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王月登(2)

第487章 王月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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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嘯嘆息一聲,稍下繼續說道:「我的年紀畢竟很大,即便這一場對決饒幸活命,但是活下去的時間也不會很多,所以,這種魔功,我是可以放心來習練的。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余我生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連嘯的用意竟然是這樣的。道:「舵主你,你又是何苦呢?」

連嘯趕緊按住余我生的手臂,示意住口,只是淡淡地說道:「你記住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張揚出去,知道嗎?」

余我生為難地點頭表示同意。

當下二人將各自習練的《鷹苦咒》內功心法大致一比較之後,才發覺,這正副二本內功之間,竟然是有非常大的差別!這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有什麼變化呢?

原來,二人仔細一對比之後,才驚然地發現:這正副二本之間,內容有了小小的出入,但是呢,順序卻是完全相反的。沒有想到,原來的一正本,到了後來,多了一個副本,而這副本,就是正本稍加變化,然後順序顛倒而已。

當然,余我生並沒有習練這後面的內容,所以,直到二人比較了一小半之後,才確定這就是二人發現的事實。

連嘯陷入到了久久的沉思之中,不用說,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只是,沒有人一時間看穿而已。

余我生抬頭問道:「連爺爺,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內功心法,難道可以顛倒順序來習練嗎?」

連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轉頭木然地看住余我生,反問道:「你說你的這本正本,是從你的妹妹那裡得來的,是不是?」

余我生道:「不錯,我的妹妹已經去世了,她是谷家的後人。她的父親,曾經是神鷹教另外的一個旁門支派的弟子,還有,當年的時候,溫彩溪苦苦追到了鄂州,就是要想拿到這本書冊,後來,我從谷家前輩與溫彩溪二人的說話語氣之中知道,原來這就是神教內功心法的正本。前輩,你認為,這有沒有作假的可能?」

余我生心裏面也是一團糟,實在不敢想象,一旦自己習練的內功心法是假的,那麼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早就蘊藏了非常大的危險?

當然,連嘯的心裏面也不好受,道:「你知道我這內功心法,可是從張醫仁那裡得來的。我想,我的這本心法,多半是假的,而你,才是真的。」

余我生驚問道:「連爺爺,你為何說這話?」

連嘯道:「當年,我本來要與張醫仁鬧翻,哪知道事情中途之間,起了變化,當時我的確是沒有那樣強悍的實力。所以,雙方之間和平解決了紛爭。當時的條件,是張醫仁親口說出來的,就是送我一本《鷹苦咒》的內功,我當時並不敢相信,後來,我打聽,原來,在神鷹教的其餘分舵之中,各個地方的分舵舵主,都在張醫仁登位之時接到過這樣的一本秘密書冊,算是擁護他的籌碼。我比較之下,發現沒有區別,心中頓時就安心了好多,可是,現在經過與你之間的一番對話,我才知道,我高興太早了。」

余我生忙道:「對了,這一次的行動之中,不是還有劉道中劉前輩嗎?我記得小時候見到他的時候,功力就十分的強大,難道,也是拜這內功秘密所賜?」

連嘯點頭道:「或許是這個原因。」隨後,見到連嘯仰天看向了頭頂上面的那一副非常大的雕鷹,心中感慨很多,喃自說道:「難道,難道我們這一次,早就埋伏下了失敗的陰影嗎?」

余我生從來沒有看見連嘯如此失望過,心神一震,心想:「難道,難道我們這一次真的要失敗嗎?如果失敗了,峨眉派,豈不是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不行,可是有什麼解救的法子呢?」

余我生正是發愣的時候,只聽見連嘯又轉頭哭喪著臉,看住余我生,道:「孩子,你說,這張醫仁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難道,難道我們這些人都中了他的毒藥嗎?這個人物是一位使用毒藥的高手,莫非這一次,不是下藥在碗飯之中,而是,而是,想要通過內功心法來控制我們?」

余我生當即站起,拉住連嘯的雙手,突然露出了一絲難得的欣慰笑容,道:「連爺爺,你也不用這般頹喪,我想,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法子。」

連嘯偷偷拭乾了眼淚,畢竟,這樣大年紀的人,在孩子面前掉眼淚,不管怎麼說,都不好意思的。連嘯問道:「孩子,你想到了什麼法子?」

余我生道:「連爺爺,你看,你們習練的既然是不對的內功心法,那麼我習練的就一定是對的了,不如這樣,我將你習練的前半部分內功心法當成我後面沒有習練過的後半部分,說不準,到時候,我可以完全學會。」

