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過的婚內冷暴力男(9)
這日。
季家人正在吃早餐。
季父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恢復得很不錯,早早起來吃了一碗面,自己去屋內穿外套,拿上他的病曆本,正在準備著。
「前段時間要死要活,不信醫院不信醫生,現在去複查倒是積極得很。」季母打趣著他。
季父那時候天天在家裡念叨,又是要死了,又是生死聽命,給他準備好墓地就行,還不想做手術。
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生死是天註定,別的都沒用。
被季母一說,季父急紅眼,快速道,「亂說什麼?閉嘴閉嘴。」
「實話還不讓人說了?你那個脾氣,就得治治。」季母也不讓著他,反而還來了這句。
「行了,說什麼說。」季父沉聲輕斥,有些惱羞成怒。
兩人開始拌嘴了。
正在吃早餐的季洋和於露當了隱形人,他們就不摻和進來了,免得季父更加羞惱。
季洋正在剝雞蛋,剝好之後,放在了於露碗里,「吃一個。」
「你自己吃。」於露急忙制止,他卻已經放在她碗里,她害羞極了。
季父和季母還在,讓人看到很不好意思。
「我還有。」季洋倒沒什麼格外反應,又拿過一個白煮蛋,放在桌面上敲了兩下。
「還有的,媽今天煮了五個。」季母看到兩人的互動,笑眯眼,都懶得搭理季父。
「...嗯。」於露都要把頭埋到碗里了,小口小口吃著她的面,聲若蚊蠅。
「那你再吃一個。」季洋說著又把一個放在她碗里,「把這個也吃了。」
動作還挺快。
季父和季母吃了一個,還剩三個,他給她兩個之後還剩一個。
於露抬頭埋起來,臉色可謂是糾結又尷尬。
她第一次感覺,和父母住在一起有些時候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兩人獨處在房間里還好,若是像現在這樣,哪怕不是親密的動作,也讓人覺得放不開。
「是要多吃一點。」季母還附和上了。
「嗯嗯。」於露只能胡亂應著,趁季母和季父走出去的時候低聲道,「我不喜歡吃蛋黃。」
還是蛋白好吃。
所以她不太喜歡吃水煮蛋也不喜歡吃荷包蛋,把雞蛋打散后煎最好了。
他給她兩個雞蛋,就意味著她要吃兩個蛋黃。
聞言,季洋看了一下手中的雞蛋,三兩下就把蛋白和蛋黃分開,把蛋白放在她碗里。
於露:「...」
她沒好意思把她碗里的雞蛋戳開,然後把蛋黃都給他,正在猶豫,季洋已經上手了。
他一邊往自己碗里夾,還一邊道,「還是要吃點,蛋黃營養啊。」
「給你留一半。」
...
吃個早餐都能把於露吃得臉色泛紅,怦然心動的心沒比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少多少。
隨後,本來說季洋一個人陪著季父去做複檢就好,最後是一家人陪著他去。
季父自從生病以來,多少有點鬧脾氣,若是有點不舒服,他都怕得很。
心理也變得脆弱,時不時還像個孩子一樣。
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季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也沒回去,反而讓季洋把他送去老朋友那裡。
喝點茶,嘮嘮嗑,順便再下一下棋。
季母也得陪著他一塊去。
把兩人送過去后,季洋才反過來把於露往店面那頭送。
路上,於露電話響了。
一看是陳蕊,她接起來,「喂。」
「你在哪呢?店也沒開。」陳蕊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補充道,「我就在你開的店門口。」
「我正在路上,怎麼了?」於露問她。
「我在這裡等你,趕緊過來啊。」陳蕊也不說什麼事,好像還挺急。
「好。」於露點頭。
電話掛斷,季洋側頭問,「是誰的電話?」
「陳蕊,她說在店面那邊等我。」她把手機放在包里,回著他的話。
「我猜是要借錢,說不定被人騙了。」季洋緩緩出聲,「如果是要借錢,你就別借她,知道嗎?」
「不會吧?她沒找我借過錢,她這個人挺要強,最近也沒做什麼,多半是來試衣服,」她說得遲疑,但也沒往借錢那方面想。
季洋:「她交的那個男朋友很危險,多半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沒被騙錢算她運氣好。」
「聽她描繪得挺好的。」她不太擅長把人往壞處想。
「那是人家給她畫了一個餅,她長得又不是傾國傾城,私生活有點亂,還要住豪宅開豪車,現實嗎?」季洋說完緩緩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有陷阱。」
於露沉默。
這事她不知道,所以她不肆意作評價。
「人家肯定有所圖,利益的權衡,就像戴亮,三番五次接近你,還不是他孩子缺個媽,他缺個老婆,那孩子又喜歡你,你看起來就好騙...」
他話還沒說完,發現於露泛起怒意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覺得齷齪又噁心,「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缺老婆?什麼好騙?
