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師(修)
自那日起,南宮飛揚細心留意周圍的事情,發現好幾件事都重複經歷過,才確定自己的確是重生了。又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終於把前世的事情想了個通透。
如果說南宮羽寒知道自己中毒的緣由,那他有可能是下毒之人,可他也還是個孩子,幕後之人定是支持南宮羽寒的,有可能是岑家或者德妃娘娘。
前世南宮羽寒毒害南宮鈞和蕭氏,是利用了自己中毒瞞天過海,如果這一次自己不在他眼前毒發,他是不是就不會在動手。
她仔細分析了當前的局面,距離自己毒發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這個時間自己需要好好利用起來。
她想了幾天,最終決定先解毒,成年之前必須先保存實力,解毒恐怕只有去昆崙山求醫了,離開京城對一個太子來說,相當於放棄了大好前程,她不怕,她相信她只要有健康的身體,就有更多的資本和把握跟南宮羽寒爭鬥。
可是以什麼借口說服南宮鈞和蕭曈,卻讓南宮飛揚泛起了難。
翌日,南宮飛揚帶著梓言去了錦華宮請安,跟蕭氏說明了自己想去昆崙山學藝,蕭氏倍感震驚。昆崙山位於四國中心地帶,不受四國限制,相傳昆崙山每任山主都有預言能力,此山弟子武功之高,醫術之精,是昆崙山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也是各國爭相搶奪的對象。
「揚兒,為何想去那裡?離開父皇和母后,孤身一人,你不想家嗎?」蕭氏不解地問道。
「母后,兒臣不僅想學治國之道,也想學武功,既能增強體魄,又有能力保護自己。只有這樣才不會再發生綁架的事件,您和父皇也不用為兒臣擔心,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南宮飛揚稚嫩的臉龐表現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蕭氏心裡鈍鈍的痛,她的孩子因為這次事情變得成熟了,當母親的反而有點憂傷,本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已經承擔了很多。「揚兒,可曾怨過父皇和母后讓你承受這麼多?」
「兒臣從未怨過父皇母后,只希望有能力可以給我們南華國帶來更多的希望,不辜負父皇和母后的期盼。」
「你一個女孩子,讓母后如何放心。」
「母后,父皇曾教育兒臣,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希望母后等兒臣歸來。」南宮飛揚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和你父皇一樣的倔。」蕭氏呢喃道。
「母后最疼揚兒了,一定會答應的,對不對?」南宮飛揚澄澈的眼眸望向蕭氏,在她懷裡撒嬌說道。
「答應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你要保證平安歸來。」蕭氏寵溺的掐了一下南宮飛揚的面龐。
「嗯嗯,那母后幫揚兒跟父皇說說,麻煩靜華寺主持梵離大師寫個推薦信。」南宮飛揚紅著臉賴皮地往蕭氏懷裡拱去。
「你在這等著我本宮呢?」蕭氏笑著說道。
「母后,揚兒走後,母后和父皇請保重身體,勿要輕信旁人,膳食定要小心謹慎些。」
南宮飛揚不放心地叮囑著。
南宮飛揚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多看看母后,不知自己何時才能歸來。
「揚兒懂事了,這些事都誰告訴你的?」蕭氏對她的話感到疑惑,並沒有深想。
「夫子說的,後宮陰謀足以動搖前朝,所以母后定要保護好自己。」南宮飛揚裝作懵懂的樣子。
「好,母后答應你。」
南宮飛揚在錦華宮陪著蕭氏用了午膳,蕭氏臉上的笑容,都沒停止過。殿內不時傳出說笑聲,蕭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殿中氣氛其樂融融。
離開錦華宮時,南宮飛揚不斷地對自己說著,母后,你定要平安健康,等待兒臣歸來!
南宮飛揚不清楚蕭氏最後怎麼說服了南宮鈞,只知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南宮鈞便下了聖旨,命大將軍蕭仕忠護送太子南宮飛揚至昆崙山拜師學藝。
臨行前,南宮鈞將南宮飛揚宣到御書房,見南宮飛揚小小的身子站在中央,南宮鈞重重地嘆了口氣:「揚兒,人生的路很長,路上的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是,兒臣明白。」
「去吧,你舅舅在等著你。」南宮鈞不舍地揮了揮。
「父皇,保重,兒臣告退。」說完,南宮飛揚鄭重地跪在地上,對南宮鈞叩了一個響頭。
南宮飛揚依依不捨地告別了皇城,告別了南宮鈞和蕭氏,帶著梓言上路了。
她知道母后和父皇有一千種留下自己的可能,但只因自己想做,他們還是決議送她離開。
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悄然而過,那馬車中正是南華國太子南宮飛揚,馬車前後跟著二千人的士兵,一千人的騎兵,由大將軍蕭仕忠護送她去往昆崙山。
此刻,馬車裡的寂靜更顯出離別的傷感,她不敢過多留戀,不敢表露難過的心情,剋制心情的起伏。
「舅舅,我們需要多久能到昆崙山?」南宮飛揚掀起馬車簾看向外面騎著馬的蕭仕忠。
「太子,大概需要半個月。」
「舅舅,稍微快一些,路上可以少休息會。」南宮飛揚看著遠處的山,悠悠地說道。
「是。」
