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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的天氣涼了許多,邱昭昭來醫院的時候,還給邱栩寧帶了一件外套。
不過室內暖和,外套暫時沒了用武之地,被邱昭昭放到了柜子里。
「寧寧,你頭還疼嗎?」邱昭昭從袋子里拿出了保溫桶,麻利地將保溫桶里的飯菜盛到了一個飯碗里,端到了邱栩寧面前。
邱栩寧臉上還帶著類似驚嚇的表情,邱昭昭給他端飯過來都只是愣愣的看著,忘了接。
邱昭昭看著他的臉,小心地喊道:「寧寧?」
邱栩寧回過神來,看著邱昭昭的眼睛像是小兔子的眼睛,紅彤彤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哭一樣。
「誒,你可別哭啊,要是被爸爸看見了,又得罵我,我給你吃這個,你別哭了。」邱昭昭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德芙巧克力,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討好,「吃不吃?你不是很喜歡吃這個嗎?我給你買來了。」
邱栩寧見了德芙巧克力也沒有高興,抱著枕頭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臉,大顆淚珠子還是沒忍住從紅紅的眼睛地掉了下來,抵在白色的枕頭上,形成了暗色的濕痕。
邱昭昭慌了,「怎麼哭了,你頭還疼啊?都怪賀知淵那個王八蛋,我們家養著他,供他吃穿,他怎麼能打你,爸爸說了,要趕他出去,你別怕,你回家就見不到他了。」
她以為這樣說,邱栩寧就會高興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哭得更厲害了。
邱昭昭是徹底慌了,而且邱栩寧不像往常一樣嚎啕大哭,彷彿能將屋頂都掀翻,他哭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無聲且洶湧地落淚,這樣反而讓邱昭昭更心疼他了,「別哭啊,你別哭啊,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啊。」
邱栩寧不出聲,只是抬起紅彤彤濕漉漉的眼睛看了她一下,又低下頭去,無聲地落淚,伸手抹一下,卻又流的更歡。
邱昭昭急的團團轉,最後沒辦法,要給爸媽打電話,只是剛按下號碼,正要撥出去的時候,邱栩寧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別……別告訴爸、爸爸媽媽。」
他奇怪地在「爸爸」這個稱呼上停頓了一下,邱昭昭倒是沒有發現這點異樣,只是見邱栩寧終於說話,心裡的慌張也鬆懈了許多,她擔心地看著他,小聲說:「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邱栩寧聲音里還帶著濃重的鼻音,邱昭昭趕緊抽了幾張紙遞過去,邱栩寧接過來,沒好意思擤鼻涕,只是擦了擦眼淚。
「真的不疼?」邱昭昭不信,「你縫了五針,看著都疼,不過幸好沒有傷到臉。」
邱栩寧一張小臉白白嫩嫩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是家裡最好看的孩子,就算沒有爸爸媽媽的耳提面命,邱昭昭也稀罕這個弟弟,即使這個弟弟性子驕縱,那也招人稀罕。
尤其現在,眼圈紅紅,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帶著粼粼水光,含著淚看人,更叫邱昭昭稀罕心疼,她忍不住罵道:「都是那個殺千刀的賀知淵,我們家收養他,他還敢打你,還以為他是富家少爺啊,讓爸趕他出門剛好,家裡還省了一口飯,給狗吃都比給他吃好,狗還知道搖尾巴,他就知道咬人,幸好沒傷到臉,不然我把他的臉也給撓花了。」
賀知淵三個大字像電鑽一樣鑽進邱栩寧的太陽穴,一陣神經似的疼痛后,邱栩寧沒忍住,鼻子一酸,低著頭又流起淚來。
他對賀知淵這個名字很熟悉,熟悉到了驚恐的地步。
他睡前偷偷摸摸在被窩裡看了一部bl小說,叫《被寵愛一生的影帝》,講的是男主易揚進入娛樂圈演戲,慢慢往娛樂圈頂點登頂的故事。
邱栩寧不愛看電視劇,也對娛樂圈沒半點興趣,會看這部小說,也是因為它標著男男戀愛標籤,才叫邱栩寧撓心抓肺。
這本小說看到了個開頭,男主易揚身邊便冒出來一個追求者,叫做賀知淵,他財力驚人,為男主一擲千金,將他從苛刻吸血的公司拯救出來,為他保駕護航,一次次的全網黑和污衊,賀知淵都站在了男主身邊,不離不棄。
邱栩寧被這樣的男人迷住了,幾乎眼睛都不眨地繼續往下看,他以為賀知淵就是另一個男主,然而後面的劇情急轉而下,男主易揚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他們起初是沒有任何關係,那個男人也沒有對易揚表露過愛意,兩個人漸漸成為朋友后,男人將賀知淵的異樣告訴了易揚。
原來易揚從一開始就不順利的娛樂圈之路,是賀知淵在前面設置障礙與陷阱,然後再以英雄一般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為他掃清障礙。