說話真難聽!
「你是我孩子的媽,不是他孩子的媽,那孩子把你當媽,不就是他老婆?你是我老婆還是他老婆?」季洋趁著紅綠燈看向她,一本正經,「你別擔心,我既然能騙到你,我就一定會保護你。」
「季洋!」於露被他氣死了,提高聲音輕斥了他一句。
她要氣炸了。
「在呢。」他倒是慢悠悠,把手伸過去拉著她的手,一邊開車一邊道,「我知道你心底已經有分寸,但你要知道,人是個很複雜的物種,很自私也很險惡。」
於露眼底也深思起來。
「就像我,還不是先把你騙進來?好的姑娘要搶的,晚一點都不行,搶回來當然也要看好。」
明明是很可惡的行為,卻被他說得如此正大光明,於露用力要把手抽回來。
「放手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他加重了抓她手的力度,話語說得意有所指。
「不想跟你說話。」於露覺得他這人有些「流氓」,說話不正經。
她看向窗外,看著不斷倒退的風景,實際上,心底也是一團亂麻。
他的體溫偏高,被他握著的手有點熱,卻很溫暖。
半點后。
車停在了店面前,於露側頭看向他,「我到了。」
「嗯。」他點頭,「我知道。
「...」於露把視線往下移,落到兩人的手上,手還動了動,示意他鬆開。
「不想去上班了。」季洋像是沒看懂她的暗示般,來了一句不搭邊的話。
「你最近請假有點頻繁。」她提醒他。
「所以我今天晚上得加班,你不要一個人回去,等我來接你。」他說。
「我一個人也可以。」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以前她都一個人走,這條路都走了兩年了,挺安全的。
「你不可以。」季洋反駁,「必須要等我。」
於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我就不行吧。」
「是肯定不行。」他還得寸進尺了。
「扣扣扣。」
她還沒說話,陳蕊已經走過來,伸手敲著窗。
「我先下去了,你慢點開車。」於露一下就把手收回來,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聊什麼呢?」陳蕊的聲音還在傳來。
「沒什麼。」於露羞窘,拿出鑰匙開門,開口問她,「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當然是有事找你啊。」陳蕊跟著她走過去,見季洋已經開車走了,接著道,「你上次不是說要離婚了嗎?現在感情怎麼有點好了?」
於露走過去打開燈,然後又打開空調,試圖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今天過來做什麼,試衣服嗎?」
「這是不準備離婚了吧?」陳蕊看穿她的小心思,繼續追問。
於露沒回答。
這個樣子,算是默認了。
她和季洋已經沒說過離婚的事情,而且,最近兩人相處都挺好的。
也沒再想離婚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走這一步。
「不離婚好啊,離婚還有一堆麻煩事。」陳蕊坐了下來,「我最近煩死了。」
「怎麼了?」於露給她倒了杯水,也跟著坐下來。
「還不是我那個男朋友,他的工程款一直沒要下來,我也沒找到工作,心底總不踏實。」陳蕊捧著紙杯,語氣也有點不好。
「那你們靠什麼生活?」於露問。
「就少花點啊,我們在一起的花銷都是他負責,不過現在非常時期,也只能省著點,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性子,省錢花太難受了。」陳蕊嘆氣,「最近我們吵架都變多了,他懷疑我和他在一起單純就是為了他的錢。」
於露還沒說話,她已經繼續道,「我當然看錢了,他都幾歲了?還那麼老,要是沒有錢,我還嫁什麼?」
這話讓於露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但她也不詫異,因為對方一直以來的思想都這樣。
個人理想不同。
「還是要有點感情比較好。」於露這般說。
這是她一直以來擇偶的標準,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很開心快樂,也是這段時間她最直觀的一個感受。
「現在也不說什麼感情了,他很奇怪,整天就睡覺,然後每天早上打一個電話,安排他們去工作,也沒見他做什麼。」陳蕊擰著眉,「還有,我上次提出去他家,感覺他就是一直在找借口,一會說爸媽不在,一會說沒鑰匙。」
於露一直都覺得這個人怪,斟酌了一下開口,「那...有沒有可能,他都是騙人的?」
