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被算計了

絕不能被算計了

結婚前,藺封共持有藺氏集團40%的股份,這40%的股份分別由父母轉給他的24%,逝去兄長的10%,以及他自己的6%組成。結婚後,他轉了10%的股份給蘇凌,蘇凌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己成了藺氏集團的大股東。

當時他還取笑藺封,不怕自己跟他離婚嗎?藺封回答說他捨不得,如今倒好,兩人竟然真要走到離婚的地步了。

藺封抬起手,按了按蘇凌的捲毛。

「你可以再得10%的股份,香岩山的別墅歸你,車庫裡的三輛車也歸你。」

蘇凌傻眼。

這是生怕他吃苦嗎?給這麼多,不怕他捲款跑了?

「不要。」他果然地拒絕,「我不需要那麼多錢。」

擁有10%的藺氏集團股份,身價高達百億,一輩子不愁吃穿,沒必要再分藺封10%的股份。

見他態度堅決,藺封沒有勉強。

蘇凌重新趴回男人的懷裡,像小貓般討好地蹭著他的下巴。

「別鬧。」藺封被他蹭出感覺,按住他亂動的手。

「那你笑一個。」蘇凌停下動作。

藺封輕嘆一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蘇凌見了,捏住他的鼻子。「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你要和我離婚。」帶著鼻音的控訴,充滿了喜感。

蘇凌鬆手,改捏他的臉頰。「誰讓你瞞我?以後還敢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嗎?」

藺封:……

蘇凌雙手齊上,逼他回答:「不許當悶葫蘆,快說。」

俊臉被「蹂.躪」得不成樣子,藺封只好自救,倏地一翻身,把蘇凌壓在下面,扣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上方,低頭貼著他的唇,輕語:「不敢,以後都不敢了。」

「這……還差不……」

話沒說完,便被男人吻住了。

「唔唔?」

蘇凌睜大眼睛,掙扎兩下,在男人溫柔地攻.勢下,漸漸淪.陷,眼看兩人要做喜歡做的事,卧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把推開男人,蘇凌把睡衣穿回身上,快速地扣著扣子,喘氣道:「你去開門。」

藺封眼睛幽深,隱.含.欲.念,敲門聲又起,他不得不下床。

蘇凌打理好自己,又理整床鋪,最後一本正經地靠在床頭,看著藺封去開門。

門外是榮思秋。

蘇凌突然暈倒,把她嚇得不輕。兒子著急忙慌地抱老婆回院里,只叫了家庭醫生,啥毛病也說不清楚,她來了兩趟,打了數個電話,蘇凌一直在昏迷。吃過晚飯,她又打了個電話給周嬸,得知蘇凌醒了,便過來瞧瞧。

門一開,看到兒子綳著的冷臉,榮思秋皺起秀眉。「沒打擾你們吧?」

藺封側身,讓她進屋。「沒有。」

榮思秋踏了進來,看到蘇凌好端端地靠在床上看書,見她來了,放下書,乖巧地喊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榮思秋來到床邊,坐在椅子上,擔憂地問:「好點了嗎?」

蘇凌道:「好多了,吃過葯已經退燒了。」

榮思秋看到擱在床頭柜上的藥盒,疑惑地問:「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蘇凌瞄了眼不動聲色的藺封,知道他沒把自己生病的事跟婆婆說,於是道:「可能有點低血糖。早上出門太著急,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到中午便頂不住了。」

榮思秋責備地說:「再急,也不能不吃飽!下回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蘇凌連聲應道:「知道了——媽。」

這聲「媽」他喚得很輕。離婚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叫她媽。

榮思秋點點頭,轉眼對旁邊的藺封說:「二嬸畢竟是長輩,即使說了不好聽的話,你也不該那樣喝斥她。」

藺封沉默,像木頭人般杵著,榮思秋頭疼。

看兒子的態度就知道他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二弟妹目的沒達成,還落了面子,估計會鬧,不過她再鬧也就那麼回事,族裡的長輩都是老人精,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再則,蘇凌突然昏迷,藺封嚇得心急如焚,情有可原。

「你二嬸提的那件事,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有什麼打算?」她問蘇凌。

「我……」蘇凌手指揪著被角,猶豫著要不要說離婚的事。儘管婆婆的外表看著年輕,但她實際年齡七十多了,萬一知道兒子兒媳鬧離婚,氣急攻心怎麼辦?

榮思秋見他遲疑,面有難色地道:「藺家培養繼承人的方式一貫與別家不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長子掌管家業,由家主親自教導,十幾歲進公司實踐,等學有所成,能獨立處理公司事務了,家主會逐漸放權,等時機成熟了,便接管掌舵人的位置。原本藺家該由小封他哥繼承,可惜他意外去世了,族中一時鬧了不少矛盾……都是老黃曆了,咱先不提。第二年我意外懷孕,生了小封,一些人才收了心思。」

蘇凌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小封在大學里和你談戀愛,說實話,最初我和他爸都很反對,可他從小是個有主見的人,脾氣古怪,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我們只能由著他了。你們結婚的事,光我們同意不行,還要徵得族裡其他人的同意,當時反對的人很多,主要針對沒孩子這一點說事。後來老爺子出面,拍板同意你們的婚事,但和藺封有個口頭協議,那就是三年內必須有孩子,為藺家培養繼承人。」

原來如此!

