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域身份;四王之位
楚琛事件結束之後,得到風聲的媒體及各大家族蜂擁而至。
因為此次行動最終導致榮慊族長楚琛身亡,榮慊家族主宅整體連帶外部設施盡皆毀滅,其背後的影響之大之深遠,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講清。
又由於行動開始前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所以直到長達二十分鐘的行動結束,爆炸聲驚動了半座城市的居民,一切事情均已塵埃落定之後,人類方才知曉言澈組織部隊圍剿了榮慊。
而榮慊畢竟是地球最最頂尖的家族之一,轉瞬之間便在言澈的攻擊下毀於一旦,人類必須儘快得知事情的前後經過,才能按耐住緊張不安、驚憤不已的情緒。
言澈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召開了地球各大家族的緊急會議,並聯繫所有媒體,直播了整場會議的全過程,會議中,言澈對所有人講述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從四年前的「戰神許淵投敵事件」,到後來的「外星蟲族襲擊地球」,以及最終的「榮慊家主楚琛身死」,全都一五一十,仔細複述了出來。
會議過後,一片嘩然。
不論是背上叛徒罵名的戰神許淵,時隔多年終於沉冤得雪;還是突如其來殘害萬千人類的怪物,竟然是人為引導帶入的地球;又或者互相扶持數十年不是家人勝似家人的人,為了利益竟然能手刃自己的兄弟……毀盡三觀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聽的人是瞠目結舌,駭然無言。
想當初,許淵僅僅只是有著通敵意圖被楚琛公布出去,便被人類排斥到如此地步。現在楚琛出賣地球傷害人類這麼多次,罪孽深重,算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榮慊至此徹底破敗,楚琛因此成為了全地球上最最惹人厭惡的頭號存在,被無數人唾棄鄙夷。其所做之事的性質之惡劣,註定千萬年後也會被人當做負面教材反覆提起。
與此同時,民間自發為戰神祈福的追悼會一時間舉目皆是,大家都在懺悔自己這些年受到蒙蔽之後的所作所為,感恩當年許淵為他們做下的種種付出。即便他們清楚,就算做了這種事情,當年戰無不勝的英雄,人類的精神支柱,戰神許淵他也再也回不來了。
但並非所有事情都是那麼的負面悲觀,將許淵、楚琛一事報告完后不久,言澈出聲告訴大家,他決定向世界公布近期頗具盛名,被人類賦予了「救世主」之稱的,永域的身份。
這讓近段時間地球上一直低迷沉悶的氣氛,瞬間變得活躍興奮起來。
許是有著鼓舞人心的目的吧,這次介紹永域身份的場所,特意被選在了可以容納數十萬人的巨型球場上。從言澈放出消息,到永域出現,氣氛整整預熱了三天的時間。全球各地各個國家的人紛紛趕到了這裡,只為近距離一睹救世主的真容,第一時間知曉那神秘莫測的永域的真實身份。
他是誰?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強大無比的機甲從何而來?背後是否有家族團隊支持?
太多太多的疑問讓大家無法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度日如年數著時間終於等到了永域出現的那天,看著那台熟悉的機甲出現在天空的那一刻,觀眾台上的歡呼聲直衝雲霄,聲音此起彼伏宛如浪潮一聲比一聲響,持續許久無法停下。
尤其是當永域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夢幻級招式的招牌動作后,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熱烈,瘋狂的呼喊應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看到屏幕前言澈出面站在台上,這種針對永域個人的狂熱情緒也沒能得到改變。
永域穩穩地落到了場地的中央,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言澈向大家簡短介紹了一下永域近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事迹,清澈鎮靜的清冷聲調讓在場嘈雜的聲音漸漸變得安靜下來。當言澈說出「下面請永域駕駛員出場」的時候,大家紛紛屏住呼吸,睜大目光,死死盯著攝像頭對準著的駕駛艙艙門。
門開了。
一個對部分人而言十分熟悉,對許多人而言又頗為陌生的稚嫩面孔,出現在了全世界的面前。
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愕然與詫異,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因為他太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
言澈一邊看著許淵,一邊繼續說完了後面的話:「——第六軍團軍團長,史上最年輕的上將,蘇柩。」
所有人都瘋了。
不管是通過周圍人的口頭轉述,還是上網調查,在這個消息便捷的時代,大家迅速得知了蘇柩的年齡和身份,然後望著面前那張少年人的臉,或驚或喜,議論紛紛。
——年僅十六歲便率領隊伍獲得了全球校際賽的冠軍,獲得從軍資格后迅速在僅讀了半年的軍事學校畢了業,入伍獲取少尉軍銜不久又立馬被言澈元帥發現挖掘,自那之後便開始了用火箭筒攀升一般的速度不斷升職,從軍四個月後便直接擔任第六軍團軍團長……
如此耀眼奪目的簡歷,一條一條,看得人是頭暈目眩,震撼不已。
簡直是神人啊!!
