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見到鴻鈞了

狐狸見到鴻鈞了

蘇越青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驚怒道:「青丘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媧臉色也有些凝重,她連忙抱住蘇越青,怕她激動亂來,險自己落入危險境地,隨後看向白曦,嚴厲道:「白曦!你速速將發生在青丘的事情講來!」

白曦吞了吞唾沫,差點被女媧的威壓壓到趴下。

她不敢耽擱,立刻將事情說了出來。

在蘇越青離開青丘后,白曦並沒有跟著離開,塗山玉命狐狸們摘了好幾個蟠桃給她嘗,還特意挖出她們釀造的靈酒給白曦品嘗。

狐族好客,但白曦來時也身負重任,自然不敢在狐族放開了玩耍,吃了幾個蟠桃就準備告辭離去,回不周山復命。

塗山玉體諒她,也沒有要強行要她久留。

本來白曦就出來了,按理來說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了。

不曾想,在她前腳踏出青丘的地界,後腳,就有一道極為龐大的氣息降臨在青丘里。

當時白曦就覺得不對,想回青丘看看情況,卻被一道憑空出現的結界擋在青丘外面,不能進入。

女媧沒有說話,眉心蹙緊,神情頗為凝重。

蘇越青閉上眼睛,又慢慢緩了過來,她深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所以,你也並不知道闖入青丘的大能是誰,對嗎?」

白曦滿面羞愧:「屬下無能,未能替大王排憂解難。」

蘇越青眉心蹙緊,擺擺手說道:「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不過……還要你仔細想想,你感覺的那股威壓有多強大,你能分辨的出那人的修為境界嗎?」

白曦臉色更加:「對不起,蘇大王,我分辨不出來……我當時只覺得那股威壓猶如天地化形一般,讓我從心底就升起一股惶惶的恐懼。」

蘇越青思索了一下,換了個方法問白曦:「那你覺得那個闖入者的威壓和我比起來,誰要更強?」

白曦忽然沉默了下來,許久以後,她嘶啞著聲音,乾澀地說道:「蘇大王的威壓與那人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蘇越青臉色難看至極,唇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女媧眼中有一絲心疼閃過,她抓住蘇越青的手,滿目不忍,可還是說道:「越青妹妹,佔了青丘的那位大能可能來歷極為恐怖,或許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然、要不然,你就放棄了青丘吧!」

蘇越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姐姐……青丘的子民奉為奉我為王,我無法棄他們於危難而不顧。更何況……」

蘇越青的臉色很難看,女媧嘆了一聲,說道:「妹妹有什麼心事直接與我說就行,無須吞吞吐吐。」

蘇越青嘆道:「我是懷疑青丘那位大能其實就是奔著我來的。」

女媧若有所思,立刻就想到了蘇越青之前和她說的那個奇怪的機緣。

看到她的表情,蘇越青微抿了下唇,苦笑道:「看來姐姐也想到了,如此看來,青丘可能真的是受了我的拖累。」

女媧搖搖頭:「青丘那位大能到底是為了什麼闖入青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妹妹現在打算怎麼做?」

蘇越青慢慢垂下眉眼,好一會兒,她堅定地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準備回青丘一趟,會一會那個闖入者!」

女媧搖頭嘆了一聲,她還是覺得蘇越青這個決定很不理智,可是想想青丘那群狐狸的確對她這位妹妹忠心耿耿,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沒有繼續勸下去,只是說道:「我陪你一起走一趟吧,到時候若有個萬一,我還能幫襯一把。」

蘇越青頗為感動,但是拒絕了:「萬萬不可,那個闖入者的修為來歷我們都不知道,萬一姐姐為了我也身陷囹圄怎麼辦?到時候我如何跟伏羲大哥交代?」

女媧眉頭皺的死緊:「你是我結拜姐妹,與我情深如手足,我對你的感情不比伏羲少,你有難,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將心比心,難道你看到我身陷危機,也會袖手不觀不成?」

蘇越青急道:「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若是有危險,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救你出來的。」

