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要生，也只能跟我生
孟安桐離開后，客廳里就只剩下這對塑料夫妻。
陸雲湛雖然坐在沙發上，面對著手機，但是餘光總忍不住往段映棠那邊瞥。
段映棠卻自始至終都在盯著電腦看，就連坐姿都沒怎麼變過。
陸雲湛心裡忽然就有些不得勁了：她就真的一丁點都不喜歡我嗎？
幾秒后，又覺得自己有病。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反正他也不喜歡她！
陸雲湛打開手機里的通訊錄，第一個聯繫人是寶寶。
寶寶是誰？
他有認識一個叫寶寶的人嗎？
為了知道這個寶寶是什麼人，陸雲湛直接撥通對方的電話。
下一刻，段映棠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將手機拿起來瞟了一眼，然後側頭朝著男人看去：「你打我電話做什麼？」
聞言，陸雲湛怔愣了一瞬，然後表情逐漸變得驚詫，掛斷電話，段映棠的手機鈴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所以，段映棠就是：「寶寶？」
聽到陸雲湛喃喃自語吐出的兩個字，段映棠眸光微閃，桃花眼稍挑：「什麼寶寶？我們雖然結婚三年了，但是並沒有孩子。」
他們是商業聯姻不錯，但畢竟是領了證的夫妻，新婚夜不發生點什麼當然是不可能。
不過兩人都是愣頭青，所以新婚夜可謂是過得兵荒馬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還發燒了。
大概是新婚夜過得不如意，之後陸雲湛就不怎麼熱衷這種事，最多每個月一次。
陸雲湛現在的記憶雖然只停留在十七歲，但這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自然聽出了段映棠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自認為自己還是個純情高中生的陸雲湛耳根莫名有些發燙，惱羞成怒地瞪了段映棠一眼：「我才不想跟你生孩子！」
「哦。」段映棠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身子往後靠，不緊不慢的，「那就是說，我可以跟別人生孩子？」
「不行！」陸雲湛的反應很大，甚至猛地站了身，看著段映棠的目光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是我老婆，怎麼可以跟別人生孩子？就算要生，也只能和我生！」
段映棠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算了，我對未成年下不了手。」
陸雲湛：「……」
陸雲湛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皺在一起，半晌才小聲地嘀咕一句：「我的身體又不是未成年。」
段映棠搖頭：「那也不行。」
她思考了一下，「和靈魂只有十七歲的你睏覺也太有罪惡感了。」
陸雲湛：「……」
把電腦放在一旁，段映棠站起身，那雙桃花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伸出纖細白嫩的手，在陸雲湛的頭上摸了一下：「放心吧，在我們沒離婚之前，我是不會出軌的。」
說完這句話，段映棠就轉身往樓上走去了。
戲水蘭庭的這棟別墅是複式的，段映棠和陸雲湛平時都是睡在二樓的主卧，隔壁就是書房。
段映棠洗漱完後下樓來倒水，瞧見陸雲湛還在客廳里坐著，奇怪道：「你還不去睡覺？」
陸雲湛現在一聽到睡覺兩個字，腦子裡就呼嘯似的跑過許多少兒不宜的東西，被頭髮擋住些的耳朵紅得跟春日裡的桃花似的。
看著男人僵硬的坐姿，段映棠只以為對方是不想和她睡一個屋，端著玻璃水杯，淺抿一口，提醒道：「你先去洗澡吧。」
頓了下，她摩挲著杯柄，慢條斯理地補充，
「你要是覺得不習慣和我睡一起，那我就讓阿姨把客房收拾出來，就在書房的邊上。你要是想睡主卧也可以，我去睡客房。」
陸雲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自己並不覺得和她睡會不習慣。
但轉念一想，他確實需要冷靜冷靜，好好思考一下他和段映棠的這場婚姻該何去何從，於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乖乖地跟著段映棠上了樓。
陸雲湛的東西都在主卧的浴室里，段映棠幫他調好水溫，又告訴他哪些是他的洗漱用品，然後去衣帽間里找出新的睡衣放在一旁：「換下的衣服扔進臟衣簍里就行，明天阿姨會洗。」
做完這些，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踩著粉嫩的拖鞋往外走，並順便伸了個懶腰。
她穿的睡衣有些短，動作稍微大些睡衣就會跟著往上走，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細腰，膚色極嫩，晃得人眼睛疼。
陸雲湛不受控制地看了兩眼，腦子裡天馬行空地閃過一個念頭：這看起來好像一隻手就能握住。
想到這裡，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限制級畫面一般，飛快地移開了視線，耳根紅得不行，迅速把門關上。
「砰」的一聲，砸得還挺響。
段映棠腳步微頓，有些莫名其妙：「我又哪兒惹到他了？」
隨即微微彎起嘴角，桃花眼亮晶晶的，「沒想到陸雲湛十七歲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還不算討厭。」
雖然段映棠是真的困，但還是去客房看了一眼，並抱走了陸雲湛以前蓋的那床被子。
在最初的時候，她和陸雲湛是分開被窩睡的，但不知是不是她睡相不好的緣故，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發現自己睡到了陸雲湛那邊，雙手雙腳纏在人家身上，跟個八爪魚似的。
至於她自己的那床被子，則不知何時被她踹下了床。
後來陸雲湛高冷地說：「不要再糟蹋被子了，以後蓋一張被子就行。」
段映棠也覺得這似乎沒有了分被窩睡的必要，便把其中一張被子收了起來。
讓保姆阿姨去睡覺，段映棠幫陸雲湛把床鋪好，又將他明天要穿的衣物準備好，順便點上陸雲湛喜歡的安神熏香。
剛回到主卧，就看見陸雲湛濕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了，上衣也沒穿，就穿了條黑色的睡褲。
段映棠蹙眉：「怎麼不穿上衣？」
陸雲湛抬了抬下巴，還挺驕矜：「不想穿。」
「衣服不想穿，頭髮也不想吹嗎？」段映棠去浴室里扯了條毛巾，隨即走出來。
陸雲湛有些挫敗，不大想承認地說：「我不知道吹風機在哪兒。」
段映棠踮起腳幫他擦頭髮。
女孩一靠近，撲面而來的便是淡淡的香氣，令陸雲湛有些心猿意馬，一低頭就透過微敞的領口看見了凹凸有致的鎖骨以及……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