓這丫頭吧。」

「要打打你還差不多，還不是你提議去KTV喝酒的，我被你害慘了。」

羅浩按耐不住想打人的衝動，湯陽抬手就給他一巴掌。

那天回家后，他本來還想解釋，結果羅媽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兩個人是誰提議去KTV喝酒。

湯陽說是羅浩，因為這是事實。

但羅浩這傢伙，看見老媽以後，就酒醒了，倒打一耙，騙他媽說是湯陽提議的。

好傢夥，兄弟就是拿來賣的，是這個意思嗎？

當即，兩位老母親也不問了，不管是誰，先打一頓自己兒子再說。

新仇舊恨，湯陽當時都想跟羅浩這混蛋斷絕來往。

但想想也不行，就這麼斷絕來往，實在是太便宜這小子了。

「嘿，當時我要不這麼說，怕是見不到你了。」

「見不到最好，見到你就煩。」

羅浩想裝傻矇混過去，湯陽都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兩個人鬥嘴，劉小楠看的津津有味，也不再說話。

不知不覺中，三個人一起來到了學校大門。

因為等他和羅浩的原因，三個人來學校的時間不算早，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

就算只有準高三生一個年級回學校，三層食堂還是開放了一層給他們吃飯。

早到的學生已經到寢室放下來行李，到食堂吃放。

而兩個人影的出現，減慢了湯陽的腳步。

一個女生穿著裙子，留著及肩長發，

平時她總是喜歡這樣子，只是老師在的時候會紮起來，不在就放下來，臉頰白嫩如同抹了增白的面霜，走路動作文雅安靜，配上消瘦的臉頰，讓人看見，總是不由憐惜。

湯陽以為自己忘記了，卻沒想到再見到她后，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整個初中，這個女孩一直都是他的同桌，同時也是他偷偷暗戀的對像，只是她文靜的氣質，讓湯陽從未沒有過褻瀆的想法。

而另一個，現在看上去帶著一絲稚氣，雙眸烏黑明亮，轉頭看到感興趣的事物時，會隱隱發亮，總喜歡跟室友待在一起，說說笑笑。

這個活潑的女孩，佔據了他大學里多數的時間。

因為她是他的初戀女友。

余秋，崔妍妍。

這兩個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名字，同樣是他極力想忘記的名字。

【再次返回校園，遇到了你生命中的三個女人，你選擇是：】

【一、選擇青梅竹馬，無視暗戀對像和初戀女友（150成就點）】

【二、選擇暗戀對像，開始留下屬於你們的美好回憶。（150成就點）】

【三、選著初戀女友，證明一份真摯的愛情，不會隨著時間改變而改變。（150成就點）】

【四、（自己填寫選項，10點成就點/字）】

（剩餘成就點200點。）

忽然出現系統提示，把湯陽拉回了現實。

重生是正經重生，但系統就不見得是什麼正經系統了，老想讓他談戀愛是什麼鬼。

抬起手，湯陽嘗試了他從沒嘗試的選項。

【四、都無視。】

寫下這三個字后，成就點一下縮減到170點。

選項消失，湯陽也如釋重負，轉身朝宿舍走去。

「哎？湯子，你等等我啊，別忘了，我跟你一個寢室的。」

湯陽忽然加快腳步，羅浩觸不及防地跟上。

留下的劉小楠，朝湯陽剛才看的方向看去。

人來人往，沒看出什麼，也就轉頭跟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