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風顥陽
空玄心裡其實早就挖好了一個坑,就等吳昊跳下去,他的初衷是和吳昊結拜為兄弟,為吳昊大開方便之門,不用比試就能過關,這樣的好處,闖關者誰能拒絕?
空玄和戒色若真的想要逃離少林,必然得有人背鍋,那麼闖關的吳昊,本是最好的選擇。
正因為吳昊的闖關,是給了空玄最大的逃離機會,要知道,闖關者是只要不宣布開始闖關,那麼便會有著充裕的時候休整。
若是空玄此時將吳昊強行打暈,然後五花大綁,堵住吳昊的的嘴,讓其不能發出聲響,那麼空玄可是有著足夠的時間帶著戒色逃離少林。
但空玄和吳昊結拜成兄弟之後,也是陰差陽錯,越聊越投機,兩人互換心事,真的像結拜兄弟一般,相互交心。
特別是當吳昊毫無猶豫地說出要幫助空玄帶著戒色逃離少林寺的時候,空玄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真實情感。
這可能就是家人之間的親情,這是空玄真實的心裡反饋,此時的空玄,心裡倒是生出了一絲愧疚感,他之前可是想挖坑給吳昊,但吳昊對他的真心,宛如一顆赤子之心,沒有一點虛偽!
此時空玄猛地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也是因為喝了點酒,酒意不曾完全褪去,只見空玄找來一壺清水,猛地潑在還在睡得香甜的戒色身上。
戒色被涼水猛地一刺激,也是當場醒了過來,然後激動喊道:「我擦!是誰?」
猛然爆出一口國粹,空玄也是黑著個臉回道:「是我,整天就知道睡,你是豬么?」
一聽是空玄的聲音,戒色頓時沒了囂張的氣焰,趕緊認慫:「原來是大哥啊,不知道大哥有何吩咐?」
空玄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這可把戒色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也很是激動說道:「大哥,二哥真的能帶我們離開?」
「你先別激動,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一切都要冷靜,在我們沒有徹底離開之前,不能表現出異樣來,剩下的就等你二哥師傅的消息了!」
戒色趕緊似小雞啄米一般,一直在點頭,看得出來,不管是空玄還是戒色,他們都不想被送往雷音寺,被強行消除記憶,被人似傀儡一般操控,那人生還有何意義?
這時,天色微微亮,空玄也是問吳昊道:「二弟,之前我們沒有計劃,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計劃,你是時候闖關成功了,今天是你闖關的第十天,雖然從闖關的時間上,還是顯得太快,但我們為了後續能主動一些,你該闖關成功了!」
吳昊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秦朗那邊何時能安排好時間,自己早一天闖關成功,空玄他們也能主動地準備離開的事宜。
「那就按照大哥所言,今天就是我成功闖關之日,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這第十層有何玄機?我闖關之前,好像聽說這第十層好像很是神秘。」
空玄回道:「這第十層好像存在某種禁止,別說你好奇了,我都不曾能上去過,當你想上第十層的樓梯之時,有某種特殊的能量形成一個壁壘,讓你根本寸步難行!」
神秘能量組織外人登上第十層?這第十層到底隱藏何種玄機?好奇心驅使著吳昊想嘗試登上第十層。
吳昊看了窗外一眼,這時天色才微微亮,應該是五點到不到六點的清晨,天色尚早,於是吳昊對空玄說道:「大哥,我想嘗試一下,看能否登上這第十層,若是不能,我也不勉強,估計以後我也沒有機會再來少林了。」
空玄點了點頭,反正這第十層自他懂事以來,他便聽說千年過去都不曾有人能踏入,讓吳昊嘗試一下,滿足其好奇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吳昊說的在理,別說吳昊以後沒有機會來少林了,他和戒色也估計沒機會回少林了。
只見空玄回道:「你早點嘗試,不管能不能登上這第十層,你都要快點回來,等下我打戒色幾掌製造一點傷勢,讓他率先離塔,等你回來,我們要互相弄點傷勢,不然就你完好無事下去宣布闖關成功,誰信啊?」
吳昊點了點頭,覺得空玄說的在理,再怎麼給你放水,傷勢還是需要有的嘛,不然憑什麼闖關成功?
吳昊登上了第十層,空玄則是對著戒色的胸口打了幾掌,把戒色打的直吐幾口老血,染紅了衣裳,從外表上看起來,戒色彷彿真的受了重傷一般!
但空玄看到戒色這滿臉的紅暈,不夠逼真,又是幾巴掌把戒色打成了豬頭,這才滿意地放戒色離開。
戒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說好只打吐幾口血,但空玄分明就是在質疑他的演技,不把他打成豬頭,都不肯罷休,此時戒色心裡已經開始了比較,還是吳昊這個二哥要比大哥靠譜,比較二哥不打人!
