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面對(倒V)

第八十三章 面對(倒V)

翌日,「聖旨到。」

「南宮飛揚攜太子妃接旨。」南宮飛揚和岑雲兮跪在前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南宮飛揚,自幼聰慧,雄主之風已顯,朕逐漸蒼老,天下之事心有餘而力不足,故朕禪位於太子,望眾卿家通力合作輔佐太子,重振南華國萬事不朽之基業。三日之後,進行禪位大典和登基大典。欽此。」

「兒臣接旨,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宮飛揚愣了片刻,才恭敬地說道。

「恭喜太子殿下,皇上讓老奴帶句話。」魏公公對著南宮飛揚微笑著行著禮。

「魏公公請說。」

「皇上說,封后大典的日子由太子自己做主。」

南宮飛揚點了點頭,給梓言使了個眼色,梓言走上前遞了一個金元寶。

「殿下,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魏公公嚇得急忙推回去。

「公公收了吧,圖個吉利。」梓言在一旁解釋道。

魏公公看了看南宮飛揚,便收了起來,「多謝殿下,老奴這就回去了。」

「魏公公慢走。」

見魏公公走了,屋子裡的眾人齊齊跪下,「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

南宮飛揚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本宮希望大家安分守己。」

「是。」

南宮飛揚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吧,才轉身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雲兮,「怎麼了?」

「父皇為何要禪位?」雲兮眉頭蹙了蹙有些擔心。

「此前父皇就跟我提過,等抓到幕後之人便會禪位,帶著母后遊山玩水去,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南宮飛揚解釋道。

雲兮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身體能堅持的住嗎?」

「兮兒這是擔心我?」南宮飛揚笑,眼角眉梢都彎彎的那種。

雲兮給了她一個白眼,「殿下好生休息吧,臣妾要和雲歌出宮一趟。」

南宮飛揚急忙拉住她,「府里還有一事未處理,處理完再去。」

「何事?」

「一會兒你便知道。」說著,他便拉著雲兮來到主座上,讓她坐下,然後自己在另一邊主座坐下后,才悠悠說道:「梓言,讓寧師姐將人帶上來吧。」

寧瀾帶著岑碧瑤和她的兩個丫鬟走進來,後面有兩個侍衛抬著一個人男人放到了地上,雲兮仔細看地上躺著的那人,才發現和坐在身邊的人真是一模一樣。

雲歌慢慢走進來,示意那兩個抬人的侍衛可以下去了,才悠然地走到了雲兮的下首邊坐下。

岑碧瑤她從進屋看到南宮飛揚便不由得吃驚,一會兒看看主座上的南宮飛揚,一會兒看看底下躺著一模一樣的人。

「你......」岑碧瑤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南宮飛揚。

「岑碧瑤,你謀害太子,可認罪?」梓言站在南宮飛揚旁出聲道。

「我......我不知道,他....他怎麼......」

這時,南宮飛揚開了口道:「你是詫異,為何這裡有兩個本宮?因為那個不是本宮。」

「你....那一直以來......」岑碧瑤突然恐懼著。

「不是本宮,一直和你同房的都是他。」南宮飛揚指了指地上的燃,梓言上前將燃的面具摘掉。

「為什麼?你為何要這麼對我?」岑碧瑤彷彿瘋了一樣想衝過去,被寧瀾使勁地摁住。

「為什麼?如果你沒有動太子妃的心思,本宮也不會這麼對你。」南宮飛揚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轉瞬即逝,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泛白。

抬眸卻對上南宮飛揚冷冰冰的目光,岑碧瑤心中一緊,手指卻攥得緊緊的,下意識地反駁:「我,我沒有。你別污衊我。」

南宮飛揚冷著臉說道:「雲兮被綁的事情,是你偷偷告訴太后的;你先和南宮羽寒聯手,又和德妃聯手,以為本宮不知嘛?你故意讓雲兮誤會我,甚至親自動手刺殺她。」

岑碧瑤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冷哼一聲道:「這些都是你猜測的。」

「天下路本多,本宮本想端看你怎麼選擇,誰知你心術不正,一心謀利,又怎麼能好好的給自己選一條路?」南宮飛揚這時沒有了忌諱說話也隨意多了,再次面對著岑碧瑤她是恨她。當初她就知道不用自己動手,岑碧瑤總有一天會自己毀了自己,她這個人貪念太強,慾望過多,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太后疼愛的侄孫女,佔盡天時地利為何還不知足?」雲兮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

岑碧瑤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雲兮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了,許久才道:「你非我,豈能了解我的痛苦?」

雲兮搖頭嘆息。

南宮飛揚冷著臉說道:「本宮不需要你承認,本宮的人從你進了京城就一直跟著你,你記不清的事情,她都比你記得清。」

岑碧瑤臉色微變,她的胸口陣陣起伏,指了指地上的燃冷笑道:「太子妃真的相信和我同房的一直是此人嗎?呵呵。」

雲兮譏諷地笑道:「信。她還不敢冒這個險。」

南宮飛揚微垂了眼,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雲兮在嘲諷她的身份見不得人,她抬眸便看到雲歌揶揄地眼神。「咳咳.....。」

