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老任
解決掉兩個攔路虎后,白石很高興,沒有理會那些想要通風報信的奴僕,他蹲下身去從丁堅與施令威身上摸出兩本秘籍,算是發了一筆小財,不過想到還有一本秘籍在梅莊裡面等著自己,再看這兩本秘籍的時候就有點索然無味了。
「算了,就當是大餐之前的開胃菜好了!」白石在心中如此想道。
收好兩本秘籍,白石從大門走進去,七拐八繞之後來到一個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幹如鐵,極是蒼勁,他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那排房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東方不敗背叛任我行之後,將其擊敗並囚禁在西湖梅庄,為了避免任我行被人救出,又派出江南四友作為獄卒看守任我行。
江南四友——老大黃鐘公,老二黑白子,老三禿筆翁,老四丹青生。
這四人對藝術的追求已經達到極致,所以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東方不敗的命令,一直看守了任我行十二年,在這十二年裡,他們四人脫離權力鬥爭,潛心鑽研琴棋書畫,也算享受了人生。
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們的平靜日子就要消失了,因為有一個不速之客在今天闖入了梅庄。
這個不速之客說的不是別人,就是站在天井之中的白石。
此時白石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那個從房子里走出來的人,髯長及腹,左手拿著一隻酒懷,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如果說在梅莊裡有一個人敢喝得伶仃大醉,那就只有江南四友中的老四丹青生了。
此人好酒、好畫、好劍,有一個三絕的稱呼。
不過,在三絕之中,以酒為首,丹青次之,劍道居末。
「小兄弟為何來我梅庄鬧事?若是下人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不過我梅庄從不見外客,還請小兄弟主動離去,也免得上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丹青生斜著雙醉眼說道。
白石還沒有完成此行的目的,又怎麼可能被丹青生的三言兩語給哄走,就見他抱拳施禮道:「江南四友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不過我卻是知道四位武功高強,絕非等閑之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先生便是江南四友中的老四丹青生吧。」
「咦?小兄弟怎麼知道我兄弟四人的名號,要知道我兄弟四人早已退隱江湖多年……唉,算了,不管你怎麼知道的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梅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丹青生站的有些不穩,彷彿喝醉了一般,搖頭晃腦的說道。
「丹青生老先生,我若是不想離開呢?」白石面帶微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不對勁,丹青生當然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白石來者不善,當即拔出長劍,先下手為強。
丹青生作為梅庄的四莊主,手下有著「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這兩個高手,他自身也是武藝高強,此時又是搶得先機率先動手,對付的敵人又是一個弱冠青年,勝算不是一般的大,就聽到丹青生一聲斷喝,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光圈齊向白石襲去。
這是丹青生劍法中登峰造極之作,將數十招劍法合而為一,這數十招劍法每一招均有殺招,每一招均有變化,聚而為一,端的是繁複無比。
如果換做是別人遇上這樣的劍法,他一定無法破解只能坐以待斃,可惜遇上這樣劍法的人是白石,在華山思過崖上的山洞裡,白石精心研究過五嶽劍派的劍法,已經將其融會貫通,化為己用。
此時丹青生使出的劍法雖然厲害,但是白石卻已經不放在眼裡,憑藉他在劍法上的造詣,很快就想出破解的招式。
白石身子微蹲,劍尖從數十個光圈之下挑上,直指丹青生小腹,為了避免被刺到,丹青生急忙向後倒退,白石卻提著長劍緊緊地追了上去,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逼迫的丹青生只能橫劍格擋,可是白石卻突然中途變招,劍尖刺向丹青生握劍的手腕,丹青生來不及抽劍回防,眼睜睜的看著白石打掉他手中的長劍,然後眼前飄過一道黑影,立馬昏了過去。
「解決掉一個,還剩下三個。」白石並非窮凶極惡之徒,對於江南四友這種人,他心裡也是不願下殺手的,所以只是打暈了丹青生而已。
在搞定丹青生之後,白石剛想要搜刮下戰利品,房子里又跑出來一個人。
這是一個極高極瘦的黑衣老者,眉清目秀,只是臉色泛白,似乎是一具殭屍模樣,令人一見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陣涼意。原來這老者是梅庄二莊主黑白子,頭髮極黑而皮膚極白,果然是黑白分明。
「小子,你是誰?」說話間,黑白子看到昏倒在地的丹青生,旋即大怒道:「竟然敢傷我四弟,小子,你拿命來!」
黑白子作為梅庄的二莊主,手上功夫驚人,一手「玄天指」化水為冰,足見其內力之高深,另有一手棋子暗器,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將出去,無人能擋。
此時黑白子看到四弟丹青生倒在地上,心頭怒火大漲,當即施展出他那一手暗器功夫,甩手之間,從衣袖裡射出三百六十一枚棋子,彷彿天羅地網一般,籠罩在白石的頭上。
「來得好!」看到黑白子這手暗器功夫,白石眼放精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暗器高手,對於這种放暗器傷人的功夫大感興趣,於是他認真了起來。
在棋子還沒有射過來的時候,白石就動了起來,身形閃動,彷彿一道幻影一般,一連掠過所有飛來的棋子,最後竟然出現在黑白子的身前,一掌轟了過去,黑白子躲避不及,一指擊出,想要使出霸道的玄天指,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掌力瞬間衝擊到他的脖頸處,一下子將他擊暈。
「又搞定一個,還剩下兩個。」白石沒有再浪費時間,從兩人身上翻出幾本秘籍,揣進懷裡就繼續向梅庄深處走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大廳。
大廳里有一個老頭,長得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髮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