季洋說那個人騙子,她也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說不上來有什麼奇怪,但是感覺不像陳蕊口中的那種人。
「騙人倒是不太可能,我們之前的花銷他還在負責。」陳蕊又否定了,而且還來了一句,「我覺得不可能,我自己能判斷。」
「那就好。」於露也沒多說,「不是騙子最好。」
隨後,陳蕊又道,「其實他說的也是,他爸媽都在上班,我和他突然回去,他們還要招呼我,有點唐突。」
「而且我們也沒談多久,的確也太快了,顯得我有些心急,萬一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好。」
於露猶豫了一下,「說是這麼說,但是...見面也可以的。」
只要想,還是能抽出時間,男的年紀也不小了,除非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也沒準備好啊。」陳蕊開始自我說服,「主要是誰都沒穩定來源的工作,就很煩,要不我們合作再開間服裝店吧?」
「你管這邊,我管那邊。」
「最近還是不要輕易開,畢竟實體市場越來越不好做了,你沒有經驗。」於露勸她,說的也是實話。
「我就是想,可是也沒流動資金,信用卡每個月都要還。」她嘆了一口氣說。
「你欠了信用卡?」於露疑惑。
「欠啊,欠了七八萬,現在每個月都在還。」陳蕊說得很輕鬆。
「你怎麼會欠這麼多錢?」於露都吃驚了。
七八萬不是小數目。
陳蕊回,「還不是我男朋友要的,他的工程款沒下來,工人要發工資,一天要發幾千,還有一些材料什麼的。」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借?還用你的?不會騙你吧?」於露覺得自己算是反應遲鈍的那類人,卻也覺得十分不對勁。
「他也借啊,然後分十二期,這些倒不用我管,他自己會幫我還,家裡也是他開支,我想著陪他度過這段時間,等他工程匯款了,我就嫁進去,要是一直這樣,那就拜拜,反正我又不虧。」陳蕊說得輕鬆。
「那萬一沒還完就分手呢?」
「沒還完我不分手,他敢沒還完?」陳蕊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
「萬一呢?」於露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防一下,畢竟還沒認識多久。
感情也不是很深厚,最主要,她和季洋都覺得對方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應該不會,他又不缺這點錢。」陳蕊搖頭,似乎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見此,於露心底嘆氣,覺得自己可能是把人想得太壞了,沒有再多說。
陳蕊也沒回去,說是兩人又吵架了,回去也得吵,她就出來清凈清凈。
打算就待在她的服裝店了。
於露是做生意的,自然沒有趕人的道理,這段時間生意不怎麼樣,增加點人氣也好。
陳蕊自然不可能幹坐著,她本身就愛美,一套衣服一套衣服拿來試,還不斷換著搭配。
季洋進來之時,她正在對著鏡子擺姿勢自拍著。
「好久不見。」陳蕊還率先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季洋也回了一句,把飯盒放在櫃檯。
「你們兩個感情最近好得很嘛,以前都是你媽來送飯,現在都是你來了。」陳蕊又變了一個姿勢,拍了一張。
「嗯。」季洋點頭,也沒否認。
他對陳蕊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站在男人角度來看,對方勢力虛榮了些。
「你要不要吃點飯?」於露問她。
「哎呀,我不要吃你愛心便當,我也不想吃飯,下面是小吃街,我一會過去買點吃。」陳蕊拒絕,說的時候刻意強調了前半句。
於露無奈,「那你要不要吃點水果?」
季母每次都會給她帶點水果過來,今天是一個削好的梨,她遞給她。
來者就是客。
「那是我給你削的。」季洋站在一邊,低聲說了句,不斷使眼色。
「水果我要吃的。」陳蕊說著就走過來了,於露反應也很快,把櫃檯上昨天買的火龍果遞過去,「你吃這個,這個很甜。」
「我不想剝,我要吃削好的梨。」陳蕊一直都是在男人間流轉,受別人照顧習慣了,不想自己動手剝。
哪怕最簡單的火龍果,她也不想動手。
「我給你剝。」於露說著手一掰,幾下就剝好,遞給她。
「謝謝。」陳蕊一邊看著手機,一邊伸手接過來。
於露鬆了一口氣,看到季洋正含笑看著她,快速就把眼睛撇開,有些慌張,生怕被他看破小心思。
「什麼事?」陳蕊接起了電話,語氣有些不好。
「我不回去,隨便你。」
「怎麼?你在威脅我?你再說一遍!」
...