女媧滿意道:「那就是了,你不必再多說,我意已決,你在這兒等等我,伏羲將他的鳳來琴放在洞府里,我回洞府把它帶上。」

說完,便急急忙忙上山去了。

蘇越青看著她有些急促卻半點都不遲疑的背影,想到不知名的危險,心中有一點感動。

女媧待她是用了真心的,她自然更不能拖女媧下水。

蘇越青摸了摸自己的九條尾巴,心中逐漸做下了一個決定。

女媧很快抱著鳳來琴從山上下來,看到蘇越青還站在山下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與蘇越青動身前往青丘,口中同時不忘說道:「我怕你趁我下山的時候偷偷跑了,拿到鳳來琴后就立刻下來了,還好你沒有走,要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蘇越青回神,笑道:「姐姐對我一片真心,我豈敢說都不說一聲,就背著姐姐離開?」

女媧臉上笑意更深,然後和蘇越青商量起了對策,等她們到青丘時要如何應對。

蘇越青頗為心不在焉,對於和女媧的討論並不是很上心的樣子。

女媧見狀,不由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我,問道:「傻丫頭,在想什麼呢?莫不是被那個大能給嚇到了?」

蘇越青回神,捂著額頭無奈的看著女媧。

她看了下周圍的環境,判斷了下位置,發現她們已經快要到青丘邊界了,只剩一點點距離。

思及此,蘇越青伸手攔住女媧:「姐姐,先別走了,我要做個準備。」

女媧停住腳步,靜靜地看著她,看蘇越青要做什麼。

蘇越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臉色有些白,手掌攤開,靈光在她手下浮現,逐漸凝聚成一柄細長的劍。

看著蘇越青的動作,女媧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安,緊接著,她就看到蘇越青竟控制著靈劍往自己身後一斬。

一條狐尾落地。

隨著狐尾落地的還有蘇越青驟減的修為、她蒼白的臉頰和女媧滿臉驚懼的面容。

女媧連忙將蘇越青扶住,急的深處,顧不上她還虛弱,忍不住斥道:「蘇越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居然斬了一根狐尾,這可是你的一條命啊!」

不僅僅是命,還是修為。

因為這一根狐尾的斬落,蘇越青剛剛突破到金仙的修為立刻有要崩散的跡象。

女媧不敢遲疑,立刻將靈力渡入她的體內,好險才替她穩固住修為,沒讓她掉落境界。

蘇越青躺在她的懷裡,幽幽嘆了一聲:「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斬斷一根狐尾。闖入請求的大能來意尚不知為何,只看他這直接封山的架勢,顯然來者不善,我進山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之前姐姐說要陪我進山,但我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還不妥帖。若能大能當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是大羅金仙、准聖般的存在……再來十個我們,也是送死。所以我想了想,覺得斬一條狐尾,存留在姐姐這裡,自己進山去。」

女媧聽到她還是準備自己進山,臉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蘇越青說道:「倘若我們與那大能還有商量的餘地,等我從青丘出來后,我只要再將狐尾接上,除了疼一下,也沒有別的損失。若是我不能從青丘平安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姐姐替我守護好這根狐尾,到時候,我還要借著這條命重生呢。」

女媧知道蘇越青的打算更妥帖,至少她們不用全軍覆沒。也理解蘇越青先斬後奏的原因,無非是怕她不同意罷了。

這會兒的心情很複雜,大概就是心疼感動又嗔怪吧。

女媧悶悶說道:「你都斬了狐尾才跟我說,除了贊同,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蘇越青在她懷裡蹭了一下:「若女媧姐姐只有我一個姐妹,我們生死同行也就罷了,我斷然不會這麼做。可女媧姐姐還有伏羲大哥呢啊……他雖然和我沒姐姐這般親近,但對我也很不錯,為了不讓他孤單寂寞,我也不能把女媧姐姐你帶走啊。」

女媧訕訕道:「就你能貧。」

蘇越青吃吃笑了一聲,從女媧懷裡坐了起來,靈劍插在地上,勉力支撐著自己站好。

她深深看了女媧一眼,似是告別,堅定的說道:「姐姐,我這就走了。」

女媧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狐尾,將它緊緊抱在懷裡,她顫著唇,怔怔的看著蘇越青的背影,半晌后,終於點了點頭。

