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重生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皮鞋的聲響,一身軍裝,姿態挺拔濃眉大眼的男人來到了書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裡面卻沒有回應。隨後又加重了敲了幾下,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動靜。

嚴修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只是他又很快振作了精神,直接打開了房門。果然同往日里一樣,辦公室的窗帘被拉上,屋子裡漆黑一片。

看不清裡面的景象,卻能聞到房間里煙酒混合在一起的難聞的氣息。隱隱可以看到地上到處都是酒瓶,斜靠在輪椅上的男人此刻倒是睡得安詳。

嚴修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從精神力受到了重創,雙腿又被蟲族的毒素弄的殘廢了之後,自己的長官便陷入了這般頹廢的境地。平日里也就只有在去綠植庫那邊的研究所見木教授的時候才會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其他的時間總是將自己關在昏暗的房間里吸煙酗酒。

前陣子木教授又去到其他的星球採集植被,不過幾天沒在,元帥便再不打理自己,過得又如同往日一般不修邊幅。

房間里厚重的窗帘被拉開,外面的光灑進來。

現在早已經過了正午,等到光透入了房間之後,裡面的景象才更加清楚的被看到。輪椅上男人頭髮凌亂,黑色的襯衫皺巴巴的,臉上已經長出了一層堅硬的胡茬,袖口上還有著酒水留下的污漬。

強光照到了眼睛上,讓敖戰皺起了眉頭,終於慢慢的蘇醒了過來。由於光線的原因,他花了一些時間才徹底的睜開了雙眼,看清楚周圍的景象后整個人呆愣住。

這裡不是已經被夷為了平地了嗎?自己不也已經死了嗎,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敖戰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面前的場景沒變,自己竟然真的回來了。他一時間有些發懵,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官。」嚴修叫了一聲,對著敖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被身旁人的聲音驚到,敖戰回過神來。剛剛太過震驚,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嚴修。」男人聲音帶著宿醉后的沙啞,此刻再次見到自己忠誠的副官,敖戰只覺得百感交集。

剛剛他已經迅速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地上的酒瓶,桌上已經變得滿滿的煙灰缸,熟悉的辦公室。很顯然,這裡就是自己印象中早就已經被炮彈所摧毀的場所。難不成之前的死亡只是自己經歷的一場夢境?

不,不對!

男人猛地轉過頭看向窗檯,自己往日里放置那盆花的位置現在空無一物。那株豆綠牡丹不在,到哪裡去了?

敖戰緊張的看著四周,只是在他注意到桌子上的電子台曆后卻發現上面的日期顯示的竟然是自己剛剛來到邊緣星球的時候,距離自己被害死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年。

這一年多在邊緣星球生活的歷歷在目,敖戰可以確定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絕對不會是夢境。那就只剩下了一個解釋,自己重生了!

對著身旁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嚴修先離開。敖戰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些時間冷靜一下,把混亂的思緒整理好。

嚴修看到了長官不同以往的凝重神色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服從了自己長官的命令。

等到嚴修離開之後,房間里便只剩下敖戰一個人。

窗戶被打開了,外面有微風吹進來,讓敖戰覺得腦子更加清醒了不少。邊緣星球的環境總比那些高度發達被過度開發的星球要好得多。偶爾還能見到一兩種綠植,泥土也沒有被過度污染。

敖戰轉動著輪椅來到了窗子邊,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象,再一次確認自己真的是重生了。

可是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重生?又為什麼會選擇在這樣的一個時段。

他甚至都覺得這簡直就是命運捉弄自己的一個玩笑,才讓自己重生在這個時間,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挽回什麼。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現在重生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自己的精神力早已被毀,成了一個雙腿不良於行的殘廢。一切都於事無補,自己也被發配來了邊緣星球,註定會落得那般不堪的結局。

不,或許重生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敖戰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既然已經來到了邊緣星球,那至少他和木清還有一年的相處時間。可以再多看一看自己心愛的人,默默的注視著對方也是好的。

