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景重現

故景重現

大盛十一年

百國盛宴第二次邀請歷國,這次是祝國大臣親自來請周政,連邀請函都不同。

早朝

「朕還去嗎?」周政近年來由於四處征戰,眼睛用壞了,如今隨時隨地敷著葯。

雖然看不清東西,但是手裡扔著一本又一本摺子,如今他也不用多在乎維持帝王之威,常年來各國的畏懼和朝拜足以讓他有了不在乎十國爭霸的勇氣。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馮木秀已經成為了首輔,馮知章已經乞骸骨五年了,如今閑賦在家。

「說。」

「陛下,微臣懇求陛下毀了與信國不戰之約。」

「陛下,信國派兵在玉國附近,老臣懷疑他們欲對歷國發兵。」

「陛下,歷國的領土豈是他們信國想逾越就逾越的?老臣懇請陛下發兵信國,還我歷國之威名!」

「去祝國看看,朕也想知道,十年了,百國盛宴還湊不湊的齊百國?」周政慵懶的抻了抻脖子,像是雄獅在自己的地盤踱步,懶散又隨意。

「微臣請命。」

「可。」

「老臣請求隨陛下一起。」

「可,大軍壓境,朕去看看祝皇。近來,他祝丹對我們不太友好,多少年的友國了,大哥也真不夠意思。」周政站起來,「新入朝的愛卿,找幾個隨朕一起吧!你們也該多點見識了。」

「微臣等多謝陛下聖恩。」

「行了,退朝吧!」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榜下

「十國爭霸?還用爭嗎?我們歷國什麼需要坐著動嘴皮子爭霸了?陛下不曾對信國發兵嗎?」一個書生用摺扇拍著手。

去年一年來,信國和歷國關係緊張,但也只是發起過幾次小小的戰爭,並沒有發起大型戰爭,信國在估量,歷國也怕折在信國手上。

「你不是也在動嘴皮子?」一個兵院的學子不屑的看著書生。

「沒有文臣一心為朝政鞠躬盡瘁,陛下也不會那麼安心征戰四方,你別看不起我們書生!」

許是禮部尚書崔仁傑和兵部尚書因為子孫那場衝突后一直不合的緣故,兵院和書院的學子也跟著不合,時不時都要起衝突,今日一書生撰文一篇罵兵院,明日兵院學子就回一篇,後天他們就約在比武場來一架。

滿城車馬走紅塵,何人知享此幽寂。

竹爐焚罷柏子香,甆杯傾瀉碧玉液。

信國真是十年來如一日處處透露出沉澱了百年的精湛木器技術,讓其他國家看了都自殘形愧,恨不能立馬裝死在信國的南牆上去投胎。

祝國丞相親迎,周宴看了一眼,「你們上一個丞相死了嗎?」

「王爺說笑了,老相乞骸骨後於家享天年。」祝國丞相在心裡暗罵歷國這位鎮西王好沒禮,咒人死,恐怕只有祝皇在,才能說這位了,他一臣子,說不得這位瘋子,這位可是一人屠了一城,掏心挖肺,令人望而生畏。

這倒是冤枉周宴了,那一城人吃人,人賣人,老人孩子女人都被他們自己折騰沒了,就暗地裡對雪城(原雪國)下手,歷國帝王下令鐵血鎮壓。

「害朕一位子民,千倍萬倍奉還,吃人?掏心挖肺?阿宴,去跟他們比比?敢把爪子伸到朕的地盤,就給它剁了。」

這一比,一剁,一城人沒了。

控金鉤垂綉簾,噴寶獸香篆初殘,近綉榻春`光乍現,一時歡愉,蝶舞弄清風,雲崖煙雨人影重重,漱酣香泛渚,少年枕上歡,帝王杯中酒,好雨良人,不辜負一番錦堂風月。

「陛下,彥靈錯了,別……」

你們歷國皇帝不下來?在上面幹什麼呢?丞相心裡恨得牙根痒痒,沒有什麼比陳武皇更膈應人的了,這些年的囂張氣焰快要壓他們祝國一頭了。

不過,周政再怎麼囂張,也是聽他們皇帝的,也不知道皇上怎麼降服了這麼浪`盪不羈的一位。

宴會快開始了,歷國人才到,第一次來也是遲到,做人有始有終最好。

如此沒禮,倒是沒人敢說,經過之地,所有小國之王對著周□□首稱臣,這些小國不是打不過,是周政沒看上,只有他看上的好地方都收下了。

「陳武皇,怎麼才來?」祝丹已經是個老人了,可是周政卻十年來如一日的俊美,如同神祇。

「大哥,我這不是路上又找不到路了嗎?沒辦法,這才是歷國第二次來百國盛宴,我們歷國人都很激動,就跑錯地方了。」順便收下了一個看上的小國。

「呵,百國?這些年被你周政打的還剩多少個國家?你心裡不清楚嗎?」信國信畋把茶杯一扔,「怎麼?信國的附屬國可入了你周政的眼?還是孤給你準備的棺材你太喜歡了所以現在就想躺進去?」