從永域機甲上下來,在萬千目光的注視下,許淵站在言澈身旁,站在話筒前發起了講話。
雖然他看上去年紀輕輕,長相稚嫩,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的氣勢膽量和自身實力同樣成正比。大方坦然的態度一開口就瞬間奪得了大部分人的喜愛與承認。不怯場,不畏縮,好像早已熟悉了被人關注著的感覺,應對這種大場面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讓人不得不暗暗稱讚一句「不愧是永域的駕駛員,果然就應該像他這樣」。
許淵向大家解釋了永域機甲的來歷,那是元帥言澈,為了應對四王考核,而專門研製出來的最新式機甲。可惜因為機甲的威力過於強大,性能過於優秀,導致駕駛起來普通人難以掌控,所以遲遲沒能大範圍普及出來。
後由於星戰網永域的迅速成名,元帥言澈發現了永域這個賬號使用人的可能性,便開始尋找永域。誰知找到后,發現對方竟然就是近些日子不斷提拔的優秀將士蘇柩,於是後面的合作便十分水到渠成了。
而民間盛傳的那起半年前「言澈忽然出現星戰網,和神秘人握手離開」的八卦風波,其實就是言澈跟永域在星戰網上見面溝通、一起研究夢幻級時,不小心被網友們看見了而已。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永域能夠在怪物出現時候那麼迅速的趕往現場,配合部隊一同擊退敵人,也是因為永域聽從了言澈的調遣指揮,參與行動。從頭到尾,永域都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存在。網上流傳的那些子虛烏有的「永域與外星人有染」的消息,毫無疑問均屬不實。
且現在,由於蘇柩的幫助,言澈製造的新式機甲已獲取了足夠多的實驗數據。在東城財團的全力配合下,接近永域這樣性能的機甲,已經可以大範圍的製造出來了。
可以說,此後即便地球再遇到了類似蟲族入侵地球,這樣的惡性事件,人類也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被動挨打,艱難反抗了。
如此接二連三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宛如一道強有力的興奮劑,打入了所有人的心中。大家歡歌載舞,喜上眉梢,以蘇柩為中心的粉絲團以地球為舞台迅速組成了一隻強大的隊伍。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蘇柩,就是地球新一代人的標杆,是人類未來走向繁榮昌盛的希望。
一時之間,上到八十下到三歲,人類之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而蘇柩過去十幾年的往事,也開始被人關注起來。
大家都很好奇蘇柩的生平,想要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育出如此優秀的孩子;想要知道蘇柩成長過程中的經歷,即便是再細小的邊角八卦也好;想知道他身邊遇到過什麼人、喜歡吃什麼樣的食物;想知道他的性格如何、身邊朋友多不多;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愛好,是不是談過幾場戀愛……
就在大家興奮不已,將熾熱的目光聚集到蘇柩以及蘇柩身邊所有相關人員身上,如饑似渴正打算痛痛快快「飽餐一頓」的時候。
大家緊接著便發現,似乎在蘇柩身份被徹底公布出來的那前三天,所有網路上和蘇柩有關的記錄全部都被刪除的一乾二淨。曾經和蘇柩有過交際聯繫的同學、親屬也全都被提前下了封口令,面對媒體和周圍人的詢問表現的諱莫如深,任何與蘇柩有關的話題均是選擇閉口不談。
所以,不管是再怎麼會鑽空子的新聞媒體,還是技術高超的網路大神,都沒辦法從著宛如白紙無處下手的現實情況下,從蘇柩身上查到點什麼線索。只能望著官方公布出來的那三兩行蘇柩資料默然無言,按壓住內心強烈無比的八卦慾望,咬牙認了。
再然後,等全名瘋狂追捧蘇柩的熱潮暫時消退一點,「蘇柩」結束採訪,回歸軍隊繼續接受訓練。鳳綺找到了許淵,提出了要和他正正噹噹,認真比試一場的要求。
許淵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也知曉比試背後所隱藏的含義。只是因為他和鳳綺相識這麼多年,比誰都要清楚鳳綺他對四王這個榮耀的執念有多頑固有多深沉,因此即便死而復生,戰神的位置從他這兒挪到了鳳綺身上,他也從來沒有主動開口,和鳳綺說過什麼。
但顯然,面對自己內心的強烈慾望,和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沒看見的強弱事實,鳳綺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選擇了去勇敢直面答案。
「認認真真打上一場,誰都不要留手。勝也罷輸也罷,只要儘力,我就無憾。」
