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進攻
罪理謎案第427章進攻一如第五正之前所預想的那樣，在犯罪集團的本次行動之中,本就蘊含有兩重目的：
一重就是事實層面上的棄車保帥，將所有的犯罪鏈條全都終止於鍾柳山和魏陽這裡；
另外一重，就是對第五正的意識形態攻勢。
這種意識形態攻勢，不管是利用活著的白雪，還是死亡的白雪，都是有可能被達成的。
現如今看來，犯罪集團似乎正準備利用活著的白雪，利用白雪這個第五正所千辛萬苦追尋的意中人,來潛移默化的改變第五正，使得第五正能夠徹底的被洗腦,陷入到犯罪集團所預設的意識形態之中。
最終，第五正便會成為犯罪集團的內鬼，成為犯罪集團的幫凶，讓犯罪集團的犯罪王國產生全新的質變。
現如今，這個全新的格局，就是這樣的嗎？
犯罪集團正在用一種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果實，就算後續的紛爭依舊不會中斷，但在某種意義之下,這種後續的紛爭格局，或許就是犯罪集團為進一步洗腦第五正所預設的演繹劇本！
再者，隨著本次專案在鍾柳山的滅亡中徹底終結，那麼就算第五正的後續想法和意見能夠被省廳方面重視，在沒有全新證據之前，第五正便會重歸一個人的專案組。
這種勢單力孤的格局，先不說第五正還能不能於紛繁的線索之中發現像張雲這樣的微小破綻，就說犯罪集團對於第五正的後續攻心難易度，也似乎會更加簡單一些。
在之前的某個預想之中，第五正覺得犯罪集團鬧出如此巨大的動靜,就是想要徹底斬斷警方的追查線條，再隱藏個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之後再出來繼續興風作浪。
可現如今看來，犯罪集團，又或者說，是以白奇為首的這一支犯罪集團,其行事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
在保證整體行事嚴謹的大前提之下，也不會因為過度謹慎的緣故而將一些還未暴露的成員給徹底抹殺掉。
又或者說，白奇在與第五正的相互較量之中，已經徹底將第五正的能力水平給摸清楚,對第五正的後續追捕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之前各種有關於當前時局的猜測不斷在第五正的腦海之中翻湧，感覺依舊混沌一片，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更好抉擇的第五正，覺得這一切似乎只有等到全部終結的那一刻才能被知曉答案。
難道，一如第五正之前的某個預想一樣，白奇的行事方式，根本就沒有為自己的計劃設定一個既定的結果。
所有的發展趨勢都是順勢而為的，也都是可以根據第五正的反應來臨時安排的,更是可以根據第五正的反應量身定製的。
這種彷彿落筆成言的操縱方式，不但不會漏洞百出，甚至還能在其中蘊含有極為豐富的原始目的，並通過這些可以被達到的目的，對第五正造成一種不可逆的影響。
甚至猜測得更加大膽一點，白奇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的結果，又或者說，在白奇的理念之中，任何的結果對他都是利好的。
只要白奇沒有任何
在乎的東西，只要白奇認為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他用於娛樂和戲耍的棋子，身為無畏玩家的白奇，就算最終的結果是導向滅亡，白奇也一樣不會在乎分毫。
】
如果從這個層面上去解讀，那麼白奇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一個不將自己的生命和其他人的生命當回事的瘋子。
正如第五正之前在初遇各種不可思議的矛盾情節時，下意識的認為白奇挑釁他第五正的目的，僅僅只是出於無聊。
正是因為無聊，所以白奇才試圖通過挑釁第五正的方式來獲得一種畸形的心理快感。
現如今，所有的矛盾細節再次促使第五正產生了類似的想法，但在第五正的心中又不可遏制的漂浮過一個念頭，讓第五正堅定的認為白奇絕對不可能會是一個純粹的瘋子。
就算白奇的意識形態異常堅定，連第五正都無法輕易的將其給撼動，這確有幾分瘋子的潛質，但就過往與其接觸的感覺來看，白奇是一個極其淵博的人，對於各種哲學理論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
就這種學識淵博的人，就這種可以對各種理論靈活運用的人，絕對不會是那種讀死書的迂腐之人，更不會是一個被固有知識體系給逼瘋的狂人。
甚至根據白奇能夠組建犯罪集團去獵殺道德失衡人員這一點來看，白奇應該是那種為了達成自己心中的某個願景，敢於打破常規，走其他人不敢走之路的人。