而且,敖戰始終記得在自己死前最惦記的就是當初木清離開了邊緣星球後下落不明。雖然對方說是去荒星採集珍稀植物,偶爾還會傳回來消息,但卻一直不讓他們知道他的具體方位,這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現在想起這件事敖戰還是覺得十分擔心,他總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萬一那些消息有假,實際上木清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該怎麼辦。

至少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可以好好守著木清,防範於未然。至少這一次,木清若是想要再離開這裡自己一定要提早知道,徹底確保他的安危才行。

正當敖戰心裡想著木清,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解開襯衫的扣子,男人便看到自己的胸口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形狀好似葉片的灰色印記。

這印記的顏色很淺,看上去就好像胎記一般。可敖戰清楚的知道,他過去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一個胎記,更何況這印記還帶著一股子灼熱感。

冥冥之中,男人覺得這印記或許和自己的重生有著很大的關係。只是他並沒有那麼緊張在意,畢竟現在的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徹底理清了思路,敖戰這才想起了剛剛離開的嚴修。他了解嚴修對自己的忠誠,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方都對自己不離不棄。現在想一想,哪怕無力回天,至少自己可以在這最後的時間不要讓身邊的人太過擔心為好。

想到這裡,對於自己的副官十分了解的敖戰轉過身,驅使著輪椅到了辦公桌前敲了敲桌子,對著門的方向大聲說道:「進來吧。」

果然,自己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這個小子果然因為擔心自己沒有走。

敖戰看著嚴修的眼神柔和了一瞬,對著他說道:「過來,推我回房間。這裡的酒叫人收拾一下,以後不需要再準備新的了。」

嚴修聽到敖戰的話愣了愣,自從長官的雙腿不良於行之後,他一直藉助輪椅通過上面的按鈕自行驅使,卻很在意其他人的幫助。可現在,長官竟然讓自己來推他。

嚴修覺得受寵若驚,更重要的是對方竟然主動說要把這些酒都收起來,這真是再好不過了。青年的雙眼閃過光芒,立馬按照敖戰的吩咐推他離開了這裡。

看到嚴修如此,敖戰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們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卻同時也是戰友和親人。若是連嚴修都不能信任,那麼這個世界上自己怕是也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等到回到房間之後,敖戰才對著嚴修繼續吩咐道:「綠植庫加派一些人手,重點保護木清的安全。」

「長官,有人要對木教授不利嗎?」嚴修聽到敖戰的吩咐覺得有些奇怪。

敖戰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告訴他照辦就好。見長官不願意多說,青年也不會繼續追問,便點了點頭,見敖戰沒有其他的吩咐后便離開了這裡。

等到嚴修離開后,敖戰才打開衣櫃拿出了替換的衣服進入到浴室里。脫掉已經滿是污漬的襯衫,男人拿起剃鬚刀認真的打理起自己來。

另一邊,同樣蘇醒過來的木清的狀況卻要比敖戰要差得多了。

神魂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研究室的大門緊閉后木清才整個人栽到在椅子上。他咬著牙,攥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血色。

「該死的!」木清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壓制住了身上傳來的疼痛。

自從自己來到這個小世界之後,就一直沒能治癒之前修鍊出了岔子所造成的傷,這樣的疼痛他時常都要忍受。

雖然在使用回溯石之前自己的傷都已經因為敖戰的血好了大半了,但是現在時間回溯,這樣的痛苦就立刻就又找上了自己。

木清此刻的臉色蒼白,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他真恨不得現在敖戰就在自己的跟前,讓他抱著咬上一口。說不定喝了他的血,自己就不會痛了。

等到這痛苦的感受好不容易過去,木清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木清才顫抖著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那顆被藏的好好的回溯石,上面的綠色已經變得淺淡了不少。

他記得傳說回溯石每一顆都彌足珍貴,由於不符合大道,在現世中是無法使用的。在小世界中世界規則沒有那麼強悍倒是有了使用的機會,即便如此每顆回溯石最多也只能使用三次。

木清小心翼翼地將回溯石收好,腦海里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敖戰的身影。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做些什麼,他醒來后還會不會記得臨死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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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戾元帥盯上后[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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