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馬的禮物（十二）

有一天，現在的時代真是變了各式各樣的奇葩都湧現了，一連幾個夜晚有這麼一群人，晚班之後徹夜去通宵，將自己的業餘時間全部用掉之後，可能再也沒有了剩餘的額度，這是多麼的可怕，一年的節假日總是有限的，大家都消耗掉了，忽略掉那些很傳統的東西，也是一種浪費和可惜，莫名的時候總會想起以前的種種的好，可是現在對應的是異常的苦澀對於大家來說是殘酷的.

伴隨著一連串的問題之後，子文選擇了離開，這個離開沒有告別的意思，他選擇了跟自己的錯誤決定告別，他向著父母坦誠了一切，每個父母都是原諒的，其實這也包含了對青春的一段踽踽獨行的無奈，就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或許是最好的一切，清晨，帶著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眼前的一切，宿舍的人都還在熟睡，誰也不清楚一個小夥子的離開，也沒有關係那麼多，來到了這個籠中鳥的世界中，很多人都會變得異常的麻木和避而遠之，他們曾經在一起擼過串，一起唱過KTV，還在一起躲在小橋邊吃著西瓜，看美女，可是這最終都是很多人的寂寞。

子文想著這一段時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可是他深深的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一種逃避，只有勇敢的面對才能算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回去上學，哪怕是不起眼的專科也要堅持下來！

很多年以後，回想起這段打工的日子，子文都不禁的感慨，這是對好友的一種別離，也是對生活的一種坦然。回家后最大的的變化是瘦了，連家裡的老人都在絮絮叨叨的說：「這孩子怎麼回事，一個好好的假期，怎麼折騰這個弱雞模樣」，「小孩子讀書用功辛苦勞累，放假了還是一個樣啊！」他們眼裡，這群孩子，只有在學校裡面不接觸才米油鹽的一切怎麼會那麼的憔悴，什麼功名利祿對這群正在長著身體的娃娃來說應該還早呀。有一句話那麼說「出名要趁早」後來發現果然是這樣，高考的一舉成名，才是人生最大的喜事，很多次老人都在說：「如果家裡有個娃娃，考上了大學，就是中了狀元的」，「在親戚鄰居中，是很有面子的」，其實，這是一種對未來教育的渴求，也是一種對命運的敬仰。

耐著性子，用自己的工資給老人買了一身清涼的衣服，老人嘴上說著：「這娃瞎花錢，還在讀書呢」他們不知道，很多孩子已經用上了智能的新手機。而且很多孩子的頭腦中已經有了月光的概念，還有分期付款的信用卡，這些子文說起來的時候就連自己的老媽都聽到一愣一愣的，外面的世道果然都是不容易的，這群娃在外面趕上了城裡面的潮流，卻難以改變接受過熏陶傳統思想的子文，給自己的老媽，買了一條絲綢做的圍巾，給老爸買了一個護膝，因為冬日裡面跑車，老爸落了個老寒腿，這下都考慮進去了，還給了家裡的老黃狗帶了一包超市的狗糧，據說吃狗糧的，比較有營養，毛色比較均勻好看，事實果然是這樣，黃狗變得很健壯了，沒有原來肥嘟嘟似的臃腫，多了一種健康的膚色，就這樣大家開心的見了一面，還在裡屋上了一注大香，無論今後能不能走上發家致富或者當官發財的陽光大道，一定要讓這個小家溫暖平安，這是老人小時候傳下來的信仰，有求於天地，必然要心懷敬意。

快到了領成績單的時候了，子文早已經換了手機號，這些天在家裡幫忙照看了生意，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果然看起來又不同於學校的文弱書生模樣，多了一份睿智的商人氣息，還給家裡出了很多打折優惠，漸漸的大家都調侃了。這家孩子，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將來肯定會有出息，越是這樣的誇讚，可是對於一個失落的人來說正如同一根刺，子文心裡的滋味彷彿一下子又涌了出來，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可能都是不如意人的寫照，難怪會流傳的那麼廣泛，感情是受傷很嚴重，其實來說，這種應試教育的公平可能也是讓很多人平衡的拐點。