隨著戒色下了塔樓,吳昊成功闖過第八關的消息,立馬傳到了秦朗和兩位大師的耳里。
秦朗則是一臉淡然地在享用著早飯,他看到戒色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不是說好是演戲嗎?這效果也太逼真了吧。
但兩位大師很是驚訝,對於鎮守第八關的戒色的實力,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的,沒想到戒色不禁被吳昊打成「重傷」,臉都被打成了豬頭。
本就胖墩的戒色,此時的臉腫的差點讓兩位大師認不出來。
苦陀大師此時打了一碗清粥,坐在秦朗對面,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屠夫教出了一個小屠夫,真是好手段啊,連戒色都不是秦武王高徒的對手,不知道鎮守第九關的空玄又能抵擋吳昊到幾時呢?」
面對苦陀大師的冷嘲熱諷,秦朗沒有半點反應,他心裡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你苦陀此時是在如此嘲諷於我,過幾日我不知你哭的是多慘!
秦朗這時已經用完早飯,剛要離開之時,突然對苦陀說道:「苦陀大師,這闖九關用時最短的是哪一位來著?」
苦陀大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排名第一,千年前的葉傾城,年齡十五,是一名劍客,用時十天,天縱奇才,出道即巔峰,鎮壓同代天驕,用時百年時間,登頂武聖境界,是近千年以來武道中最為矚目的存在!」
秦朗直接讚美道:「苦陀大師好記性,那第二呢?」
苦陀大師不知道秦朗是何用意,這排名在鎮魔塔前的石碑上都刻著,居然還問他這個糟老頭子,也是下意識地繼續回道。
「排名第二,五百年前的納蘭燁,年齡十七,手持風火扇,才華橫溢,闖關時間十二天,只可惜天妒英才,三十之齡,染上惡疾,英年早逝,被世人尊為病公子。」
秦朗拍手叫好:「苦陀大師的記性真的沒的說,晚輩佩服。」
苦陀大師直接白了一眼秦朗,然後陰陽怪氣說道:「排名第三,三十年前,秦朗,南拳王陳無敵之徒,以十六之齡,一手陳氏太極拳,剛柔並濟,攻守兼顧,具有越級戰力,同輩之中無敵手,闖關時間十八天!」
秦朗一臉尷尬回道:「我也沒讓您說我的排名啊,我對自己的排名還是心裡有數的,您老非要當面誇,搞得晚輩實在不好意思,晚輩臉皮薄,您又不是不知道,非得當面誇,真的是...」
苦陀大師若不是出家人,很想當場來一句國粹,是我要當面誇你嗎?簡直是莫名其妙!
吳昊這邊也是開始嘗試登上第十層的樓梯,果不其然,當吳昊剛踏上通往第十層樓的樓梯,吳昊就感受到有一種無形的阻力,在阻礙著自己登樓。
但雖有阻力,吳昊還是能強行往上走,只不過每踏上一層階梯,這阻力也是越來越大。
等吳昊走到一半階梯之時,已經汗如雨下,且阻力越來越大,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拉扯之力,讓吳昊寸步難行。
但吳昊堅信,既然他已經能走到了一半,證明不是不可以攀登,於是吳昊爆發自己的血氣,用儘力氣,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登。
這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向吳昊施壓,宛如十萬大山壓在吳昊身上,吳昊連喘氣都有了一絲困難,吳昊咬著牙再次踏出一步,自己的脊樑都快要被壓塌。
眼看還有三個階梯,吳昊就能登頂這第十層,吳昊不想就此放棄,今日過後,想再來查探這鎮魔塔的第十層,也再無機會。
想到這裡,吳昊開始壓迫心臟,沒錯,唯一激發武魂的力量,吳昊才能爆發出幾倍的力量,他才有能力繼續邁出剩下的三步。
反正此時沒有外人,就算吳昊動用武魂的力量,也無人知曉他血繼武者的身份。
隨著吳昊用內勁不斷壓迫心臟,武魂再次感受到吳昊陷入危機之中,頓時出現自動護主,一把紅色且妖異的小刀,慢慢浮現在吳昊的頭上。
只見只把小刀正在有虛幻慢慢凝結為實,吳昊的雙眼再次充血,戾氣和殺氣正從這把小刀上源源不斷地散發。
吳昊的呼吸也開始了急促,意識也開始逐漸變得模糊,吳情的殺戮意志開始慢慢影響著吳昊,吳昊狠心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
舌尖處立馬被吳昊咬破,鮮血之流,也因為這一陣刺痛,勉強讓吳昊保持清醒,他要的是血繼武魂給予他的力量,而不是進入那癲狂的狀態!
