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喬燼換了衣服,沒什麼胃口的下樓吃飯。
李阿姨擔憂的問他:「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沒吃飯餓不餓?」
喬燼搖搖頭:「不餓。」食不知味的吃了口粥,抬頭問道:「李阿姨,陸先生他喜歡什麼?」
李阿姨一愣:「怎麼啦?」
喬燼垂眸沮喪,「我早上好像惹他生氣了,我想道歉,但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你照顧他很多年了,你知道嗎?」
李阿姨:「我雖然照顧了他很多年,但還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陸先生甚少在家,這個房子多半也是我一個人住,給他打理,就算他回來也只是吃個飯又去書房忙了。」
喬燼放下勺子,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陸先生確實是不經常在家,跟他結婚了這麼久都沒有一起吃過幾頓飯,也沒看他對什麼表現出特別的興趣。
怎麼辦呢?
李阿姨說:「你先吃飯,我上去收拾房間了。」
「等一下!」
李阿姨差點被他嚇的一崴腳,「怎……怎麼了?」
喬燼說:「我,我幫你收拾吧,我今天上午沒有課,可以晚點去學校。」
李阿姨笑,「不用,收拾房間是我的工作,哪有讓主人幹活兒的道理,你沒課就歇著吧。」
喬燼怕她發現自己把陸銜洲的房間弄得一片狼藉,放下勺子快步走到樓梯上,「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我想幫他收拾,對。」
李阿姨會意,原來是小媳婦想給老公親自收拾啊。
「那行吧。」
-
喬燼推開門,看著雖然簡單收拾過但還是一片狼藉的房間,還有垃圾桶里皺成一團的紙,臉頰微微泛紅。
昨天晚上他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跑到了他的床上胡鬧,還弄得……全髒了。
喬燼抱起他的西裝還有襯衫擱在一邊,又把床單被套全拆了一股腦塞進洗衣機,研究了好半天才成功清洗。
定了一個小時的清洗時間,喬燼沒事做,便拿出偶頭坐在窗前雕。
前段時間接了一個情侶定製偶,他還雕完。
-
陸銜洲只睡了三個半小時,醒過來的時候因為睡眠不足有些頭疼。
他看了下時間,差不多是國內的下午。
剛放下手機準備起身,鈴聲就響了,他接起來,對面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陸先生。」
陸銜洲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喬燼看著洗衣機里的一片狼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陸銜洲微微皺眉沒什麼耐性,「有什麼話直說。」
「我、我把你的衣服洗壞了。」喬燼內疚極了,攥著手機的手都在發顫,小心翼翼地跟他打商量,「我賠給你行嗎?」
陸銜洲沒聽明白,「什麼東西?」
喬燼支支吾吾地把他剛才把陸銜洲的西裝連同床單一起放在洗衣機里攪和的事情說了,現在西裝都皺巴巴的被甩變了形,大概率是不能穿了。
他沒有穿過西裝,也不太知道陸銜洲那些都是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不能就這麼放在洗衣機里亂攪。
「我會賠給你的,就是……我不知道價格。」
陸銜洲說:「喬燼,我們結婚了。」
喬燼一愣,「啊?」
陸銜洲捏著眉頭,稍有些疲憊的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西裝固然值錢,但是你的心意也很重要,你幫我洗衣服是你乖,壞了就壞了,我們是夫妻,不用算得這麼清。」
喬燼還是不太明白,「你……不怪我嗎?」
陸銜洲說:「嗯,別太內疚了,以後這些雜務就交給李阿姨解決,你好好跳舞就行了。」
喬燼頭一次做錯事沒有被罵,有點愣神便沒有接話。
陸銜洲說:「別自責,就說到這兒,我起床了。」
喬燼還想說些什麼,結果陸銜洲的電話已經掛了,他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噎在了嗓子眼兒里沒來得及說,執拗地自己補上了。
「我想你了。」
-
發情期一般來說都是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徹底度過,因為喬燼不太會控制信息素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
他本打算去上學,陸銜洲擔心他在學校里出事就讓寧藍給他請了一周的假。
第五天的時候陸銜洲回國,寧藍打電話給他通風報訊,喬燼趁機問她陸銜洲喜歡什麼,寧藍狡黠一笑,「他喜歡你啊。」
喬燼被嚇了一跳,「不、不可能吧。」
寧藍輕笑了下,「逗你的,對了你的抑製劑用完了嗎?」
喬燼說:「嗯,昨天用完了。」
寧藍抬眸看了眼右上階梯辦公室里的陸銜洲,壓低聲音問喬燼:「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來用的抑製劑是什麼。」
喬燼也想問了,我之前隱約聽見自己好像對抑製劑過敏,但是陸銜洲告訴他只是某個品牌的抑製劑過敏,他給自己準備的那個不會過敏。
但是他查過,如果用了抑製劑的話這次發情期就不會有反應了,可為什麼他給自己準備的抑製劑沒有那麼強烈的抑制作用,每天都要用?