是賀知淵做局,讓易揚簽下黑心吸血的經紀公司,在易揚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遞出了援手;是賀知淵讓人編出莫須有的黑料,在易揚還沒有名氣的時候,毀他根基,然後斥巨資請他當名導導戲的男主;是賀知淵設計易揚同公司的小花前輩陷害易揚,潑他髒水,害易揚全網黑,連公司都不幫,然後再以強硬的姿態出面,壓得小花向易揚道歉,公司也亡羊補牢,為易揚正名……
不計其數,都是賀知淵的計策。
以愛為名,實則手段恐怖,駭人聽聞,本來易揚都快對他心動,快接受他了,知道這件事情后直接死心了。
賀知淵企圖挽留易揚,向他吐露心跡,而邱昭昭一家人,也在他的故事裡。
賀知淵只是幾句帶過,不曾提及邱昭昭他們的名字,但邱栩寧穿到了這具身體里,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驚恐地發現,他似乎是穿到了書中的世界。
因為這個世界也有一個賀知淵,因為這個賀知淵的遭遇,和小說里賀知淵訴說的一模一樣,還因為他去搜索小說里的幾個老戲骨影帝配角的名字,還真的出現了,不過他們都還很年輕,甚至都沒有拿到影帝的頭銜,只是一個不溫不火的演員。
邱栩寧被剛迷上的男人的真面目嚇得都沒有緩過來,就出了這種事情,讓他怎麼能不驚恐。
但是害怕也沒有用,他遲早都得面對那個恐怖的男人,邱家並不富裕,這次原來的邱栩寧被賀知淵打破腦袋,縫了幾針,又住了兩天院觀察,已經花光了家裡的所有存款,所以下午的時候,他就得回家了。
除了邱昭昭,還有原來邱栩寧的媽媽,也一塊兒過來了。
那是一個長相平凡的婦女,顴骨高聳,膚色黑黃,麵皮緊繃,顯得有些尖酸刻薄,但是面對邱栩寧,卻能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寧寧啊,你頭還疼不疼?」
邱栩寧搖搖頭,他有些叫不出媽媽。
他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家裡除了他,只有他的媽媽,他也跟媽媽姓,邱艷茹女士一貫強勢,說一不二,他的生活學習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容不得錯位,他愛她也懼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男孩子的時候,他哭了很久,因為這是媽媽安排之外的東西,她連以後有幾個孫子都想好了,他卻在一開始就扼殺了這個可能。
現在這個媽媽,邱栩寧悄悄打量了她幾眼,抿起了嘴唇,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叫媽媽。
他暫時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邱栩寧的小心思,周明美是不知道的,她掰過邱栩寧的腦袋看了一眼,他被打傷的地方是腦袋正上方,短短的頭髮被剃掉,露出了白凈的頭皮,但那上面有一條蜈蚣一樣扭曲的縫線,看起來很不好看,不過癒合了許多,再有個一周,就能來醫院拆線了。
周明美知道小兒子愛面子,所以來的路上還給他買了一個帽子,正好可以擋住那塊縫線。
邱栩寧小聲地說謝謝,卻因為喉嚨里還有些艱澀,並不清晰,周明美都沒有聽見。
不過她也能感覺到這事兒發生后,小兒子變得安靜了許多,她心疼的緊,但他們也不可能趕賀知淵那賠錢貨走。
想著呆會兒回家寧寧要是鬧起來要趕賀知淵走的場景,周明美也犯了愁,有點猶豫要不要把養那賠錢貨養到成年就有一套別墅拿的事情和他說,但小兒子年紀小又管不住嘴,要是讓大兒知道了,哪有小兒子的份。
周明美心裡想著事兒,哪兒還有功夫去注意邱栩寧的異樣。
邱昭昭在後頭將邱栩寧的衣服都裝了起來,拿在手裡,小聲地說:「走吧。」
醫院離邱家並不遠,都不用打車,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
邱家雖然不富裕,但爺爺那一輩小有積蓄,買了一個獨棟的房子,還帶院子,在這個小縣城也不算差了。
邱栩寧剛抬高帽檐,就看見一個人從門裡出來,手裡提著幾袋垃圾,往他們這邊走,在看到邱栩寧他們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
邱栩寧的視線和來人對上,一道驚雷在腦海炸起,書中賀知淵的形象漸漸浮現,頭上本來已經不那麼疼痛的傷口彷彿被他如刀的視線重新割開,鈍痛感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賀知淵朝他的方向走近了一步,邱栩寧臉色一白,被嚇得連連往後退,眼眶泛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含起了霧氣,彷彿只要一眨眼,淚珠子就會落下來。
賀知淵頓足,目光幽深地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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