總的來說，白奇是一個兼具理性和感性的強悍存在，帶有理想主義的幻想，也帶有悍匪狂人的瘋狂。
用一種普通的變態思維去圈定白奇，這就是對白奇最大的一種羞辱。
白奇行事有白奇的既有理念，但絕對不是一般的心理快感，又或者是某種變態的心理需求。
既然想不通個因果緣由，既然鍾柳山的最後死亡衝鋒即將要開始，既然l市之中的平俊凡和馬希水，也可能會突發意外，陷入到某種不可思量的意外之中，那麼合理的去關注e、l兩市之中的犯罪動向，將會是在混沌之中獲得掌控感的唯一途徑。
過多的思辨，此時已經等同於胡思亂想，確實沒有任何的意義。
利用手機聯繫了一下黃俠，通過他的反饋，第五正得知此時的平俊凡和馬希水已經正常開店，並未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如果說兩人想要突發意外的話，似乎只剩下一個燃氣泄漏爆炸了。
這種慘烈的死法，除非是由后廚的平俊凡所主導，不然很難通過意外的方式呈現出來的。
再說了，以平俊凡這種火爆的個性，再加上其善於利用一些隱藏有段打擊報復的心態，他絕對不可能會選擇如此窩囊的死法。
按照一般的情況，平俊凡就算想要主動送死，也會選擇像鍾柳山這樣的死法。
死在槍林彈雨之下，總比毫無意義的事故死亡要有意義得多。
換個角度去思考，如果平俊凡和馬希水兩人在犯罪集團的既定劇本之中就是死亡二字，那麼他們很可能會在鍾柳山死亡之後，在另一條相對獨立的犯罪鏈條之中最終走向滅亡。
如此一來，犯罪集團各個相關成員在不同的犯罪鏈條之中死亡，那麼第五正之前的整體性推理，也會被直接證否掉。
就算第五正對於這樣的證否心有不甘，但在短時間之內，也確實很難拿出一些有利的證據去反駁這樣的否定。
當前的主要目標，還是即將要出現的鐘柳山嗎？
所有視線被重新拉回到鍾柳山方向，第五正對於這個在地標建築附近一閃而逝的存在也確實有些看不懂。
現如今，距離皮俊被徹底釋放，也就幾十分鐘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從地標建築附近離開的鐘柳山，到底會重新隱藏在哪裡呢？
「齊支，您看，我們將皮俊給提前十幾分鐘釋放，這樣會不會更好一些？」
感覺應該積極調動鍾柳山，而不應該被鍾柳山所調動的第五正，在撥通支隊長齊國正的電話之後，當頭就是這麼一句話。
由於監獄這邊本身就是e市這邊的防禦重點，齊國正一直都蹲守在附近，現如今第五正突然言明這樣的建議，也令他感到有些不解。
就算白雪被帶往市局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但鍾柳山只是和白雪有一定的聯繫性，只要鍾柳山沒有被捕，那麼皮俊這邊就是未知的局面。
「怎麼，是要提前誘導鍾柳山出擊，以便讓鍾柳山在猝不及防之下自亂陣腳嗎？」
齊國正一臉匪氣的扭頭看了一眼皮俊所在的方向，漫不經心的詢問了這麼一句。
如果第五正想要提前誘敵的話，那麼這就說明鍾柳山可能已經就在這附近了，他們最後的一場惡仗也要開打了。
「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想要試探一下鍾柳山的整體意圖。
要知道，鍾柳山雖然在第四本筆記之中言明了要報復皮俊，但所用的也只是暗語。
萬一他只是在消遣我們警方，又或者僅僅只是故布疑陣，那麼我們當前在監獄方向的布防，就顯得有些反應過度。
甚至有點被鍾柳山給牽著鼻子走的意思。
要知道，我剛剛在搜尋白雪的過程之中，就已經與鍾柳山隔空接觸過一次。
如果鍾柳山此番謀划的目的，最終只是想要將e市的大部分警力限制在監獄方向，以便他能夠在之前的交鋒之中從容離開，那麼他此時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皮俊，可以被我們警方給保護一時，卻不可能被我們警方保護一世。
在之前應對鍾柳山的過程之中，我就覺得鍾柳山有報復e市警察系統的嫌疑，若是鍾柳山就是在利用一個小小的皮俊在調動整個e市的警力資源，在消耗我們有限的精力。
那麼一旦e市的警力陷入到疲乏狀態，我們警方對於皮俊的保護陷於人困馬乏的被動攜帶狀態，那麼鍾柳山不管是報復我們警察，還是趁機在我們警方的重重保護下報復皮俊，以此來羞辱我們警方，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我們只有主動邁出進攻的步伐，擺脫出被動應對鍾柳山的局面，才有可能在對抗之中找到主動權。」
第五正的此番解釋十分的完備，算是對鍾柳山當前舉動的一種最為全面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