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久溯權在廚房洗碗,三個女人坐在大廳。
黛蕪綻說:「我覺得何鱈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攀上超級富二代,都不想跟我們一起住了。」
唐愢茗說:「哪有啊?是王泰賢想讓老何搬去酒店的,兩人都求婚了,肯定一堆事要商量,商量見家長啥的。」
之絮冉說:「糖糖,你太善良了,你不覺得我們都被何鱈奈騙了嗎?說什麼不找男朋友,搞得很清高,結果呢?最先訂婚,你以為她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們王泰賢的存在啊,還不是怕我們撬牆角!」
唐愢茗生氣地說:「夠了!你們這是嫉妒,老何性格本就那樣,你看她提過家裡事嗎?」
黛蕪綻說:「我們需要嫉妒她嗎?我們之中一直都是你樣樣最棒的,糖糖,該感到背叛感的是你!有這種男友幹嘛每次還都讓你請客啊?瞞著我和小冉也就算了,但和她關係最好的你都瞞了,真看不出來何鱈奈是這種人!」
唐愢茗被這話震驚,她知道黛蕪綻是故意在挑撥離間她和何鱈奈的友情。
黛蕪綻又說:「我看王泰賢也沒他自己說的那麼深情,搞不好女朋友一大堆呢。」
之絮冉說:「就是啊,就算何鱈奈真的和王泰賢在一起,我覺得也處不久,王泰賢那種公子哥,他不招惹別的女人都有一堆女人想倒貼他!保不準一開始是何鱈奈勾引他的。」
唐愢茗很吃驚眼前的兩人變化,氣急敗壞地問:「你們還當老何是好姐妹嗎?」
之絮冉說:「我們本就和何鱈奈不熟,我們三個玩得好,是因為你和她同系的,我和黛黛才接納她!」
黛蕪綻說:「可不是嗎?你看她和其他同學誰好過?除了唐愢茗你肯把她當朋友,何鱈奈根本沒朋友。一副大城市來得了不起的清高樣。」
唐愢茗板起臉,說:「你們誤會老何了,她不善表達而已。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唐愢茗逃也似的離開滿懷嫉妒心的兩人,她心裡不禁感嘆:難道從前4人有說有笑的日子都是假象?
晚上,久溯權摟過輾轉反側的唐愢茗問怎麼了。
唐愢茗說不出口兩個好友對何鱈奈的指責,她有點迷茫地說:「我有時不知道該相信誰。」
久溯權說:「還在意老何的事嗎?我想老何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可能就像她說的,燈掉落的一剎那,才想通了就接受阿賢了,在那之前她可能真的不喜歡阿賢。」
唐愢茗說:「我沒怪老何沒提過這事,她連家裡的事都不提。我就是覺得好朋友找到一個對象,我們應該祝福他們,尤其是對象還是一個各方面這麼出眾的人。但是,好像不是。」
唐愢茗沒說下去,比她年長几歲的久溯權像是有所察覺地說:「每個人都希望別人過得好,但卻不希望過得比自己好。像我,每次看到那些不用努力也能獲得那麼多財富的人就羨慕,這很正常。」
唐愢茗問:「剛才黛蕪綻和之絮冉在大廳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久溯權說:「沒聽全,但我猜出一二。可能黛黛和小冉現在真羨慕在頭上。王泰賢的條件確實太好了,難免會把老何推入一個招女人妒忌的位置。倒是你,我其實也怕,你知道嗎?」
唐愢茗問:「怕什麼?」
久溯權回答:「那天介紹王泰賢給你們認識時,我怕你也和她們一樣喜歡阿賢。因為如果我是女人,看到阿賢也會多少有非分之想。」
唐愢茗眼裡似有淚水,說:「老權,你都不介意我的過去,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這輩子我都只看著你只愛著你。」
久溯權吻住唐愢茗的唇,兩人恩愛纏綿。
第二天清早,久溯權在廚房,唐愢茗幫助久溯權拿早餐放大廳。黛蕪綻和之絮冉走到大廳,之絮冉拉住唐愢茗的手說:「糖糖,昨天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鱈奈的,你當從沒聽到好嗎?」黛蕪綻也摟過唐愢茗的肩膀說:「昨晚我和小冉回到房裡仔細想過了,是我倆不對,我們倆昨天就是嫉妒老何,是我們不對,這件事不要告訴老何,好嗎?」
唐愢茗很吃驚,但很快變得諒解。
之絮冉說:「糖糖,我和黛黛還是很喜歡鱈奈的,昨天真的是我倆太震驚了。而且你一直知道我不是很喜歡阿航,黛黛還在為買房而發愁,所以一聽說鱈奈變成那麼有錢人的老婆,我倆真的有點嫉妒。但是現在我倆想通了,不是我們的就不應該奢求,這件事別告訴鱈奈,好嗎?她聽到的話一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唐愢茗心裡有點觸動,看著弱不禁風的之絮冉和一向倔強好強的黛蕪綻這樣低聲下氣求她,她哽咽地問:「那你們真的不會再這樣說老何了?」
黛蕪綻說:「我保證,其實我挺喜歡老何的啊,她話最少,我和你話多,好姐妹里總得有人話多有人話少,老何自己都不介意聽我們那麼多廢話,我還在那矯情啥?」
唐愢茗被逗笑了,之絮冉也馬上抱住唐愢茗說:「糖糖,你知道的,我和鱈奈都沒什麼交集,就這樣維持個好朋友關係,好不好?」
唐愢茗欣慰地點了點頭,久溯權端出最後的烤培根,看3人抱在一起,臉上也浮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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