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殺人?

珍兒忙完這些后,徑直去了郊外一座府邸里。

方才秦易告訴她不用受罰了,是夏沉吟替她求的情,震驚之後,她就主動請求去好好處理這些人。秦易也應了。

珍兒不知道的是,即便她不開口,秦易也會讓她去處理這件事。

一座地牢中,珍兒正看著眼前這個剛受完刑的男人,聽完他的招供,趕緊派人去向秦易彙報,隨後便將所有人遣了出去。

珍兒走到一旁,看著琳琅滿目的刑具,大大的杏眼不復以往的清純無害,泛著冷冷的光芒。

嘴唇輕啟,「既然公事已了,那咱們來談談私事吧。」

那個剛被折磨完的男人被架在十字架上,聽著珍兒冷冰冰的聲線,身子開始劇烈顫抖。

他早就開始後悔了,他為什麼一時利益熏心,去得罪這些人呢。

他以為那兩個小娘們背後沒有靠山,畢竟他在清源鎮稱霸這麼多年了,從沒聽過有哪些家裡有權有勢的人長得如此貌美,沒想到......

「算了,這些東西剛剛都用過了,那就換種方式吧。」

珍兒冷冰冰的話語讓男人更加心驚,還沒來得及開始求饒,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口吐鮮血。

「你是怎麼對她的,我就怎麼對你吧!」腳上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帶著極重的的力道慢慢開始碾壓,怒氣中夾雜著泄憤。

腹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開口求饒。

「對了,你不是對她動了可恥的心思嗎?還仗著人多勢眾就想欺侮他,也好,那就先斷了你這令人作嘔的欲.望吧。」

男人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與懼怕,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向珍兒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哀求與悔意,彷彿在求她將他殺了,總好過臨死前還要受這些侮辱。

珍兒又是一腳,帶著足夠的勁道踹向他的下體。

男人雙眼瞪得直圓,眼珠突出,面色痛苦而猙獰,最終抵擋不住劇烈的疼痛和侮辱昏了過去。

等珍兒走後,守在門外的人才進來處理,看著剛剛被折磨的男人,已經沒有了生氣,身上鮮血淋漓,尤其下體那個地方,簡直慘不忍睹。忍不住一陣惡寒!

珍兒姑娘還是那個珍兒姑娘,即便表現的再端莊知禮,也掩蓋不了她的本性。

又是一個天清氣朗的好日子!

樹上不時傳來知了叫聲,天空一片蔚藍,夏沉吟一臉慵懶地坐在自己院中剛搭建的鞦韆上,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撒下斑駁的陰影落在她身上,嫻靜舒適!

這是她央珍兒替她做的鞦韆。

總算圓了她兒時的一個夢!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總是輪不到她去坐,總有些大孩子霸佔著,她又不敢去搶,只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後來長大了,也沒那個心思了。

沒想到來到這裡,以前許許多多想做不能做的事情,開始漸漸冒出來。

如果能夠這樣一直下去,待在反派身邊也不錯。

近日她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所有那些想離開反派,自個兒去認親的想法早就在安逸的生活中消磨殆盡。反正反派又沒什麼行動。

可沒過多久,現實就給她來了一耳光。

反派剛剛派人來請她到前院去,具體什麼事情她不清楚,只好舍下這個鞦韆,動身前去。

她所在的後院離前院有點遠,府中布局精美,雕樑畫棟,其中有一個小花園,種滿了名貴花卉,一時間百花齊放,引來許多蝴蝶與蜜蜂,在花叢中縈繞飛舞。

這般美景夏沉吟卻無暇欣賞,她對秦易有點怵,秦易一般不會喚她前去,更何況也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去做!

不對,有一件事需要她做的,報仇!

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完了完了,秦易該不會想讓她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吧!

這麼一想,夏沉吟忍不住腳下一個踉蹌,跟在她身後的珍兒及時扶了她一把。

珍兒看她緊繃著身體,表情嚴肅,忍不住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沒事。」夏沉吟壓下心中慌亂,才緩緩開口。

啊啊啊——怎麼可能沒事!秦易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啊!

當夏沉吟到達前院之時,就看見秦易在庭廊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著,身旁有一個抱劍而立的男人。

她記得原著中他有一個貼身不離的護衛,叫柳鎮,想來就是此人了。柳鎮同他一樣面無表情,相貌確是不錯,但不管是誰,只要在秦易跟前,都會被壓下去。

前面有著幾個身形高大,龍精虎猛的男人正立在一旁,正觀看院中的兩名男人比武,時不時大喝幾聲助威。

只見場中兩名男子打得十分激烈,二者不相上下,就這麼你來我往,幾十招之後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夏沉吟見秦易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也不好前去打擾,就站在一旁,等他們什麼時候結束了,再過去。反正她也看得精精有味,如此精彩的比武她倒也沒見過。

打到精彩之處時,若不是礙於人前,她說不定還會跳起來叫好!

她沒有發現的是,這院子的人早在她來之時就已經察覺到她了,只是礙於秦易沒有發話,就只是偷偷打量罷了。

一段時間過後,場中一名青衣男子似是力有不逮,另一名灰衣男子抓住這一點,迅速給了他一記勾拳,青衣男子堪堪避過,然而對方窮追不捨,夏沉吟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然後對方趁著這個機會,疾步上前,一個過肩摔就將青衣男子給摔到了地上。

比武結束。

秦易揮了揮手讓這些人退下,只留下他身邊那個持劍的男子柳鎮。

隨後起身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夏沉吟見狀只好過去。

沒辦法,她不敢拒絕!

