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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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捏起放進嘴裡的草莓瞬間不香了,黑羽七抬眸看向高掛在牆壁上的日曆,眉頭微擰起,明天就是周六,這可是難得假期……

她想好好睡一天,然後再去海邊放鬆一下自己,而不是待在房裡處理一堆棘手的麻煩。

這隻小狐狸的出現等同於大麻煩。

「黑羽大人,冒昧打擾,請允許我給您解釋一下……」狐之助輕輕搖擺毛茸茸的尾巴,剛準備將早已醞釀好的說辭吐出口時,整隻狐狸驀然間被人拎起來,嘴巴還被一隻白皙的手捂住。

狐之助懵逼住,一時之間也忘了反抗。

黑羽七拎起狐之助朝世界之門的方向走過去,「既然你也知道打擾到我了,那就別說出口。」

「我對你口中的事沒興趣,」頓了下,她打開世界之門,將狐之助朝黑蒙蒙的大門裡頭扔進去,「慢走不送!」

厚重的大門砰一聲關上,彷彿隔絕了無數的大麻煩,不、這還不夠。

黑羽七的手抵在木門上,緊盯著木門幾秒鐘,果斷的走到庫房取來幾塊木板、釘子和鎚子,動作麻溜地封鎖住整個木門。

一時間客廳內只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回蕩。

過了許久后,黑羽七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抱起水果拼盤吃得極為開心,吃了幾塊水果后,她進食的速度漸漸換下來,眉頭微微擰起來,她似乎遺忘了些什麼。

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吶?

一番苦想無果后,黑羽七果斷將這事扔到後腦勺去,估計也是不重要的事,不然她絕對不會遺忘,心裡這麼安撫著自己,又再次抱起水果拼盤吃起來。

水果拼盤很快被消滅掉,等一套紀錄片看完后,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黑羽七瞄了眼毫無動靜的世界之門,緊繃的心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封鎖這扇木門是正確的做法,不過她也不期望這能封鎖一輩子,至少撐個兩三天時間是沒問題的。

兩三天時間……黑羽七瞄了眼壁鍾,立刻回到房間快速收拾好行李,拿起公事包,走到車庫取車直接奔往神奈川縣的葉山一色海水浴場。

她只帶了幾件衣物,甚至連酒店都沒訂下,反正待的時間並不長,黑羽七也懶得再去搞其他事。

神奈川縣,葉山一色海水浴場

車停靠在柏油路邊,黑羽七坐在車蓋上,手中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拉麵,邊吃邊享受著迎面吹來的微涼海風。

沒有熊孩子,也沒有惱人的自戀王者,這悠閑愜意的日子才是她所追求的生活。

吃完一碗拉麵后,黑羽七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到車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眼角餘光驀然間瞥見倒在沙灘上的一抹黑影。

她沒有選擇上前探看,果斷利落的拔通了附近警察局的電話號碼,然後回到車上等到警察前來處理這事。

約莫十分鐘后,接到通報的兩三位警察很快就趕到過來,其中一人在詢問過黑羽七事情的經過後,便返回到其他同事的身旁。

其他兩人小心翼翼地翻過那人,讓他得以仰面躺在地上。

黑羽七好奇地看過去。

在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少年身穿紅色小坎肩,藍色半腿牛仔褲,手中緊緊捏著一頂草帽,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聲息了。

就在黑羽七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少年忽然呼出一個大大的汽包,下一秒,啪嗒一聲爆開。

「原來還活著。」其中一位警察撓撓頭,抬頭看向其他兩位同事,「要不要打個電話送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你先喊醒他。」另外一人眉頭緊皺,「可能是不小心躺在沙灘上睡著了。」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只是,有誰會渾身濕淋淋地睡在沙灘上呢?

