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10章
被藥物折騰了一晚上的秦元熙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懵的難受,但是身體的記憶又清楚地告訴他昨天做得有多激烈,揉著有點酸疼的腰,秦元熙這才注意到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清理過了,還算是乾淨清爽,就這種條件也不知道趙拓是怎麼辦到的。
鼻尖動了動,聞到有隱隱約約的香氣,像是趙拓之前給他烤過的野鳥的味道,噴香,折騰一·夜,秦元熙這會兒還真是有點餓,揉揉有點空的胃,就看見趙拓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支被寬大的樹葉包裹起來的東西,有點像是電視裡面演過的就叫花雞。
秦元熙的注意力都在趙拓的手上,已經有點巴巴的想流口水,也不能怪他沒出息,被綁到山上之前他就沒吃飯,又被關了那麼長時間,再來一場大量消耗體力的運動,沒聞到香味兒的時候還能忍著餓,這會兒烤香的味道一縷一縷飄過來,但凡是個人,他都忍不住。
「你做了什麼?好香。」
趙拓將葉子打開,裡面赫然是一隻金黃色的烤雞,瞬間眼睛都直了:「烤雞?從哪兒弄的?」
「我在山上打的野雞。」趙拓舉著雞送到秦元熙跟前:「陛下餓了吧,先墊墊肚子。」
秦元熙本來已經伸向烤雞的魔爪又拐了回來,一把將趙拓拉到自己身邊,兩人一起坐在木板上,然後秦元熙才扯了個雞腿喂到趙拓嘴邊:「不許叫陛下。」
「那、叫公子?」趙拓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那樣子甚是呆萌。
秦元熙拽著雞翅膀,耳朵有點微微的熱:「昨晚上叫的什麼還記得嗎?」
趙拓頓時坐立不安起來,秦元熙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單手就放到了趙拓的大·腿上,把人按住然後才開始啃雞翅膀,一邊啃一邊說道:「叫阿熙不行嗎?我喜歡聽你叫我阿熙。」
看著趙拓有點窘迫的樣子,還有隱隱泛著紅意的臉頰,秦元熙拿膝蓋碰了碰趙拓的,假裝自己很淡定的樣子:「怎麼了?不能叫嗎?還是說,你不高興這麼叫我?跟我在一起不快活?說實話!」
說不快活那是不可能的,秦元熙雖然意識沉沉浮浮,但是兩個人契合的感覺他記憶猶新,尤其是後面趙拓纏著他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一直到秦元熙都撐不住了,他顯然還是意猶未盡的狀態,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快活?
「快、快活的。」趙拓的聲音明顯低了,垂著頭沒有看秦元熙,很是局促不安的樣子。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嗎?」秦元熙有點不大高興。
痛痛快快高興一晚上,怎麼第二天下了床就這麼一副哭喪的臉?雖然是有那麼一點藥物影響,但本質上就昨天那事兒,絕對是算是兩廂情願了吧?起碼秦元熙自己是很情願的,趙拓武功那麼強,他要是不情願,秦元熙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
秦元熙的話音才剛落下,趙拓就又單膝跪到了地上:「卑職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以下犯上?」秦元熙頓時哭笑不得,他終於搞明白過來趙拓這是在糾結什麼了,感情這傢伙是在意昨天把自己給上了,到底他還是個皇帝,作為皇帝的他,昨天夜裡卻成了趙拓的身下之人,怪不得這傢伙一早上就這麼別彆扭扭的。
秦元熙扔掉手裡的雞骨頭,扯著趙拓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然後問趙拓:「那、要是換你在下面呢?你還願意不願意跟我做?」
秦元熙問得隨意,趙拓想也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自然願意。」
他也是說完以後才意識到秦元熙問了什麼,而他又說了什麼,臉就更熱了,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與陛下親近,他確實是願意的。
「真的願意?」秦元熙嘴角帶著輕笑,故意扯開了趙拓的衣領,一副要輕薄他的樣子。
哪知道趙拓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願意,竟然主動要解衣衫,還表示要好好服侍他,嚇得秦元熙趕緊給他拉好,輕聲咳嗽一下:「先、先不要了,昨夜折騰得厲害,這會兒腰還酸著呢,下次、下次再給你好好表現。」
