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降妖除魔,舅甥終相見
「怎麼,還要躲嗎,不愧本相為鼠的孽障。」風席染臉色森冷漠然道。
沒過一會兒,石窟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石窟門內突現一位五短身材,賊眉鼠眼,手持鋼叉,同樣是天仙境界的妖怪。
只見這鼠妖看著風席染,竟然不由瞳孔微縮,頗有點色厲內荏道:
「救時少神將,你不要欺妖太甚,我這一個多月來,可是安分守己的很,未踏出我洞府半步。」
鼠妖內心暗暗叫苦,想不到這個煞星竟然找上自家門前。
要知道,三個月來,救時少神將這個稱號,算是在這南方地域各路妖魔鬼怪之中傳開來了。
挑了群妖彙集的西南四大魔,東南三大惡。
這可是連天庭都吃啞巴虧的存在,以至於之後更是肆無忌憚,猖狂無比。
可惜遇到狠人,現在骨灰怕是都被揚了。
傳聞,此僚凶神惡煞,神通廣大,專好降妖除魔,見妖就殺,見鬼就除,不知多少妖命鬼生亡與其手。
最為可惡的是,還十分惡趣味,常常扮作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書生模樣,專走人跡罕至,妖魔惡鬼群居之所,勾引著出手.
結果可想而知。
深受其害的妖魔鬼怪們,為避免同樣慘遭毒手。
一不是沒有集結一大幫各路好手,圍剿風席染。
之前就有十來位天仙境界大妖魔夥同幾十位位真仙境界的妖怪。
誓要把此僚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當時,鼠妖也是此中。
可未曾想到,此僚太過邪門,肉身無雙,有金剛不壞之體,刀槍劍戟砍在身上毫髮無損。
再加上自身又法術通神,各種威力廣絕的神通信手拈來,就算手持著一桿木槍,也把他們打的七零八落,落花流水。
最後,前去的各路妖怪死的死,亡的亡,只有少數幾隻機警的妖怪,一見情況不妙,拔腿就逃。
僥倖逃過一命的鼠妖幾人,最後誰也不提再打救時少神將這茬。
如今,殺的整個南方妖魔無妖敢應聲,導致現在救時少神將所過之處,妖魔紛紛閉門不出,亦或者奔走而逃。
「安分守己?呵,鼠妖,你忘了,你這些年食人心,喝人血,無故殘害世間百姓的罪孽了嗎!」
風席染厲聲質問著,不待鼠妖回答,緩緩道:
「按著我們人間的規矩,欠債還錢,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知道自家在這惡徒面前,凶多吉少,瀕臨絕境之下,算是放飛自我,扯著嗓子,嗤之以鼻道:
「哈哈哈,救時少神將?你真以為你是天庭派下凡間的神將,只不過是一個山間野修,散修罷了,仗著一點修為為非作歹,遲早你會命損在你的張狂之下。」
「自古以來,我等妖族生在世間,三界任其縱橫,想吃誰就吃誰,誰敢高高在上,天庭都不敢管的事,你敢管。」
鼠妖咬牙切齒,慷慨激昂道:
「我妖族之中的大能前輩,今後定會將你斃於手下,更甚至讓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生生世世懺悔殘殺我妖族中人。」
「野修?散修?」
「那今日我就告訴你,什麼是野修!什麼是散修!」風席染平淡開口道:
「天庭管不了的事我管。」
「還有,你聽好了。」
「天庭殺不了的妖孽我殺,地府滅不了的厲鬼我滅。」
「一句話!」
「天庭管得了的我要管,天庭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除妖魔而衛道,這就是我救時少神將。」
道完,只見一直用《天罡三十六變》中大小如意之術,放在手掌拇指與食指的紋路之間的長槍,突現風席染手中。
果斷一擊扎入鼠妖軀殼。
快若閃電,沛然大力的一槍,直接命中了心神已然奔潰無任何求生欲的鼠妖胸口處。