他的同事聞言,當即伸出手輕搖熟睡中的少年,少年非但沒有被吵醒,反而睡得更沉了。

連續喊了將近五分鐘,少年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三位警察頓時覺得棘手了。

這喊不醒人,他們也不能直接扔下少年回去交差。

「……」

沒辦法之下,他們只好杠著少年回到了警察局,讓他在警察局的休息室里好好睡一覺。

沙灘上很快就安靜下去,黑羽七見沒任何熱鬧可看了,便回到車上休息,便也沒看到少年在警察局裡引起的大轟動。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難得起了個大早的黑羽七先是欣賞了一番日出后才駕車去到附近的飯館解決早餐問題,接著又租了艘遊艇,帶著一瓶波爾多紅酒來到海域中心享受片刻的寧靜。

只是,這寧靜太過於短暫,波爾多紅酒還未來得及合上幾口,黑羽七就接到來自於熊孩子的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

「喂,你在哪裡?!」鬼舞辻無慘的語氣極為暴躁,但在面對黑羽七的時候又會不自覺壓下這股暴躁。

「我在海上。」黑羽七躺在遊艇上,輕搖手中的高腳杯,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響動,嘴角微微勾起,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剛裝修好家裡,如果有任何破壞的痕迹……」

她頓了下,才笑著道:「小黑屋一個月。」

鬼舞辻無慘:「…………」

不單隻是他聽到這句話,身後正在鬧得不愉快的一人一狗立刻分開來,目光不善瞪著鬼舞辻無慘。

這個臭小子又在背後打小報告了!

「所以,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嗎?」黑羽七聽到電話那頭靜下來后就知道他們已經不敢再打起來。

「……冰箱沒吃的了。」過了許久,鬼舞辻無慘才艱難地說道。

當他從小黑屋裡走出來后,餓了整整七天的肚子已經不斷在抗議,雖說他不是人類,但卻必須要依靠人血和生肉來生存下去。

可當他打開空蕩蕩的冰箱,裡頭連個雞蛋殼都沒有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就知道懲罰還未結束。

小黑屋不過是第一個階段的懲罰,黑羽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這個女人必定還會有第二個階段的懲罰。

黑羽七:「…………」她抬頭看向碧藍的天空,一口乾完杯中的紅酒,過了許久后才開口:「你很飢餓了嗎?」

「不單隻我,還有那條蠢狗。」說起這個鬼舞辻無慘就來了一肚子火氣,「你到底是多久沒餵過三毛了?」

多久?

黑羽七沉默了片刻,大概有五六天了吧……往常都是由鬼舞辻無慘代勞喂三毛,可他關小黑屋后,她也忘了定時喂三毛。

「還有,家裡那隻狐狸是怎麼回事?!」

「…………」

黑羽七的嘴角扯了扯,回想起昨晚遇到的小狐狸,很淡定的吩咐鬼舞辻無慘道:「估計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你等會親自送回去吧。」

「????」

「不說了,我這邊還有事,總之我回去后不要看到有任何野生動物在家裡。」說完這句話,黑羽七麻溜地蓋下手機,完全不給鬼舞辻無慘有任何抗議的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她的休假也算是泡湯了。

黑羽七越想越不開心,開著遊艇回到海岸邊的時候,順勢拔通了浦原喜助的電話,並在對方接通時說道:「浦原喜助,你和涅繭利這個月的經費減一半。」

然後,果斷蓋下手機。

浦原喜助:「??????」

涅繭利:「??????」

這個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不過隨後想想這經費減一半也不影響他們手頭上的實驗,畢竟這都快要月尾了,下個月的經費很快又會到來。

這麼一想,浦原喜助和涅繭利兩人頓時就不介意了。

與此同時,黑羽家大門外

幸平城一郎站在路邊,看了眼樅木上雕刻著的姓氏——黑羽。

確保自己來對地方后,便按下門鈴。

幾秒后,鐵閘緩緩打開,一個寬敞的院子漸漸地展現出來。

幸平城一郎拉起兩個大行李箱,邁步踏進去。

他這次是給黑羽七送貨上門。

走過一條約莫兩三米的小路,他終於來到豪宅大門前,接著又按下門鈴,只是這次他等了許久都沒人前來開門,反而還聽到房間里傳來噼里啪啦地聲音。

難不成裡頭進賊了?

不過現在的賊都這麼大膽了嗎?