面對許淵飽含歉意的目光,鳳綺抬臂握拳輕輕錘了他肩膀一下。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換上言澈研究出來的新機甲之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你要是敢放水,別怪我事後跟你不客氣。」
許淵認真點頭:「我不會的。」
他明白鳳綺的執念之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下。也清楚面對這樣的人,不管如何一定要使用全力去戰鬥。這才不負對方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願望,才不會辜負對方對自己的信任。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就好像鳳綺要將自己幾十年來的夢想一齊發泄出來一樣,他絲毫沒有和許淵留手,瘋魔般的用盡渾身解數,將所有本領全部發揮出來。掙扎著掙扎著,不斷拼搏不斷戰鬥,直到能源耗盡,渾身戰甲破爛不堪,耗損過重再也無法行動的那一刻,這場燃燒了他多年願望和希望的戰鬥,才算是徹底結束。
渾身大汗,氣喘吁吁的鳳綺從駕駛艙中腳步踉蹌著摔了下來。倒在地上,望著遠處似乎並沒有耗損多少的永域。眼角擠出淚花,癲狂的又哭又笑。笑著笑著,開始失去力氣,嘴角弧度淡去,空氣慢慢變得寂靜無聲,他的眼神一片茫然,似乎在思考過去和今後的人生。躺在地上聽著前方越走越近的許淵的腳步聲,目鳳綺光望著遠處虛空,低啞著聲音對他說道:
「我的夢想,就交給你了。」
「嗯。」
「要是比賽輸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
「……」
「……」
「真是的,幾年前擊碎過我一次希望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來一次。早知道當初就不和言澈一起聯手去想方設法復活你了,真是吃力不討好。」鳳綺忍不住埋怨道。
許淵輕笑一聲,沒說話。走到鳳綺身邊,彎下膝蓋盤腿坐了下來,享受著著這無聲、卻又心意相通的默契沉默。
過了許久,逐漸恢復力氣的鳳綺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酸脹無力的肌肉,轉了轉僵硬難受的關節,和許淵說道:「四王的位置給你了,回頭我去找言澈,和之前一樣,繼續在他手下指揮特攻隊,參加考核。」
「嗯。」
回頭看著那台剛拿到手不久,就又報廢了的金屬疙瘩,鳳綺抹了抹頸后的汗珠,自言自語說:「又得去弄台新的來了……嘖。」
許淵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伸手去拉精疲力竭的鳳綺胳膊。聽到新機甲幾個字,忽然回憶起過去和鳳綺共事時,對方那換機甲宛如換衣服一樣的更新速度,且還換一台就起一個新名字,便隨口問道:「話說回來,你現在的機甲名字都叫什麼?還那麼娘嗎?」
鳳綺先是橫眉瞪眼抬腿踹了許淵一腳,罵了句「你才娘」,然後頓了頓,轉過頭不去看許淵,略小聲的說:「就……還叫霜刃唄,年紀大了,懶得起那麼多名字了。」
許淵一聽,忽然不經意回想起一年前,自己在校園課堂上聽凌天璨說的那起有關鳳綺的八卦。明白對方在自己死後,便將所有座駕全都換成當初自己為他想出來的機甲名字,以此紀念「逝去」的友人,頓時也跟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故作不知地調笑道:「嗯,果然還是這個名字更霸氣,適合你。」
鳳綺一聽,立馬恢復了一點本性。嘴角揚起傲慢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著許淵,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毫不收斂地鄙視道:「我霸氣那是自然的!不像你,活了這麼多年,越活越回去了,瞧瞧你現在那樣子,毛都沒長齊吧!」
許淵笑罵一聲:「滾遠點!」
說著說著,二人一同走出了比試場地。你攻擊我年齡、我挖苦你實力,毫不示弱的互相損著對方,你來我往之間,儼然恢復了幾分當年相處時的感覺。
「我有男朋友,你有嗎?」許淵嘲笑道:「萬年單身狗一個,還有臉跟我說自己受歡迎。」
鳳綺氣得橫鼻子瞪眼睛:「靠!要不是老.子眼光高,地球上沒人能配得上我,你以為我會單身到現在嗎!」
「就你這德行,能有人願意看得上你就不錯了。」許淵毫不留情道,然後說:「不過,我可以給你提提建議。」
「……」明知許淵不會跟他說什麼好話,鳳綺還是那耐不住好奇,追問道:「什麼建議。」
許淵似笑非笑:「簡單啊,就往那眼瞎的,博愛的,有受虐綜合征的人里找,運氣好說不定就能把人騙過來了。」
鳳綺聽完後果然氣到跳腳,抬起手臂便要去鎖許淵的脖子,瞪大眼睛吼道:「滾蛋!」
「哈哈,別放棄希望啊!」許淵拔腿就逃,邊逃邊哈哈大笑著說:「要有人願意為人類做貢獻,收了你這禍害,我立馬請人八抬大轎把她送到虹旭!」