連嘯一愣,抬頭好奇地看了看這個少年,不安的說道:「可是,你的身體,你不是說,習練了這種內功心法,又好像對你的身體不是很好。你既然知道不好,為何還要勉強自己習練呢?」

余我生昂首道:「連爺爺,我身子雖然不好受,但是,只要可以戰勝那個姓張的,我也顧不上這些。再說了,我說的是也許對我的身體不好,並沒有確定一定對我的身體不好,我想,我自己會控制住的。」

連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按照方才我們兩本書冊之間的對比,你沒有習練的內容並不是很多,我相信,只要苦學一天半日,就可以完成,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分心。」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將就之下,好像也只有這個法子能行。

余我生點頭道:「那好,多謝連爺爺。」當下俯身仔細將木桌上面的那些書冊內容一一拿了過來,相互比較了一番之後,找到了缺失記憶的那一部分,開始專註地看了起來。

連嘯悄然起身,神情有點頹然地走了出去。倒是房門之外的兩名看守放哨的弟子,見到出來的僅有連嘯一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何事,連嘯在二人身邊簡單吩咐了一聲,然後自己就朝外面走去。

康妙雪聽連嘯說余我生在地道內習練那最為關鍵的后一部分,微然一愣,實在沒有想到,當初丟失的那一部分內功心法,這個時候,機緣巧合之下,在這裡又無意間學到了。

康妙雪心中祈禱:「但願余我生習練完了這內功心法之後,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康妙雪向連嘯說明自己不放心餘我生的安全,堅持要到那習練內功的地道外面守候住,一旦余我生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也會第一個知道情況。

連嘯當即點頭准允。這個時候,只見到一名手下走了進來,朝連嘯跪地稟告道:「啟稟舵主,房門外有一位同門異地弟子,說是有要緊的事情拜見你。」

連嘯會意,當下親自出門迎接。房屋之內,剩下的只有康妙雪一個人,康妙雪收拾好了行裝,一個人搬到了練功房毗鄰的一間卧房內休息。

再言坐在練功房內習練內功心法的余我生,習練那種內功心法,習練了一節內容,突然感覺到內心非常的煩躁,心裏面好像有一種東西在上面不停的翻騰,十分的難受。

余我生本是想要停下來,可是,正是運功到了十分緊要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一旦停下來,身體必定會受到非常大的牽連。所以,這樣的關鍵時刻,根本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余我生額頭上面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朝下落,直接濺落到了地面上,激起了一陣陣水花,原來,這個時候,在余我生的眼帘左右,一陣的汗水在體內額頭上面的熱量運作之下,早就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濃霧,阻擋自己的視覺,更加上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落下,這種濃霧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余我生艱難地支撐了一個時辰左右,正與感覺到精疲力歇,當下微微搖了搖頭,只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非常的沉重,再這樣堅持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苦力不支而倒下。所以,這個時候,余我生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迅速將內功從體內收回,不想繼續運功練習。

哪知道這個時候,余我生才收回了一小節,又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原本的那股內力不停地朝四肢下串,難道,難道自己不能夠將這股習練的功力收回來?這是如何一回事?一想到這裡的時候,余我生的額頭汗水就更加多了。

正是這個時候,余我生心痛如刀割,好像心頭上的那一塊肉就要當場被人割去,這是如何的一種煎熬!

余我生吃痛不下這份苦楚,當即仰天大聲宣洩了一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但是這聲音緊緊在房屋內來迴流盪,根本不能夠傳達到外面去,因為這是一間密室,通向外面的所有縫隙都完全堵死。

所有的一切跡象表明,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糕,可是,目前的情景讓自己漸漸明白,目前的處境,是這樣的無助。

可是,這屋外的那康妙雪好像感應到了一點異樣,正躺在床榻上面的她,覺察到自己的房間與余我生的練功堂的牆壁上,有了一絲響聲撞擊在牆壁上面,聲音傳了過來。

本來這一間密室之內,要想將裡面的聲音傳達出去,如果沒有縫隙的話,這牆壁之間的傳音,才是唯一的法子,不管是何等高強的建築師,在當時的條件之下,也無法消除這一方面的因素。

康妙雪當即翻身坐起,愣了一愣,用手敲了敲那一面的牆壁,等了一小陣之後,結果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頓時心中的有了不妙的預感。

康妙雪朝走出房門,看向門外的兩名神鷹教弟子,卻早就沒有了人影,康妙雪心中想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兩個人不告訴我一聲,就私自離開了,還說神鷹教的弟子懂規矩,難道這些只是傳聞而已?」

