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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寒》獲得A國金美獎提名一消息插翅傳遍華-國,整個娛樂圈都轟動了,這是內娛藝人再一次與國際接軌。
與國外的娛樂圈相比較,內娛起步較晚,發展也比不上外國。若是某某藝人能在某國際大片上出演龍套,也是值得慶祝的喜事。
蘭徹不僅登上國際舞台拿下最佳男主角、也便是簡稱的金獎,半年後蘭徹主導的電影,竟又一次登上國際舞台。
這一次聲勢比上一次更大,因為蘭徹是以導演的身份進軍國際,這次以演員身份登上國際的,是越寒。
若是說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可得從頭分析。
[事情最開始,還是得從房卡事件說起]
[看來我們都誤會了蘭徹和越寒,這倆人只是知音相逢,並不是網民說得那麼骯髒]
[我家蘭徹可能搞骯髒的交易關係嗎?越寒我不好說,但演技確實還可以,陸即恩這個角色太催淚了]
[我家寒寒終於不演悲情男配角了QAQ]
司空瀾下線那一天,整個微博差點崩盤。原著粉罵,劇粉也罵。
你說司空瀾死在男主角手下已經夠悲慘夠讓人心疼了,你這編劇還亂改,改成了女主角殺死司空瀾?
死在親愛的人手下,司空瀾的一生都是悲劇。
司空瀾下線那一天,《春晚來》的收視率到達頂峰,網民罵編劇罵導演罵女主,張青青被罵得幾乎不敢出門也不敢上網了。
張青青的經紀人說,角色請不要上升演員,大家理智看劇。
可沒用,張青青還是得挨罵。
張青青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捅死」了個卑微男配,怎麼就成過街老鼠了。她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把越寒給捅死了。
可越寒不僅活得好好的,他還有機會成為下一個金獎獲得主呢。
越寒剛結束一部電影,又想著下一部作品了。要不是蘭徹攔著,越寒已經趕往下一個劇組拍戲。
羅范范冷笑:「你攔?當初我攔不住你,你以為你攔得住越寒?」
蘭徹溫柔地看著越寒:「我們好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在你的檔期里排個我,好嗎?」
羅范范:……
越寒臉紅撲撲:「好!」
羅范范:…………
蘭徹所說的二人世界,是去A國旅遊,現在正是八月旺季,對藝人來說,並不算旅遊的好時機。
八月份,學生大多放假了,大傢伙都趕著全球以及國內游。像這倆公眾人物,應該挑一些淡季出遊。
可蘭徹好像不怕被拍,也不怕記者亂寫。
羅范范也懶得管這些瑣事,蘭徹都不怕,他怕什麼?
蘭徹去A國,羅范范帶著一家老小去泰國,泰國物價低海景美且華人遊客多,一家出遊去泰國是不二選擇。
陳昭還在努力琢磨賬號的事,他搗鼓著搗鼓著,竟真的干出點成績。就說他現在的粉絲量與流量,接廣告都夠養活自己。
蘭徹帶著墨鏡和口罩,機場雖然有冷氣,但帶著口罩依舊有些悶。
倆人的身材高挑氣質不俗,就算不露臉也能引來大把視線。
「這是藝人嗎?還是模特?身材好好!」
「好想去要微信啊……」
說著,竟真有一個年輕女孩上來要微信了。她的目標是越寒:「小哥哥,我可以要個微信嗎?」
越寒不好意思拒絕女生,尤其是這麼有禮貌的女生,可他也沒微信。蘭徹低聲道:「他不玩微信,加我的吧。一樣。」
越寒拉住蘭徹,蘭徹的微信亂給出去,真的沒事嗎?
女生有些靦腆地點頭,蘭徹沒有拿出手機讓對方掃二維碼,而是直接報微信號:「chenzhao657680。」
越寒:……
公務艙可以走vip通道,二人先在貴賓區休息了一會兒,就準備提前登機。蘭徹剛起身,身邊帶墨鏡的女人突然抓住了他:「你是蘭徹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低,但帶著難以壓抑的驚喜。
蘭徹擰了擰眉,這種情況下,遇到粉絲倒還好。如果遇到記者,那就麻煩了。
越寒上完廁所了,走到蘭徹身邊,看著二人「親昵」姿勢,眉頭也皺了皺。
可對方又是女孩子,越寒有些糾結,最後還是上前牽住蘭徹另一隻手,溫聲道:「親愛的,遇到朋友了嗎?」
女人:?!