一看到這副形象,白石不用猜就知道此人是梅庄的三莊主禿筆翁,也不和他打什麼招呼,直接動起手來,幾招過後,禿筆翁就有點招架不住,他一身功夫都在筆上,可是白石使出的劍招卻是他的剋星,讓他無法使出任何一套筆法,最終帶著一腔鬱悶被白石擊敗。
如此一來,江南四友就只剩下還未露面的大莊主黃鐘公,只要解決掉他,梅庄就是白石的後花園了,不過黃鐘公作為江南四友中的老大,他的武功是四人中最強的,想要打敗他可不太容易。
白石接著往前走,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月洞門門額上寫著「琴心」兩字,以藍色琉璃砌成,筆致蒼勁,當是出於禿筆翁的手筆了。過了月洞門,是一條清幽的花徑,兩旁修竹姍姍,花徑鵝卵石上生滿青苔,顯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徑通到三間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蒼松夭矯高挺,遮得四下里陰沉沉的。
白石推開房門,剛想要走進去,卻聽到一陣琴聲,而後更是看到有一架瑤琴朝著自己打來,下意識的揮劍刺向瑤琴,還未等刺到瑤琴,就看到瑤琴被它的主人收回,顯然,瑤琴的主人不想毀掉它。
這時的琴聲錚然大響,白石只覺得自己彷彿陷入到幻境之中,精神有些恍惚,只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就看到瑤琴快要砸到自己的腦袋,急忙向後倒退。
「黃鐘公老先生的這一手『七弦無形劍』果然厲害!」白石誇讚道。
這種音樂與劍法相結合的殺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不過能用的如此好的人物,實在是不多見,莫大先生是一個,黃鐘公也是一個。
白石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招式,所以他從一開始就進行了一些研究,皇天不負苦心人,在抵達梅庄之前,他終於想出了破解的方法。
在與黃鐘公交手的過程中,白石起初沒有用他想出的破解招式,只是用尋常的劍法來嘗試破解,不過結果令人失望,普通的劍法根本無法破解,最後為了節約時間,直接用出破解招式,一下子就把黃鐘公的武器瑤琴給打碎,失去了武器的黃鐘公更不會是白石的對手,沒過幾招,就和前面的三位莊主一樣昏了過去。
白石解決掉礙事的江南四友,原本想找幾個下人帶他去梅庄的禁地,可是那些下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搞得他只能自己搜尋,還好梅庄不是很大,花了半天時間還是讓他找到關押任我行的囚室。
「藏得倒是挺隱蔽的,可惜遇到了精通原著的我,在得知大體位置后,反推出囚室的位置,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白石現在站在一間房子的木床旁邊,他伸手掀開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露出一塊鐵板來,在鐵板上還有兩個銅環,毫無疑問,鐵板下方就是關押任我行的囚室!
白石沒有遲疑,雙手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然後他跳了下去,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
「嘿嘿嘿……老任,我來了,你最好已經把秘籍刻在鐵板上了,不然,我還得從你嘴裡掏出來,要知道我可是最討厭麻煩的人了!」白石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向前走去,約莫走了兩三丈,前面已經沒有去路。
白石看了看前面的石壁,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這還是他從黃鐘公身上搜出來的,覺得可能會有用,所以便隨身帶著,他把鑰匙插入石壁上的一個疑似鑰匙孔的地方,轉了好幾轉直到無法轉動為止,然後用力的向內推,就聽到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白石繼續向前走,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后,又來到一扇門前,還是用從黃鐘公那裡弄到的鑰匙把門打開,接著走下去,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途中又遇上好幾扇門,白石依次用鑰匙打開,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
「東方不敗還真挑了一個好地方,把老任關在西湖底處,別人想要來救他,也是不能,倘若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就算老任內力高深,使出龜息一類的閉氣法門,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白石走了好長時間,終於來到最後一處鐵門前,他點著了石壁上的油燈,藉助微弱的燈光,朝著鐵門望去。
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應該是給任我行送飯菜的通道,白石走到洞孔旁邊,把早就配置好的迷藥拿出來,然後用吹管吹進去,在外面等到藥效發作,這才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只見那囚室不過丈許見方,有一個人坐在靠牆的榻上,長須垂至胸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此人便是那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不過此時任我行已經中了迷藥,昏了過去,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會醒過來。
「我這迷藥的效果挺不錯的嘛!不過還是再等會兒好了,萬一老任在裝昏迷呢,小心駛得萬年船,老任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很眼饞《吸星大法》的秘籍,但是白石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至少要驗證出任我行到底有沒有被迷暈。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任我行還是沒有半點動靜,看樣子是真的被迷暈了,不過白石還是有點不放心,只好又給他用了點迷藥,如此一番折騰后才走到任我行的身邊。
小心的搬開任我行的身體,露出他坐在身下的床上鐵板,只見鐵板上刻滿了字跡,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字,每個字約有銅錢大小,印痕甚深,字跡卻頗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