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屍祖
程雪宜點點頭笑道:「姑娘的身份也不一般吧。」
青衣女子:「天狼國蒼狼王之女清茗。」
程雪宜將鍋里煮好的肉撈了出來。
清茗率先拿了一塊吃。
程雪宜:「不怕我下毒嗎?」
清茗笑道:「堂堂龍帝還不至於給我這個弱女子下毒吧!」
程雪宜笑了笑遞給了溫歡歡一塊肉。
溫歡歡拿著肉給了那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搖了搖頭。
程雪宜:「吃吧,接下來的路不會好走。將自己的體能保持都好一些可以活的久一點。」
次日程雪宜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多了很多人,其中四個人一身紅袍系著金腰帶。渾身透著一股極強的煞氣。
出了林子程雪宜,溫歡歡和那個紅衣女子以及那個灰袍道士一起上了一輛牛車。
紅衣女子叫曹冰顏,灰袍道士叫鉤子道人。不過溫歡歡卻喜歡稱呼他為老狗。
程雪宜看著拉車的牛和中原的牛大不相同,體型更像是一匹巨馬。只不過頭頂有兩隻角。
再看看乘坐的牛車也通體由黑鐵打造。
溫歡歡看出了程雪宜的驚奇笑道:「這是天狼國特有的麒麟牛。咱們這次要往大漠深處走,這牛可以自己尋找方向。」
程雪宜笑道:「還真是沒見過。」
程雪宜看著老狗道:「我看你的武功像是天陰教的,早上看到的那四個人應該是天陰教的四大護法。對外又稱四大屍祖。我聽說這四個人平時是寸步不離蒼狼王的。這次咱們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老狗:「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教主說要去尋找一個埋在沙漠中的城池。」
老狗拿出一幅骨牌放在中間道:「反正也閑著沒事。咱們四個玩幾把。」
程雪宜笑道:「好啊,我和老狗一方。你們倆一方。」
玩了上百把后程雪宜就在車裡用被火油泡過的石頭生火做湯鍋子。
溫歡歡和曹冰顏都喜歡吃辣的,程雪宜和老狗喜歡吃牛油湯的。
吃飯的時候外面的風沙已經很大了。
老狗下車去方便回來道:「前面和後面的車都看不到了。要不是車軲轆轉都看不出咱們在樣前走。」
程雪宜:「這裡有狼嗎?」
老狗:「狼倒是沒有,但有血獸,比狼大一些跑的極快。」
程雪宜:「是群居的嗎?」
老狗:「那倒不是。最多的時候也就三隻在一起。」
程雪宜:「夜裡都警惕些吧。」
老狗:「夜裡恐怕會很冷。」
程雪宜反手就拿出了四件棉袍。
老狗看著程雪宜腰間的一個袋子道:「這就是傳說中可裝萬物的須彌袋吧?」
程雪宜:「對。想喝酒嗎?這裡可是有各種好酒。」
老狗笑道:「酒就不喝了。這夜裡情況不陰啊。喝了酒容易誤事。」
「給我來一壇寒鐵燒。」一直話不多的曹冰顏突然開口說道。
程雪宜笑道:「好。」
曹冰顏那起酒罈子喝了幾口烈酒:「龍帝,你可喝過這酒?」
程雪宜笑道:「少時在軍中看到很多前鋒的軍士都喜歡喝這個酒。」
曹冰顏:「他們為何要喝這個酒?」
程雪宜:「據說喝了這個酒酒不會害怕了。刀砍在身上不會感覺疼。」
曹冰顏:「我曾去過塞外。那個地方很流行這種酒。」
程雪宜笑道:「對。這個酒有禦寒的作用。」
溫歡歡:「聽說幻月宮已經歸順中原了。他們和我們所行之事差不多。既然如此為何當初要派大軍圍剿我們?」
程雪宜:「其實你們都被紅燈會騙了。眾多教派中只有紅燈會有野心。朝廷要圍剿的是他們,可你們卻和他們聯合起來對抗朝廷。不過無論如何我始終是殺了你們的人,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
老狗:「可如今的中原百姓日子確實好過。咱們這邊的人時常渡海往那邊跑。我娘說有時候為了多數人是可以犧牲少數人的。」
程雪宜:「你娘?能說出這番話來的人見識不一般啊。」
