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梅開二度
盧小飛轉過頭看向李子風,卻見李子風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只是聽家中長輩提起過,說那無心劍客有一架馬車,這架馬車每日都要行出千里。自有這個名字起,劍道大陸的人便從沒有人見過他本人,而他好像也從未下過馬車。他有一個徒弟,叫紅袖,傳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姑娘。無心劍客遊歷劍道大陸,似乎是在找能讓他下馬車之人。」
「能讓他下馬車之人?那是什麼意思?」盧小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應該是一個對手。」一旁的絡雲解釋道。
李子風隨即點點頭道:「沒錯,應該如此。可是沒人知道無心劍客想要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
「其實無心劍客是個殘廢,下不了馬車也很正常。」鍾一幻一邊吃著一邊喃喃道。
「殘廢!」盧小飛三人異口同聲道,此番聽李子風介紹,總覺的這位無心劍客是個世外高人,卻不曾想他竟是殘廢。
鍾一幻看著三人的反應,微微一笑道:」何止殘廢,四肢全無。若不是他徒兒常年照顧,估計呀他早就餓死了。不過無心的劍道真的是頗高,早年之間我也曾挑戰過無心劍客。」
「師父也曾挑戰過這個無心劍客?」盧小飛問道。
鍾一幻點點頭繼續道:「沒錯,那時我聲名鵲起,還很年輕,該是那一輩中的翹楚,無心劍客奔襲千里找到我。最終我們在五老峰打了一場。」
「怎麼這件事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驚鴻仙子也在這時開了口。顯然這件事情就連一直在他身旁的驚鴻仙子也是不得而知。
鍾一幻則回過頭一臉釋然的對著她笑了笑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是不是因為你輸了?」驚鴻仙子像是發現什麼新鮮事情一般,故意麵帶著得意的笑容追問道。
此話一出,鍾一幻也一時語塞,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坦然道:「沒錯,確實是我輸了。」
這倒是讓驚鴻仙子沒有想到,想起以前這個男人是那麼傲嬌,輸這樣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了。
不過還沒等驚鴻仙子回過神,鍾一幻卻又開了口道:「無心老賊不要臉,自己出道幾十年了卻跑來挑戰我這初出茅廬的小子。若是此時在遇到他我定報當年失利之仇。」
驚鴻仙子聽罷終於還是白了鍾一幻一眼,看來他這死傲嬌性格,怕是改不了了。
見到驚鴻仙子如此,鍾一幻也不生氣,畢竟驚鴻仙子嘴上老是數落自己,可心裡卻是一片赤誠。
想到這裡,鍾一幻也撇過了頭再次看著盧小飛道:「對了,說起無心劍客。是想告訴你,劍道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即便是四肢全無之人,也能將劍道發揮到極致。所以即便你手不能持劍,但只要心中有劍,劍道就會永遠伴隨著你。」
盧小飛若有所思,此刻的他還不能夠完全明白這些話中含義。但他知道的是,即便身有殘缺,心也要繼續向前。
繼續向前,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盧小飛想不到答案,也或許這個事情本身就沒有答案,每個人要走的道路都不相同,自己路也有自己才知道。
想到此處,盧小飛還是勉強點了點頭,他能明白鍾一幻的話,但又不能完全明白。
「弟子謹遵師父的教誨。」盧小飛起身施禮道。
「不必行此大禮,你我師徒大可不必拘泥於那些禮俗,自然一點到是顯得親切,更何況你還有傷在身。」鍾一幻擺擺手示意讓他坐下。
「是,師父。」盧小飛緩緩落座。
「我看的出你眼中的迷茫,不過有些事情為師代替不了你,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不過為師相信你,從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鍾一幻緩緩說道。
「莫不是你也開始研究占星之術了?」驚鴻仙子略有疑惑道。
鍾一幻面帶神秘笑意,一言不發。
而驚鴻仙子也沒有再問下去,就在這時屋外又是嘈雜一片,許多腳步聲在屋外想起。
鍾一幻、驚鴻仙子和墨白竹紛紛抬頭,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心領神會。
「哦!有意思。」鍾一幻饒有興趣的看著客棧大門,而盧小飛等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多時,客棧的門再次被人踹開。
門外闖進進五六人,他們各個氣勢洶洶,凶神惡煞。正是那些劍尊使者。
客棧酒保急忙跑來道:「諸位客官想要些什麼,好酒好肉應有盡有。」
酒保也看出這幫人面帶怒火,不是好惹之人,但是自己這般殷勤,為的就是他們不要砸了自己的客棧。
誰知那幾人絲毫不給這酒保面子,還將他推至一旁怒道:「我勸你少管閑事否則今日連你一塊抓!」
面對幾人的呵斥,那酒保身體也不住的哆嗦了起來,最終還是跑了開去。
此刻客棧之中只剩下了盧小飛和劍尊使者一行人,他們互相對視,空氣之中一股肅殺之意瞬間瀰漫開來。
就在這時,又從屋外緩緩走進一位少年,只見那少年眉清目秀,一襲白紫色衣物,如那翩翩公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盧小飛他們在落夕城外遇到的劍尊護法陸遙!
而此刻陸遙似乎也看到了盧小飛等人,他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沒想到眼前之人是盧小飛。
見到陸遙遲遲不說話,其中一個劍尊使者試探性的說道:「紫電護法,就是他們幾個張揚跋扈還打傷咋們的人,我們劍尊一脈還沒受過這氣呢!」
還沒等陸遙開口,鍾一幻卻是搶先戲謔道:」沒受過那就好好受受吧,多長几個心眼,否則下次出門命都沒了。」
「你!」那劍尊使者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轉頭再次看向陸遙。
而原本鎮定自若的陸遙,也被這一激說的氣血翻湧。
他握緊雙拳,臉上也漲的通紅,一股強大的劍道也隨之噴涌而出。他雖是劍尊的大護法,但年紀卻尚幼,若論起心性他自然是要差類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