面對電話那頭,她火氣沖沖,說話底氣足得很,手上的火龍果都不想吃了。
於露在一邊不好插嘴,季洋則當完全沒聽見一樣,把飯盒打開,然後把勺子遞給她。
季母今天煮了蘿蔔排骨湯,於露正在喝著。
店鋪太小,陳蕊的聲音一直在屋內回蕩著,她非常強勢,都不允許那頭說話,一頓臭罵。
「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要吵架嗎?吵啊,還有什麼嗎?」
「可閉嘴吧。我讓你閉嘴!」
...
吵到最後,陳蕊掛了電話,看她那個臉色,似乎已經贏了,看向於露道,含笑道,「我要回去了,不打擾你們。」
說完,她又道,「對了,剛剛試的衣服,有幾套我很喜歡,我就拿回去了。」
「哪幾套?我幫你裝起來。」於露放在勺子,從一旁把袋子拿過來。
「這套,還有這套,這個也不錯。」陳蕊從剛剛的衣服里,掏出了四套,遞給她。
「好的。」於露裝起來。
「我先走了。」陳蕊拎著袋子,踏著她的十厘米細高跟走了出去。
於露抬頭,與季洋視線相對,他開口道,「不用買單的嗎?」
「她一般是要等到有錢了才會轉給我,一半是要等發工資,沒耍賴過。」於露說完,怕季洋有別的想法,繼續道,「她不是來借錢的。」
本來就是認識十幾年的老熟人,加上沒逃過賬,所以都欠著。
「那就是來騙衣服的,不是沒工作了嗎?這一次怕是給不了了。」季洋說。
陳蕊就是典型的月光族,錢都花在穿衣打扮吃喝玩樂上。
「那可以緩緩,應該會給的。」於露吃了小口飯,交了十幾年朋友,應該不會為了幾件衣服產生不愉快。
季洋:「但願。」
隨後,於露又和他說了今天陳蕊說的事,柳眉緊擰,「我覺得有點不靠譜,信用卡要還一年。」
「還不了一年,頂多半年謊話就被戳破了,到時候,一拍兩散,拿著自己的錢和別人玩,當雇個男人陪自己吃喝玩樂還□□。」季洋似乎沒覺得有什麼稀奇。
雖然於露也想到了,但是被他說得這麼赤、裸、裸,還是覺得有些難聽。
「可是看他們相處,他好像還挺聽陳蕊的話,不一定。」她覺得那樣太可憐了,陳蕊怕是會大受打擊。
「什麼叫聽話?你以為百依百順就征服了?」季洋劍眉一挑。
「不是嗎?」她反問。
不是征服,那也是很寵著吧?
