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仿若龜速的修鍊

「老頭子，開飯嘍。」伏小卓爺孫二人正聊得熱乎，一聲呼喚在這安靜的農家小院里響起。

「『奶』『奶』」聽到這呼喚伏小卓先是應了一聲。

「咦？小卓子回來啦？快來，快來先吃飯！什麼時候回來的？」

「唉，你這糟老婆子呀，整天就知道東跑西顛的幫人保媒拉縴，當然不知道咱這老孫子啥時回來的呀！」倒是伏爺爺略帶埋怨的說著。

「去你的，死老頭子。」笑罵了聲伏爺爺，伏小卓『奶』『奶』這才轉頭問向伏小卓：「一個人回來的？怎麼沒帶上次暑假帶來那姑娘呢？呵呵，那姑娘可是和『奶』『奶』很聊得來的。」

「哦，雅玫她留校做助教了，估計挺忙的，我們有段時間沒聯繫了。」說到這裡伏小卓神情漸漸的有些暗淡，嘴裡卻不得不對著爺爺『奶』『奶』說著善意的謊言。

「哦，這樣呀。。」伏『奶』『奶』怔了一下還想繼續說下去。

「不是開飯了嗎？走走走，小卓子，咱去吃飯，小卓子好久沒吃咱老家你『奶』『奶』做的正宗農家飯了吧，走快去嘗嘗。」伏爺爺眼看自己這唯一的孫子神『色』有些沮喪，忙打著哈哈說道。

「嗯，對對，『奶』『奶』正好今天做了卓子愛吃的野菜炒雞蛋。還有你爺爺自己弄得秘制臘兔子肉。對了我再去弄幾個卓兒愛吃的菜。。」伏『奶』『奶』會過意來樂樂呵呵的說著。看著時間差不多，就招呼爺孫二人上桌用飯。

伏小卓往桌子上一看，野香菜炒雞蛋、大蔥炒臘兔子肉、土雞煲。。。和自己老媽做的那些精緻的菜完全不同，一股濃重的鄉野土味撲鼻而來，倒是十分的勾人饞蟲。

「都是些家常菜，隨便吃，放心這都是咱自家種的，和你們城裡那些不一樣，純天然無污染！」伏爺爺此時也擦乾了手，拎了瓶自己配置的老黃酒坐到桌上：「來小卓子陪爺爺喝上一杯！」

「呵呵，好吧，」平時不怎麼喝酒的伏小卓痛痛快快的應了一聲，拿起酒杯給爺爺和自己各倒一杯。

看著爺爺一面小口小口的喝著，好像在享受那酒精進入唇舌，穿過咽喉的快感，一面和付小剛吹噓著他的自釀黃酒。伏小卓倒是不愛飲酒，所以也不能像爺爺那樣細細的品酒，只是待到爺爺喝的差不多了，便摒住呼吸，猛地喝上一大口，這樣，伏小卓才能應付的來，讓伏小卓小口小口的淺飲，那簡直是一種折磨。

看得出，伏小卓回老家伏爺爺是很開心的，席間，他不停的對伏小卓說：「卓兒，這酒可是好東西，俗話說的好呀，酒是糧食精，爺爺我自己配置這酒呀就更是好東西了，你看爺爺我每頓二兩老黃酒，飯後一鍋咱老伏家的老旱煙，那是百病不侵，吃嘛嘛香呀！你是不知道啊，人喝酒了，不管做什麼事都有精神些。」