蘇凌瞪了瞪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就說嘛,蘇家知道他和男人結婚,反應特別激烈,父親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最後斷了關係才消停了,沒道理藺家風平浪靜。今天聽婆婆這麼一說,才知道藺家反對的人也很多,只不過藺封拿條件交換,暫時壓下了異議。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和自己提,蘇凌推測,應該是他的病,讓藺封把這事給擱置了。

如今期限將到,藺封毫無動靜,當初反對的人便要他兌現承諾了。

怎麼在短時間內擁有一個孩子,是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代孕違法,這種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

過繼別人家的孩子,更於心不忍。孩子長大了得知自己另有父母,恐怕會心生怨恨。

思來想去,他和藺婚離婚,是最好的辦法。

沒了結婚的初始目的,口頭協議就不成立了,藺封更不用兌現承諾。

至於繼承人,的確是每一個大家族都注重的大問題。

蘇家是能人居之,誰脫穎而出,誰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家主。所以他們堂兄弟之間的競爭很大,關係不睦,坑起人來六親不認。

之前綁架的事與蘇澹有關,他一點都不意外。

見蘇凌沉思,榮思秋嘆道:「這事藺封一直瞞著你,是他不對,你要生氣,無可厚非。」

她又不是瞎子,瞧不出蘇凌是低血糖還是氣昏了。那擱在床關柜上的藥盒,雖然印的全是英文字,但她認識,與血糖葯根本無關。

蘇凌朝藺封看了看,大度地說:「他已經向我道歉了,我沒什麼可氣的。」

榮思秋放寬心了。「那就好。」

又坐了一會,她囑咐蘇凌早點休息,起身走了。

等她離開,蘇凌對藺封招招手,藺封靠近床,還沒坐下,被蘇凌給撲倒在床上。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媽說咱們離婚的事?」他問。

藺封平躺著,寵溺地看著他。「等我們從L國回來再說。」

蘇凌擔憂地蹙眉。「她會不會接受不了,氣壞身體?」

藺封摸摸他的臉道:「這事我來跟她說。」

蘇凌抿嘴。

由他來說,可能更氣死人不償命,不過,反過來,這事由藺封來坦白,確實更合適,畢竟他是親兒子,婆婆再氣也不能把兒子怎麼樣。

想開了,蘇凌放下男人,下床去浴室洗澡。

明天是老爺子九十大壽,天大的事也等喜事過後再談。

進了浴室,正要關門,藺封的手掌一按門板,擠了進來。

「出去,出去,我洗澡呢!」蘇凌趕他。

「我給你放水。」藺封道。

「不用,我沖個澡就行。」蘇凌拒絕。

「泡澡舒服一些。」藺封打開浴缸的水籠頭,調節水溫。

蘇凌沒辦法,隨他去了。

浴缸很大,坐兩個成年人綽綽有餘,最後這澡還是洗成了鴛鴦浴。因顧忌他的身體,男人沒怎麼做,可也把他撩得夠嗆,洗完澡,全身發軟,被抱著放回床上。

***

藺老爺子的九十壽辰辦得十分隆重,整個鎮藺氏族人都喜氣洋洋,聚到藺家祖宅為他慶生。

藺封作為現任家主,忙得腳不著地,蘇凌穿著藏青色的唐裝禮服,和他一起接待一波又一波客人。

宴席上,他端著當白酒的礦泉水,隨藺封一起到各桌敬酒,見到藺家各種各樣的親戚。

結婚那次在祖宅擺宴席,來的人不多,幾位在海外公司的堂兄弟都沒回來,這次老爺子壽辰,他們都提前回國了。

除去大堂兄藺智遠,其他八個堂兄都到齊了,最年長的五十歲,最小的三十九歲,年紀都比藺封大。

蘇凌禮貌地敬酒,礦泉水喝完,被起鬨著倒了白酒,接連喝了兩三杯,頭暈腦脹,硬撐著敬完酒,被藺封扶著去休息室。

休息室在主宅的西廂房,正廳裡面擺了一個漂亮的四君子屏風,屏風後面有一張古風美人榻,上面鋪著舒適的墊子,蘇凌躺在上面,醉眼朦朧。

「我去給你拿醒酒藥。」藺封幫他揉揉太陽穴。

蘇凌軟軟地趴在方枕上,舒服地哼唧兩聲。

「別睡著了。」藺封不放心地說。

「知……道啦……」蘇凌大舌頭,口齒不清。

藺封把他安頓好,便出去了,並且體貼地帶上門。

蘇凌酒量不好,白酒的後勁很大,沒一會兒,他便昏昏欲睡了,即將被周公拉走時,休息室的門「咿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他以為是藺封回來了,強撐著精神等吃醒酒藥,哪知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他晃晃腦袋,用力地拉扯眉心,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屋裡沒人。」一個男人說。

「有什麼事,你快說。」另一個男人不耐煩地催促。

「智遠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他貪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被藺封整出去了,連爺爺大壽都不敢回,怪得了誰?」

「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智遠在公司少說有二三十年的基礎,藺封掌權才三年,竟然能把他和他的勢力從公司里拔除得乾乾淨淨,萬一下次輪到我們……」

下面的話,不言而喻。

蘇凌雖然醉了,但還是從聲音上辨出兩人的身份。

先開口的是四堂哥藺志博,后開口的是六堂哥藺承應。

他們掌管海外分公司,不常回國,蘇凌和他們不熟。這會兒聽他們的對話,四堂哥提到大堂哥藺智遠的事,那語氣聽著怎麼有點兔死狐悲的意味?