「夏小姐,」秦易還是一副死人臉,沒表情,聲音也一樣冷冰冰的,「剛才的比武如何?」

「確實精彩。」夏沉吟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聽珍兒說夏小姐似乎有意向報仇?」秦易雖是詢問的語氣,但他已經肯定了夏沉吟一定會報仇。就算不是,夏沉吟也必須是。

夏沉吟:嗯?你在說什麼?我沒有!你別瞎說!

隨後她便想起之前為了在秦易面前裝作已經相信他的說辭,然後向珍兒打聽那些事情,一定是珍兒誤會了,然後報告給秦易。

反派如此可怕,要不是為了跟著他回京認親,她勢必要離開這裡!

秦易沒等夏沉吟回答,又徑直開口,「為了能夠讓夏小姐復仇成功,從今天開始,我將制定計劃讓夏小姐能夠順利報仇!」

夏沉吟回過神來急忙開口,「秦公子,您要制定什麼計劃?」

只見秦易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似是已經看見她們父女自相殘殺,他能夠報仇所帶來的快感!

看著秦易這幅模樣,夏沉吟瑟瑟發抖,這男人好可怕!她想逃!

「夏小姐這就不用擔心了,之後自會有人督促你每日完成訓練。」

夏沉吟心中瞬間淚流滿面,似乎已經看到了將來被反派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日子,反正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有好心的就是了!

「夏小姐,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今天的第一項任務了!」秦易看著夏沉吟眼裡閃現的驚慌與不願,卻又不得不認命的樣子,聲音中帶了點期待,他想知道這個表面乖順,內里狡黠的女人會如何做。

秦易此人在原著中是有著超高智商,且陰險腹黑的,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夏沉吟在想什麼呢?

雖然夏沉吟表現得確實不錯,卻依舊瞞不過他。

他本來確實想要誆騙她去找夏津報仇,不管成功與否,都能讓夏津添堵。

但最近光看她每日同那些丫鬟們玩樂的樣子,簡直樂不思蜀。

他就知曉她並沒有信他的話,於是產生了點惡趣味,想看看她會不會急得跳腳。他以為她會信他所說的關於夏津一事呢,沒想到還是有點腦子,倒也不盲目相信別人。

夏沉吟如果知道秦易是何等想法,必然會暗罵一句狗男人。為什麼是暗罵呢?明著來她不敢啊!

就這麼站在秦易跟前聽候安排,然後她就看見兩個小廝抬了個黑布罩著的籠子上來,這籠子約莫能囚禁一人,然後放到庭院中央。

其中一個小廝拿著把菜刀走了過來。

菜刀?秦易他想幹嘛?他該不會想讓她先經歷一番死去活來的痛苦,好讓她以後絕對聽命於他吧!

這麼一想,夏沉吟忍不住雙腿顫顫,想逃。

當那名小廝走到夏沉吟跟前時,她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咬牙一想,算了,反正她也逃不了,就這樣吧。

一旁的秦易看著夏沉吟一副逆來順受、戰戰兢兢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浮現出快感。

看著那個小廝遞到她跟前的菜刀,他饒有興緻地開口:「夏小姐,你這是?」

夏沉吟久久沒有等到菜刀落下來的痛感,聽到秦易叫她之後,就睜開了眼,映入眼帘的卻是一把菜刀,不免受到了驚嚇,小小地驚呼一聲。

然後看向秦易,「秦公子這是想幹嘛?」饒是夏沉吟脾氣再好,經此一嚇,多多少少也有了點怒意。因此,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沖。

秦易看著她先是因為驚嚇,后又帶了些怒意,白皙光滑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眼睫毛一顫一顫,好像有點姿色。

「我看之前夏小姐在酒樓給了別人一刀后,似是有點害怕,想來夏小姐是不曾殺過人的,因此,想鍛煉鍛煉夏小姐的膽量,不然夏小姐以後如何報仇呢?」

夏沉吟:殺人?

她忽地將視線轉向那個籠子,不由臉色一白。那個籠子該不會裝的是人吧!難道反派想讓她去殺人?

夏沉吟心一慌,然後對著秦易勉強笑道:「秦公子,我覺得我膽量挺好的,這個就不必了吧。」

秦易似是有些疑惑,「夏小姐莫不是不想報仇了?」話剛說完,語氣瞬間一轉,帶了點冷厲,「可是我已經為夏小姐準備了這麼多呢?夏小姐若是不嘗試一下,豈非愧對我一番好心?」

聽到這般厚顏無恥的話,夏沉吟簡直要氣炸!她明明就沒有想要報仇!明明是這狗男人想欺騙她!還好心?啊呸!

她想反駁,想拒絕,可一對上秦易黑漆漆的眸子,她瞬間就慫了,只好迫於壓力慢吞吞地往那個籠子挪去。

邊走邊暗暗給自己打氣,沒關係,大不了再演一場戲就好了,就說她真的做不到,反正她不想做的事情誰也不能逼她做,如果反派就此放過她那當然好!

當夏沉吟走到籠子前面,頓了一會兒,然後回頭看向秦易,觸碰到秦易的視線之後,秦易似乎在問她怎麼還不動手。

只好掀開了黑布。

然後她頓時傻了眼,因為籠子里沒有人!!!只有一隻雞!!!

夏沉吟看到這裡還有啥不明白的。肯定是秦易這人故意的,想要看她笑話,簡直惡趣味!不然好好的幹嘛用這麼大的籠子裝只雞。

然後她又責怪起雞來,為什麼這雞不叫?搞得她像真的要殺人一樣,做那麼多思想工作!

雞莫名躺槍:我不叫,怪我了!

夏沉吟無奈地看了秦易一眼,堂堂南朝大皇子,怎麼會這般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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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總想騙我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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