十年前的那具棺材至今仍然躺在甘泉宮,信畋也沒想到,還是他們信國使臣去的時候,周政非拉著人去看看那具棺材,表達他有多喜歡那棺材。

周政這人,你那正常人思想去想他,根本想不明白。

「信畋叔叔,原來您還活著呢?歷國的金銀美玉良木都備好了,只等為叔叔準備一個新家。」周政隨意又散漫的坐在了為歷國準備的龍椅上,對著一個君王招手,對方立馬過來給他斟茶,「這麼久不見了,對朕敵意還這麼大,朔涯墳頭草都能編涼席了,叔叔怎麼能還忘不了往事呢?」

「你別小人得志,在孤面前耀武揚威!周政,十國爭霸,祝國依舊是東道主,你周政不過是馬前卒,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當然是大哥做主。」周政看向祝丹,拿出一套金針奉上,「我對大哥絕無二心。」

「裝模作樣,誰知道你背地裡做了什麼噁心事,孤不想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污!」

信國和歷國遲遲不敢開戰主要原因還是祝國,他們一打就便宜了祝國,所以兩人見了面也只能動動嘴皮子,周政沒有完全的把握不想貿然動作。

可以說,信國這麼強的原因之一就是信畋這個老匹夫,周政準備熬死他,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耍嘴皮子氣死他,信國那太子,那些皇子,雖然比周政年紀大,可是周政敢說加起來也就一幫廢物,他們也太對不起虎父無犬子這一定律了。

「小弟還是這樣赤誠,這些年你的心本皇都清楚。」祝丹接了金針,周政就是有些小人得志,其他的也勉強能忍。

可是祝國的地位誰也不能撼動,所以周政的很多小打小鬧都被他阻止了,得讓他知道分寸。好在周政也沒有因此跟他鬧,只是接受了來自大哥的教訓,還時不時給他準備賀禮。

「大哥明鑒。」周政又接過一份禮品,親自送到祝丹跟前,「這是我親自上雪山採的雪蓮。」

「你啊,年歲有三十一了吧?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你看這手都受傷了,你那些美人該擔心了吧?」

「大哥這樣關心小弟,這讓我心裡好……大哥,這百國就這麼點人嗎?」

跟十年前比差遠了,歷國把好一些的國都打下來了,剩下的歪瓜裂棗湊了百國,如今十大強國也沒法跟往日比了。

沒看見其他國家君主看見你就跟看見了一根攪屎棍一樣嗎?信畋在心裡詛咒周政怎麼不死在戰場上,完全忘了自己要是年輕也會四處征戰,立場不同罷了。

周政那十年來如一日的俊美面孔也只有信畋覺得敗胃口了,祝國的舞女看見了都忍不住往他那裡拋媚眼,時不時往他那裡倒一倒。

只是周政年輕時候為了省銀子修路修橋發起戰爭習慣性的看見美人就開始頭疼得花多少銀子養。

想想就夠了,夠夠的了。

尤其歷國臣子無比忠君愛國,為他不停的往後宮裡塞女人,恨不能生成女兒身為陛下紅袖添香。

歷國女子沒有不肖想君主的,她們地位高了以後,逐漸懂周政為她們帶來的福祉,一心憧憬這位君主。

小國怕歷國攻打,就進獻公主,想讓周政看在對方是老丈人就別對他們發兵了。

周政每次都推,推不了才收下,他孩子足夠多了。女人無論多少到最後都是紅顏枯骨,他也不在乎對方是否老了,去了某位妃子那裡也是好好的給自己女人花銀子。

十大強國留了三個位置給百國爭。

周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熱鬧,「阿宴,你看那個國家被人針對,像不像當初的朕?」

「陛下,他可沒有陛下這般氣度,您瞧他氣的要殺人了。」

「驊兒,你還記得我們在樹林射殺的那個刺蝟嗎?」

「此生難忘。」後來周政還把他們皇室都捉來,對他們複述他們皇帝對他口出惡言的全部內容。

當初在大殿上,慕容驊看周政笑呵呵的接受了所有侮辱,還以為陛下不介意,誰知道陛下更狠。

周政看著那個君主死死的攥著拳頭,心裡有了獵艷的心思,少年帝王啊,有點意思,像當初他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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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美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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