蘭徹:哈。
蘭徹忍著笑意,道:「是啊,親愛的。」
越寒鬆了一口氣,蘭徹沒有反感,也沒有生氣。他又大著膽子道:「這是誰呀?」
蘭徹看向了對方:「我也想知道,您是誰呀?」
女人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懂了什麼似的,她說:「……我是xx娛樂雜誌社的……負責娛樂圈版面。」
越寒睜大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閃爍著愕然,他快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女人略顯獃滯的神情。
發覺自己壞事了,越寒自責,又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啊哈哈,剛剛我們是在對戲呢。記者小姐,你懂的吧!」
女人微微一笑:「也許、大概?」不是很懂呢。
低頭看了看時間,蘭徹說:「抱歉,我們要登機了。」
女人順勢拿起包:「巧了,我們同一航班呢。」
越寒欲哭無淚,他真是太衰了。
國際航班需要乘坐十數個小時,在枯燥的飛機上並無過多樂趣。越寒本來因為早起還有些困,此刻是一點睡意都無。
空姐送來小點心與飲品后,又按照蘭徹的要求帶來一條毯子。蘭徹怕飛機上冷,越寒又總是一聲不吭。
蘭徹將毯子蓋在越寒身上,調了調座椅:「不睡會兒嗎?昨天晚上你睡得很晚。」
說到這裡,越寒的臉突然紅了,下意識看向斜右方,果然,女人一直在偷看。
這不止是偷看了,這是光明正大地、恨不得搬椅子坐他們面前懟他們臉上看。
越寒被看得耳根燒起,他別過頭,想躲蘭徹,蘭徹皺了皺眉,準確無誤捉住越寒的手:「不舒服嗎?」
越寒:「不是。」
「餓了?」
「……不是!」
後來,越寒又像抱怨似的嘀咕:「你每天給我吃太多東西了,我又不是豬……」
多虧了蘭徹,越寒不僅回到原來體重,還在原來體重基礎上加了五六斤。
越寒想鍛煉減肥,蘭徹不攔,反而陪著他游泳、健身。可該喂的食物一個不落。
蘭徹捏著越寒的手腕,感受著幾乎只剩骨頭的觸感,嘆息:「你要是豬,那我可捨不得吃了。一點肉都沒有,我怎麼下口。」
宋秋雨耳朵豎起,直覺告訴她,這倆人之間絕對有點東西。
可她只是出來度假,也沒帶專業設備,她又怕自己想岔了。
現在國內對蘭徹工作室十分上心,裡頭的倆藝人跟大熊貓似的金貴,要是她不把事情弄清楚亂寫,指不定被網民噴成什麼樣。
再加上越寒先前無故被黑近一年,網民對他同情心依舊,只要越寒不做違法、德行有虧的事,越寒的星途是一路無憂了。
愧疚本就是對另一個人最好的保護盾。
越寒側著頭,可又覺得宋秋雨的視線異常火-辣,他又把頭轉了過來,對上蘭徹俊美無儔的臉。心下一個恍神,忍不住湊上前親了一口。
越寒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帶來意外之喜,蘭徹乖巧地低頭讓越寒親著,雖然越寒的親吻只是轉瞬即逝。
蘭徹問:「還要嗎?」
被這樣一張臉盯著,並得到這樣的詢問,越寒總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入了魔。
他並不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可在蘭徹面前,所有自制力都成為虛無。
但越寒還是有點理智尚存的,他小聲道:「到酒店再親。」
「那得十三個小時后,」蘭徹拉了拉下滑的毯子,「忍得了嗎?」
越寒:……
這是早班機,商務艙的人基本坐下就睡,宋秋雨也很困,可她依舊瞪著眼睛觀察這邊動態。
宋秋雨的心臟險些梗塞,要是這還不是實錘,她把頭剁下來丟飛機外。
越寒輕聲道:「我忍得住!」
聲音很小,卻帶著堅定。
越寒喜歡親吻,不管是親吻手、或者是臉頰,又或者是接吻。越寒很喜愛這種吻式的接觸,蘭徹明白這一點,因為他也喜歡。
接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與喜歡的人一同,只要能夠接吻擁抱,就可以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
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接吻,他們都可以度過一天。
蘭徹低頭吻了吻越寒的耳畔,啞聲道:「不用忍的。」
腦中最後一根弦崩斷,越寒的大腦當機片刻,半晌,他捂住了自己的臉,微微躬身:「蘭老師。」
蘭徹順了順越寒的背。
越寒認真道:「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蘭徹只是笑笑。
直到兩個人都睡著了,宋秋雨都沒睡著。她生怕這倆人在自己睡著時做出了親密小互動,宋秋雨也算是蘭徹的粉絲,換言之,沒人不喜歡蘭徹這樣熱愛拼搏、永不止步的人。
她這是近距離追星啊?!
