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媽媽桑便將原本在街角彈奏三味線的女人領到二樓的包間內。包間裡面已經有了不少花枝招展香肩半露的女人,三島坐在高位,身邊左擁右抱各色美女。

但是當銀髮赤眼的女人走進包間后,氣流的涌動就變了。像是一個自然發光的光源,房間里的男人的視線一下子便全都集中在了那裡,雙眼發直。

因為不與其他女人在同個層次的美貌,白雪姬的存在感額外強。

沒錯,白雪姬——就是千手扉間變幻的藝伎的名字。

「白雪姬」邁著淑女的步子慢慢移進和室,手裡抱著細長的三味線,然後就這麼給屋內的貴族和武士們彎腰作了個禮,用變過聲的嗓子說道:「妾身白雪姬。」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極致優雅。

因為那優雅緩慢的動作,給在場的男人都有一種「這才是女人」,而自己特別爺們的感覺。

因為媽媽桑事先告知過各位,白雪姬並不屬於「賣身」那類的藝伎,按照規矩,不能做出對藝伎動手動腳或者強行灌酒的行為,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對藝伎報以欣賞的目光。所以男人們只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什麼事情也幹不了。

藝伎其實需要在臉上和脖子等地塗滿白色的敷粉,化艷麗的妝容,但是「白雪姬」卻不用。人如其名,他膚若凝脂,整個人看如遠山的白雪,冰冷且高潔。因為皮膚白皙,就算上了白///粉,卻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按照慣例,一開始是敬茶流程,茶用的是上好的抹茶,然後用山泉之水沖泡而成。一堆男人正襟危坐,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用纖纖玉手,藝術般的手法沖泡出醇香濃厚的抹茶。

「啊。」突然,飛濺的開水濺到了白雪姬的手上,一瞬間便出現了個顯眼的紅點。白雪姬驚呼一聲,大而美麗的眼睛里立馬啜滿淚水。

美人受傷,看得人捂著心口難受。三島立馬叫停了表演,招人將白雪姬帶到自己跟前。

「怎麼樣,疼不疼?」三島由夫捧起白雪姬的雙手,一臉心疼。對待美人,他一向溫柔至極。

「謝謝大人的關心,我沒事的。」白雪姬低眉順眼地向他道謝,白皙俏麗的臉蛋上飛紅。

三島由夫看呆了,半晌,正色道:「怎麼能讓女孩子拿著滾燙的水幹這種事情呢,收起來收起來,把那些茶具都收起來,」他指著前面的茶案,開始指揮手底下的人開始收拾,對著白雪姬就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來來來,你坐在我的身邊。」

三島的手下搬了軟墊過來,白雪姬施施然地坐下,她隨手斟了杯酒,舉起對著三島:「多謝大人,我敬你一杯。」

見美人如此主動,三島臉立馬笑眯眯,連道「好好好」,豪氣萬丈地連干幾杯酒。

。。。。。。

與此同時,另一個隔間內。

千手柱間懶得將身上那件華美和服扒下來,於是直接衣冠不整地趴在牆壁上,透過那暗口往對面望,試圖偷看對面的情況。

因為身形壯碩,皮膚黝黑的關係,柱間沒有辦法混到一堆聲嬌體軟的美女中去,只好買通媽媽桑,在旁邊開了個房間,留個暗口暗暗觀察任務對象。

他看到哦豆豆幻化的女性順利靠近任務對象,在遠處暗暗為扉間打氣加油。

他們的第一步任務是,確認任務對象三島由夫在花街一擲千金的證據——這個在他包下包間,然後塞給媽媽桑一大筆錢后,柱間就從媽媽桑那裡拿到了金錢收據。

第二個任務,找出三島由夫準備包養的藝伎。

藝伎一般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女人,但是包養藝伎卻是近年來流行起來的行為,它已經變成了一種在貴族之間的時尚。說實話,像三島由夫這種地位的貴族,包養三四個藝伎並不是稀奇的事情,但問題就在於,他還有個剽悍的未婚妻。

「找到那個小女表子之後,直接幹掉就可以了」——以上是三島由夫的未婚妻的原話。

於是,第三個任務就是:不動聲色地將那位被三島由夫包養的藝伎給幹掉,不留活口。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在宴會上吸引三島由夫的注意,然後由此接近任務目標。但出乎意料的是,在街角演奏三味線的時候,扉間化作的「白雪姬」就被三島一眼相中,於是他花錢買通了花街的媽媽桑,指名要白雪姬作陪。