「靠!都說了不是——」追著許淵出了走廊,轉角處,眼角餘光看見許淵身影的鳳綺下意識抬腳就想往許淵屁股上踹。結果腳還沒抬起來半米,緊接著就又看見了一群人朝著這邊走來,腳步一個踉蹌,連忙半路收回腳掌,身體站穩,裝模作樣演出一副高冷模樣。抬高下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踱著腳步走到了許淵身邊,然後狠狠一個瞪視。
許淵卻忽然沒了繼續開玩笑的心情,看著面前的少年,柔聲道:「你回來了。」
「軍團長好,鳳將軍好。」
沙啞無多少情感波動的聲音在許淵面前響起,楚恬晦暗無神的目光看著眼前二人,行了個軍禮。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嗎?」
「上校說……在外面太吵了,總是被打擾,還是部隊里舒服……」站在楚恬身後的兩個年輕男女,其中的那個女士兵小心翼翼對許淵說道:「您也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榮慊,還有他們族長的……」
「……」看著楚恬在聽到「族長」兩個字時,眼中無法掩飾的劃過了一抹難堪和悲痛,許淵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抬掌拍了拍楚恬的肩膀,道:「有事就來找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扛著。」
「是。」
好像被接二連三的打擊磨平了稜角,曾經崢嶸驕傲的欣欣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波瀾,小小年紀已經承受了過多的負擔和磨難。
許淵神情複雜看著楚恬,注意到旁邊過路的士兵都在看著這邊,想說的話沒法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道:「……是要去食堂吃飯嗎,去吧。」
「是。」
「……」看著幾個少年結伴離開,許淵長長嘆了口氣,眉間緊皺,憂愁難掩。
鳳綺:「心疼了?」
「怎麼能不心疼。」許淵道:「他還那麼小……」
鳳綺聳聳肩,沒說話。
許淵斜眼看了鳳綺一眼,交代道:「你以後別再對他大呼小叫了,知道沒。」
鳳綺哼哼兩聲:「要你啰嗦,憑什麼管我。」
許淵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話,和鳳綺繼續並肩往前走,不一會兒,便到了言澈所在的實驗室。
鳳綺告訴了言澈二人四王的位置要換一換的事,言澈表情無波無瀾的隨口「哦」了一聲:「特攻隊以後還是交給你來指揮。」
鳳綺輕鬆應下:「嗯。」
本身就是來和言澈商量這事的,看言澈這麼上道,也省得他多說什麼了。
許淵問:「你在忙什麼?」
言澈面對許淵的時候,眼神就好看多了:「藥劑還沒有徹底完成,正在想辦法改善。」
許淵走過去關心道:「不要太累了……」
鳳綺一看到二人相處的畫面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一邊是說話做事活像台機器人的言澈面對許淵就表情鮮活變得格外像個人,一邊是說話直來直去絲毫不給他面子的許淵見到言澈就語氣溫柔格外體貼。那畫面,柔情蜜意的,看得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直豎!簡直能亮瞎不知情路人的雙眼,把鳳綺肚子里的隔夜飯都膈應出來。
於是單身狗鳳綺選擇自覺敗退,打了聲招呼,轉身逃離了「恩愛輻射場」,在狗糧還沒塞進嘴巴之前,出門吃飯去了。
半小時后。
許淵看言澈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拿起置衣架上言澈脫下白大褂要換上的大衣,站在一旁等言澈和自己一起離開——這段時間言澈已經不再喝營養液,都是他和言澈兩個人單獨開小灶,許淵親自做菜給言澈吃的。
誰知人還沒離開,身後的大門忽然開了起來。方才和許淵剛剛見過一次的女兵,神色焦急,氣喘吁吁的對許淵說道:「上,上校和人,發生了爭執……然後把人送去醫務室了!」
許淵一聽,頓時表情嚴肅起來,沉聲道:「怎麼回事!」
「鳳將軍,也在場,他讓我過來,告訴您。」
許淵側頭看了一眼言澈,言澈走過來,接過許淵手上的衣服,輕聲道:「去吧。」
許淵點點頭,對女兵匆忙道:「帶路。」
女兵「誒」了一聲,邊走邊和許淵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好端端的,和我們上校說著說著,忽然就倒下了!絕對不是我們上校的錯啊軍團長,您千萬不要錯怪他!真要說誰不對,那也是那個人!莫名其妙的就跑過來找我們上校的麻煩,冷嘲熱諷的不停說一些不乾不淨的話,我聽著都氣得想揍人!可我們上校根本沒動手,您千萬要幫幫我們上校啊!求求您了。」
許淵越聽心情越差,皺眉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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