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在十天後到了昆崙山下,連綿起伏的群山,霧氣繞繚,如此仙境真心是美的震撼。南宮飛揚敲響了山下迎客的大鐘,迴音響變大地。
「請問,有何事?」不久,一位昆崙山弟子前來問道。
「在下南華國南宮飛揚,持靜華寺主持梵離大師的推薦信,想拜見山主。」南宮飛揚雙手抱拳,身體微微前傾。
「後面這些士兵不能上山,請施主隨我來。」
「唉,這不行,我得跟殿下一起上山。」梓言說道。
「小師傅,這兩人都是孩子,我和他們一起隨你上山,可否?」蕭仕忠不放心兩個孩子,便開口說道。
昆崙山弟子點了點頭,轉身往山上走去。
南宮飛揚跟在他後面一直在觀察,這裡的山路真是崎嶇難行,只有兩人寬的小路上僅容兩人并行。經過半盞茶時間,他們才慢慢的走到山上。
昆崙山弟子領他們到了一個偏殿,說道:「各位施主,請在此等候。」說完此人便退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柱香,便看到一襲白衣,三千銀絲隨風飛舞的昆崙山山主赤清子。
「見過山主」南宮飛揚稚嫩的聲音響起在片殿內。
「梵離已書信告知我,你的身世我已知曉,你尚且在昆崙山住下,至於拜師事宜,明天會有人帶你去大殿的。」赤清子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笑眯眯地說道。
「謝山主,我......。」
「你們三人住山上,你帶來的那些士兵,讓他們在山下紮營。」赤清子阻止他說下去,便吩咐了他們的住處。
「是,謝山主。」三人恭敬地給赤清子行了禮。
翌日辰時,南宮飛揚的房門便被敲響,
「南宮小施主,師伯有請,請隨我至大殿篩簽。」
「哦,好的,勞請帶路。」南宮飛揚有些奇怪,來不及多想便關門跟上。
步入大殿內,便看到眾人一襲白衣,弟子們分兩排站好,赤清子坐在中間的主座上。
「昆崙山今年迎來兩位弟子,南宮飛揚,赫連雲歌,在這裡不分國家,不分權勢,不分性別。雖昆崙山弟子無數,但江湖都知老夫一生只收十個親傳弟子,迄今為止還差兩人,是否能成為老朽的徒弟,還需要看你們的造化,竹籤如果有字便會成為我徒弟。」赤清子悠悠的說道,眼睛看向站在大殿中間的南宮飛揚和赫連雲歌。
說罷,便有弟子端來一個竹籤桶,二人依次搖出一簽。
「一朝夢醒了無痕。」南宮飛揚拿起竹籤輕輕的念道。
赫連雲歌聽完認認真真地選了一個簽子,低低讀出聲:「緣聚緣散緣如水。」
「哈哈,兩個小兒都是老朽註定的徒弟啊,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我親傳的弟子,南宮飛揚,排行第九;赫連雲歌,排行第十。快來見過你們的師兄師姐。」赤清子激動的鬍子一撅一撅的,就差手舞足蹈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那兩個命中注定的徒弟了。
「南宮飛揚、(赫連雲歌)拜見師傅,拜見各位師兄師姐。」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跪下行禮。
兩人接受了各位師兄師姐的慰問,赤清子又囑咐了一番后,才放他們各自回去。
從大殿回到住處,南宮飛揚敲響了蕭仕忠的房門。
「舅舅,我已拜師在赤清子門下,勞煩您回去告知父皇母后,請他們放心。」
「太子,既然拜師成功,那臣也該啟程回京復命,明早臣便啟程。」
「嗯,舅舅一路辛苦,也保重身體,否則母后該責怪兒臣了。」南宮飛揚走近蕭仕忠,抱住他的腰,撒嬌的說道。
「好,揚兒也要愛護自己,保重身體。」蕭仕忠慈愛的摸著南宮飛揚的頭。
翌日清晨,送走蕭仕忠,南宮飛揚便扔下梓言,獨自一人去了赤清子的卧房。
「師傅,弟子有事相求。」南宮飛揚在門前輕聲地說道。
「進來吧。」聽到答覆,南宮飛揚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來,是因為你身上的毒吧!」赤清子閉著眼坐在床榻上說道。
「是,還請師傅救徒兒。」南宮飛揚站在赤清子面前,恭敬地說道。
赤清子睜開眼,持起她得手腕,靜靜地把著脈。過了大概一盞茶,才悠悠說道:「雖然我看出你中毒,但此毒此刻,我解不了。」
南宮飛揚聽到她的話,悲痛要從胸中漫溢出來了,世間如果昆崙山山主都解不了的毒,那自己重活一次還有什麼希望呢?不過是重新再失望一次罷了!
赤清子看他臉色變得蒼白,才繼續說道:「毒暫時是解不了,但是可以抑制它的發作,好在你現在還沒有毒發過,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噢!」
聽到這句話南宮飛揚激動地看著赤清子,道:「師傅,我真的...還有救?」心無法抑制跳動著,顫抖著,為這無法預知,卻確實來臨的好消息,難以自持。
赤清子饒有興趣地看她短時間內,臉色從悲痛到興奮,覺得有意思極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你需要好好調養身體。明天你就隨我至懸崖邊修鍊。」
「師傅,懸崖在哪裡?」
「前大殿門口上山的小路,小路盡頭則是瀑布下面的天然平台,平台外面,則是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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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我的戲份在哪裡?
作者君:別著急下一章就讓你出現!!!
女主角,為什麼我的戲份那麼少?
作者君:……額,不是的,我給你再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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