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中計

「怎麼了?」

山崎榮嘢被抱了個滿懷,一個一米八出頭的男人縮在一米六幾的女孩懷裡,畫面居然還有點搞笑。

「如果你沒擋下那槍,你就會那麼死了的,對吧?」

山崎榮嘢神色自若,她拉起太宰治的肩膀,茶褐色的眼睛中帶著恐懼,她開口說道:「不,應該是說,如果我不是剛好走到你身後了,擋在了你面前,被槍口抵住頭的人,一定會是你吧。」

「你或許連躲都不會躲一下,巴不得他殺了你。」

「小治啊,你這樣的狀態不也是我會發生的嗎?」

山崎榮嘢把話放開了地說,她不能保證自己每一刻都能替太宰追擋下所有的危險,所以從根源上斷絕他作死的念頭才是最好的辦法。她不知道現在的太宰治被她自己改變了多少,她不敢賭,山崎榮嘢知道那個男人還沒有死透,所以才會故意走到太宰治身後,替他擋下本來是指著他的槍口。

山崎榮嘢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與他對視:「以我的恢復能力,被打一槍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你不一樣,那可是重傷。」

太宰治盯著她,開口問道:「你的回復能力最大限度是什麼?」

「熱武器,被大量的炸彈炸死,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恢復過來了。」

吸血鬼的恢復能力不管再強,在缺少血液的情況下,一切都是空談,而炸彈能將身體炸得四分五裂,血液會大量流失,最後會變成黑鬼而亡,但是如果即使補充也是來得及的。

「那代價呢?你說過,受傷越重需要的代價也越大。」

太宰治從沒看到過所謂的『代價』,一是山崎榮嘢很少受傷,二就是他從沒看見這種恢復能力帶來的副作用是什麼,至少從表面上看,山崎榮嘢除了臉色蒼白體溫偏低,身體已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她搖搖頭,「我不能說。」

「不信任我嗎?」太宰治想要抽出手,卻被她拉住。

「不是。」山崎榮嘢按著他的手,認真道:「給我點時間,以後會向你坦白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抱著太宰治,「相信我,好嗎?」

許久,太宰治嘆了口氣還是拿她無可奈何,他也不想逼迫他,只能揉著她的頭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可誰叫你是我可愛的未婚妻呢。」

「嘻嘻。」她開心地笑了兩聲,「我們回據點繼續商量下怎麼對付Mimic他們吧。」

「好。」

兩人在落日的黃昏下手牽手地走著,地上的影子被拉成長長一道,餘暉漸漸在被黑夜吞噬著,最終最後一絲光也在此消散。

織田作之助去了咖喱店來兩年前被收養的孩子,他從樓上走下卻發現太宰治在店裡面吃著咖喱。

「好辣,好辣啊,大叔,這裡面難不成還加了隱藏佐料熔岩嗎?」

「織田作他一隻都吃這個喲。」老闆看著從樓上下來的織田作之助,問道:「啊,孩子們怎麼樣?」

「一直都是老樣子。」

他在太宰治身邊坐下,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老闆,「這是孩子們這段時間的生活費。」

「沒問題吧?要不要我也分擔一點?」

「老闆你吧地方借給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而且我只要能夠一直吃到這家店的咖喱就行了。」他看向被辣的冒汗的太宰治,問道:「今天來是為了那件事嗎?」

