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荒嶺御獸草場
又過去五日,只見營主傳喚許興武到廳里。
說道:「你來這裡已經一個月了有餘了,因為有袁長老的交代,我一直很照顧你。」
「在青岩城西外三十里的地方有座御獸草料場,只需每月按時繳納草料,工作量很少,還有宗門貢獻點,正好適合你。」
「原來是一個宗門裡的老人看管,現在我保舉你去替他來守祖師堂。」
「如此,也能賺些宗門貢獻點,為你突破氣血境大圓滿做準備。」
沒給許興武任何說話的機會,營主就把所有的定下來了。
「你去和主簿那裡交接吧。」
許興武應道:「謝師叔厚愛,弟子這就便去。」
離了營中,許興武徑直來到劉明家,對他夫妻兩個說道:「今日營主調我去御獸草料場,這個職位有什麼不同?」
劉明道:「這是個好差事,很多人擠破頭想去都去不了。」
劉明的妻子補充道:「每年收草料季節,還有油水,以前可從沒聽說,有人不託關係、不塞錢得到過這個差事。」
在劉明者這得到確認以後,許興武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
朱家要動手了。
劉明道:「公子不要憂心,只要沒事便好了。只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日挪工夫再去探望公子。」
給劉明交代幾句后許興武便離開了。
許興武自到祖師堂取了行李。
背著包裹與主簿一同向營主辭行后,兩人自向御獸草料場而去。
正是嚴冬天氣,烏雲密布,朔風漸起,紛紛揚揚,下起了一場大雪來,使原本的積雪更加厚重。
許興武和主簿兩個在路上,沒有耽擱,早早的到了草料場外。
舉目望去,一個黃土高牆圍成的草場,兩扇大門,盡收眼底。
推開看裡面時,二三十間草料倉庫出現在眼前,正好圍成一個圈,中間是一套四合院。
來到大廳里,只見一老頭正在裡面烤火。
主簿說道:「營主差這個許興武來替你回祖師堂看守,你們立即交接。」
老頭拿了鑰匙,帶著許興武分轉了一圈草場,並對照賬目給許興武一一核驗。
交接完以後,老頭收拾行李,臨行前說道:「火盆、鍋子、碗碟都留給你了。」
許興武道:「祖師堂內,我也有在那裡。你要,便拿去。」
老頭又指著牆壁上的大葫蘆說道:「你若買酒喝,只需出草場,往東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個寨子,寨門口就是一家酒店。」
老頭自和主簿回營里去了。
兩人剛走許興武就忙了起來,先是在四合院四周布上幻陣,又在草場的必經之路上布上預警符。
忙完這些已經把他體內不多的氣血消耗得乾乾淨淨。
許興武回到屋裡從儲蓄袋裡取出行李,鋪在土炕上。
然後在火盆里生了一個火。
屋邊有一堆柴炭,又拿幾塊加在地爐里。
躺在炕上,仰面看著木房,四處都破爛了,又被寒風吹著,搖動的厲害。
雖然以他的實力,不懼風雪,但不管怎麼破爛,也是個窩,要好好收拾。
許興武嘟嘟自語:「這屋子還能撐得了這個冬天嗎?等到天晴了,得去城裡找幾泥水匠,木漿修理修理。」
最終又嘆了一口氣,「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自己瞎操心啥。」
據許興武掌握的信息來看,針對他的暗殺應該會在近期的一段時間。
他可知道朱青受對他很之入骨,能讓許興武三更死,絕不會留他活到五更。
當然不會是今天,也不會是直接刺殺,畢竟他背後可是牽扯到以青陽三傑為首的改革派勢力。
最有可能的方法是放火燒了草料場,毀滅一切。
其次是引妖獸來襲,殺人甩鍋。