寧藍說:「其實那個是陸銜洲抽出來的信息素提取液。」
「啊?」
寧藍就知道陸銜洲不會告訴喬燼自己付出了什麼,他一貫都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那她也不能光看著自家老闆這麼不求回報。
「你對抑製劑過敏,現在所有的抑製劑你都不能用,上次住院也是因為這個,但是你又怕陸先生,不肯讓他碰。」
寧藍說了一句,故意停下來給喬燼思考的時間。
過了一會她感覺差不多了,又繼續給他衝擊,「他總不能讓你每次都硬生生熬過去,他也捨不得你難受,只好騙你說那是抑製劑,所以這是為什麼他讓我親自給你送過去,你演出那天,我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
喬燼一時沒能消化這麼大的消息,頓時傻了。
寧藍:「信息素提取液是直接抽出來的,輕的會頭暈,重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伴隨嘔吐昏厥等後遺症,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沈醫生,他給傅教授抽過。」
寧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盡量往嚴重了說,其實陸銜洲抽的這個分量只是稍微有點頭暈。
管他呢。
四捨五入差不離了。
喬燼太震驚了,陸銜洲竟然默默地給他做了那麼多,為了不讓他內疚還不肯告訴他真相。
寧藍適時的嘆了口氣,說:「你不肯讓他碰,總不能讓他抽一輩子的信息素吧,你忍心嗎?」
喬燼幾乎是同時回答,「不!」
寧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不讓他碰?」
喬燼說不出讓他碰的話,結巴了半天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後不讓他抽信息素了。」
寧藍眨眼一笑,剛想說話就聽見頭頂一個又沉又冷的嗓音,「寧藍。」
「我艹。」寧藍反射性地把電話掛了,看著臉色平靜的陸銜洲有點緊張,「老闆您什麼時候來的的。」
「剛剛。」陸銜洲掃了她心虛的臉一眼,「上班時間少討論別人私事,有話去茶水間說,別在辦公室說。」
寧藍忙說是。
「哦對了,屹華今年的合同遞過來了,我給你放在桌上了。」
「我看到了。」陸銜洲敲了她的桌子一下,說:「最近忙了幾天,你今天不用加班了早點走吧。」
寧藍受寵若驚,「老闆……你該不是想炒了我吧?」
陸銜洲皮笑肉不笑地補了句,「喜歡加班?行,我待會……」
寧藍連忙:「不是!再加班我就猝死了,我得留出時間賣棺材。」
陸銜洲笑了下,「行了,廢話多,收拾收拾就走吧。」
寧藍試探性地看著他的表情,斟酌著說:「哎老闆,都說小別勝新婚,您這別了這麼久今天不早點回家看老婆啊?」
陸銜洲神色一僵,轉過身說:「忙完了就下班。」
-
李阿姨催了好幾次吃飯,喬燼都沒動,他想等陸銜洲回來一起吃。
從七點半一直等到了十一點,他都沒回家。
喬燼餓勁兒過去也不餓了,喝了兩口湯便上樓了,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燒的怎麼也睡不著,爬起來坐在飄窗上往下看。
路燈照亮兩旁道路,空蕩蕩的沒有一輛車過來。
喬燼抱著膝蓋坐了一會,迷迷糊糊聽見有引擎聲,一下子驚醒半跪起身往下看,陸銜洲從車上下來,手臂上搭著大衣,另一隻手稍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角。
突然,陸銜洲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
喬燼本能的後退扯住窗帘把自己遮住,小心地調整呼吸,被他發現了?
他再探頭的時候,陸銜洲已經不在院子里了,隱約聽見和李阿姨對話的聲音。
「嗯,在公司吃過了,你去休息吧。」
李阿姨說:「你也別總這麼拚命,公司又不能倒,身子累壞了到時候誰又心疼你,你呀也別嫌我嘮叨,看你長大的說句不敬重的話,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陸銜洲低笑,「嗯,我有分寸,我可沒這個福分有李阿姨這麼好的媽媽,有時候真羨慕若召。」
李阿姨笑,「還羨慕呢,那個臭小子有你一半能幹我就知足了。」
陸銜洲又跟她聊了一會才上樓,喬燼聽見他開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又拉開門去了書房。
喬燼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點沉,房間里信息素的味道也濃了不少,熟悉的感覺讓他知道發/情/熱又來了。
抑製劑用完了,寧藍沒有送新的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再讓陸銜洲抽取了。
他站在門邊,手指搭在門把上,腦海里泛起之前他扭傷腳陸銜洲溫柔給他揉腳的樣子,又想起他抱著自己拍婚照的樣子,還有低聲輕笑逗他的樣子。
陸銜洲好像也沒有,那……么嚇人。
他又想起別的Alpha靠近他的時候,那種噁心想要躲開的感覺好像也沒有,他只是有一點不知道怎麼紓解那種緊張的感覺。
尤其陸銜洲一碰,他就會覺得很可怕,那種未知的想要親近卻又無力的恐懼。
房門外歸於安靜。
喬燼被燒的有點頭暈,擰開門把走到書房門口,深吸了幾口氣抬手敲了下門。
「進來。」
喬燼又深吸了口氣,擰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看見他坐在書桌後面翻文件頭也沒抬的樣子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銜洲強大的壓迫力讓他本能退卻。
喬燼咬著嘴唇想回去,就在他後退的時候陸銜洲抬起了頭,「什麼事?」
喬燼眼圈微紅,信息素一股股的從門口飄進來,陸銜洲輕舒了口氣,他娶的這個小孩,膽子小,又怕疼。
凶了不行,不凶也不行。
輕了哭,重了也哭,很難伺候。
他訓哭過多少Alpha,但還是頭一回面對這麼軟的Omega,彷彿碰一下就會壞。
他是真的沒轍了。
喬燼看著他嘆氣的樣子,雙手緊緊抓住衣服的下擺,醞釀了很久才小聲說:「我……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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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腰疼的起不來了,晚了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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