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玩笑(1)
近幾章和主劇情有莫大的聯繫,我寫起的伏筆也十分費勁,所以...有些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多活躍活躍大腦,思考一下前後承接,和書評區的書友多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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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玩笑(1)
特古爾茨不免有些許異,面前五官端正的女孩正處於花季,怎麼會是第一次與人接觸呢,這顯然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不假思索的問道:「...第...」
小莫坐在床榻上羞澀地點了點頭:「嗯,父親對我很嚴。」
「那...是他把我背上來的嗎?」特古爾茨往外眺了眺遠方,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座荒蕪的山頭。
「父親去年就過世了,是我劈柴的時候把你救上來的。」
「.我很抱歉.....那你平時就靠著劈材生活嗎?」
「是的,還挑些自己種的菜去鎮子上賣,不過頭上一定得蒙紗巾,這是父親的臨終囑咐...你還是第二個看過我樣子的人...」說著,兩片紅暈悄然浮上她的臉頰,頭也埋得更深了些。
「噢...」特古爾茨稍許驚詫的睜大了眼睛,雖然他知道中國人都很保守,少數民族的行為更是怪異非凡,但卻始終沒想到能離譜到這個地步。
「你的...fa...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不與接觸,不會使你貧困嗎?..」特古爾茨字斟句酌的說。
「父親跟我說,外面的人都是壞人....而且現在世道兵荒馬亂的..都是土匪和強盜....十分危險。」
特古爾茨聽到這話,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父親患有的是依賴症的一種,其特徵就是對親近的人佔有慾非常之強,甚至會不折手段的去對付試圖搶走他女兒的人。
「你終歸是要結婚的...人是群居動物...應該多與人接觸。」
「...可...他們不會傷害我嗎?...父親說他們比鬼還要可怕。」小莫抬起頭,閃爍著眼睛。
特古爾茨沉吟了一陣,他不知道如何糾正小莫的觀點,因為他也認為,人心其實比鬼力亂神可怕得多。
「怎麼了?」小莫見他良久不回答,輕聲問道。
「沒什麼。」特古爾茨向她擺了擺手,他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在這兒久留,要儘快去與本溪市的同伴會和,於是話鋒一轉:「這兒....是什麼地方?」
「古銅鎮啊!」小莫杏仁微張,不解的回答道。
「哦,離本溪市還有多遠?」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除了古銅鎮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涉足過。」
「好吧...」特古爾茨呲牙吸了口涼氣,肩膀上的傷口正在髀肉復生,瑟瑟的疼,但幸好子彈沒有留在體內,否則感染了就不好了。
「你現在就要走了么?」小莫的眉間蹙出少許哀愁。
「恐怕是這樣。」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這...不足掛齒。」特古爾茨引用了一個成語,他有些不明白這女孩為什麼會對他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那麼關心,乾脆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莫渾身不自在的在床邊挪了挪位置,渾身燙的要緊:「...其實也不是...因為你長的像我父親。」
特古爾茨爽朗的笑了兩聲,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雜亂的胡茬子:「他也是外國人?」
小莫搖了搖頭:「..是一種感覺,你的氣味很像他。」
「又是氣味。」特古爾茨喃喃的用英語自語了一句,接著高低著眉,瞥向小莫問道:「我真的有那麼老嗎?」
「不不不。」小莫忙不迭的擺手:「...是一種很安全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她的臉更加紅了。
特古爾茨覺得面前的這位中國姑娘,越來越顯得有韻味,不過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不定已經被當地的民兵給通緝了,再過一兩天,他們或許就會找上來。
「雖然很抱歉,我可能幾天晚上就要走了。」特古爾茨遺憾的說。
「你的傷已經不要緊了?」
特古爾茨苦澀的喟嘆了口氣。
伶俐的小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是在被人追對嗎?」
「是這樣...他們對待外國人好像格外的仇視。」特古爾茨下意識的撒謊道。
「沒關係,你先住在我這兒,養好傷,他們是不會找上來的。」小莫篤定的說:「父親靈魂會保護我們。」她的臉頰上露出了兩個笑靨,十分恬靜清純的笑容。
特古爾茨錯愕了一下,他面前這個不被社會習氣所熏染的女孩,委實有一種東方神話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猶豫了一陣,他妥協了:「好吧,小-莫,不過在我養傷的這段期間,我希望你每天下山的時候,能夠幫我留意一下你們官府的動向...以及關於我的畫像....」
「好!」小莫想都不想,就直接脫口而出答應道,她好像很害怕再失去前唯一能交流的人。
真的一點提防之心都沒有么?
「那我先去休息了,這是一點錢...」特古爾茨從黑色皮箱里拿出了五枚大洋,遞給了小莫:「你可以去鎮子上添置一點自己要穿的衣服和食物...順便再幫我去買一點消炎藥和水銀回來。」
小莫攥著錢,高興的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她語畢,便從牆壁上取下了掛著紗簾的斗笠,戴在頭上向門外走去。
「這女孩....」特古爾茨的疑心病又犯了,自顧自的坐到床上后,心想:「這女孩拿著我的錢,居然都沒有推遲,會不會...」
「不不不!」他竭力把這些渾濁的腹誹想法甩出腦外:「不可能,也許是她對錢沒什麼概念。」
「她是不會先拿走我的錢,又去官府通報的。」他又把手上的皮包夾-緊了一些,糾結地咬著牙齦:「不行,還是儘早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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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就是你的母親嗎?」道空稍皺著眉宇問道。
「嗯...她就是那麼一個單純的女人啊....卻心甘情願的苦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