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美男
趙啟嗤笑地一擺手,「哪能有狐仙啊,能找到才有鬼了。」
趙啟自己是完全不信什麼鬼神的,所以膽子非常大,敢去一些鬧鬼勝地,還不停地「作死」。什麼在兇案現場玩碟仙啊,十字路口見鬼十法,血腥瑪麗等等靈異遊戲,就沒他沒玩過的。
然而,即使他這麼鬧騰,也從未見到過一次李靈異事件。這也就更讓他堅定「無神論」了。
「我們就是找個有奇聞異事的地方,滿足觀眾好奇心罷了。不過,說起來我們到時候怕是要在山上到處亂竄,等提前準備一些驅蟲葯。」
這麼說著,趙啟打開了網購app,開始訂購驅蟲葯了。
斬惑看他一如既往地跳脫,去出外景準備東西看樣子也不需要他操心,也不說什麼了。
一頓飯吃完,嘴巴一直就沒歇過的趙啟說要送他回家,帶著斬惑坐上他的車,將送他回出租房。
到了樓下,他又吵著要上去瞅瞅,進了門后開始挑三揀四,吐槽斬惑的居住環境不好。
「不如你到我家住吧!我在悠水花園小區買了一間三室一廳的屋子,我睡主卧,剩下兩個你隨便選!住一塊以後拍視頻、做策劃也方便。你要是想睡大房間也行,我去側卧睡。」
斬惑對於自己租的這間五百塊一個月的小破屋子,也確實不喜歡。公共衛生間,不到五十平米的「蝸居」,他一大男人在裡面,總覺得自己是躺在棺材裡頭。趙啟的提議確實很不錯。
當天,斬惑就搬到了趙啟的房子里。等東西都收拾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時候,斬惑才感嘆道: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自己丟了工作和一萬塊存款,只剩二十塊生活費,卻突然峰迴路轉,在這之後碰到了曾經的好友,還找到了一個年薪二十萬的工作。
這一天過得,真是大起大落。
趙啟敲開他的房門,遞給他一杯涼茶道:「去J省的高鐵票我已經訂好了。後天我們就出發去那個小山村。」
這麼快?
斬惑喝了口涼爽的茶,身心舒暢,問道:「這村子叫什麼名?」
「杜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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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啊,已經到站了!」
計程車司機向後面睡得東倒西歪的斬惑和趙啟兩人一聲招呼,將車停在了柏油路邊。
坐在後座的睡得正香的斬惑從睡夢中醒來,昨晚趙啟拉著他打了遊戲,一直打到凌晨三點。說是反正他買的卧鋪,留著覺正好可以白天在火車上睡。
不過,還沒坐上火車呢,兩人就睡得不知道家在哪了。
斬惑下了車,看著眼前這個人山人海,車水馬龍的中轉站,正是他們此行去J省的出發點,A市火車站。
司機下車拿出幫忙行李箱,斬惑拖著箱子和趙啟一起過安檢,進了機場大廳。
大廳里人滿為患,不停有播報檢票的語音。安檢后,兩人坐在候車廳默默地等著登機。火車站候車室內,斬惑玩了會兒手機,一看時間離檢票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決定先去上個廁所。
誰料他剛起身就撞到一個人。
因為斬惑坐在過道邊上,這人正在側著身子讓路,身子傾到了斬惑的上方。兩人都沒注意,正好撞上了。可是這人好似鐵板一般,被撞到后紋絲不動,斬惑自己卻四仰八叉地倒在了椅子上,頭還磕到了座椅,鑽心的疼。
「大郎,你沒事吧?」坐在一邊的趙啟正在玩消消樂呢,被嚇了一大跳,趕忙把斬惑扶起來。斬惑坐起身,伸手一抹後腦勺,一個大鼓包迅速地腫了起來。
一看手心,還有一點血跡。
而那個撞了人的,聽到響動后僅是扭頭瞥了斬惑一眼,一言不發就準備離開。
斬惑這下火了。
本來只是不小心相撞,對方把自己弄成這樣,要是說聲抱歉,斬惑也不準備找茬,畢竟雙方都有錯。可這男的居然屁都不放一個,實在是令人不爽。
「喂!把我撞成這樣,連道歉都沒的嗎?」斬惑一把拽住這人長風衣的衣擺,非要對方給個說法。
對方被止住動作,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斬惑和趙啟。
這個男人大約二十歲左右,有著白皙如覆著冰霜的臉,宛若蝶翼般纖長濃密的睫毛,一雙惑人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盡斂風姿。高挺的鼻樑下是薄削水潤的唇,緊抿著,平齊得毫無彎度。
他高挑的身形好似一棵筆直的竹,明明穿著純黑的長風衣,整個人卻有著雪霧一般的氣質,像是黑夜中靜默飛舞著的,晶瑩的六角雪花。
男人面無表情,透露著冷漠和疏離的眼睛將目光落在怒火沖沖的兩人身上,用著磁性又清冷的聲音說道:「做什麼?」
「做什麼?不是吧,撞了這麼個一米八幾大個的成年男人,你別告訴我說你沒感覺到啊!」趙啟跟著起身,這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把他的怒火也給挑起來了。
「喂,斬惑,我們……」趙啟正要說不放過這個男人,並且帶著斬惑去醫務室看看,沒想到本應該怒氣衝天的當事人站那不說話了。
斬惑看到這個男人,本應該火冒三丈才對,沒想到他居然愣住了。跟個木樁子似的,直愣愣地不動彈了。
趙啟一看斬惑的樣兒,心裡就有了數了。
得,這傢伙,顏控的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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