鼠妖知道在風席染面前,沒有任何求生的機會,就在死前最後一刻以極其怨恨惡毒眼神。
和露出恨不得能食其肉、啖其血、寢其皮的扭曲面容,猖狂詛咒道:
「救時少神將,我在陰曹地府中等著你。」
風席染槍頭一挑,一聲巨響,鼠妖身軀頓時狠狠砸向石窟門前。
鼠軀一下子癱軟成泥,化作一團模糊血肉。
又見風席染使出一道法力打向肉團上,瞬間化為飛灰,冥冥之中又似乎打到什麼。
空氣中似傳來一聲凄厲慘叫聲。
「還想進陰曹地府,這也太想當然了吧,這是瞧不起我這用妖族血肉白骨堆積鑄就的名號啊,我不配給你一個形神俱滅,挫骨揚灰嗎!」
風席染不由唏噓。
【殺死天仙境界鼠妖】
【得5000源力】
【源力:212000】
風席染看著青銅門上三個月來飆升的源力點,心中的緊迫感算是鬆了松。
三個月來,真仙境界妖怪,作價3000源力,天仙境界妖怪5000,加上自己積累的。
可算是有了將近二十萬的源力,這可是此界大約半數的妖怪成就出來的源力。
可惜這樣的好事今後是再也遇不到了,南方作惡多端的妖怪,但凡有名有姓的。
要麼落單,被他宰了,要麼一些群居的,自身狂妄粗心,被他偷襲強殺,逐個突破。
還有些,被他用計,網羅聚齊,被他用寶蓮燈屠了個乾淨。
剩下的些妖怪不是逃向北方,就是一直秉承向善妖怪,所以才幸免於難。
風席染袖袍一揮,轉身離去,石窟立刻火光衝天,不多時,石窟化為白地。
通過,這些日子與妖怪的爭鬥,進行了實力的沉澱與潛力的激發,也小小邁上一個小台階,進入了天仙後期。
如今,算是真正進入了瓶頸期。
「王屋山脈,妖魔已除,諸位可安心,」
不一會兒,王屋山脈周遭的百姓腦海中閃現一位少年持槍神將囑咐話語。
聽到這話的百姓們,許多深受其害的人嚎啕大哭,連連道老天開眼,神仙慈悲,紛紛跪到在地叩恩感謝。
風席染感受著香火信仰之力,向自己湧來。
微微抿住嘴角,錦衣夜行可得不到什麼香火,人前顯聖才是王道.
不由望著天喃喃:「這三個月鬧動靜可不小啊!」
傍晚。
風席染來到一家客棧,開了一間上等客房,雖然早已經不食五穀,但還是點了一桌酒菜,打算好好犒勞一番五臟廟。
正品嘗著美食的風席染,包廂門忽然輕輕被人推開。
只見步入門內的是一名身著白衣,手持一柄黑色摺扇,額有豎痕的清雅英挺男子。
風席染靜靜看著面前緩緩坐在自家對面的男子。
男子的面貌,與之前融合劉沉香記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人相重合。
二郎神楊戩。
風席染心裡確實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場景與己身親舅舅見面。
看著面前臉帶笑意的楊戩,一時之間愣住了。
「怎麼,見了舅舅,連招呼都不打的嗎,劉彥昌是這樣教你的。」楊戩端起桌上一壺酒,對著桌上杯子緩緩倒著酒道。
風席染一下子起身站直,口稱:「舅舅。」
楊戩倒完酒,示意風席染坐下。
「是不是沒想到你我二人會在這樣的場景見面。」楊戩感慨道。
「沒錯,我一直以為我們下一次見面,會是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局面。」風席染點頭。
「哈哈,沉香,你長大了。」楊戩看著對面神色沉穩淡定,目光深邃,胸有溝壑的風席染,頗有著吾家兒郎初長成的欣慰感,道:
「不再是當初那個不思進取,懶惰成性,事事以差不多的少年郎。」
楊戩一時之間有恍如隔世之感,不過三年,天上更只是區區三天,就有這樣脫胎換骨的變化。
「只要經歷過世間各種人心,世事,人都是會長大的,一成不變的是頑石。」
風席染從容道。
「所以,你的長大,就是依靠在凡間降妖除魔的功德,設法讓天庭玉帝王母赦免你的母親嗎。」
楊戩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