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Alex摸了摸寸頭，「其實我的名字真的是華年，不過後來出國之後就很少用了，後來改了國籍，只有家裡人會這麼叫我，你也可以試試，太太。」

季岳隨著蘇弦坐下，可是還沒有坐穩，身形明顯一趔趄，他挑眉，推了推黑框眼鏡，「你叫他什麼？」

「太太啊，季岳，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可是我們十分喜歡的畫手太太呢，在網上有很多粉絲，不少人和他發私信求交往，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是吧，太太？」

Alex尾音上揚，微微向前欺身，先是看了一眼季岳，之後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弦。

季岳：「……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看來你不知道的還是很多，原來太太沒有和你講啊。」Alex若有所思。

那張桌子差不多人的一臂的距離，而Alex身形修長，欠身幾乎和蘇弦鼻息交融。

蘇弦咳嗽了一聲，「之前的事情還是不要講了，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季岳將蘇弦往後拉，但也是拽著他的衣角，只是一個動作，他就看到蘇弦明顯地往後縮，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Alex和蘇弦不知怎麼對視，之後笑。

喝了一口紅酒，之後笑。

……

季岳：「……」

回來的時候蘇弦還是搖搖晃晃，蘇弦的酒量很差，只是喝了幾杯紅酒，就變得意識模糊，條件反射的往季岳身上靠，季岳一直冷著的臉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

而Alex要送蘇弦回去，季岳扶住蘇弦，冷聲說道：「還是不用了，我的車就在後面，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Alex笑著，「我現在住的酒店馬上就要到期了，不如我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吧？」

「三個人住怕是沒有空間。」

「沒事的，我可以和人擠一張床。」

「Alex，」季岳扶穩蘇弦，「你是蘇弦母親的主治醫生，他現在和你接觸只是因為這點，剩下沒有那麼熟悉吧？」

「不啊，我們很熟悉，在很多年之前我們就有交流，其實這一次我答應你也是因為對象是他。」Alex不笑了，卻沒有冷意，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們先回去了。」

「季岳，」Alex叫住季岳，「你的車在哪裡，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開車，在我回國的時候我也聽到一些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呢？」季岳淡定的攔下計程車，在Alex那輛極端耀眼的車前面停下，拉開後車門，把蘇弦塞進去，咣當一聲關了車門，「再見。」

「你幹什麼啊？怎麼說走就走啊？」

蘇弦在後座扭動身體，肩膀上還有一隻手壓下巨大的重量，你放開，放開……」

季岳繼續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攏著他的頭，「乖，一會就到家了。」

「你剛才和他說的什麼意思啊？他還要領我去泡溫泉呢，你怎麼回事？」

季岳聽著他含混不清的聲音，每一句的尾音都落在最後一個音節上，像是呻|吟，「他沒有說。」

「他說了，我親耳聽到的。」

季岳看著蘇弦簇然貼近，之後貼著他的耳朵說話，「你騙人，我真的聽到。」

「嗯。」

「嗯什麼，是你騙人，還是你聽到了？」

季岳側頭，正好看到他微眯的眼睛，裡面是一抹姚紅的醉色，他貼近了一些，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幾乎沒有毛孔的肌膚，掐了掐他的耳朵，「以後你不許喝酒。」

「你管我。」

「我不管你的話要是上錯車該怎麼辦？」手下的觸感過於滑膩，他又掐了掐，「到時候你就會靠在別人的身上，之後你也會對著別人這麼說話嗎？」

蘇弦繼續說著什麼，不過聲音越來越低，季岳沒有聽清楚，索性不再聽，和他的頭靠在一起。

窗外是不停變換的景色，便隨著車聲的嗡鳴。

這個城市，進入秋天。

是離別，也是金黃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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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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