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見過少主子
穆欣雨輕輕抿了一下,茶葉獨有的清香瞬間在口中蔓延,放下茶杯這才說道:「尚可」
她對茶葉沒有太多研究,在現代的時候只是經常喝,還是能拼出好壞的。
軒轅離放下杯子,像是無疑般說道:「你看出他在你房間里找的並非毒藥了?」
他雖用的疑問句,但穆欣雨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肯定。
狐疑的轉頭,看著軒轅離那種帶著微笑欠扁的臉,無名火起。
「你監視我!?」
軒轅離輕輕搖頭,「不算監視,是保護。」
「保護?」穆欣雨被氣笑了,「監視就是監視,別說的那麼好聽,誰給你的權利……」
不能穆欣雨說完,就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帶血的布包。
這個布包她有些眼熟,不是那晚他從自己房間拿走的嗎!
軒轅離把布包推到她面前,「這裡面有你應該想知道的一切。」
不解的拿起布包,隨手打開,裡面是一副用蠟封著的信。
封口處很是完整,沒有被打開的痕迹。
信封上寫著,吾兒欣雨親啟,字跡過於剛勁,是原主父親的親筆信。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夜這個人沒把信給自己,而說信是自己的。
「你那晚為什麼不給我?」
軒轅離收齊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
「那是還沒有確定,你的藥效過了沒有?」
「什麼?」穆欣雨心下一驚,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只是他的試探,那第二次呢?
死了那麼多人,不會也是他的試探吧?
穆欣雨的後背莫名起了一層冷汗。
軒轅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指了指她手中的信,「那次是真遇到了刺客,你要的答案都在裡面。」
穆欣雨這才打開信封,拿出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與信封上剛勁有力的字不同,裡面是娟秀的毛筆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裡面的內容更出人意料,是一副藥方。
下面只有一句話,說的是,封了她的部分記憶,喂她吃下能讓人短時間變傻的藥物,都是無奈之舉,求的只是她一個平安而已。
後面還有一封信,是原主父親寫的,字跡雖然依舊剛勁有力,卻有些潦草,一看就是緊急情況下匆忙寫的。
吾兒此行艱險,軒轅離此人可信,是父母為你選的良人,他會照顧你一生。
短短几個字,臨終託孤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看完信,穆欣雨沒有女兒家見到心上人的嬌羞,反而有些尷尬。
她掩飾性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信上的內容你可看過。」
「並未。」軒轅離搖頭,「但能猜到,你放心,我會以正妃之禮相迎,護你一世安寧。」
他這是在想自己求婚嗎?
做離王的正妃,這或許是很多待字閨中小姐們的夢想。
但穆欣雨可不願意被人囚禁在後院里。
「不必。」
軒轅離聽到這話,本就嚴肅的臉瞬間緊繃起來,身上散發這濃濃的寒氣。
敏銳的穆欣雨第一時間感受到,以為他高高在上,接受不了被人拒絕。
「並不是你不好,你我都非彼此心悅之人,勉強湊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你……」卻不想她的解釋沒讓軒轅離消氣,反而讓他的戾氣更重了,「你的心悅之人是誰?」
穆欣雨無奈搖頭,感覺和這個古人講不通,卻也不想和他直接不清不楚,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
「我現在還沒有心悅之人,但也不會入你王府後院。」
「為何?」軒轅離渾身戾氣,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女人這麼不識抬舉,還是她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我可不願意被困在後院,每天和別的女人爭寵,還要防著那些見不得光的明槍暗箭。」
「呵!」軒轅離被氣笑了,「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除了那些窮的揭不開鍋的,只要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都會有一兩個妾室。」
穆欣雨不想在這上面繼續和他費嘴皮子,擺擺手說道:「那是別人的事我管不著,我找男人的最低標準就是,一生一死一雙人,如果我的另一半,還要另娶她人,我寧願和離帶著孩子離開,也不會將就。」
「你……」真不可理喻。
軒轅離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她打斷。
「行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我問你,這封信是哪裡來的?」
軒轅離轉頭不願理她,從穆欣雨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
空氣一下好像凝固了一般,軒轅離沒有再開口,穆欣雨就坐在那裡,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門外扮作長隨模樣的白澤,急得直抓頭。
他家主子這也太直接了吧,女子都是矜持的,被拒絕一兩次再正常不過,要是穆小姐直接答應才奇怪呢!
希望他家主子不是真的生氣了,做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來。
他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打個圓場,就見一個葯童,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散發著葯香的碗走了過來。
「這是給穆小姐的?!」白澤幾步走到葯童面前。
葯童不知道白澤看到自己為什麼這麼興奮,只是木木的點點頭。
「是給穆小姐的。」
「快進去。」白澤推著葯童來到門前,連門也顧不上敲了,直接把人推了進去。
「主子,穆小姐的葯好了。」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葯童一臉的懵,但很快感到空氣中的尷尬,趕緊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走到穆欣雨面前跪下。
「藥王谷外門弟子方大,見過少主。」
穆欣雨看他跪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快起來。」
卻不想她的手被方大躲開,自己站了起來。
穆欣雨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古代。
她悻悻的收回手,一眼就認出,這是剛進百草堂時迎接自己哪個眼睛涼涼的葯童,「你怎麼叫我少主。」
方大拱手,「百草堂是您母親姚女神醫所創,您自然是百草堂的少主,是方大的少主子。」
穆欣雨微微點頭,指著放在桌上的葯碗問道:「這是給我的?」
「是。」方大畢恭畢敬道:「主子以金針封住少主子的部分記憶,臨走時留下藥方可解開少主子的記憶。」
「既然是以金針封穴,為什麼不用同樣的方法解開?」穆欣雨提出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