深夜四個人都閉著眼睛休息突然馬車的一邊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馬車便翻滾起來。
程雪宜幾乎是在一瞬間用兩腿頂住老狗,用兩隻手卡抓住了曹冰顏和溫歡歡的肩膀,將三個人固定住。
馬車停止了翻滾,四個人從車裡爬了出來。外面漫天都沙暴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程雪宜四處看了一下牛不知道跑到了何處,馬車處在一處沙坡下方。
老狗:「天黑了,咱們還是躲在那別急待到天亮吧。」
程雪宜進了馬車搖搖頭:「按照這個風沙的強度來看,用不了兩個時辰咱們就被埋了。得離開這裡。」
老狗:「咱們用繩子綁在腰上以免被吹走。」
風暴中程雪宜打頭,老狗在最後。四個人沿著沙溝向北走。
四個人跑到一處被沙子掩埋了一半的沙窟內。
四個人剛進到沙窟內四大屍祖便帶著清茗和一個老頭兒也跑了進來。
清茗臉色青紫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腕。
程雪宜看到清茗的右手成了黑色。
一旁的老頭一邊喘氣一邊道:「郡主她……她被沙子里的毒蛇咬了。」
程雪宜看了一下傷口道:「是火焰蛇。老狗你去堵住入口別讓沙子灌進來。」
程雪宜拿出一顆丹藥喂進了清茗的嘴裡,同時單手凌空於她的頭頂。
只見清茗臉上的黑氣迅速褪去,最後全身的黑氣斗被逼到傷口處,化作黑血噴了出來。
程雪宜拿出外敷的葯敷在清茗的手上,然後用布包紮好。
程雪宜:「老狗,你生火燒熱水給她喝。我出去一趟。」
半個時辰后程雪宜跑了回來手裡多了一條大腿粗細的火焰蛇。
清茗已經醒了,只不過極其虛弱。看到程雪宜手裡的蛇下意識的有些害怕。
程雪宜:「蛇毒已進入你的心脈,需要這蛇的蛇膽才能徹底解毒。不然你以後就瞎了。」
清茗喝了一口蛇膽汁苦的直皺眉頭。她看了身前的程雪宜一眼仰頭將蛇膽全部喝了下去。
程雪宜用衣袖給清茗擦了擦嘴,但擦到一半時出愣住了。
平時他接觸的女人基本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個動作習慣了。
可眼前的人卻是陌生人。
和清茗一起來的老者看到這麼一會兒功夫清茗已經恢復了大半驚嘆道:「這位小兄弟師承何門吶?有這樣的本事我回去一定向王爺舉薦你。」
程雪宜笑道:「一個江湖人而已。」
老狗將一碗熱湯遞給老者:「易先生喝湯。」
四大屍祖中唯一的女子給清茗把脈道:「閣下修為之高當世罕見,可以把奇經八脈的毒全部逼出,而又不傷人。佩服!」
清茗喝了幾口熱水發現水是甜的。
清茗挨著程雪宜坐著笑道:「放糖了?」
程雪宜:「是雪蓮冰片。對你的恢復有益處。」
清茗看著程雪宜灰頭土臉的模樣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世人都把你想象成各種各樣。可他們卻想不到你此時都樣子。」
程雪宜看著清茗有看看其他人笑道:「你們也好不到哪去。」
程雪宜在沙窟里撒了藥粉防止再有毒物靠近。又讓眾人用沙子搓了腳和小腿緩解疲勞。
老狗:「你們睡吧。我來守夜。」
程雪宜:「咱倆一起,堵在門口防止夜裡沙子把咱們埋了。」
老狗靠在沙堆上喝了幾口自己葫蘆里的藥酒遞給程雪宜:「來兩口,補腎壯陽的。聽說你老婆挺多的,看你這身板估計也虛吧。」
程雪宜笑道:「你自己喝吧。」。
老狗:「說起這活埋,我聽人說在天竺有一門武功可以頭朝下埋幾個月都沒事兒。好像說這些人可以用穀道呼吸。」
程雪宜也靠在另一邊的沙堆上:「那是假的。用的是龜眠之術。這種內功可以讓讓進入到類似於狗熊的凍睡狀態,呼吸非常弱。在常人看來就像是沒呼吸一般。土層下面也並非一絲空氣沒有,而是比較少。但對會龜眠功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