此時血繼武魂的出現,吳昊感受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那股一直無形的壓制力和阻力,在武魂復甦的狀態下的吳昊面前,形同虛設。
吳昊一口氣走完了三個階梯,終於是登上了第十層。
這鎮魔塔的第十層布滿了灰塵,吳昊環顧四周,發現第十層的塔牆之上,刻滿了大小不一的卍字。
還有就是一個桌子,一個椅子,還有就是一副骸骨,癱坐在了椅子之上,最後只有一個破爛不堪的書架,散落的幾本書籍,再無他物。
吳昊趕緊上前查看,武魂復甦的狀態,吳昊維持不了多久,隨時有可能被先祖的意志給吞噬了自己的理智,所以吳昊要趕緊查看這第十層到底有何玄機。
吳昊來到書桌面前,書桌之上很是繚亂,除了一枚長相奇特的玉佩之外,其他東西都已經腐朽不堪,吳昊不加思索,直接拿起了這枚玉佩。
剛想查看一下這枚玉佩,突然一道白光亮起,是從那俱骸骨發出的亮光。
只見白光中出現一名身穿黑衣長衫的男子,這男子長得劍眉大眼,高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讓身為男子的吳昊都忍不住說了一句:「好帥!」
只見那黒衫男子居然沖吳昊捂嘴一笑:「呵呵,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好看的皮囊終究是過眼雲煙,不過你這小傢伙能來到,並且成功喚醒我殘缺的執念,也罷,那我的衣缽便由你傳承吧。」
吳昊雖然不知道這黒衫男子為何以這個形式與自己見面,但他直接搖頭拒絕說道:「我已經拜了師傅,有了師承,多謝前輩好意,恕我不能作為你的傳人!」
「哈哈哈,你這個小傢伙,可知道我是誰?我的衣缽可是連雷音寺,和各大宗門聖地都為之眼紅,你居然要拒絕我?也罷,你現在看到我只是我留下的一道意志罷了,你可以不拜我為師,但我的傳承不能斷了。」
吳昊當場蒙蔽,連兩大佛門聖地都為之眼紅這個黒衫男子的傳承,這黒衫男子到底是誰?若搞不清楚這黒衫男子的身份,吳昊也是萬萬不敢接受他的傳承。
「前輩,能告知晚輩您的名諱嗎?既然您要我接受您的衣缽,我總得知道您的名諱吧。」
黒衫男子哈哈大笑:「吾名風顥陽,許多人更願意稱我為瘋老魔,機會我只給你一次,若你不想繼承我的衣缽,請把你手上的玉佩放回到桌子上。」
吳昊猶豫了,這風顥陽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瘋老魔這個外號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外號,不會又是像自己先祖那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吧?
不過吳昊想了一下,虱子多了不怕癢,管他是不是什麼大魔頭,自己先祖屠戮百萬,還有比自己先祖還要厲害的大魔頭嗎?
既然千年都不曾有人上過這第十層,自己卻能上來,證明這就是自己應得的機緣。
於是吳昊直接開口說道:「我願意接受前輩的衣缽!」
風顥陽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吳昊說道:「你身上沒有靈根,不能直接繼承我的衣缽,你先去我的骸骨翻找,從我的頭骨背後處,有一根金色的小骨頭,找到了之後放於你的血池之內,你手上的玉佩,滴入你的血液,裡面有我修鍊的功法。」
吳昊驚呼:「前輩的意思是,您是修士?而且靈根還可以後天繼承?」
這實在有點顛覆他的認知了,靈根不是先天誕生的嗎?怎麼還可以後天繼承啊?