這些無需理會，到了拿成績單的那天，學校沒有人，只有在亭子裡面看到了一個張芳的女生，這個女生頭髮短短的，很白凈，但是在班裡後排坐，很文靜的女孩子，平常也沒有跟人很熟絡，所以子文很驚訝，居然還有人在坐在亭子裡面獃獃的看著遊走的金魚，倒是想繞開，可是看到了班主任在二樓呢，其它年紀已經空空蕩蕩的，還是走過去趕緊的離開吧，還是這個女生先發現了子文：「班長，怎麼今天有空來學校，」子文不慌不忙的說：「在家裡面挺悶的，出來玩玩，天氣又熱，」「你成績查了沒有？」「查過了，考的不怎麼樣！」咱們班很多人都聽說達不到本科線，「我還剛來，到班主任那裡看一下，你去嗎」「不去了，我今天就來學校看一下，家裡面今天沒有要幫忙的，小孩子也回鄉下了，待在家裡老媽也要嘮叨，出來靜靜」「好吧，今天也沒其他同學，中午了一起吃個飯，食堂都沒開門，咱們去校外，我請客」，班長就是那麼的熱情，沒想到這個女孩子也沒有拒絕。

果然，見到了班主任，很多天沒見了，還是那麼的精氣神十足，雖然年過中旬，頭髮也有了點發白，但是這個班主任卻小有名氣，因為是特長生，專門給幾個優秀的班級帶英語課，平時上課感染力很強，說話抑揚頓挫，彷彿是講相聲一樣，還能抓住氣氛，尤其是愛講一些英語電影的段子，所以課堂很輕鬆，給人的印象很深，尤其是唱英文歌曲，那真是一絕，很多人都說這個老師絕對是有才，事實也是這樣，每次這個老師都是拿自己的親身經歷去鼓勵那些成績不好的學生進行揚長避短，各個擊破，英語應該怎樣去分析語句背景，數學怎樣踩點答題，語文應該怎樣的組織語言作文，，，尤其是特別看好子文這個班長，對他很有信息，當得知子文的成績，這個老師也大跌眼鏡，他也在考慮這個孩子怎麼會發揮失利，也在想著去怎麼勸解這個孩子，因為有一段時間這個孩子消失了，沒有了音信，跟之前的認識彷彿有著天壤之別，其實也是對人才的一種惋惜，很多人因為一分之差都會遺憾終身，更何況，眼前的分數，確實不是正常水平，甚至幾個重點關照的好苗子似乎都有了不好的跡象，都沒能發揮的穩妥。

「班主任好，很多天沒見了！」「嗯，子文好多天沒見了，出去旅行了吧」「沒呢，就在家裡照顧家裡的老人，天熱哪也沒有去，」「是個孝順的孩子，快要報考了，你的成績想必已經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吧」，「我準備走一個專科，因為本科線今年走高，我想選擇省外的學校，」，「以你的成績，不考慮復讀嗎，我有個同學在高三重點中學當班主任，我可以介紹你去，明年我又要帶新一屆了」「不用了，謝謝您老師，您沒少關照，我來就是看一下最近怎麼樣，您？」「就那個樣，身邊沒有人嘮叨了了，一個人倒還清凈，」「人生的路還有很長，既然選擇了就堅定下信心，繼續走下去，這次真的不算什麼。」這個老師也是身經百戰的從農村衝出來的孩子，他知道一切的努力都是用辛勤換來的，沒有人會真正的做到沒有遺憾，只有將失望減少到最少，哪怕是少傷害一點，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模糊而又不能揣測到底。這一屆即將告別，下一屆又要開始，很多個輪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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