「哈哈哈~我說小師妹啊,有些事你始終沒明白,才會得不到。是不是三師姐?」雲歌看了看岑碧瑤,勾了勾嘴角,不厚道地笑了。

寧瀾抬眸覷了南宮飛揚一眼,好笑的揶揄道:「九師弟,不打算解惑嗎?」

「不必了,其實沒打算見你的,不過是本宮想弄明白一件事罷了,你為何在剛入京的時候就要刺殺太子妃呢?」

「呵呵,呵呵,為什麼?那是我的位置!我沒想到你給她保護的這麼好,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最不該把主意打到雲兮身上,看在同門一場,你去西山陵墓陪太后吧。」南宮飛揚揮了揮手示意梓言待她下去吧。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岑碧瑤眼淚從眼角淌下,撕心裂肺的叫道。

待岑碧瑤離開前廳,雲兮才轉頭看向南宮飛揚,問道:「她何時刺殺過我?我怎麼不知道?」

南宮飛揚一愣,看著雲兮很鄭重地說道:「剛回來的第二天,莫殤和她交了手,她武功一般,沒有機會成功,否則她就不會依靠南宮羽寒和德妃了。」

雲兮點了點頭,「事情處理完了吧,我讓雲歌陪我出去了。殿下還是老實的會寢殿里躺著吧。」說完不看南宮飛揚便抬腳往外走。

南宮飛揚向雲歌投去詢問的眼神。

雲歌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

南宮飛揚又看向站著的寧瀾。

寧瀾也表示愛莫能助。

南宮飛揚有些垂頭喪氣,聲音也顯得有些疲倦。「那我回摘星樓了。」

剛跨出門口的雲兮,聽到她的話,深邃的黑眸深深的眯了一下,眉眼間極快的染上了一抹笑意,轉瞬即逝,如果南宮飛揚看到,足以讓她迷了眼。

雲兮帶著雲歌去了岑府,兩人走進安濘的小院子,就看到安濘和裴語璇兩人在聊天,雲歌轉頭就想走,雲兮伸手抓住她,悄聲地說道:「早晚都要面對,不管怎樣,你總不能這樣逃避。」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正對著門口的安濘看到了她們,「快來,快來,怎麼這麼晚啊?」

裴語璇聞言,轉頭抬眼定定的看著她。雲歌被她看的有些彆扭,抓了抓頭只說道,「那個……小九九處理了岑碧瑤,所以晚了點。」

安濘臉色一冷,雲兮走過去拍了拍的手,說道:「讓她去西山陵墓陪太后了,這懲罰對她來說比死更痛苦。」

安濘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岔開話題說道:「我聽說三日後要辦禪位大典和登基大典。」

「嗯,我也是早上魏公公去東宮宣旨才知道的。」

「那你呢?皇上和太子可說封后的事情?」

「皇上讓太子自己定封后的時間。」

「那就好,那就好。」安濘這才放心。

「你都想些什麼呢!」雲兮好笑地嗔道。

「唉,皇家......。算了,唉,你倆怎麼不說話啊,這是怎麼了?」安濘詫異地轉頭望向身旁安靜的兩人。

「沒事,我這不是也在想你說的話嘛。」雲歌無奈地解釋,又看向裴語璇,「聽說你和霖王訂婚了,恭喜啊!」

「謝謝,也恭喜赫連公主將登基為女皇了,想必後宮也不缺男寵。」裴語璇心口一痛,不示弱地回道。

「呵呵,那就要看我想要多少了。」雲歌忍住笑說道。

安濘卻忍不住,在旁邊輕聲笑起來,惹得雲歌無奈地側回視線望她。

「沒想到雲歌這麼貪心啊!」安濘打趣道。

雲歌撇撇嘴,挑挑眉,笑起來。

四個人聊了會兒天,雲兮故意拉著安濘去廚房準備午膳,將空間留給了裴語璇與雲歌。兩人坐在院內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氣氛簡直快要溢出院外,連進院換茶的丫鬟都大氣不敢出一聲,躡手躡腳跑了。

「那個。」裴語璇率先出聲,她端起茶水潤了潤嗓子,小心道,「你不回西戎國嗎?」

她這一句開頭就起了個壞頭,空氣中的尷尬氣氛越加讓人難以忍受。雲歌坐在那心底悶悶的,她不知道裴語璇是不是故意的,可這樣的語氣,分明有種趕人走的意思。

「那我明天便回西戎國。」

裴語璇急了,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只覺得再不解釋清楚,自己都難以忍受這莫名其妙的氣氛,「我是說,你出來這麼久,西戎國現在無主,你不擔心內亂嗎?」

「不擔心。」雲歌也不清楚為何自己會突然變得這麼小氣,性子會這麼難以捉摸,見到裴語璇愧疚的神色,她心底一軟,下顎緊繃的線條柔和不少,「我讓人帶信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在這裡等小九九登基。」說到底,她不過是不甘心放手罷了。

「也是。」語璇見雲歌是真沒打算走,才放心下來。

「你的婚禮延期了?」雲歌面色平靜地問道,心裡卻隱隱的開心。

裴語璇先是一愣,隨後自嘲一笑,輕嘆道:「是啊,霖王要守孝,起碼三年不能成婚,我又沒嫁出去。」

「哦。那挺好的。」雲歌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裴語璇沒聽到她說什麼。

「沒什麼,是你的跑不掉。」雲歌笑笑說道。

「是嗎?」裴語璇淡定的看著她。

雲歌既不閃躲,也不逃避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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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和語璇的故事,打算重新開一個坑寫,會是一個輕快俏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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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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