風顥陽哈哈大笑,彷彿在笑吳昊的無知。
「靈根這東西肯定可以後天繼承,就比如我問你一個問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你若說先有雞,那雞又是從哪裡誕生?你若說先有蛋,這蛋又是怎麼誕生?」
吳昊被這風顥陽說的暈頭轉向,但還是先按照他的吩咐,從椅子上的骸骨翻找,從頭骨處果然發現一根手指般大的金色骨頭。
吳昊拿起這跟金色的小骨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這便是前輩所說的靈根了?」
風顥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了,既然你願意接受我的衣缽,我風顥陽也算有了傳人了,你我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卻有師徒傳承,我想拜託你兩件事,不知你願不願意。」
吳昊點了點頭,受人恩惠,理當有所回報,這傳承這麼大的恩情,莫說兩件事,只要吳昊做得到,再多幾件,吳昊也是願意的。
風顥陽說道:「這第一件事,時過境遷,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死了多少年,我家住東海之巔,你日後若有時間,看看我的家族是否延續至今,如果我的後人尚存於世,請你多加照顧。」
吳昊聽完,默默點了點頭,得了風顥陽的傳承,理應要照顧其後人一二,這倒不算什麼難事。
「這第二件事,如你日後有能力,請你調查一下我被坑害於此的幕後真兇,雖然表面上我是被雷音寺和各大高手合力將我鎮壓,但我總覺得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暗中翻雲覆雨,指點江山,你若能調查我被害之真相,清明時節請燒黃紙一封,也算了我執念。」
吳昊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他應該做的,受人恩惠,為其伸冤,這不算難事。
「前輩,您所託二事,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第一件事照顧您的後人還好說,但第二件事,過了這麼多年,我怕就算我調查出當年之真想,您的敵人估計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恐怕早已化為一捧黃土,還有,您是哪個時代的強者?我好根據歷史去調查當年之事。」
風顥陽覺得吳昊說的也是在理,然後皺起眉頭,然後自顧喃喃,好像在回憶當年往事。
過了一刻鐘左右,風顥陽無奈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完整的他,只不過是他死前留下的一道意志,彷彿太過久遠的記憶,讓他實在想不起來多少當年往事。
突然風顥陽興奮說道:「我只記得那個時代,與我齊名的幾個強者,劍神李青玄,魔刀吳情,酒劍仙夜無痕,天機老人魏崢,符皇巫太一,魔女安可溪...」
風顥陽一連串說出了許多人名,吳昊最熟悉的不過就是吳情和李青玄了,一個是自己的先祖,一個是先祖的大敵...
吳昊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前輩,您說的可都是幾萬年前的人物,我們稱之為上古時代,不滿前輩,吳情是我的先祖,就算晚輩能幫您調查出當年真相,您覺得他們有幾萬多年的壽元嗎?」
風顥陽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居然是吳情的後人,有趣,有趣,殺神吳情的後人,繼承了我瘋老魔的衣缽,也是很般配,但你可知道,我剛剛說的這幾個與我齊名的強者,他們可都是什麼境界?」
吳昊想都不用想,直接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李青玄和我的先祖可是武神境界,至於您說的其他人是不是武道強者,我就不知道了。」
風顥陽再次哈哈大笑,彷彿笑吳昊很是單純,更在笑吳昊的無知。
「李青玄和你的先祖若達神境,那他們不就擁有了永生的壽元?那區區幾萬年壽元,對於神來說,又能算的了什麼?」
吳昊細細品了一下風顥陽的話,覺得風顥陽說的在理,都晉陞神境了,那壽元不得是與天地同壽了?區區幾萬年的壽元,真的不算什麼!
風顥陽說道:「武神,只是對於他們當時的尊稱罷了,說到底,李青玄和吳情是處於准帝的境界,他們當時也算是站在了武道之巔,或許,他們要再踏出一步,不說成神,能成為主宰一個時代的大帝還是很有可能的!」
吳昊疑惑問道:「敢問前輩,不管是武者還是修士,修鍊到最後是否真的能成仙成神?」
風顥陽嘆了一口長氣,彷彿很是無奈,彷彿曾幾何時,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是深思熟慮過。
「我只能說,的確有人羽化飛升,達到永生,但條件比較苛刻,要知道,我剛剛給你列出的強者,不管是武者也好,修士也罷,已經是把境界提升到了極致,並且可以稱之為帝級強者,但若想羽化飛升,必須成為一統天下的大帝。」
大帝?一統天下的大帝?
「何為大帝?為何只有大帝才能得到飛升的機會?請前輩解惑!」
吳昊很是震驚,「大帝」這一詞霸氣十足,吳昊很是激動地問道。
風顥陽回道:「這是一個飛升成功的前人留下的幾句真言,若想成仙,必先稱帝,一統天下,盡收氣運,一世一人,得以永生。」
吳昊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這哪是什麼真言,完全聽不懂。
「簡單來說,要想成仙,必先稱帝,一統天下,盡收天地氣運,為己所用,一世指的是萬年,只有一人能飛升成功,得以永生。」
吳昊當即反駁道:「這也太扯了吧,一世是一萬年?誰能活一萬年?上古時代至今也就幾萬多年,與前輩齊名的那些強者,別說萬年,估計早都死完了吧?」
風顥陽哈哈大笑:「我雖已死,你可知我活了多久?」
吳昊好奇問道:「前輩活了多久?」
「我是何時被遷移至此我已記不清楚,但我被雷音寺鎮壓之時,我已有兩千壽元...至於你先祖,雖然早已消聲滅跡,但誰又知道他是否還存活世間,或許時代會變,但不變的唯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