「我給陛下揉揉腰?」
看著趙拓還泛著紅的耳廓,秦元熙越發覺得自己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主動靠過來,親在了趙拓的唇角:「揉腰就不必了,不過以後就不要說什麼以下犯上,你我二人時叫我熙兒,還有我樂意讓你犯。」
這大清早的,秦元熙可不敢讓他給揉腰,萬一揉著揉著再揉出來火可怎麼辦?秦元熙可沒法兒保證,他這會兒身上還有點難受,可別到時候想吃又吃不到,那才是真難受,所以還是克制些。
兩人分吃了一隻烤雞,趙拓是各種體貼,把烤的最好吃的地方全都留給了秦元熙,秦元熙哪裡好意思,一邊喂自己一邊喂趙拓,頗有點剛剛開始戀愛的小情侶的滋味,你一口我一口,滋味美無窮。
「趙拓你什麼時候找的路呀?」
秦元熙這會兒趴在趙拓的背上,摟著趙拓的脖子讓趙拓背著走,山林里的路不好走,趙拓生怕會顛到秦元熙,走得並不快。
「之前就是為了找路才獵的雞。」
趙拓話不多,都是秦元熙問一句,他答一句,晨曦的陽光灑下來,氣氛溫馨又美好。
可惜,這個溫馨又美好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趙拓是找了路,但是這個路是通往瓦子寨的大路,此時的瓦子寨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昨夜一場大火燒得剛剛好,剿匪的參將乾脆就趁著火勢直接就猛攻了山寨。
山寨的位置雖然選得很好,但也經不住重兵強攻,那參將可是得了攝政王的軍令,原本就慢了攝政王一步,此刻更是不敢怠慢,一晚上的功夫就把這寨子給打下來了,此刻正在清點繳獲的物資,以及尋人。
既然攝政王的令牌在此,那王爺肯定也是在的,任務完成了,總得向王爺復命吧,可參將把山寨里裡外外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這尊大佛,心裏面又是「咯噔」一下,生怕這差事辦砸了以後,自己不好交差。
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手下來報說是山路上發現了兩個可疑之人,不像是山匪,參將不敢大意,急忙趕來,就見那人儀錶堂堂威風八面,正是他急於復命的攝政王本尊。
立刻飛奔而來,遠遠的看見攝政王身邊還有位明眉皓齒的少年郎,心下大駭,如何陛下也在此處?同時暗自慶幸,幸好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小命難保。
「卑職參見、」
秦元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問你,山上的山匪都剿了嗎?」
參將當即明白,陛下這是不願意暴露身份,馬上彙報道:「已經盡數收押,不日便可押往京城定罪。」
說話的時候還一直往攝政王那邊看,趙拓讓他看得不耐煩,一擰眉:「你便是參將?」
「是。」那屬地參將不知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態度越發恭敬起來。
「本將軍的令牌呢?」
「在此,將軍的令牌在此。」參將趕緊把攝政王的軍令奉上,然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他又沒琢磨過來,反正攝政王拿了軍令以後,就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了。
倒是陛下又多問了幾句關於山匪的情況,參將都一一答應,算是勉強過了關。
「那令牌很重要嗎?」
下山的路上,秦元熙多問了一句,趙拓這人少言,他上來就問那個什麼令牌,秦元熙就猜測可能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只是問了一句,趙拓忽然就把令牌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秦元熙。
「給我?」秦元熙有點沒反應過來:「你的東西給我幹什麼?」
「這是軍令,外可調令地方駐軍,內可布控京城內御前三軍。」趙拓執著地將令牌交給秦元熙:「軍令在手,天下在手。」
秦元熙眨眨眼睛,他是真沒想到趙拓這個將軍這麼厲害,什麼軍令在手天下在手的,那這令牌也太厲害了吧?軍令在手,陸王爺豈不是成了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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