幸平城一郎眉頭緊皺,側頭稍微湊上去,一道低沉又隱含殺意的殺意驀然在室內炸起。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濃烈的殺意穿透厚重的大門彌散出來,就算是幸平城一郎也感到心驚不已。

「……」

不用多想,幸平城一郎果斷地拔通黑羽七的電話,簡單的訴說自己的來意,並在最後一句道:「——你的家裡好像進賊了,需要報警嗎?」

黑羽七:「……」不用幸平城一郎說得太明白,她已經猜到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沉默良久后,她才開口問道:「你聽到打鬥聲了嗎?」

「沒有。」

「你等我十五分鐘。」黑羽七隨手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腳下猛地踩下油門,車速瞬間升到一百四十碼,在寬敞的高速公路上只留下一道殘影。

幸平城一郎剛收起手機,一道黑影驀然居高臨下地籠罩住他,幸平城一郎反射性地抬頭看向身後,瞳孔驀然緊縮。

手機砰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頭約莫兩三米高像座小山似的狗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粘稠的唾沫從它微張開的嘴角掉落在地上。

幸平城一郎甚至還可以聞到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腥臭味,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開始加速跳動起來的心臟,稍微向後挪動幾步直到後背抵住沉重的大門,再也無處可逃。

「…………」

黑羽七那傢伙的家裡怎麼會有這種凶獸??!!!

三毛稍微湊上去輕聞,時不時發出低低地吼叫聲,似乎是在確認這個人類能不能入口。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幸平城一郎臉上依然保持淡定,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他到底該如何從這頭凶獸的口中逃脫,還是說手刃了它?

不過要是選擇後者的話,估計黑羽七會被氣瘋吧。

「三毛你在做什麼??!!」

三毛還未來得及舔一口,大門驀然間打開,幸平城一郎一個趔趄,趕忙扶著門欄穩住身形,緊接著,一道幼嫩又充滿暴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聽到這聲音,三毛當即人性化地抬頭看過去,以鼻孔呼出一口氣,似乎在鄙視這個男孩。

幸平城一郎低頭看向站在身旁,約莫有他膝蓋高度的五歲小男童,心裡已隱約知道他的身份,估計就是黑羽口中的熊孩子了。

「你是不是也想被關小黑屋?」鬼舞辻無慘雙手懷抱斜靠在門邊,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三毛當即後退好幾步,幸平城一郎甚至看出那雙獸瞳里泛起的恐懼,心裡正有些好奇『小黑屋』是什麼時,就見三毛似乎受到了驚嚇,轉頭就跑到後院的小屋躲起來。

小黑屋果然是個很強大的存在——幸平城一郎暗搓搓想著。

驅走三毛后,鬼舞辻無慘側頭看向幸平城一郎,眉頭一皺,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起他,語氣冷硬說道:「黑羽七不在,你下次再來吧。」

「不用緊,我已經通知她了。」幸平城一郎指向旁邊的兩個行李箱,「我是來給她送貨的。」

「既然有人在家,我就不等她回來了。」

「這裡面裝著分別裝著兩種不同口味的棒棒糖,讓她省著點兒吃。」

省得每次吃完都要找他製作上千份棒棒糖,這可不是個普通的製作工程。

就算是幸平城一郎也會覺得心有餘力不足。

交代完事情后,幸平城一郎也不過多逗留,直接奔往飛機場準備前往法國。

鬼舞辻無慘眉頭緊皺,拉著兩個行李箱轉身走進客廳,瞄了眼大爺似翹腳坐在沙發上的金髮紅眸男人,斂起眼底那抹戾氣,直徑越過他。

吉爾加美什忽然抬眼掃向鬼舞辻無慘手中的行李箱,饒有興趣地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聞言,鬼舞辻無慘突兀停下來,側頭看向沙發上的吉爾加美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淺地弧度,難得語氣平靜道:「從義大利寄過來的食品。」

頓了下,他又加了句:「我們今晚的食物。」

這下子他也不打算送到黑羽七的房間里去了,直接將行李箱擺放在客廳里,然後轉身走到廚房裡。

聽到是食品,吉爾加美什瞬間坐直身體,眯起眼審視著兩個行李箱,輕聞著空氣中淺淡的甜味。

確實是食物,那個臭小子沒有欺騙他。

吉爾加美什單手托著下巴,食指輕點空氣,行李箱立刻自動打開,如一座小山似的棒棒糖當即坍塌,滾落到地上,甚至有一兩顆滾到他的腳底下。

竟然是糖果嗎?