所以他們的計劃臨時改變,由扉間獨自一人接近,柱間正隔壁準備接應。

「白雪姬」很少喝酒敬酒,也不像一般的女人會說笑說段子,但她只是在旁邊迎合著三島話題,時不時抿嘴笑笑,就引得人心神蕩漾。

「我來了花街這麼多趟,怎麼就沒見過白雪姬你呢?」三島有意無意地同白雪姬套近乎。

「之前還在接受著媽媽桑的訓練,前不久才出來接待客人。」白雪姬低眉順眼地回答道。

一聽居然是個才出來接待客人不久的新人藝伎,三島的眼睛越發亮了。他笑了笑:「這麼說,白雪姬還沒有考慮過專門招待一名客人吧……」言語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雪姬」掩唇一笑:「大人說笑了,那當然是沒有的。話說大人,最近這麼頻繁的來我們這裡,難不成是找到了中意的對象?」

千手扉間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點子上,另外一個隔間的柱間同步豎起耳朵。

三島由夫大笑:「哪裡哪裡,來這家店這麼多回,還沒有一個女人帶給我像白雪姬這般感覺,」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白雪姬的纖纖玉手,「如果非要問我心目中的人選的話,那我確實已經決定了……」

說罷,含情脈脈地望向白雪姬。

隔間里聽到這番話的柱間差點沒被嗆死:三島這個意思,他居然,他居然看上的是他的歐豆豆?!

頓時,柱間臉上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不過從這句話看出來,三島由夫還沒來得及包養藝伎,就被未婚妻捕捉到了那些風言風語。

但要是被任務人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看上了自己委派的忍者……估計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會變成千手族這一邊。

另一邊,扉間沒有辦法像柱間那樣作出累死「嗆死」這種誇張的表情,他只是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容,然後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在三島掌心中的手,隨後溫溫柔柔地說道:「大人您說笑了,花街里的姐姐們比我多才,比我美貌的人更多,您肯定會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那位。」

這算是變相地拒絕了三島的邀請。

既然已經搞清楚了三島並沒有包養藝伎,那麼扉間也就沒有了繼續接近三島的理由。千手扉間隱晦地打了個手勢,隔間的柱間接收到之後,招呼來了媽媽桑,準備接應,把他的弟弟千手扉間給「救」出來。

。。。。。。

媽媽桑成功將扉間「救」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藝伎接待客人的時間以兩個小時為單位,這代表著扉間不得不在那裡待夠兩個小時。這是行規,也是一開始和媽媽桑談好的條件。而三島的包間,花費的錢足以包下白雪姬的六個小時。

一走回到隔間,扉間立馬就解除了偽裝,將身上的衣物和頭頂的珠花悉數拆下,隨後丟到一邊,自己一屁股坐在軟墊上,然後拿起酒杯,猛地灌下一口烈酒。

還敷著白///粉的柱間陪著笑臉,憑藉兄弟之間的默契,他這個阿尼甲還是能很明顯的察覺出歐豆豆的心情不妙,幾乎一點就炸。

扉間的心情確實不太美妙,為了確實接近任務目標,三島在讓他坐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思考片刻就坐了下來。沒想到那三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溫順好欺負」的模樣,便動手動腳。

天曉得扉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把那隻手給剁下來。

「好在情報都已經到手了,幹得好,扉間。」柱間安慰他。

扉間沒說什麼,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從委託人的手裡拿到酬金。

這次犧牲不少,好在酬金還是相當可觀的。

「快把你臉上那些可笑的東西洗掉。」扉間推了把柱間,指了指他臉上的白///粉。

柱間朝著鏡子左右看看,努努嘴:「不是挺好看的嗎?」

正說著,柱間突然渾身一顫,頭顱「卡巴卡巴」地轉回去,正好撞在千手扉間冰冷的視線上,絲毫未覺自己正在雷區蹦迪的柱間也突然察覺大事不妙,可能似乎大概……扉間有點生氣了。

「我馬上洗掉!」柱間立馬投降認慫,乖乖打了盆水,準備把臉上的妝容洗掉。

「嘭!」突然這個時候,移門被人一把拉開,重重地撞在枕木上,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剛才我看得就像,沒想到真的是你啊,」那人倚靠著紙門,勾唇笑,「千手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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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宇智波……你們猜?(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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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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