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
「如果只是朋友,你就不會對他那個樣子。」季岳覺得自己胸腔中積攢著一股氣,這股氣直指天靈蓋,讓他大腦有一瞬空白,只是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Alex只是醫治你的母親,他和你只是見過一面就表現得這麼熟絡,他一定有別的心思啊。」
他放緩了語氣,重新找回了理智,只是話里還是掩飾不住的情緒。
「季岳,你現在根本放錯重點,重點不是Alex的問題,是我遲早要走的,當時說好了,等到我母親治病的時候我就會走,到時候就不會再有聯繫了,或早或晚都是這個樣子。」
季岳聽著蘇弦的語氣有點快,「所以,可以晚一些嗎?」
「如果不答應,你是不是還會找一些理由來鉗制我,讓我再次走進你的牢籠。」
「怎麼會呢,你知道之前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季岳咽了一口唾沫,蘇弦的身體白生生的,就像是剛剛從蓮池裡出來的藕,現在他滿身都被情緒左右,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赤足踩在木質地板上,身子不停的打顫,頸側粉白驚人。
「迫不得已……」蘇弦還在那裡自說自話,「哪一次不是你情我願……」
他說的最後四個字都踩在重音上,「我今天晚上收拾東西就出去住。」
「你不可以走。」季岳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蘇弦,就像你說的,你之前答應過我,等到你母親完全康復之後,你再走可以嗎?」
蘇弦定定看著他的眸子,重重甩開他的桎梏,穿上白襯衫,將自己身上的痕迹遮掩住,之後從衣櫃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他的東西本就沒有多少,現在更是輕的厲害,「還是不要等到晚上了,我現在就走吧。」
「不行。」季岳拉住他,「蘇弦,你走了我到哪裡找你。」
「放開!」
可是蘇弦哪裡會放,季岳早知如此,他抓住行李箱的把手,想要從蘇弦的手裡搶過來,可是巨大的慣性讓蘇弦踉蹌著往前俯衝,瘦弱的身板一下撞到季岳身上。
季岳手一抖,行李箱慣到地上,而季岳反手扣住蘇弦的腰,衣服本就寬鬆,摸到他的肌理,兩個人一上一下雙雙摔倒在地。
鼻息可聞,兩個人之間不過一拳距離,季岳直視著蘇弦的面孔,之後視線向下,落在他的唇上。
很軟,水潤,因為剛剛的激動泛著一抹殷紅。
鬼使神差,他湊過去。
蘇弦側過頭,踉蹌著從他身上爬起來,卻摸到了……
蘇弦:「……」
季岳:「……對不起。」
蘇弦手一哆嗦,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
兩個人維持著現在的姿勢,誰都沒有動。
之後彼此都感受到了悸動。
平心而論,他們之間的關係拋開過往的事情,身體上過於契合,儘管心理和大腦上過於理智,但身體出賣了他們。
還是季岳先從地上爬起來,將衣服蓋到他的身上,拖著行李箱關上門之前說道:「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我們出去吃飯。」
直到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提早上的事情,季岳坐在蘇弦旁邊,手習慣性往蘇弦腰上放準備給他揉腰。
而蘇弦眼神凌厲看過來。
季岳立刻坐直。
老闆娘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要果子嗎?」
「來兩個吧。」季岳比了個二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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