伏小卓忙不迭的說：「能喝就好，能喝就好，但是要控制，不能喝醉哦。」

伏『奶』『奶』在一旁又發話了：「是的，卓兒你要好好跟你爺爺說說，只有你的話他才聽，讓他少喝些。」

爺爺聽了這話，橫了『奶』『奶』一眼：「老太婆『亂』講，爺爺我幾時喝醉了的，自己心裡有數，卓兒你別聽你『奶』『奶』的，老太婆總是『亂』講。」

「好好好，你有數就好，不喝醉就行，反正卓兒今天陪你喝好，但是不能喝醉。」

爺爺笑道：「要的要的，不喝醉，今兒高興，不喝醉。」說完，便是悠然的淺飲一口，接著又是一陣怡然自得的享受。

漸漸的，爺爺的話開始多了，開始向我重複那些伏小卓曾聽了無數遍的陳年往事。

「爺爺，我這次回來是要和你學咱家祖傳的醫術。」伏小卓幹了一小杯黃酒鄭重其事的和自己爺爺說著。

「學醫？」說起醫術伏爺爺頓時一掃喝酒時的那種懶散的沉『迷』，精神一震看著伏小卓的雙眼說道。

「嗯，本來我是想先和老爸學，然後參加個自學考試的，可我老爸把我推到了您這裡。」付小剛解釋著。

「好，推得好！」伏爺爺說完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吩咐伏『奶』『奶』收了酒杯這才神『色』莊重的對著伏小卓說了起來：「別怪我們這些老人家絮叨，你能回心轉意學醫這就對了，老伏家這幾代單傳，可咱這祖宗傳承不能斷呀，這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是咱華夏的至寶，唉，只可惜咱們這些後輩子孫不能發揚光大。。。。」

「好了，好了，一說起你們老伏家那些破事就在這感慨萬千的，先別說了，吃飯，吃完飯先讓我大孫子安置下來，反正孫子這回又是常住，你們爺倆有的是時間聊。」伏『奶』『奶』笑著招呼爺孫倆吃飯。

「好，這回聽你的，老太婆，吃完飯快去吧我那間老『葯』房收拾出來，讓卓兒住那去。」伏爺爺笑了笑端起飯碗吩咐著。

「老『葯』房？」扶『奶』『奶』沒聽清似的重複了一遍，印象里這老頭那老『葯』房可是誰都不許靠近的。

「呵呵，就是老『葯』房。」老爺子重複了一遍笑呵呵的扒拉起碗中的飯來。

「謝謝爺爺。」伏小卓也是知道那老『葯』房在爺爺心中的位置，這才鄭重其事的說了聲謝謝。

一頓很是融洽的農家飯很快的到了尾聲，接下來的整整一個下午，伏小卓都在爺爺『奶』『奶』的陪伴下收拾著爺爺的老『葯』房。知道月上柳梢終於把自己未來一段時間要待的小窩收拾的妥妥噹噹。雖然伏小卓的心裡此時對伏家祖傳醫術很是好奇，但還是在伏『奶』『奶』的暗示下早早的催促爺爺睡下。

待得爺爺『奶』『奶』兩人睡下，伏小卓也安心的回到老『葯』房，盤膝坐於床上，抱元守一，再度修鍊起腦海里那神奇的祖醫訣來。

一夕無話，第二天伏小卓一大早便從從修鍊狀態中醒過來，站起身來，卻是有一絲隱隱的失望，靜靜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夜的修鍊好像仿若龜速般的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僅僅約略間覺得自己的精氣神各方面好像比昨天僅僅有了一絲的舒爽，但這感覺也不是十分的明顯。

「唉，也許是自己痴了，這修鍊要是像自己想象般的簡單還不滿世界都是飛仙。呵呵。」

自嘲的嘆了口氣，伏小卓抬眼望去，東方一帶，隱隱地，晨曦在開展著，天『色』已經微明。太陽還沒有升起，可是空氣里卻已瀰漫著破曉時的寒氣，草上也已掩蓋了晶瑩欲滴的『露』水，那鮮紅仿若燃起的火炬般的朝霞，也布滿在黑雲的後面而尋著出路。

看著眼前的一切，倏然伏小卓腦海里一片空白，神識中霎那間一道強烈的白光宛如夜間的燈塔照亮著遠方的路。他迫不及待的往前跑著跑著，白光越來越強烈，他用稚嫩的手遮住這好似瀟湘細雨的白光。白光無私地照『射』在伏小卓的臉上，清新的微風撲面而過。。。。

就這樣獃獃的立在自家老屋後院那小小的土坡上。

良久！

伏小卓的臉上才升起了一絲明悟般的微笑，這才縱身向著印象中爺爺每天早晨練習伏家拳的后壠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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