「是…嘶……是的。從結論來說,他們是海外的異能犯罪組織,好像是被英國的異能機關『鐘塔侍從』追趕,從歐洲逃過來的。」

「那些傢伙特意來日本,是為什麼?」

「逃到異國之地,要先準備錢吧。」

「確實有可能,但是我有個在意的地方。」

「那些部下的水平很高,對吧?」

「嗯。」織田作之助肯定道。

「他們是沒落的軍·人,據情報說他們組織的頭目用強大的異能力統率著一群久經沙場的部下,並且,在這背後還有個叫伊斯特的人推動著。」

「首領知道這事嗎?」

「我彙報了,結果讓我設計對付Mimic的戰略部署,而榮嘢去查伊斯特。」

「我問點根本的東西吧,國際性的異能力犯罪組織的話,不是政·府部門管轄的嗎?」

「你是在說內務省異能特務科的事情嗎?」太宰治淡淡道:「他們沒什麼大事的話是不會出面的,因為對外是一個不存在的組織,上次出現還是在三四年前追殺榮嘢的時候。」

「關於安吾呢?」

「根據榮嘢那晚的描述和報告,武器庫的密碼基本可以確定是安吾泄露出去的,並且他還有可能是三面間諜。」

「你指的是異能特務科,港口黑手黨還有Mimic嗎?」

「對。」

「滴滴滴滴滴。」太宰治接起電話,「是我。」電話那頭的人向他報告著什麼,他回答道:「我知道了。」

太宰治掛斷電話,轉頭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老鼠上鉤了。」

一群人穿著灰色斗篷的人用槍爆破著一間地下賭場,他們拿著槍掃著著這裡,一個為首的男人推翻一張桌子,掀開鋪在地面上的紅色地毯,他看著露出來的鐵質密碼鎖蓋,說道:「跟情報上說的一樣。」

男人輸入著密碼,頂蓋自動打開,裡面卻空無一物。

「什麼?!」

這時,一陣砰砰聲響起,酒吧的門,窗戶所有出口處都落下了鐵門防止有人逃出去,而天花板上冒出催眠瓦斯,闖入的敵軍們咳嗽著逐漸昏迷。

「催眠瓦斯,是陷阱嗎……」男人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自我了結了。

「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為什麼,所有俘虜都死了。」山崎榮嘢被森鷗外的電話叫到這裡來的,說是太宰治不知道什麼原因缺席了,所以先讓她去應付下現在的情況,繼續著太宰治的任務部署計劃。

「我們按照太宰先生的計劃往賭場中放入催眠瓦斯,使襲擊賭場的Mimic昏睡,雖然其中一人已自殺,但將剩下的三人搬到了這裡,原本那是想逃出他們同伴的情報,藏在牙齒中用來自殺的毒藥也取了出來。」

「所以呢?這些我都是知道,但我想聽的是這之後的事情。」山崎榮嘢雖然負責調查伊斯特,但對於太宰治的計劃也略有耳聞,畢竟這也算是同一個任務。

「是……是,其中一名士兵比想象中醒來的要早,在給他帶上手銬之前,從我們身上奪走□□,恐怕是為了封口,先射殺了夥伴,之後也向我們襲擊過來。」

「然後我就把他裁決了。」芥川龍之介從人群中走出,在山崎榮嘢面前問道:「有何問題嗎?」

「問題?沒有哦,芥川君~」山崎榮嘢眯起眼睛,「不過,托你的福抓到的敵人全員死亡,太宰的整個計劃被你打亂,這樣一來毫無線索,哪怕留下一個活口,那都呢個帶回去審問出他們的大本營,目的,指揮官的身份,名字以及統領組織的異能力。」

芥川龍之介面色如常,他語氣平淡不在意地說道:「區區一點情報,我會將他們所有人……」

他話還沒說完,山崎榮嘢朝著他腹部打出一拳,芥川龍之介被鑲嵌在對面的牆上,他吐出一口血,盯著山崎榮嘢。

山崎榮嘢慢慢走向他,「在太宰的熟人中,有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他獨自撫養孤兒,如果當初撿到你的是他,織田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的吧?可惜我和太宰是一派的,小治對你這樣排不上用場的部下會怎麼做呢?讓我想想啊……」