康妙雪在那練功房的外面的門板上,用手使勁地敲打房門,希望裡面能夠傳出來一點聲息,結果,什麼都沒有,這當然令康妙雪失望。

康妙雪直接朝地道內的另外一條通道走去,哪知道才一轉彎的時候,就看見一名神教弟子慌慌張張地來到康妙雪的跟前,喘息非常厲害,道:「你,你是康姑娘吧?是這樣的,張醫仁來了,還帶來一干人等,將整個川蜀分舵全部包圍住了,我是接到舵主的命令,你千萬不要出去,就在這裡,要好好保護住余公子的安危。」

康妙雪自從進入這川蜀分舵的時候,又一次恢復了原來的打扮,在臉龐上蒙上了一層面紗,所以外人並沒有看見康妙雪的樣貌。

康妙雪焦急問道:「你可知道這練功房該怎麼才能夠打開,余公子在裡面出了事情,我要見你們的連舵主。他人呢?」

那弟子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棘手的問題,微微一愣,道:「我不知道,可是,舵主在房屋外,正準備去接見張醫仁。」

康妙雪大吃一驚,忙道:「那你快帶我去,我要立馬見到他。」

那弟子忙道:「不可以的,如果讓張醫仁看見了你,我想,他一定又有了借口。」

康妙雪轉頭看了看那房門,焦急的神情說道:「可是,你看,余我生現在就倒在了裡面,他有危險呀。」那弟子哪裡知道這些情況,只是淡淡地搖頭道:「這房門明明是關上的,你怎麼知道余公子就一定有危險了呢?康姑娘,你一定是多心了,我要出去了。」

那弟子也不管康妙雪的表情,就直接走了出去。康妙雪心中一陣焦急,連忙喊了幾聲:「喂,你給我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那弟子還真的有點害怕,果真是停留了一下,轉頭看了過來,十分好奇的眼神,道:「你到底要想怎麼樣?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

正是這個時候,只聽見那練功房的大門一陣「哐當」之響,隨後就見到那房門從中間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余我生。此時的余我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模樣,臉上的汗水已經將面貌完全遮掩住了,不過,就在這張熟悉的臉龐上面,透露出了一雙火紅的雙眼,透過那一層薄霧,分外的惹人注目。

康妙雪與那位弟子都大吃一驚,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余我生完全改變了一種面孔。

余我生緩緩地抬頭望來,突然身子下蹲,張嘴朝上面猛力一張,大聲嘶啞地聲音喊了一次,顯得是那樣的痛苦模樣。

「啊!!!!」余我生痛苦的一聲嘶喊,這個聲音,足以傳遍所有的地道房間,當然,透過這個地道,這個聲音,也會傳到外面的張醫仁的耳中。

這一聲嘶喊,顯然,將連嘯原本計劃好的謀划完全打亂。

康妙雪當時回過神思來,趕緊對身前的那弟子喊道:「你快走,快去通報你的舵主,還有你們的王月。」那弟子這個時候才回過神思,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康妙雪對余我生喊道:「余我生,你還知道我是誰嗎?你醒一醒,好不好,我是康妙雪,你不記得嗎?」

可惜的是,余我生完全被身體的那股魔性所控制,根本就不可能聽見康妙雪的喊話。

正是這個時候,余我生突然抬頭,哈哈地一陣開懷大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你還有一柄驅魔劍,是不是?識相的話,就痛快的交出來。」

這一下,輪到康妙雪大吃一驚,怎麼,對方好像是認識自己的,可是,明顯的是,這個余我生,對自己好像沒有了絲毫的感情,為何一定要拿這柄寶劍呢?

康妙雪為了確認這個想法,只有追加一句問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你要寶劍做什麼?」

余我生道:「你是康妙雪,寶劍山莊的人,難道不是嗎?可惜的是,我對你沒有興趣,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得到你手中的那柄寶劍。快點拿出來,不要讓我等久了。」

康妙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一定是清醒的,我問你,你到底怎麼了?」

余我生好像非常厭惡對方說話,右手成拳狀,直接朝地面一拳擊來,頓時整個地面都是一震,激起了地面上的塵埃,接連看見,左邊的那一道石壁上面,開出了一條非常面顯的裂縫,不用說,這是余我生內力運作之下的傑作。

余我生抬頭看向康妙雪,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帶有弧形的微笑,道:「怎麼樣?我還厲害吧?哈哈,沒有想到,最後的那個時刻,我居然自己悟透了這一層關節。哈哈,康妙雪,你送死吧。你這個惡魔。」

余我生的面貌看來是那樣的猙獰,康妙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張臉,心臟不由得開始狂跳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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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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