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官摔死了
只不過聽到他這話，秦琳琳臉就更紅了，她囁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過想到以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父母了，她還是有點忍不住，眼圈發紅的上前抱了抱父母。
她在抱父母的時候還用眼角餘光看了看蘇方，見他沒有在看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方趁著秦琳琳擁抱父母的時候，朝著遠處站著的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路人搖了搖手。
「路人」們也地沖著蘇方敬了一個禮，整齊劃一的樣子如同訓練過好久一般。
秦琳琳剛紅著臉抱完父母就拉起行李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酒店。
蘇方緊隨其後，也進了去。
酒店裡似乎早就有人等他們二人了，一位一副高層模樣的中年人帶著艷羨之色迎了上來。
「張長官已經在房間里等著了，二位請隨我來。」他好像蒼蠅一般搓著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
這個中年人倒是經常出現在新聞中，但他現在的模樣卻完全沒有新聞那般富有自信。
秦琳琳覺得他挺像幾百年前電視劇里演的太監的。
見蘇方和秦琳琳二人像是好說話的，他邊帶路邊介紹起自家酒店起來，話里話外都是讓蘇方和秦琳琳以後回下城區時在自家酒店下榻。
似乎他的酒店接待過不少隔離網外面的人。
「出去后還好進來嗎？」秦琳琳有些好奇，比起早就覺醒的蘇方，她才是對外面知道甚少的那個。
對於這個酒店接待過外面來客的這件事她並不覺得奇怪，畢竟這是下城區最好的一家酒店了。只不過她對出去還能回來這個話題還是很感興趣的。
外面的普通人自然是進不來，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未必聽說過下城區的名號。可眼前兩個可是靈能者，一旦從學校里畢業就能進入軍隊中下層，運氣好點軍隊高層也不是夢想。中年人伺候過不少來自外面的長官，零零散散也知道不少事情。
外面的長官大都喜歡下城區人手工生產的非合成美酒呢。
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人類似乎對「手工」二字都有著一種特別的期待。
中年人笑了笑，帶著討好說道：「憑二位的身份自然是能進來的。」
酒店好像被包圓了，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很快二人就被帶到了一間總統套房門口。
中年人不再有所動作，只是沖蘇方和秦琳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裡面有個靈能者呢。】阿一打了一個哈欠。
蘇方也不遲疑，伸手就推開了大門，邁開雙腿就進了去，秦琳琳也跟著他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他正攤在客廳沙發上，手上還捏著一杯紅酒慢慢搖著。
等到蘇方和秦琳琳走到跟前，他才有了動作。
大叔捏著酒杯沖蘇方和秦琳琳示意：「來一杯？」
蘇方搖了搖頭：「我們還未成年呢。」
大叔也不介意，放下了酒杯做起了自我介紹：「張清淮，叫我張教官就行。」
「蘇方。」
「秦琳琳。」
等到報完姓名，張清淮才從懷中掏摸起來，過了許久才掏出一份紙質文件來。
他好像有些醉了。
張清淮把手中拿著的文件舉過頭頂，在燈光的照射下紙質的文件變得如同半透明了一般。
他邊眯著眼睛搖搖晃晃的觀賞起文件來邊感慨道：「好久沒接觸紙質的文件了。
」
蘇方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沒去催他。
「張教官，您不是每年高考都來招生嗎？」秦琳琳好奇的問。
張清淮搖了搖頭：「在這下城區，有靈能資質的人可不是每年都能出現的。你們距離上一個從下城區出去的學員已經有十來年了。」
「十來年……」莫名的，秦琳琳看了蘇方一眼。
張清淮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預備學員蘇方，預備學員秦琳琳，是否同意簽署保密協議？簽署以後將不得與任何人透露下城區的任何信息。」
蘇方皺了皺眉，他察覺到一股莫名的波動從張清淮的身上傳來。
【是精神控制系靈能者，他在文件上下了暗示術，大概簽了以後你們就真的無法向外面傳遞下城區的信息了。不過有我在，這玩意對你沒什麼效果。】阿一聲音傳來。
蘇方安心了許多：【知道了。】
雖說他未必一定要向外界傳遞什麼信息，但中暗示術什麼的總是會讓人心裡不舒服的。
蘇方也不與張清淮多說，看都沒看文件內容拿起筆就把自己名字寫了上去。
「不簽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秦琳琳倒是把文件拿起來看了幾遍，不過上面就只有幾行字，她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
見張清淮點了點頭，她才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張清淮見二人都簽了字，這才完成任務似的鬆了一口氣，-靈能波動也被他收了起來。
成功引導他們，讓他們自願簽署保密文件，這樣在二人入學后，他也能得到不少貢獻點。
從地球下城區出來的靈能者的價值可與其他地區大大不同。
他也是花了極大的代價與人情才從別人那裡搶到這個任務的，如果對面沒有同意簽署文件，他還要執行第二套處理方案。
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多獎勵給他了。
因此他在蘇方他們進門前就做足了準備，無論是他的言語還是行為都是為了之後引導。
雖說不算是什麼靈能技能，但也算是擦邊球了，可以稍稍增加他們同意的概率。
這次任務他只被允許在文件上使用讓人保密的暗示術。
所以他只能打打擦邊球。
張清淮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上面不允許他直接使用靈能影響對方的判斷，他也不用喝這麼多酒了。
這酒雖然美味但是喝的他實在是有點頭暈。
他收起文件后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對著蘇方和秦琳琳說道：「接下來我就把你們送到隔離網外，那裡有人送你們去學校。」
張清淮晃晃悠悠的經過蘇方與秦琳琳二人，他好像真的喝的有點多了，「吧嗒」一聲就摔倒在了地板上。
秦琳琳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恐了起來，因為她看到在張清淮摔倒之前蘇方伸出腳絆了他一下。
而蘇方的下一句話讓她表情更加驚恐無比了起來。
蘇方帶著強烈的感嘆說道：「這一跤就能摔死的教官我還是第一次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