據之前看守的老人說附近有一群狼,大約30多頭,狼王是二階妖獸。
這兩種方法都是既能殺人,還能不容易被發現,何樂而不為。
當然敵人註定是不會成功的,因為許興武比他們更狡猾。
二階妖獸對應著人族煉器境的修為,比許興武高一個小等級。
但由於普通妖獸實力整體比人類弱,因此最多也就氣血境大圓滿的實力。
看來狼群將是我脫身的好幫手。
趁著天還沒黑,許興武根據老人給的信息,先去探探狼群。
在離野狼溝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許興武便看到雪地里散布著的梅花印。
抬頭四周張望,在前面的山頭上,果真看到一隻放哨的狼,正盯著他看。
見許興武發現它,立刻仰天嚎叫,然後跳入森林消失不見了。
許興武選了一個凹點藏身,大約三分鐘后,30多隻荒狼出現他原來的位置,開始對地面搜索。
很快狼群就發現了目標,向著許興武藏身的地方撲來,許興武一個飛身,跳出凹地,手持長刀砍向最前頭的狼妖。
狼妖一個錯身躲過長刀,穩穩地落在雪地里。
「好聰明的狼」
見狼群圍了上來,許興武轉身就往草場逃去,卻說這群狼妖速度真快。
剛跳出包圍立馬又被狼群困在中間,不得已,許興武只能在身上拍了一張二級輕身符逃出狼群包圍。
草場里許興武,看著陣法外面的狼群,飲了一口酒後,嘟嘟道:一共36頭一階荒狼,不見二階狼王。
如果加上狼王,配合得好的話能輕鬆幹掉兩位煉器境高手,是個好幫手。
第二天一早,做完早課,許興武又開始布置陣法,今天布置的是二級困陣。
因為草場是自己的主場,所以必須好好發揮地利,為自己爭取勝利籌碼最大化。
該陣法激發后能同時困住五位煉器期武者,足夠用了。
布完陣法,已是中午,肚子開始呱呱叫。
尋思:「昨天老頭不是說三里路外有個坊市嗎?何不去弄些吃的?」
拿著長刀,掛著酒葫蘆,將火炭蓋了,取氈笠子戴上,拿了鑰匙出來,把草場陣法激活。
出了大門,信步往東而去。
雪地里踏著玉雪,挎著長刀,背著北風而行。
那雪正下得急,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見一所古廟。
又走了兩里路,望見一個大寨子,許興武住腳看時,見寨門口就是一家茶酒店。
許興武來到店裡,主人問道:「客人哪裡來?」
許興武道:「你認得這個葫蘆么?」
主人看了道:「這葫蘆是草料場老頭的。」
許興武道:「原來如此。」
店主道:「既是草料場看守,且來裡面坐。天氣寒冷,且酌三杯,權當接風。」
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燙一壺熱酒,請許興武吃。
吃飽后,又買了一葫蘆酒,包了那兩塊牛肉,留下些碎銀子。
背著刀,掛著酒葫蘆,懷內揣了牛肉,叫了聲「走了」,便出了寨門,迎著寒風回去。
雪越下越大。
為抵禦寒冷,許興武拿起酒葫蘆仰起頭又灌了一口燒酒。
熱浪從順著喉嚨下到胃裡,然後傳遍全身,祛除寒冷。
看著天上紛紛擾擾的玉雪,許興武借著酒勁,拔出長刀就在雪中武起武。
「起手一劍祭茫茫,再施精誠禮萬方。
並非舊儀我獨有,願把陰陽也調當。
卧峰澗底守我疆,神龍出水射青光。
狹路爭鋒互不讓,披身六劍柔中剛。
伺機發動疾下勢,下截上撩攻亦防。
……」
以唐刀施展於劍聖的雙手劍,能做到直指劍法真意,發揮出這套法的最大威力。
剎那間,許興武出刀,刀勢似下山猛虎敏捷、瀟洒、飄逸,氣勢連貫,變化多端,刀神合一,一氣呵成。
所過之處,刀影如織,捲起千堆雪,留下無數刀光劍影。
再看時,許興武已經桃這酒葫蘆迎著風雪而去,好不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