藺智遠貪了公司幾十個億,藺封將他連根拔起,清除大蛀蟲,是為了藺家所有人的利益著想。四堂哥不拍手稱快,竟然還擔心藺封對自己下手,那是不是表示,他和大堂哥做了一樣的事?

「呵~」六堂哥輕笑一聲,根本沒當回事,「兩個月後,藺封還能不能當家主,不得而知。畢竟年輕,為一個男人沖暈了頭腦。」

四堂哥道:「是啊,那個叫蘇凌的,長得再好看也是男人,不能生孩子一切白扯。」

六堂哥道:「不是說藺寧的兩歲兒子要過繼給他們嗎?」

四堂哥否定:「沒談成,藺封沒要,藺寧也捨不得給。你想想,孩子過繼給藺封便與藺寧無關了,將來孩子成為家主也沒他什麼事,這種賠本買賣,誰願意做?」

六堂哥道:「怪不得都快三年了,沒一個小輩願意過繼孩子給藺封夫夫。」

「所以說,這家主之位,藺封不讓也得讓了。」四堂哥興災樂禍地說。

「他讓了,誰來接這個位置?」六堂哥發出疑問。

「能人居之嘛!」

「你想接?」

四堂哥乾笑道:「家主之位不是誰都能接得下,咱們這一代年紀都大了,老爺子一定不會考慮,下一代倒有可能。我看老二家的書明,挺討老爺子喜歡。」

「藺書明?他不成!」六堂哥否決,「同樣二十七歲,他卻遊手好閒,和藺封完全沒得比。」

「同是藺家人,再差能差到哪裡去。」四堂哥說。

「真要選,我倒是看好你家的哲洋,十六歲考上S大金融系本科,現在十八歲已經初露頭角,也開始接觸公司事務,如果再多加培養,當下一任家主我覺得沒有問題。」六堂哥沉吟道。

四堂哥似乎很高興。「真的?你看好我家哲洋?」

「嗯。」

「那……到時候推薦的時候,就勞煩六弟給我們家哲洋投一票了。」

「早說不就得了?幹嘛拐彎抹角地扯那麼多?」

「呵呵,不是怕你不同意嗎?」

兩人談妥,出去了。

蘇凌躺在屏風后,酒早清了一半,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每個大家族的人都利益之上,親戚之間沒什麼親情可言。

藺封還沒下去,別人就已經惦記上他的位置了。

堂兄們的年紀大了,沒有競爭優勢,卻早早地為自家的下一代做打算,真是好父親。

他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絕對不允許藺封被這些別有用心的傢伙給算計了!

藺封拿了醒酒藥回來,繞到屏風后,見蘇凌抱著枕頭在發獃,擔心地摸摸他的額頭。

「回來了?」蘇凌困盹地抬眼。

「嗯,吃藥。」藺封扶他起來,給他喂葯。

蘇凌乖乖地吃了,繼續趴回去,抓著他的手。「明天我們去領離婚證,越快越好……」

藺封沉默。

聽不到回答,蘇凌催促:「知道嗎?」

藺封輕嘆。「好。」

蘇凌這才安心地入睡。

藺封坐在邊上,低頭凝視他的睡臉。

**

第二天,祖宅的親戚陸續離開,蘇凌行動迅速,開車回S市后,從別墅里拿了各種證件,先去公證處做了財產分割公證,接著轉去民政局,申請離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到兩個帥氣的男人來辦離婚證,有些驚訝,見兩人舉止仍然親密,心裡便有底了。

得,又是為了多買一套房子,故意辦離婚證呢!

「先填申請表,半個月後你們仍堅持離婚,再來領證。」

工作人員公事公辦。

蘇凌沒想到不是當場拿離婚證,無奈地填了表格。

半個月就半個月吧,他等得起。

離婚的事差不多妥了,兩人收拾行李,馬不停蹄地飛去L國。

坐在飛機頭等艙,看窗外如綿絮般的白雲,蘇凌不由自主地握緊藺封的手。

藺封側首親他的髮絲。

「別怕。」

「嗯。」

蘇凌靠著他的肩膀,緊緊地和他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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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病,可以回村啰~煩人的事交給藺總去辦~咱們家凌寶只要快樂過日子就行~其實離不成O(≧▽≦)O藺總是個護妻狂魔!要開啟日常事業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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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在鄉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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