「武力制服,肯定會反彈,男人都吃軟不吃硬,除非敷衍或者說懶得爭吵,那絕對不是贏了。」季洋說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不要理會她,更不要學著。」
「你怕我佔上風嗎?」於露突然出口。
就想讓她一直乖巧聽話,陳蕊剛剛說她就是太軟了,季洋才拿捏她。
也不是說她沒主見,主要是陳蕊在感情中一直順風順水,將男人玩弄在鼓掌中,她難免有點疑惑。
「你一直都在上風。」季洋也扭頭看她,望著她清亮的美眸,嘴角忍不住上揚,「不斷的後退和認錯絕對不是愛你的表現,分析問題,共同進步才是。」
於露在消化他的這句話,櫃檯就那麼小,兩人又靠得很近,卻沒想到季洋突然湊過來,親了一下她。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瑩潤的粉唇上,而後快速離開,她的腦子一下死機了,僵在原地。
唇瓣被吻的瞬間有些熱,之後快速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鼻翼有了細細的薄汗,後背緊繃著。
像只被煮熟的蝦。
望著她傻愣愣的模樣,季洋低低笑出聲,繼續看著她。
於露窘迫萬分,胡亂把他面前的飯盒拉過來,「別吃了,不給你吃了。」
說著還狠狠瞪了他一下,佯裝惱怒還掩蓋害羞。
「那我不吃了,都給你吃。」季洋忍著笑把湯也往前推。
「那你別吃!」於露脖子也通紅起來,耳尖繼續發熱,強撐著說。
「嗯。」他點頭,還保證道,「我不吃。」
於露低著頭吃飯,羞窘得不行,過來一會還是把飯又推給他,沒有說話。
季洋還不放過人家,湊過去問,「老婆,我能吃了?」
於露扭過頭,沒有搭理他。
直到他下午去上班,於露臉色都不太自然,以往還讓他路上小心點,今天一句話都沒說。
等他走後,於露坐下來,趁沒人的時候把頭趴在桌子上,羞赧無比。
就知道欺負人。
季洋還不放過她,晚上沒空送飯過來,還給她打了幾個電話,東扯西扯,就是要她說話。
話真多!
於露也聽著,沒接他的話,時不時哼上兩聲,說明自己在。
季洋今天加班晚。
十一點才來。
還不讓她一個人走,於露坐著都要睡著了。
在車上的時候就想睡著,回來梳洗完就上床,蓋著被子準備睡,卻沒想到季洋不讓她睡。
這段時間都是抱著睡,他也沒對她做什麼,今天上床,他依舊把人往懷裡攬。
於露迷迷糊糊,也沒反抗,結果又被人啃了。
他好像是上了癮,撬開她的牙關,不斷往裡深入,於露受不了他這個攻勢,腦子又是一頓渾渾噩噩。
鬆開的時候,她徹底是一副被欺負慘的模樣。
這還不是最慘的,季洋還要趁機問,「老婆,什麼時候能生小孩?」
於露覺得他簡直過分了,臉蛋又一片通紅,推開他就起身,「我要去洗手間。」
「還沒回答呢。」他沒放過她。
然後...
於露著急去清醒腦子,走路沒看路,「砰」一下就撞到了門上,聲音還不小,疼痛刺激淚腺,她眼淚直接就出來了。
季洋的心肝也跟著發顫,連忙上去看,捧著她的臉,「我看看。」
「都怪你。」於露說話還有哭腔,伸手去推他,又羞又惱。
臉都被她丟沒了。
「是我是我,不生了。」季洋連忙認錯,仔細檢查她的傷口。
不說還好,一說,於露又推開他,一個人爬上床躲在被子里,不想搭理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翌日。
季母看著於露,又看看季洋,瞧見了兒媳婦額頭的淤青,嘴角好像也破了,她急得不行,腦子裡浮現兒子和兒媳吵架,兒子一巴掌打過去,然後兒媳磕到了。
完了。
那徹底完了。
兩人前段時間就鬧離婚,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清楚,最近才好點,現在又是怎麼了?
「吃這個。」季洋往她碗里放了幾塊肉。
於露沒說完,低著頭沒看他。
季母雖然沒在旁邊,但是都豎著耳朵聽呢,時不時故意走進來觀察觀察,兩人的氛圍很不對。
「多吃點。」季洋又給她夾了塊肉。
於露沒忍住,夾起來又放在他碗里,語氣不太好,「你自己吃!」
季母剛好走近,聽得心肝顫,連忙往外走,她心臟真的不好,這是不是又要鬧離婚啊?
造孽了。
在季母走不久,季洋含著笑夾起來,看向於露,「那我自己吃,我幫你吃。」
於露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快速又收斂笑意,坐得正經,說得誠懇,「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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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兒寫這一章,太卡了,需要一個轉折點,但是這個轉折點吧,大綱里寫的是一場英雄救美,進而感情升華,米兒寫到一半覺得不合適,只能放棄,腦殼痛,只能再改大綱。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