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白麒麟

暴打白麒麟

「你就是森茉莉小姐吧,我是澀澤龍彥,能和你談談嗎?」

森茉莉看著面前不請自來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畢竟這是一個有著白色長發的美男子,一舉一動中自帶優雅氣質。

唯一的敗筆,大概就是那幅目中無人的架勢了,彷彿全天下人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澀澤百合子追了上來,擋在了森茉莉的面前。

「前輩,這是我家遠親,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你的消息,現在找上門來了。我覺得他是來找茬的,你小心著點。」

森茉莉看了看澀澤龍彥,又看了看澀澤百合子,小聲道:「你害怕他,他欺負你了?」

澀澤百合子連連搖頭,也跟著小聲道:「我和他往日里沒什麼交集,最多是在宴會上見過他。」

森茉莉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為什麼害怕他?」

澀澤百合子更小聲了:「他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

森茉莉恍然大悟,瞬間就懂。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既然如此的話,這個人的目中無人就可以解釋了。

天才高傲些也無妨,這是屬於他們的特權。

「你們的悄悄話說完了嗎?」

原本停下腳步的澀澤龍彥在不屑中繼續邁步,腳步聲如同鼓點一樣砸在澀澤百合子的心上。

森茉莉發現自己這個後輩已經抖成篩子了,連忙把人撥到了一旁,直面澀澤龍彥。

「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談。」

「我看過你的書,」澀澤龍彥以這樣的話開頭。

森茉莉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原來是讀者。

不過她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人是男性。

作為書寫者,她了解自己寫的書。

被人罵大逆不道已經是輕的了,各種各樣鋒銳的語言如刀一樣扎人心。

這是為什麼?因為觸及了男性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

森茉莉深吸了一口氣,抱胸而立。

「如果你是來批判我的,那就不要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這麼做有什麼樣的後果,不用你給我重複一遍。」

澀澤龍彥哈哈笑道:「森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那群庸碌無為之人。在我眼中,男女並無區別,只是一團團血肉罷了。」

聽到這樣的話后,森茉莉的臉上再一次浮現了笑意。

只要不和她說些什麼男權至上,男尊女卑的狗屁玩意兒,他們就是好朋友。

「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何恐懼這個世界?還想要逃離這個世界?」

澀澤龍彥又一次開口了,讓森茉莉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你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要注重隱私嗎?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言不諱的說他沒家教呀!

頓時,澀澤百合子腿也不抖了,只想跳起來大聲歡呼。

前輩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鎮定自若的懟上這個傢伙。

要知道家族裡的同輩人,甚至都不敢靠近他呢!

旁人這般激動,作為當事人的澀澤龍彥卻十分冷靜,一點也沒有發怒。

「我明白了,這個問題是你的忌諱。」

「你知道就好。」

森茉莉冷冷的道。

「讓我看看,你在害怕什麼?」

澀澤龍彥饒有興緻的看著森茉莉,低啞的笑聲在訓練室中回蕩。

「生養孩子,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收入慘淡,靠男人養……這個社會要求女人做到的一切,居然是你恐懼的來源,哈哈哈哈。咦,為此你還自殺過,真是剛烈的性子呀!」

最後,他做下總結:「無怪乎你會寫出那樣的文,它包含了你所有的思想,所有的傷與痛。」

此時,無論是澀澤百合子還是周圍的圍觀群眾,全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前輩還有這樣的過往嗎?往日里完全看不出來呀!怪不得那麼多人告白都沒回應。

森茉莉握緊了拳頭,努力告誡自己冷靜。然而就是有人不著調,如同拆家的二哈一樣,挑戰人類的耐心。

知道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因為不是誰都能接受有人把自己心底的創傷翻出來,□□裸的暴露在陽光下。

沒錯,她為此自殺過。

不是那種做做樣子逼迫他人改變想法的自殺,更不是被人及時救下來的自殺。

在另一個世界,她是為了讓自己死亡而自殺的,也真正的死去了。

於是,從前的種種如雲煙消散,剩下的只有森茉莉。

然而那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到底是無法恢復原樣。

正如釘了釘子的牆,即使把釘子□□了,也留下了難以恢復的創傷。

「澀澤龍彥,你很聰明。」森茉莉讚歎了一句,高聲問道:「那你看出來了嗎?我想揍你。」

澀澤龍彥輕笑一聲,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手木倉上膛的聲音響起。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訓練室出現了持槍的保鏢。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向外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訓練室中間就多了一塊空地。