蘭徹在國內電影節曾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蘭徹在提到這個人時,表情都變了。
蘭徹的心上人也是媒體力求深挖的一個猛料,但挖蘭徹的料,你得小心。要是挖到假的,你得被噴死。
空姐又來送餐食,越寒突然暈機吃不下東西,蘭徹一直順著越寒的後背。越寒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在越寒的記憶里,自己只有發高燒時外公外婆才會這麼對自己,自己的母親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尚且需要父母照顧。
溫柔地安撫,一下又一下。
越寒想過自己的未來會沒有蘭徹,他也明白世事無常難以預料。可他從沒想過與蘭徹分手。
他想和蘭徹談一輩子的戀愛。
中途越寒起來吃了點東西,再度蘇醒,就已經身處異國他鄉。
宋秋雨眼下烏青,見二人要走,急忙追上:「你們……是那種關係嗎?」
越寒:「不是!」
蘭徹帶著墨鏡,墨鏡下的眼睛一眨不眨落在越寒身上。蘭徹不說話,越寒總覺有些害怕。
蘭徹將越寒的墨鏡扶正,反問:「你覺得呢?」
宋秋雨差點罵娘,她覺得?她都敢拿自己的狗頭來保證這倆人絕對有那啥關係。
蘭徹說:「就是你想的那樣,不用懷疑。我不怕你曝光,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偶像有事相求,宋秋雨急忙豎起耳朵來聽。
蘭徹說:「在一個半月後再曝光吧,你放心,你絕對是獨家。」
宋秋雨終歸是沒被男色迷了眼,她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野心。她道:「你怎麼保證我就是獨家?」
就以蘭徹這不加掩飾的作風,但凡長個眼的記者都看得出來,這倆人是不可言說的關係。
宋秋雨才不信自己的同行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蘭徹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到自-拍模式,隨手給自己和越寒拍了張合照。隨後打開微信,在搜索框內輸入姓名。
很快宋秋雨就收到微信消息了。
蘭徹說:「我記得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支持,我很感動,也很慶幸,你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宋秋雨頓時紅了眼眶。
宋秋雨剛入行時,也曾懷著滿心憧憬踏入記者圈,可當一個記者,並不是捧著相機亂按快門就完事兒了的。
不論哪個行業,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心酸苦楚。想做一件事當然容易,可將一件事做好,很難。
宋秋雨熱愛記者行業,她想將此做好。
可她拍不到熱點,上司責罵,她面臨被開除的危險。
後來她遇到了蘭徹,蘭徹剛從劇組出來,渾身是傷。宋秋雨以為蘭徹的傷是化妝師化的,可湊近一看才發覺,蘭徹的傷口在淌血。
蘭徹吊威亞時突發事故,撞上了一棵樹,身上的擦傷不要緊,腰間的傷才是重點。
為了不讓導演擔心,又怕引起話題,他和導演請了半天假,決定去醫院看看。
宋秋雨一路跟蹤,蘭徹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記者跟蹤手法一點都不嫻熟,一看就是個新手。
蘭徹出門得著急,居然忘了帶手機,身上只有許些現金。是宋秋雨為他墊付的醫藥費,微信號也是那時候加的。
宋秋雨問,為什麼你會受傷?
蘭徹說,想要做到最好,達到極致。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絕大部分一輩子都沒有努力過,更沒有主動做出決定過,只是任由生活擺布。
努力的人一定會有所收穫,奮鬥的人必定迎來光明。
宋秋雨像是秋夜裡的微弱星火,被蘭徹這把火點燃。
蘭徹提早安排了人接機,越寒依舊有些擔憂。
蘭徹為越寒打開一瓶礦泉水:「你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與一些的無良記者不同,宋秋雨很有職業道德。方才在飛機上,宋秋雨也許動過偷拍的想法,可她沒有打開過手機。
只要宋秋雨拍下一張照片,她就可以獲利無數。
可宋秋雨沒有。
越寒閉上眼思索,一個半月後曝光。
那是金美獎頒發的時間。
越寒對A國很熟悉,但對A國,他實在沒有多好的印象。
可因為蘭徹的陪伴,一貫無感的A國也變得順眼了,風景也變得宜人秀麗。
這段旅行在蘭徹的一句話中,隱隱變得有些緊張。
蘭徹說:「想去維也納嗎?」
維也納是世界音樂之都,在現在這個時間,去維也納代表著什麼,越寒不會不明白。
越寒認真抬頭:「我不會去的。」
李鷹和范薇曾勸過他,讓他一定要去維也納參加國際協奏大賽。就算不是以民樂作品組出賽,也可以以鋼琴獨奏出場。
李鷹有著私心,他希望越寒可以以古箏出賽,但他又怕小年輕性子執拗。退而求其次,只要出賽就行了。
不管是古箏還是鋼琴,只要能為國家贏得光榮。
李鷹認定了,只要越寒參賽,他就一定會拿獎。
越寒看著蘭徹,張了張唇,思緒有些亂。又過了半晌,他才說:「我並不喜歡樂器,也許以前喜歡,但現在真的不喜歡了。我不想。」
小時候他彈鋼琴,是看母親在學,他覺得好玩兒才跟著學。後來在徐家,純屬被迫。
對鋼琴,他一開始是有興趣的,可後來只剩無感。
蘭徹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們作為觀眾去旁聽。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歐洲其它地方。」
畢竟現在離九月二十號的金美獎還有一段時日。
蘭徹說是這麼說,但越寒知道蘭徹最先在想什麼。越寒這段時日一直有接到李鷹和范薇的電話,言辭誠懇動人,越寒進行了婉拒。
對音樂,他並沒有非做不可的決心。比起音樂,他更熱愛演戲。
他想專註地做好一件事,並不想為其它分心。
歐洲之行暫時耽擱,蘭徹沒有表現出失落的樣子。越寒有些愧疚,他知曉蘭徹是為了自己好。
夜晚,蘭徹沐浴完后,越寒側過身看著蘭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他突然伸手勾住蘭徹的脖子:「我們去歐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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