吉爾加美什隨手撿起一顆棒棒糖,撕開外表的包裝直接塞進嘴裡,哈密瓜甜而不膩又充斥著濃濃果香的滋味瞬間在舌尖里劃開,好吃得讓人情不自禁眯起眼。

咔嚓幾聲,一根棒棒糖瞬間就消失在他嘴裡,吉爾加美什不自覺地又拿起第二根、接著是第三根。

鬼舞辻無慘從廚房裡走出來時,瞥了眼灑落滿地的棒棒糖,紅色的雙眸里閃過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這傢伙不知道黑羽七的性格,他還能不了解嗎?

黑羽七嗜糖如命,尤其是哈密瓜和葡萄口味的棒棒糖,輕易不會分享給外人。

吉爾加美什的舉動無異於捅了馬蜂窩,估計這次可不單隻小黑屋這麼簡單。

不過,這事又與他有何關係呢。

十分鐘后,大門驀然間打開,風塵僕僕地黑羽七剛踏進客廳,冷不丁瞥見滿地的棒棒糖,眉頭瞬間緊皺,眸色驟然暗下來。

「是誰允許你們動我的東西?」

語氣瞬間染上冷意,甚至隱隱帶上一絲戾氣。

吉爾加美什毫不畏懼地迎面看過去,挑眉,「本王願意吃是給你面子——」

他的話還未說完,黑羽七狠辣地目光掃過去,他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

「你可以滾回去你的王座。」黑羽七深呼吸幾口氣,斂起心裡那抹戾氣,走上前一顆顆撿起地上的棒棒糖。

她不喜歡外人碰到她的東西,這會讓她有種領域遭到侵/犯的錯覺。

「嘖,本王願意待在這裡,你就該千恩萬謝。」

黑羽七沉默不語,等收拾好地上的棒棒糖后,她才站起身看向吉爾加美什。

「那麼——這位王,我這裡不歡迎您,還請您離開我的住所。」

聽到這話,吉爾加美什眯起眼,紅色的雙眸浮現起一絲暴戾,隱隱地帶著幾分殺意,嘴角卻慢慢勾起來。

「雜種,你在命令本王?」

「如果你大腦不是豆腐渣還能正常運作,應該就能聽得懂我的意思。」黑羽七雙手懷抱,眼角餘光掃過站在角落裡彷彿事不關己的鬼舞辻無慘,嘴角微微扯起。

「當然,我這不是在命令您,我只是在告訴您我的決定。」

吉爾加美什大腦有瞬間的懵逼,估計是從來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而往往敢這麼說的人幾乎都不存在世上了。

身後的空氣泛起陣陣漣漪,一把把冰冷的武/器瞬間浮現在空中,只要他的一個念頭,這些武/器就能瞬息間將她洞穿。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他無法傷害到這位契約名義上的——主人。

紅色的眸子冷冽又暴戾的瞪著她,渾身上下散發著足以壓得人俯首稱臣地壓迫感,可黑羽七幾乎沒什麼感覺。

「雜種,你知道敢這麼和王說話的傢伙都去哪裡了嗎?」

吉爾加美什扯了扯嘴角,露出刻薄又冷酷的笑容。

黑羽七絲毫沒理會這傢伙中二病的態度,同樣露出一抹冷笑,「那你想知道上一個得罪我的人如何了嗎?」

「他現在還躺在我的實驗室里。」

吉爾加美什發出一聲譏笑,似乎對於黑羽七的威脅不以為然,雙手搭在沙發背上,嘴角不自覺上揚:「等契約解開,本王必定親手送你下去地獄。」

「在那之前,我會將你浸在福爾馬林里,讓你好好享受一番被製作成標本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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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的崽怎麼可能是屑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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