澀澤百合子沒有走,而是驚恐的大叫:「前輩小心。」

之後,她看向澀澤龍彥,紅著眼眶沖他大喊:「如果你敢傷害前輩,我就與你不死不休。」

最後一個字都破音了,聲音也因為突然的大聲而變得沙啞,充分證明了她的決心。

然而澀澤龍彥完全沒有理會澀澤百合子的意思,大概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螻蟻,根本用不著搭理。

至於森茉莉,她笑著對澀澤百合子說:「你別擔心,離我遠些,看我怎麼教訓他。」

澀澤百合子抽了抽鼻子,星星眼的看著森茉莉,乖乖的退後。

因為在她的心中,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那麼一定能做到。

儘管事情再怎麼離奇詭異,也是如此。

見澀澤百合子走了,森茉莉回頭看著澀澤龍彥以及他背後的幾個保鏢,雙眼彷彿冒出了憤怒的火焰。

「今天姐姐教你個乖,就算你有世界上最好的腦子,也不要在比你武力值高的人面前放肆。因為……姐姐我能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說罷,她如同離弦的箭沖了過去,直奔澀澤龍彥。

保鏢們立刻開了槍,也不顧及這是什麼場合。

幸好其他人都已經走遠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傷到。

森茉莉不屑的看著這一幕,靈巧的四處躲避。偶爾還會抽出腰間的木刀,格擋住直面而來的子彈。

畢竟從橫濱出來的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才不會擔心這點小兒科。

「怪物。」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讓人心生恐懼。

森茉莉挑了挑眉,挨個打飛了保鏢,然後一腳踢在了澀澤龍彥的腿上,強迫他單膝跪地。

別以為木刀就沒有殺傷力了,想想坂田銀時的「洞爺湖」。

真正的強者,摘葉飛花都可傷人。

不遠處的澀澤百合子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崇拜森茉莉的同時,又有一點小小的快意。

即使是擁有相同的血緣,她也不太喜歡澀澤龍彥那彷彿什麼都預料到了的目光和表情。彷彿全天下只有他一個聰明人,其他人全都是記憶沒有七秒鐘的金魚。

現在看到他意外的表情,她忍不住在心裡想:「你不是什麼都預料到了嗎?那有沒有預料到你也有今天?別人鬥不過你,前輩還鬥不過你嗎?讓你挖前輩的傷疤,活該。」

「你是異能力者?」

澀澤龍彥顧不上自己這個狼狽的姿勢,抬頭問道。

與此同時,淡淡的白霧瀰漫開來,由淡轉濃。

「不是。」

森茉莉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我本以為你很聰明,原來也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濃重的白霧中,空無一人。

澀澤龍彥環顧一周,陷入了迷茫。

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也能超脫他的預料。

一個大活人的突然消失,讓森茉莉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異能力?瞬移?

mmp,人居然跑了。早知道應該在他發動異能力之前就把他揍一頓,讓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這時,白霧散去,熟悉的人現出蹤跡。

雖然森茉莉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過並不妨礙她抓住澀澤龍彥柔順的白色長發,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巴掌。

「姐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說完,又是一巴掌。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保鏢們嚇得瑟瑟發抖。

澀澤家的白麒麟就這麼被人打了,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甩巴掌只是開始,更絕的還在後面。

森茉莉提著手裡的木刀,面不改色的把澀澤龍彥當做陀螺一樣抽來抽去,抽的他滿身是血,狼狽不堪。

即使是澀澤龍彥痛苦的哀鳴,也不能讓她有一絲心軟。

澀澤百合子捂住了嘴巴,抑制住喉嚨里即將發出的尖叫。

這樣的前輩實在是太帥了,我可,我真可。

其他的吃瓜群眾們噤若寒蟬,一聲都不敢出。

今天可算是長了見識了,先是知道了前輩的弱點,后又被前輩的強大所震撼。

以普通人之身創造出如此奇迹,讓人目眩神迷。

大約抽了十分鐘,森茉莉才稍微冷靜下來。然後一腳踩在了澀澤龍彥的背上,割斷了澀澤龍彥的白髮充當戰利品。

這還不算什麼,更讓人震撼的是她用刀背拍了拍澀澤龍彥的臉,意味深長的說。

「乖,臭弟弟,叫聲姐姐,姐姐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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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噠宰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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