她走到芥川龍之介面前停下,「揮」的一聲抽出劍,砍向了他。

「阿勒……」山崎榮嘢勾出一個感興趣的笑容,說:「看來一年過去,你還是有點長進的嘛。」

她的劍被羅生門以盾的形態擋住,芥川龍之介吃力的收回異能,他跌落在地上喘息著。

「他告訴過你很多次吧?」山崎榮嘢將劍收回劍鞘,「將可悲的俘虜殺光並不是你所以為的力量,也可以像剛才一樣用於防範。」

「明明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她打斷他:「但你剛剛成功了。」山崎榮嘢比劃著,大拇指和食指相差不過一毫米的距離,「他一定會對你的印象有那麼一丁點兒改變吧。」

「但他現在不在,所以如果下次在他面前失敗,讓他失望的話,我就會親自過來教訓你哦~芥川君。」

「那麼就……」山崎榮嘢轉身看著屍體吩咐著手下去調查。

一個男人跑了出來,問道:「請問要查屍體的什麼呢?」

她蹲在一個屍體前查看著,說:「全部,查出他們大本營的位置,口袋裡的垃圾,衣服上的附著物,這一切都是線索。」

山崎榮嘢帶著白手套的手捏起男人的下巴查看著,「原來他的部下這麼廢的嗎?以為殺人才是黑手黨的全部,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在織田面前丟臉了呢。」

男人回應道:「那個男人我也略有耳聞,身為黑手黨,卻沒有當量殺人的男人,實在不能與太宰先生相提並論。」

「啊,我也覺得太宰是完美的呢,但是……」山崎榮嘢起身回頭按著在場的眾人,「但是你們所有人可能連槍都沒被拔掉就會被他殺了。」她看著芥川龍之介說道:「尤其是你哦,芥川君,就算再用一百年你也比不過他。」

芥川龍之介皺眉憤恨道:「不會的,不可能,師母,你把他……」

「好了,趕緊處理吧,現在可不是過家家的時間,不然異能特務科出動的話,我又有大·麻煩了。」

「滴滴滴滴滴。」織田作之助接起電話,「我是織田。」

「我是山崎,小治的工作現在由我接任,線索我已經找到了,大本營的位置是郊外的闊樹葉林里的廢棄建築,安吾應該就在那。」

「好的,我知道了,那……」

山崎榮嘢打斷了他:「織田,你知道小治的消息嗎?他失聯了。」

「失聯了?上午我們還見過,他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就走了,我推測是他計劃中埋伏下的一個地點,他沒去那嗎?」

「這樣啊,我會去調查的,織田你先去營救安吾,晚點會有援兵趕到去支援你的。」

「好的。」

兩人掛斷了電話,山崎榮嘢乘坐著電梯去了頂樓,「我是山崎榮嘢,我要見首領。」

門被守衛打開,山崎榮嘢走進去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悠閑地喝著紅酒欣賞著夜景的森鷗外,說道:「是你乾的好事吧?」

「呀,山崎。」森鷗外笑了一下,他舉起紅酒杯,問道:「要不要來一杯。」

「是你聯合伊斯特,不,你先是幫助Mimic入境,而後伊斯特才聯繫上你。」山崎榮嘢分析道:「你們三人達成了一個交易,異能特務科並沒有殲滅Mimic的能力,你想要的是那個吧?異能開業許可證。」

「分析的不錯,山崎,但你過來也不是來說這個的吧?」

「你把小治的行蹤泄露給伊斯特,又拿任務拖住我,你是想幹什麼呢,首領?」她盯著森鷗外,眼神如同捕食中的蟒蛇般說道:「伊斯特與Mimic達成合作,內容是什麼暫時不知道,但又一點很明確,伊斯特的目標,是我。」

「而他也知道,我的實力絕對能殺死他,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威脅我的人。」

「就算我這次去了,死了,港口黑手黨也沒有任何損失,你只需要瞞住中也君,所以,你才將他從橫濱調離走。」

「我說的對嗎,首領?」

「哈哈哈哈哈!」森鷗外笑聲越發放肆,「以現在這麼少的情報,你能分析到這,真厲害啊山崎。」他抿了一口紅酒,「可你已經中計了,不是嗎?」

「是啊,因為我一定會去的。」她摸索著右手手腕的紅繩,問道:「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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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太宰治殉情是種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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