「越青妹妹,你要早點回來啊。回來的遲了,狐尾上的靈力散去了一點,就算接上了也要損失點修為,終究不美。」

蘇越青垂下眉眼,嘴角慢慢噙起,笑容漫不經心又似洒脫至極。

她輕應了一聲,又走了兩步,直接化成了九尾狐原型,向著青丘方向跑了進去。

蘇越青跑的速度飛快,風急速的吹著,把她的皮毛都吹得蓬鬆了起來。

當她來到青丘外時,一眼就看到了圈住青丘的那個散發著白光的純白色結界。

蘇越青落在結界旁邊的地上,猶豫地對著結界伸出了爪子。

並沒有被彈開,她順利地進入了結界中。

蘇越青穿過結界,眼前的景象變回自己熟悉的場景。

還不等她鬆口氣,眼前場景就倏地一變,她被人抓到了青丘的族地、也就是她的洞府外處。

蘇越青倉惶落地,張牙舞爪,八條尾巴凶勢赫赫的張開,看上去有點嚇人。

在蘇越青的面前,是一個白衣白髮的仙長。

他容顏俊美,氣質清冷出塵,正盤坐在巨石上打坐,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仙氣飄飄四個大字。

當蘇越青落在他面前時,他還保持著抬著一隻手的動作。

仙長眼睛慢慢展開,純黑的瞳孔猶如兩顆黑色的水銀丸,凝視著蘇越青。

被他注視著蘇越青幾不可察地一頓,眼中閃過一縷驚艷。

這位大能……好符合她的審美。

蘇越青虛張聲勢的叫喚了一聲,假裝自己心如止水,仙長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蘇越青朝他齜牙咧嘴,一副兇悍至極的模樣,目光微微一閃。

玄黑色的蓮花不受控制地從蘇越青的左手腕上飄出來,在原地晃了一個圈,幽幽地綻放著姿妍。

白衣白髮的仙長看了眼蓮花,言簡意賅:「滅世黑蓮。」

又看了一眼蘇越青:「本源里有殺戮之氣。」

蘇越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敢鬆懈,依舊緊張的看著他。

只見白衣白髮的仙長在說出這兩段話后,表情忽然鮮活了起來。

他歪著頭,臉上有一絲困惑,似乎正在被一個很大的問題困擾,他不解的問道:「你的本源之力和羅睺的殺戮之氣一模一樣,你還有羅睺的滅世黑蓮,可我怎麼覺得,你並不像是羅睺?」

他這話一出,蘇越青立刻知道撞上什麼倒霉事了!

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她收服了滅世黑蓮,又吸收了那山的紅色靈光,然後她就被眼前的這個明顯是尋仇的仙長誤認是為作惡的魔主羅睺了!

蘇越青連忙解釋道:「大能您認錯人了啊,我不是羅睺啊,我是青丘谷的九尾狐王,我的名字叫蘇越青!」

仙長沒有說話,依舊深深凝視著蘇越青。

半晌以後,卻換了口風,堅定的說道:「我剛剛判斷錯了,你就是羅睺!」

蘇越青氣得要吐血,立刻就急道:「你這人怎麼能血口噴人,我是不是羅睺我自己心裡不知道?你快放了我和青丘的子民,我真的不是羅睺。

如果你是憑法寶和氣息認人,我可以和你解釋這氣息和法寶的來歷的。」

仙長搖搖頭:「我並不是憑這兩樣確認你的身份的。」

蘇越青懵了一下,有些煩了,她悶燥道:「那你是憑藉什麼來判斷來污人清白的?還有,大能可否報下來歷,就算冤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仙長默默看了她一眼,嘴巴像是要收費一樣,蹦出來兩個字:「鴻鈞。」

鴻鈞?!未來的道祖、鴻鈞真正的掌權者,鴻鈞!

原本一臉煩躁的蘇越青立刻懵住了,無數思緒從她腦海里飛過,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半天後,她居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鴻鈞?你真的是鴻鈞嗎?可是鴻鈞不是紫衣白髮嗎,你怎麼穿的白衣服?」

「?」鴻鈞愣了下沒想到自己會被問這個問題,他遲疑了一下,微納悶道:「難道我不能換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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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寫鴻鈞紫衣白髮,老是被吐槽,這次換個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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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鴻鈞生崽崽[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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