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作為目標的男人

「別哭了。。。。。。」

躺在床上，無奈的看著一旁坐在床沿哭成淚人的黃荊，風勸了一次又一次，沒有一次是奏效的。

也不說什麼，哭一會，停一下，看一眼重傷的風，繼續彎腰把頭埋進雙膝間痛苦，黃荊不斷重複這這個流程。

「你看我也回來吃飯了，遵守約定了，所以能不能別哭了。。。。。。？」

說完，想伸手摸摸黃荊的頭，但右手剛露出被子一點，風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神一變，又把手縮了回去，改換成左手。

按常理來說，被風撫摸著頭，黃荊本應滿臉緋紅然後扭扭捏捏的跑到一邊，但此時卻仍然埋頭痛哭。

「。。。。。。怎麼，看得很過癮嗎老頭。」

使勁一切拙劣的手段安慰無效，風一扭頭，把目光拋向了門口雙手抱於胸前倚著門框看熱鬧的黃蓋。

「嘛，年輕人的獨處，老一代總是不好意思攪和的。」老頭笑吟吟的，反應和同為一家人的黃荊截然相反。

「夠了吧你，別看戲，想點辦法。」風指了指雷人

再不停，別說以淚洗臉，洗澡都可以了。

啪——

一記手刀乾脆利落，淚人立變睡美人。

「。。。。。。」看著黃蓋把黃荊抱下樓后又若無其事的走回上來站在門口，風一下子組織不起來語言，口頭表達能力瞬間歸零。

無語之後，是默默的對視。和離自己不遠的這個穿著粗布麻衣卷腳褲的、看上去宛如一個和時代脫節的民國時代的捕魚老頭對視著，和藹中帶點滄桑和對生活的抱怨，讓風不由自已的憶起不久前那道從倒下機器武士背後露出的身影。

那是，太陽雖耀眼，但一點也遮掩不了那道身影目光的奪目。

比陽光更加耀眼，比陽炎更加霸道。

那道凶光，堪稱絕世。

「老頭都下狠手把自己的漂亮孫女打昏了，有什麼想知道的趕緊問。」良久過後，還是黃蓋率先打破寂靜。

「我能問什麼？」

這個反問，倒是黃蓋意想不到的。

「。。。。。。哈，油嘴滑舌的傢伙。」咧嘴一笑，黃蓋邁進房間，拉過一張椅子到床邊坐下。

「問你想知道的。」

這次沒有立刻說話，盯著黃蓋，風又看了好一會，那雙沒有瞳孔的血眸讓黃蓋不知道他正看著自己哪裡。

「不想問了。」看著看著突然冒出一句，說罷，風合上眼睛轉了個身躺直了，做出睡覺的姿勢。

再一次的出乎意料，隨即笑了一下，黃蓋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不想知道些什麼？」

「想。」

「但，不是問你。」

稍稍愣了一下，黃蓋隨即明白風所說的意思。

閉上眼睛，微微一笑，黃蓋緩緩的道：「現在的年輕人，還挺挑剔的嘛，在這個社會，過分拘泥於一件事，可是行不通的。」

「沒辦法。」

語氣猛的一轉，和之前老人說教般的聲音完全不同。

「就讓你也看到吧。」

氣。。。。。。變了。

雖然眼閉著，但絲毫不影響風感知外界。

漸漸地，整個房間，都被風所感知到的那股變化激烈的氣充滿，而能夠感覺得到這股氣的源頭就在身旁的風，更是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難受。

宛如墮入深淵般恐怖的錯覺。

風知道，自己想看的東西，出來了。

。。。。。。

「片倉大人這又是何必呢。。。。。。」

寬大的改造室中，看著正在接受機械臂安裝的手下因痛苦而扭曲的臉，白髮蒼蒼的技師老林嘆氣道。

「竹空吶，我也聽你說過，你為片倉大人做事多年，更是大人自小的玩伴。。。。。。」

「夠了老林，別說了。」搖了搖頭，竹空大汗淋漓的臉上沒有一絲怨恨。

「片倉大人教訓的是，我的確犯了大錯，不然今日便可除掉大人的心腹大患。。。。。。更是仇人。」

「唉。。。。。。」長嘆一聲，兩手順著機械臂摸索上去，當雙手各摸到一顆按鈕時，老林輕聲提醒道：「要連接神經了，忍著點。」

「嗯。」竹空點頭。

咔——

按下按鈕，隨著輕響的發出，機械臂內部裝置自動尋找並連上竹空雙臂的神經系統。這是整個安裝過程中最痛苦的一環，同時也是最後一環。

緊咬下唇，牙縫間滲出絲絲血跡，竹空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用超凡的毅力忍過了這最艱苦的一環。

疼痛，是最強烈的，相應而來，所需的時間，也是最短，這對竹空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很快，連接完神經的兩條機械臂緩緩的自動嵌入肉中固定好位置，智能系統將自動完成餘下後續操作。

「哈。。。。。。哈。。。。。。」

大口喘氣，整個下嘴唇都是滲著血液的牙印，流下的血布滿竹空的整個下巴，混雜著汗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剛接受完治療便又要接受機械臂安裝的竹空，此刻蒼白的臉上，寫滿虛弱。

但，仍舊撐下來了。

「辛不辛苦？」因為關心而問的一句話，剛出口，老林便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

怎麼可能不辛苦，光是連接神經這一環，以往不知道多少人剛開始就昏過去了，別說撐過這幾秒了。

兩條機械臂垂在身側，沒有回答，竹空自顧自的喘著氣。

「竹空啊，我們認識多久了。」

「六年。」輕輕吐出兩字，看得出即使是說話，對於現在的竹空來說也是很困難。

「對啊，六年了。」滿臉回憶過去的表情，老林道。

「自從六年前，我被片倉大人招進來做機械部的主管，我這個一直不得得志的，已年入古稀的物理學博士，和你，和片倉大人就認識了，而且我一直很感激片倉大人的知遇之恩。」

「先不說經歷，單論時間長短，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這一次沒有發聲，竹空只是點了點頭。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擁有東京包括周邊黑幫中最強勢力、一統東京海域的黑幫『定海社』的社長片倉大人，為什麼要對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做出這種事！難道那所謂的復仇比同伴還重要嗎？！」

說到激動處，老林氣得一拍身旁的小桌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這一聲拍桌，在安靜的改造室中，格外響亮。

依然是低著頭喘氣，竹空好像聽不到老林的話一樣。

「竹！空！」

「老林。」

虛弱的聲音再現，竹空慢慢抬起頭，那張蒼白的臉上，揚著一股彷徨的笑。

「很感謝你一直對我的關照，但是，唯獨這件事，你不能插手。」

「為什。。。。。。」

「老林你不明白。」竹空臉上，無奈彷徨的笑意一直持續著。

「從十年前開始，片倉大人讓自己變強的目的，早已不是黑幫之間的爭鬥了。」

「那是。。。。。。」老林漸漸皺上了眉，他知道要開始進入重點了。

「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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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抱歉昨晚斷更了，本來的計劃是會更新的，但是，昨晚查資料足足用了在下兩個多差不多三個小時，終於查完了資料，在下的精神也已經批靡不振了，語言組織能力實在是和上文的風一樣歸零了，斷更非常抱歉，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